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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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废后,倾世名相-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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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月倚在阿妈的怀里蹭了蹭,抽噎着道:“阿妈放心,月儿很聪明,而且蛊术那么厉害,没有人能伤到月儿的。”说来,蓝逸将他一身的医术,也倾囊教授给了唐月,在他心里,唐月就是他的亲妹妹,无论他有多恨唐婉,但对唐月的感情却至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阿妈抚着唐月的头发,道:“去吧,记得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说着,阿妈松开唐月,忍不住拿衣襟拭泪。
  “阿妈,我会的,我会平平安安地回来,阿妈不哭,阿妈不哭哦!”唐月将整个身子再次依偎进阿妈怀里,难过地说着,她也舍不得阿妈,舍不得阿爸和哥哥,可她更不想再看到蓝逸哥哥再伤心下去,她要找到阿姐,若是找不到,她不会回来的,但是,她会写信给阿爸和阿妈,还有哥哥报平安。
  唐青站在正堂们外,望着天上的明月,也是心酸得不行。但听着厅内母女俩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硬起心肠道:“又不是出去不回来了,哪有那么多话说。时间不早了,让月儿上路吧,免得让蓝逸等得久了。”蓝逸是个好小伙,如果他能走出唐婉带给他的阴影,喜欢上月儿也好。
  可他会喜欢上月儿么?
  自唐婉偷偷离开万象山,时间匆匆划过这么些年,他始终没有跨过心里那道坎。
  唉,孽缘啊!
  叹了口气,唐青蹲在了地上,吧嗒吧嗒吸起烟斗来。
  阿妈的眼泪忍不住又落下:“孩子这么小,从没出过远门……”唐青放下烟斗,起身望向厅里,道:“有蓝逸一路上照顾,她能出个什么事,放心便是。”出声安慰了阿妈几句,然后与哥哥道别,走至门口,唐月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唐青,“阿爸,我这就走了,你和阿妈还有哥哥多多保重身体!”语落,她松开阿爸,小跑着没入月色中。
  在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一道蓝色的身影,由他们家的阁楼顶,紧随其后,飘离远去。
  “傻丫头,蓝逸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低喃之语自那抹蓝影口中无声溢出,与前面的娇俏身影,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前行着。
  待东方泛起鱼白,唐月已到了万象山脚下,顿住脚,她回头朝家的方向望去,“阿爸、阿妈,哥哥,我对你们撒谎了,对不起,对不起!”连说两个对不起,她才收回视线,提起轻功,继续朝前路飘去。
  天下之大,她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根本不知到哪里去找阿姐。
  起初,她还兴致勃勃,想着凭她聪明的脑袋,肯定用不了多久,便能找回阿姐随她回万象山,然,一个月,两个月,半年,甚至到了现在有近两年时间过去,她连阿姐的半点消息都没打听到。
  好在,每隔段时间,她会用他们苗人独有的法子给家里报平安,而唐青夫妇知道她在外一切安好,虽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在唐月报平安后,紧跟着就有蓝逸由山外传回的消息,说他和小丫头平安无事,这才让唐青夫妇放下心来。
  毕竟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姑娘,离家一去就近乎两年时间,要说家里人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路上带的干粮,在离开万象山没几天,就吃完了,但唐月是个聪明的,想着自己医术不赖,就边做起江湖郎中,边打听自家阿姐的下落,顺便为自己也赚了些许银钱。
  八月天,天气炎热,依旧没有打听到一点阿姐的消息,赶了一天的路,唐月实在是渴的不行。
  “阿姐,你在哪儿啊?我找遍雾国没你的影踪,现在到了朝国也有好几个月了,怎还是没有一点你的消息?你那么美,有人见过你,不会没有印象的啊?”晃悠着小脑袋,唐月步入一家开在路边的茶寮。
  没等她坐下,就见一肩上背着个简易行囊的紫衣男子,步履虚浮,迈进茶寮,随之掀起袍摆在长凳上落座,声音冷然道:“酒!”男子一头银发,样貌生得尤为俊美,但其脸上的表情,却冷得跟寒冰一般。
  好冷,唐月双臂抱紧,脚步缓慢走到一旁桌上坐下,这人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要不然,其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冷气的同时,整个人好似被浓郁的忧伤所覆盖。
  可是,可是不能否认的是,此人气度非凡,举止间贵气天成。
  “这位客官,咱们这是茶寮,没有酒的。”老板在柜台后面忙碌着,见来了这么位大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躬身笑着解释。而在这张桌上坐着的其他茶客,被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冷气场吓得,忙掏出银钱往桌上一放,提起各自的行囊,起身,步出茶寮,匆匆赶路而去。
  其他几个桌上的茶客,虽没立时走人,但个个端起面前的茶水,急急喝了起来,想着赶紧解解渴,吃几口小菜填饱肚子就离开这,免得等会不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牵累到自个身上。
  “酒。”
  璟看着面前刚被斟满茶水的杯盏,薄唇轻启,冷冷吐出这么一字。
  是的,唐月正在注视的紫衣银发男子,正是离开洛城的璟。
  一年多时间,每个月里,他的头都要痛上那么一次,无论他如何克制,那痛都无法止住。
  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了,不仅可以让他忘记失去爱人的伤痛,同时也可以帮他止住头痛之症。
  或许头痛之症不是止住,而是他醉得一塌糊涂,未加留意罢了!
