《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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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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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不好!”倘若是真,他不会再和她在一起;倘若是真,她还有何脸面痴恋于他;倘若是真,未来,只有痛苦伴随她左右!
  聂瑾鸿慢慢的将她的手从腰间掰开,转身,双手紧按住她的肩头,一字字道:“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别挣扎了!”
  “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紫鸢流着泪后退了两步,“就算是真的,我是无辜的啊,我对你的爱是真的啊,你不能因为你的恨,就这样对我,不是么?寂大哥,知道么?我这里很痛,很痛……”紫鸢握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自己的心口,“皇兄是皇兄,我是我啊,我是紫鸢,是深爱你的紫鸢……”
  “可我不爱你。”
  聂瑾鸿的声音冷而低沉。
  “你爱我的,要不然,你这些日子以来,不会对我笑,不会对我好,更不会与我……”紫鸢用袖子抹干脸上的泪水,笑着说着他们这段日子相处的点滴。聂瑾鸿道:“那都是假的,我要北堂鸣痛苦,你是他最为在乎的胞妹,如果你出了事,你说,他会不会很痛苦啊?”这一刻,聂瑾鸿低沉的声音,竟有些邪肆起来。
  紫鸢爱的太深,爱的太刻骨,因此,她明知聂瑾鸿说的是真,明知聂瑾鸿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好,如聂瑾鸿所言,都是假的,可她却不要相信这一切都是在真的,她扑入聂瑾鸿怀中,紧紧抱住他,柔声道:“寂大哥,我爱你,我爱你,别推开我,别推开我好么!”他们拥抱的次数并不多,记忆中拥抱最长久,最甜蜜的一次,就是半月前那晚。
  他们彼此拥抱,都仿若在拥抱着一团火,仿若要将彼此燃烧起来,融化在他们的爱恋里。
  她能感知到,那时的他对她是爱恋的,是痴迷的,此刻呢?此刻她拥抱着他,他却木然地站着,周身冰冷而僵硬,一动不动。
  没将她推离,但也没伸出双臂抱住她。或许她热情些,他会抱住她吧?想到这,紫鸢心里的热情顿起,她抱聂瑾鸿更紧,拈起脚尖,在聂瑾鸿脸上轻轻地吻了下,强挤出抹温婉柔和的笑,道:“寂大哥,我爱你……”她低诉着自己的情意,自己的相思,以便聂瑾鸿感知到她的痴爱。
  熟料,聂瑾鸿在她音落的瞬间,决然地推开了她。
  她怔住,脸上的笑倏地凝滞,整个人呆若木鸡,片刻后,泪水沿着她的面颊滚落而下,她捂住嘴哭出了声,聂瑾鸿冷眼看着她,沉声道:“尊贵如你,何时需对个不爱你的男人,做到如此卑贱的地步?”她是因为爱他,才会主动亲吻他,聂瑾鸿心里明白,出口之语,却偏偏要伤害爱他的女子,因为他知道,他们没得可能在一起,就算他哪根筋搭错,与面前的女子勉强成就姻缘,也会因为他的恨,给不了她幸福。
  痛吧,深痛过后,忘记他也好,恨他也好,一切就这样吧。
  “你伤害我,就是为了让皇兄痛苦,对吧?”紫鸢听到他的话,止住哭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聂瑾鸿。
  聂瑾鸿沉声道:“是这样没错,而且我也在刚才明明白白说出了我的目的。”
  紫鸢的身子开始颤抖,眸中滴落的泪水,冷若冰霜:“可是,可是你就不怕我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吗?”
  “我的骨肉?”聂瑾鸿笑了,那笑落在紫鸢眸中,尤为刺眼:“若真有了,公主不觉得有失妇德,就留着吧!”顿了顿,他接道:“但我还是奉劝公主一句,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有了就解决掉吧!”
  “你不在乎他?”
  紫鸢瞪着聂瑾鸿问。
  “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他并不是我所期待的。”如雷击般的话语,轰然在紫鸢耳边炸开,她一字一字道:“你、好、残、忍!”音落,她扬手甩了聂瑾鸿一巴掌,而聂瑾鸿没动,就这么任她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脸上。
  “不够的话,你可以再打我几巴掌,打完后,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聂瑾鸿冷笑着,看向紫鸢。
  她打他了?紫鸢垂眸,注视着自己发红的掌心,眸中的泪水忽然干了,整个人似是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接着,她垂下手,双拳紧握,指甲已刺入肉里,但即便这样,仍无丝毫只觉可言,她盯视着聂瑾鸿,喃喃道:“好,我走!你不愿看到我,我会永远也不让你再见到!”她走向门口,忽然,脚步顿住,补充道:“我会如你的愿!”这句话的含义,紫鸢不知聂瑾鸿可知道,但她知道自己会在明日做什么。
  等一切成为既定的事实,他会后悔么?
  呵呵,话说回来,到时他后悔与否,与她又有何关系?
  聂瑾鸿转身,背对着门,没有看紫鸢脚步虚浮,一个不慎就会摔倒的背影。但他目中不知何时,已变得湿润一片。
  “走吧!”走至梅姑身旁,紫鸢无力地吐出两字。
  梅姑没有说话,只是朝聂瑾鸿的书房看了一眼,然后揽住紫鸢,凌空而起,转瞬消失不见。
  她走了,她被他伤得遍体鳞伤,带着满心的痛,走了!
