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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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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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滋滋地披了大氅,朝东南处走去。
走近天书阁,只见院子中的窗棂内,透出几点隐约灯火。
月门前和走廊下,没有一个下人,应该早被王爷驱散了。
还真是情趣呢。
夜南风面色潮红,径直步入,“咯吱”一声推开书房门,又转身锁上门闩。
“五爷~”娇娇一唤,如波浪起伏。
听得里面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顿起,脸色一冰,眸内坚决之意更是深重。
夜南风见里面没人应,已是不耐烦,素白嫩手打起帘子,咬唇:“叫人家来,又不应一声,到底是公事重要还是奴家重要……”
声音骤然一止。
夜南风眼瞳瞪大,一身红衣的云菀桐坐在魏王的书案后,目色如雪,嘴角轻扬。
“怎么是你——?五爷呢?”
云菀桐轻笑:“五爷今儿给皇上侍疾,不回王府,怎么,你与王爷这么亲近的人,不知道?”
夜南风会意过来,是这侧妃捉弄自己,反正四周无人,愠了:“真是无聊透顶!云侧妃叫奴家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话吧?”一拂袖就要走。
“不止,”书案后,女子的声音让夜南风驻足,倒是想看看她到底玩儿什么把戏,“还想亲眼看看你每次给王爷投怀送抱时春心波动的贱骨头样!”
语气不无冷嘲热讽,深深的鄙夷。
夜南风不怒反笑,自幼被送进鸭子店被男子玩弄的小倌,这些话听得也不少,怎会动气,反倒转过身,声音尖利,毫不留情地回击:“怎样?奴家投怀送抱,王爷不知道多高兴呢,你呢?刚一挨着王爷,就被王爷掀翻在地,丢脸不丢脸?做女人做到你这份儿上,也是绝了,要奴家,便找个洞口钻进去。”
“你个贱人!”云菀桐见那次被魏王推倒的事被他知道,气急,手啪的一拍书案,眸中不易察觉的杀意却是更浓。
真是找上门被羞辱,活该,夜南风也不客气了,这些日子因为她大肚而不能与她斗气,早就憋屈死了,盯着她肚子,冷冷一笑:“若不是为着你肚子里这块肉,王爷岂会容忍你欺负奴家一分一毫?奴家还是那句话,赶紧享受你这几个月的时光吧,待胎儿一落地,不管男胎还是女胎,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你当王爷还会看你一眼?”
云菀桐听了这番侮辱,反倒不生气了,只浑身霜意渐升,眼一眯:“任务完成?呵。我的儿子,必定是魏王府的世子,王爷再不喜欢我,为了这孩子,只会高抬我,不会打压我,你的春秋大梦,做得真是美。”
夜南风冷笑几声,直奔书案前,继续激怒:“春秋大梦?倒是看看谁在发春秋大梦!你我都知,韦贵妃未受国舅谋逆牵累,至今仍保住贵妃位,王爷这些日子被皇上召进宫不分昼夜地侍疾,证明皇上仍是青睐于魏王,那日王爷同奴家私下说过,皇上如今身子很差,虽目前好了些,可元气大伤,恐怕大限将至,皇上想等韦家风头过去,把王爷提拔上来!一旦魏王荣登储位为帝,他就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兴趣爱好,奴家便也不会见不得光!王爷承诺过,到时,奴家便是新君的男妃,你——哈哈,能活着就算好了,还想借魏王的子嗣登高爬远?你不就是仗着有个肚子么?放心!借完了你的肚子,你就该消失了!你的儿子,到时便由奴家来养育,到时奴家定要斩了你的四肢,将你腌在坛子里!呸——”
一个“呸”字卡在夜南风的喉咙里,瞳仁放大,浑身痉挛了一下,继而重重一抖,死活不敢相信面前女人居然有恁大的胆子:“你——你竟敢——”
帘子外,鸳鸯和那名诱传夜南风来的小厮吓得捂住嘴。
只见云菀桐趁夜南风说话之际,已缓缓站起来,手掌心内握了许久的利刃银光一晃,直直戳入了夜南风的胸膛!
夜南风拼着一口气,抱住那把修剪花草的剪刀柄,撑着身子,瞪着云菀桐:“奴家定要告诉王爷,让他将你碎尸万……”
云菀桐握住已经插得很深的剪刀,用力一下,又插进夜南风胸膛里两寸!
噗叽几下,鲜血溅到了她的身上,与一袭红装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是衣裳的颜色,还是人的血渍。
妖娇男宠死死盯住书案后的女人,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今天要穿一身红衣,喉咙管宛如被宰杀的家禽,呜咽两声,纸片一般滑了下去,倒在地上。
杀人了!鸳鸯慌了手脚,匆匆进去,蹲下身,试了试夜南风的鼻息,快要哭出来:“主子,这可怎么办!不行,奴婢去叫大夫来看看,好像还有点儿呼吸,能救过来的——”
手腕被走出书案的云菀桐一抓,只见她好像没听到婢女的话,惶惶错愕:“你们两个,将他扛出去,丢到天书阁后面的深湖里。”
鸳鸯仍是受惊过度:“不行啊主子,杀人的事儿一定瞒不过!迟早得被发现!这人得宠,王爷若是知道是您杀的,可怎么办啊——没关系,将他救过来,再威胁几句,他绝对不会乱说,只当今儿的事没发生!”