  赤日炎炎,唐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面前的空杯斟满茶水,端起来就喝,却听到老板颤声道:“客官,咱这茶寮在这条道上有些年头了,从来没卖过酒,客官要是一定要喝酒的话,可以沿着这条道往右再走个数十里地,哪里有座小镇,镇上有酒楼,客官想喝什么样的酒都有。”
  今个怎就遇到这倒霉事呢?祖祖辈辈住在这朝云山脚下,而他在这行人寥寥的道上,开间茶寮给家里赚几个小钱,哪有遇到过这般强势的可人,好好一杯茶水,生生被其用那什么内功给凝结成了冰块,就这还不为过,拿过放在一旁的茶壶,仅是挥手间,那壶小二刚沏好没多久的茶水,也被结成了冰,眼下可如何是好?
  老板一脸堆笑,心下却突突地不行。
  “客官,这是您要的饭菜。”说是饭菜,也不过是几样简单的小菜。
  拿起筷子,夹了口小菜,唐月慢慢吃着,她可是又饿又渴,先吃饱了再说。
  “酒。”
  璟根本就不搭理老板嘴里说的话,启口再次吐出一字。
  “喂,怪人,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咱们在这里又见面了。”来人身穿酱红色锦袍,手提一把宝剑,样貌生得风流倜傥,但其举止间流露出的气韵,却有着令人说不出的讨厌,唐月暗自白其一眼,继续自顾自地边喝茶边吃小菜。
  “滚!”
  “咱们可是有过数面之缘呢,怪人,你怎就这么讨厌我啊?”掀起袍摆,提剑男子在璟对面坐下,“我的名姓,你不会忘了吧?”没听到璟说话,男子接着道:“百里醉就是在下的大名,怪人,这回你可别忘了!”
  璟一掌拍在桌上,“滚!”
  他声音不大,但威力却十足。
  “老板,我好心提醒你句,别看这人穿的人摸人样,实则,他就是个穷鬼。”百里醉这么说,就是不想让茶寮的老板给璟置办饭菜。
  痛,头好痛!
  突然,璟面前放着的茶盏和茶壶全被他一把扫在了地上,接着,他抱住头,一脸痛苦地趴在桌上,嘴里发出闷哼声。
  “喂,怪人,你把人家老板的茶壶和杯盏都打碎了,用什么赔人家啊?”百里醉说着,起身走至璟身后,欲动手从其背上取下行囊,不料,璟猛地抬起头,袖袍一挥,百里醉的反应慢了半拍,身子生生向后退出数步。
  “你是百里公子对吧?”百里醉一进茶寮,唐月就看其不顺眼,现在又看到他欺负人,不由起身,走至璟的桌子旁,望向百里醉,撇了撇嘴道:“人家这位紫衣公子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干嘛没事找事,给人添不痛快?”
  “野小子,站一边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没你插嘴的份。”
  百里醉稳住身形,挑眉斥责唐月。
  “哼,你以为我愿意与你说话么?我好好的坐在那吃饭菜喝茶水,你倒好,一进来,就吵得不行,”说着,唐月明晃晃地白百里醉一眼,然后看向茶寮老板,从腰间掏出一粒碎银,也是她身上最后一粒碎银,递给对方,道:“老板,你看这银钱可够付我的饭菜,以及这位紫衣公子不小心打破你的茶具钱?”
  老板接过唐月手中的银钱,连连点头,“够,足足够了!”手扶着桌子,璟缓缓站起身,晃悠着步出茶寮,然后提起轻功,就朝朝云山方向飘去,头痛得快要爆开,他不能倒在这里,不能让人趁他神智不清之际,拿走他背上的画卷,那是他的曦儿,是陪着他在江湖上漂泊的曦儿。
  唐月见状,抓起放在自个桌上的行囊,撒腿就追向璟。
  从璟的衣着以及他的言行举止间,唐月只觉此人来路不小,若是能缠上对方,跟在其身边,肯定对她找阿姐有所帮助,她可不会平白无故占人家便宜,若她所料不错,那人定是患了什么病症,否则,不会抱着头闷哼出声,且面部表情满是痛苦难忍。
  璟与唐月先后出了茶寮,百里醉的眼里,精芒一闪,提剑紧追出门。
  不料,没等他提起轻功,一头戴斗笠,面容被斗笠周围垂下的黑纱、遮掩住的颀长身形挡住去路,“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打他们的主意。”淡淡的声音,自黑纱下传出。
  百里醉脸色一沉,冷冷道:“阁下之言,未免有些太过狂妄了吧?”说着,他拔剑刺向对方,奈何,人家根本不与他过招,只是身形轻轻一闪,便错开了他的攻击,“我不喜杀人,但我不介意给不自量力之徒吃点苦头。”
  语落,只见一团白雾向百里醉面门上袭来,“卑鄙,你竟敢使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方本公子!”百里醉挥舞着袍袖,打散那团袭向他面门上的白雾,终了,却还是不小心吸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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