  窗前,聂瑾鸿缓缓转身,步至书案后落座,他仰起头,不让那满目的湿润涌出。他不知,不知那满目的湿润,现下是因伤害紫鸢而心痛溢出,还是因想起一家人的惨死,哀伤所致。
  静谧的黑夜,苍凉的月色,满是伤痛气息的书房,聂瑾鸿阖上双眼,就这么坐在书案后。
  有人来了,是她么?她不是被梅姑带着离开了么,怎会又返回来?
  书房门在紫鸢离开后,就没有闭合。
  凌曦身着一袭青衫,翩然落至聂瑾鸿院中,目光由那亮着灯火的窗,挪至敞开的书房门口。
  “一切我都已说得清楚明白,你又返回做什么?”凌曦刚行至书房门口,聂瑾鸿的声音便在书房中响起。他在与谁说话?是她吗?凌曦秀眉微蹙,她可是刚到他书房门口,且脚步轻浅,未曾开口说一句话,这么一想,凌曦知道聂瑾鸿出口之语,不是说给她听,而是说给在她来之前,离开这间书房的那个人听。
  可是那个人会是哪个?
  紫鸢公主?
  会是她吗?
  “聂公子近些年过得可好?”心下明了聂瑾鸿的话不是说给自己听,凌曦步入书房,随手将门合了上,聂瑾鸿猛地睁开眼,坐正身形,望向与他说话之人。是他?自在父亲坟头别过后,这几年他再没见过这个青衫少年,如今,寻到他,又为的是什么?
  想劝他别找北堂鸣复仇么?
  若真是这样,眼前这青衫少年的能耐未免也太大了些。
  聂瑾鸿没有说话,他凝视着凌曦定定地看着。说来,这几年,他脑中可一直有这么青衫的影子,他有想过,甚至已怀疑眼前这么青衫,就是楚帝的曦贵妃。
  否则,他在云国遇到的每件事,怎都会有青衫少年,亦或是曦贵妃的参与?
  除非,除非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你是楚帝的曦贵妃,那年晨曦宫突然间失火崩塌,是你使得金蝉脱壳之计,可对?”起身,聂瑾鸿走出书案,与凌曦面对面而站,问道。
  凌曦微微一笑:“聂公子怎会这么认为?”
  “我这么认为?”聂瑾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在云国,我每次遇事,要么是你,要么是曦贵妃,都会适时的帮我,其实,在那场晚宴后,我就该想到,你就是曦贵妃,因为只有你,才能在我第一次潜入皇宫,即将失去性命之时,好巧不巧地救下我。我父故交好友之子,这个借口你编的很好,而我当时因有所顾忌,才信了你的话,这么些年过去,我时常想起发生在云国期间的事,想来想去,你们二人的影子,会不知不觉的重合在一起。”
  “你的心思可真细腻。”凌曦并未因聂瑾鸿这么噼里啪啦的一通话语,有所变脸,她走到一把椅子旁,很是随意地坐了下来。
  聂瑾鸿没有坐,他的目光跟随凌曦挪转,继续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我承认了什么?”凌曦笑问。
  聂瑾鸿神色郑重,道:“你若是要在我面前继续这样装下去,我觉得我们之间,接下来没什么可说的了。”凌曦见聂瑾鸿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轻浅一笑,只好道:“我是她。”
  她这么一承认,聂瑾鸿当即怔住,心下怀疑是一回事,可真正听到这个事实,他还是吃惊不小。
  眼前的青衫是女子,她亲口承认自己是女子,但她的武功,以及她处理事情时的见地、手段,却都比他强很多,静默良久,聂瑾鸿坐在凌曦对面的椅上,道:“几年不见,你找我何事?”
  凌曦收起脸上的浅笑,缓声道:“离开雾国。”
  “为什么?”聂瑾鸿不解,而凌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道:“鸣帝的野心很大,你跟着他只会被利用。”
  “被利用?你认为我很蠢么?认为我没有自己的头脑吗?”聂瑾鸿挑眉道:“若你找我的目的为的就是这个,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我不会离开!”
  “为何?你为何不离开?我都说了他野心很大,而且跟着他对你没好处,你为何还要执意留在这?”
  好倔的脾性,她是早就知道,可几年时间过去,臭小子还是没有半点改变。
  聂瑾鸿的目中渐显出恨意,一字字道:“你问我为何?倘若他用龌蹉的手段害得你满门惨死,你会怎么做?”在凌曦面前,聂瑾鸿没想要隐瞒他对北堂鸣的恨,毕竟对方帮过他不少。
  凌曦心下一突,跟着倏地站起:“你说什么?聂府一门的惨死,是他一手谋划的?你可有证据?”北堂鸣是神秘人?他暗中用手段,才害得她一门被楚帝斩杀午门?是他,不是魔尊幽冥,不是那与璟长得相像、宛若妖孽般的男子?
  她如此激动的模样,令聂瑾鸿顿生不解,“是他没错,至于证据,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再有,我不想你再对我聂府的事插手!”他的言语,以及此刻脸上的神情,皆很认真,然,凌曦在冷静下来后,却还是道:“就算你有证据证明北堂鸣、是害死聂府满门的谋后黑手,单以你的能力,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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