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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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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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为姐姐殉葬的事儿,云锦重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后来听爹回府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儿,姐姐已封了美人位份,他虽然一时有些惊愕,得知姐姐性命无忧,总算也放心了,在蕙兰饮食起居的照顾下,云玄昶潜心闭在西厢院子里攻书,不理外事,埋头钻研,一心应考。
关于弟弟的近况,云菀沁是从沈肇口里得知的。
那日天气晴好,云菀沁窝了好些日子没出门,想要出去放放风。
正巧,妙儿看她快临产了,又带着郑华秋过来私下看望,云菀沁便披了件斗篷护住肚子,与她在瑶台阁附近的无人小花园走走。
绕过长廊,经过鹅卵小径,两人遇见了沈肇领着几个侍卫在巡守宫闱。
一声大内侍卫装扮的年轻男子站在面前,熟悉面庞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嘴角却一扯,露出温暖的笑,让云菀沁心中感触阵阵,若现场没有人,只恨不得扑上前去叫一声大哥。
妙儿也早就有几分猜测,沈肇当初甘冒罪责放秦王进宫城,十有*是为了云菀沁,而自甘降职受罚,进内宫当侍卫,只怕多少也是想方便看顾着她。
知道两人怕是有话要说,妙儿善解人意,只望了沈肇一眼,沈肇会意,动容她的细心,柔声道:“多谢莫太嫔。”妙儿微微福身,心中却未免有些感喟,眼前伟男子鼻正口方,伟岸英魁,心中却自有一片柔软田地,从云菀沁没出阁起就默默无闻伴在身边,每次都是云菀沁有事时出现,却从来不说一句话,能得这么个亲哥哥般的异性兄长,当真是人生大幸。见那素服美少妇回过头多望了自己几眼,沈肇鼻梁微微一赤,云菀沁看在眼里,心思不免叹了一下,沈大哥这年纪也早该娶亲了,本来年纪轻轻就成了指挥使同知,不知道多少千金小姐抢着求,可因为自己和秦王的事儿,又贬职进了宫廷当侍卫。等妙儿和郑华秋走在前面,两人在后面慢慢踱步着说话。
一路慢行中,她从沈肇口里知道了弟弟那边的近况,学业上倒不大担心,就只怕弟弟重回云府被爹和白氏怠慢了,自己这会儿又不在宫外,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好插手,再得知三爷安排了两个亲卫留在京城跟在弟弟身边,才放了心。
沈肇猜到她担心什么,天下有几个继母能对继子好的,道:“放心,除了两个亲卫进府护着锦重,你家中的那白氏夫人,目前也没功夫对锦重不好。”
云菀沁一疑,望向沈肇,只听他瞥了一眼自己肚子,道:“云夫人也有了身孕,似是比你还大些月份,听说因为之前流过过一次产,年纪也不小了,刚怀上就有些见红,大夫说有可能会小产,云夫人现在每天躺在房间里保胎吃药,拜神问佛,这会儿,哪里有功夫去跟锦重较劲儿耍心眼?云尚书难得再得个子嗣,一听说夫人怀孕,高兴坏了,紧张得不得了,有几日云夫人腹痛见红,云尚书告假在家,连公务都不顾了,如今眼里就顾着云夫人那一胎,没什么闲心思看别的人。”
云菀沁不禁心中一嗤,看来爹还真是想儿子想到疯了,将这一胎看成了宝贝。
前面几步之遥,妙儿听到沈肇最后一句话,却脚步一滞,偏过半边脸,娥眉拧住,目色黯然下来,还捏了一捏拳。
云菀沁眼神一动,将妙儿的异态尽收眼底。
沈肇说了几句,不方便多逗留,领着侍卫先退下了。
云菀沁跟妙儿并行,发现她不大说话,比刚才安静了许多,轻声道:“你放心,他同白氏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宁熙帝提携云府,将爹这个不知名的兵部官儿拉上来,全是为着遗留在云家的血脉,今年宁熙帝没了,那云府再没人照应,如风中沙堡。
妙儿见她猜出自己心意,眉眼忽闪,有些激动,也不掩饰情绪了:“他虽是给了我性命的人,却也是害死我娘的人,每每想起我娘年轻时为他做牛做马,到最后被他丢弃在乡下不闻不问,还为了荣华富贵将我娘害死,我就受不了。可现在,他不但当了尚书,还又要有儿子传宗接代……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传宗接代?”云菀沁唇角沁出一丝笑意,“还不知传的是谁的宗,接的谁的代,你就让他高兴吧,这会儿越是高兴,以后待那孩子出生,他越是要呕血。”
妙儿心中一动,却见她凑耳过来,轻说了一番。
利用高利贷怀疑她勾结外人贪钱庄的银子之后,她怎会没叫人盯着接下去的好戏?还等着看高利贷如何惩治那白氏!