云菀桐脸色一变,声音跟着陡然一厉,似是勾起什么心绪:“不行!他一定要死!他不死,我的胎儿就保不住!那签文的克星,不就是说的他么!不男不女,雄雌莫辩,针对我又克我孩儿的煞星,我身边还有谁?不就是他这个贱人!他死了,我就安心了!我孩子就安全了!不能救!让他死!”
鸳鸯脸色发白,再不说什么了。
眼看主子声嘶力竭,快要发狂,鸳鸯赶紧与那小厮将她嘴一捂。
幸亏天书阁偏僻。
半会儿功夫,几人镇定下来。云菀桐指示鸳鸯跟小厮将夜南风合力抬起来,走到书房后面的湖边,叫小厮去搬了两块石头,借着月光,用早就在厨房里拿来的麻绳,将石头绑在了夜南风的身上。
与此同时,鸳鸯已回了书房,去查看有没有血渍溅在屋内和地上,又收拾了一下。
小厮将绑好的夜南风抱住,走到岸边,只见夜南风哽了一下,好像回过气儿,吓了一跳,赶紧用力推了下去。
噗咚一声,荡起了人肉水花。
等了会儿,冰冷的湖水涟漪渐平,一切仿似什么事都没有,云菀桐平定心情,喘了几口气儿,吩咐那小厮:“你等天色再黑些,都睡下了,偷偷去瑞雪楼,翻窗进夜南风的房间,将他妆奁盒中的珠宝拿走。”
小厮明白侧妃是什么意思,点点头。
云菀桐抖一抖沾了血渍的红衣,鼻下嗅到轻微腥气,酸水上涌,有些犯恶心,却心胸一舒,从没有过的痛快,与两个下人疾步回了屋子。
**
第二天,魏王从宫里回了王府,没过一个时辰就知道了夜南风失踪的信儿。
震惊之下,魏王只听瑞雪楼的下人说,昨晚上夜南风单独出门,说是王爷叫,但也没说去哪里,然后一夜未归,不知所踪,瑞雪楼的下人只当他被王爷留了一夜,也没人去找,直到今儿天光亮了还没不见人回,又得知王爷昨晚根本就不在府上,才赶紧告诉了魏王府长史。
长史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叫人遍府搜寻,却找不到人,与此同时,又问瑞雪楼的下人,昨夜来叫夜南风的人是谁,可那下人显然是故意避开耳目,偷偷上门来传的,瑞雪楼的下人根本没看清,而夜南风离开之前没有多说什么,只骄傲地说是王爷秘召便走了。
这摆明是被人下套了。
长史有些不好的预感,却知道王爷重视这男宠,不敢多说什么,只叫人继续在府内每个角落搜人。
魏王大怒,将全府上下全部聚集在正厅内,包括侧妃和两个庶妃也不例外。
为着个男宠的失踪,连几个侧妃庶妃也喊了出来,可见王爷已是丢了魂,有多么的心急火燎,众人大气儿不敢出,埋头不敢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
魏王见一个个全都消音,太阳穴暴跳,拍得桌案咚咚响,喊长史:“娘的,那下人还没找到吗?”
王府长史在外面愁眉苦脸:“正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盘查呢,王爷稍等等。”
“那夜南风呢,到这会儿还没找到?养你们一群废物!一个大活人,又没出府,找到现在还没找到!”
这魏王府是皇子府邸中最大的,前庭后院的亭台楼阁望台,四处都是,所有大小房间加起来,共计不下一千,房间内能藏人的床柜等物那就更是多。
若说有心藏个人,还真是一时半会儿难找到。魏王正在气头上,王府长史也不敢辩驳,只能又加派了人手,每个旮旯不放过地去翻。
魏王一听说夜南风是被人叫走,又消失得这么古怪,心里早就了有些猜疑,能派人将夜南风哄出瑞雪楼,十有*是主子,两个庶妃此刻都战战兢兢,而云菀桐脸色发白,揪着个罗帕,蹙着眉,看上去倒也没什么值得怀疑,可仔细想想却有问题,她与夜南风平时最交恶,这会儿夜南风出事了,她就算不会当着自己的面笑,却也不会摆出这么个担心的忧虑相。
只是还没证据,也没找到夜南风的人,再看她肚子一眼,魏王压住心头思虑,试探:“云妃,听闻你昨天白天在花园跟夜南风见过一面?”
云菀桐轻声一嗤:“王爷莫不是怀疑妾身吧?妾身大白日是与他见过一面,后来便出府烧香,给孩儿祈福去了,黄昏才回,因一天奔波劳累,怕对胎儿不好,一回府便进了屋子休息,吃了晚饭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鸳鸯和屋内下人都能作证。今天早上若不是王爷传,妾身恐怕还在屋子里歇息呢。”
鸳鸯和她屋子里下人,那都是她的人,说的话怎能信。魏王目光已更加怀疑:“听说你在花园与他见面时拌过嘴,为什么刚好这么巧,当天你们见面拌嘴之后,他就没了?”
“王爷应该说,妾身与他见面时,哪一次没有拌过嘴?”云菀桐冷笑,“若是不拌嘴,恐怕更稀奇呢。还有,他没了,为何就一定是府上人将他怎么了?他一个小倌出身,水性杨花,浮浪性子,朝秦暮楚也不奇怪,指不定遇着旧日的相好,偷偷趁王爷不在府上,故意说王爷传他,结果跑出了府,与人私奔了,要妾身看,最好去搜搜他的屋子,看看有没有不见的钱财。”
魏王狠狠望住:“不可能,他不可能私奔,更不可能跑得出这王府!”
正在这时,一名下人听了云侧妃的话,却在门槛外喏喏报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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