能让别人代自己完成的事儿,又何必自己动手?脏了手还费力气。何况,谁都比不上黑社会治人的手段。
没料竟是——
好好一个娇娇贵贵的官家夫人,竟成一群黑道打手蛮子胯/下取乐的泄欲工具,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更有了脏胎,就算想打掉都不成,云玄昶知道了家中要添子嗣,喜疯了,白雪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将那父不明的野种保着生下来,便是想找个机会故意装作失误流产都不行,一旦没了这胎,老爷得大怒,自己因为赔钱给高利贷,经年的积蓄全没了,已经是穷光蛋一个,若真是被遗弃冷落,最后一个退路都没了。
上一世,白雪惠生下了云府的二少爷。
这一世,生,还是继续让你生。生了以后,大戏开锣,玩你个够本儿。
“可……那肚子里的孩子,你又怎么确定一定是孽种?”妙儿不敢相信,刚才的愤怒却已经消失,到底是爽快多了。
说到这里,云菀沁倒是有些感概,轻叹:“你应该知道,咱们那个爹一贯有些暗疾吧。”
没错,妙儿记得很清楚,云玄昶是有些顽疾,尤其每次生气更严重,疼得厉害的时候,捧着腹,连腰都直不起来,不禁道:“不是说是胃疾么?他为升级,长年在官场上讨好献媚,陪着上级进出娱乐地儿,吃酒饮食都不节制,落下这毛病也不奇怪。”
原先云菀沁也以为是胃肠上的毛病,出嫁前有次在饭桌上,云玄昶因为生气发病,云菀沁记得自己还给他递了杯温胃的花茶。后来跟着姚光耀学了段日子的医理,云菀沁却觉得有些不对头,云玄昶每次犯病捂的地儿,不像是心下处的胃腹,再趁机搀扶的时候把了把脉,云菀沁才清楚了。他那病,胃肠上的病是有点儿,主要却还是肾上的病灶,才疼得这样厉害,每次疼得直不起腰,其实是典型的肾亏严重造成的腰膝酸软。
看这情形,应该是年轻时不节制房事,一点点地积攒下来的,那白氏从年轻到现在都是个不安分的,全靠床帏间的那点儿本事将家主缠得紧紧,更促进了他肾脏的亏损。
随着年龄的增加,云玄昶的肾病也来越严重,他应该是早找大夫暗中瞧过,只是男子肾病,就像女子不能生育一样,不大说得出口,所以瞒得紧,只对外说是胃肠方面的疾病,云府上下,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怪云家几个孩子,都是云玄昶青年时生的,十多年这么长的时间,再难得诞生一个子嗣,后来将瘦马馆的三个年轻瘦马收用了,三人的身子也没半点儿音讯。男子肾精一衰,生育能力减半,怕是早就不能生了。
妙儿听完,舒一口污浊气,只再想到冤枉死了的娘,终归还是有些眼色黯然。
云菀沁看透她心思,也知道她心中还有些不大痛快,给别人养儿子,绿帽子戴得全身发光,又怎抵得上她娘一条命,只将她手儿一抓,握了一下,自然不会就这么完了。
——
秋闱转瞬即到。
每一闱考三场,每一场三昼夜,算下来,一场考试共计九天七夜。
弟弟在贡院埋头考试,云菀沁也在宫里提着一颗心。
放正、副榜的当天,初夏跟沈肇在宫里约了时辰,去问结果。
云菀沁坐在房间,也像是等着放榜似的,肚子里的小东西跟着有些骚动,日上三竿时,一阵帘风掀起,伴着初夏的惊喜连连:“上了,上了!”
云菀沁一颗心落定,其实依弟弟学业,中举也不算太过意外的事儿,高兴完了,又记起什么,拉着初夏:“第几名?”
初夏圆润喜庆的脸蛋红扑扑的,双睫一闪:“猜!”
京城考生近万名,去年录取的举子有两百名左右,能在一万个学生中成为两百个精英,就算吊个尾巴也是不得了啊!
云菀沁已经谢天谢地,不做什么奢望了,却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能有前一百名么?”
“什么一百名啊!亚元,少爷是亚元!第七名!”初夏憋不住喜庆,脱口而出。
中举的学子中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到后面后十五名称为亚元,齐怀恩在后面也高兴得不得了:“云少爷十多岁的少年就能中举,还是个亚元,啧啧啧,一万个考生中,成绩排第七,这脑子,怎么长的啊?奴才便是埋在书堆里十年不出来,也考不出这种成绩啊!”
秋闱过后,又是恩科加试的会试。
已闯过一关,云菀沁不担心了,若说考举子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春闱会试的录取率大概是二十个人中选一个,压力倒还小一些。
虽说参加会试的都是经过万里淘沙出来的精英,可她对弟弟信心满满,只等着杏榜出来。
此时,云菀沁身子已经发沉,走路都有些艰难了。
瑶台阁的宫人不多,刚搬进来时,年公公提议多派些宫人来伺候,几次云菀沁都婉拒了,所以整个瑶台阁,除了初夏和齐怀恩在里头贴身伺候,就是外面几个打杂的,统共算下来才十几个。
如今快到临产,初夏和齐怀恩两个都没有生育经验,也没伺候过产妇,万一遇着事儿,忙不过来,这日年公公来时,再提这事儿,云菀沁考虑了会儿,终是答应了。
第二天,年公公就领了两名中年嬷嬷来瑶台阁交给初夏,都是有照顾产妇经验的后宫老宫人,一个姓戚,一个姓聂。
初夏见两人谈吐有条理,打扮也干净,颇是满意,照着云菀沁的吩咐,拿出些打赏给了两人。
戚嬷嬷和聂嬷嬷见那打赏不小,知道主子是个大方的,十分高兴,齐齐接下,恭敬道:“奴婢们今后定当尽心尽意,与初夏姑娘一起好生照料美人与皇嗣。”说罢,初夏带着两人在阁所里熟悉一下,再去安排住的地方。
待初夏离开,年公公照例进去看了看云菀沁,打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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