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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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品皇家媳-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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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菀沁打了个眼色,初夏将灌上奶脂的鸡蛋糕端上来,甜腻腻的香味一下子在房间内扩散开来。
崔茵萝呜咽马上停止,小鼻头深深嗅了两下,四处张望起来,待目光落到初夏怀里的吃食上,眼睛一亮。
”不吃那些,试试这个吧。“云菀沁将糕点推过去。
崔茵萝的视线被这个漂亮的糕点占满了,狠狠吞了几下口水,却仍是握紧小拳头:”我说了不吃……“语气已经明显低弱了很多。
”你说不吃桌上的饭菜,又没说不吃别的东西。“云菀沁见她开始有些软了,帮小胖娃找了个台阶。
何嬷嬷也赶紧递上个银勺子。
哼,为她这种无情的人饿死了不划算!崔茵萝蹙眉,凑近香喷喷的覆盖着一层乳脂的糕点,舞起了勺子,不知道从何下手,半天才小心翼翼舀了一小口,甜腻的乳奶油脂配上鸡蛋味十足的软糕,一点点渗入了味蕾,满口生香,嚼起来也比平时吃的糕点软糯多了,她正换牙齿,已经缺了两颗乳牙,这糕点的软硬正合适她咬。
崔茵萝吃了第二口,第三口,奶油糊在嘴唇上面像长了一圈白胡子似的,却完全顾不得了。
明明是个馋嘴猫,小吃货,还想玩绝食?云菀沁见崔茵萝吃得正香,突然道:”好了,甜食吃多了不宜,初夏,给表小姐端走。“
”是,王妃。“初夏过去将盛着鸡蛋糕的托盘一抽,端走了。
”诶诶诶——“这一次,崔茵萝就没那么沉得住气了,撒开两条肥肥的小短蹄子就跳下板凳,”我才吃四口呢!“刚把馋虫勾出来就拿走,太没人性了。
”还想吃?“云菀沁笑着问。
崔茵萝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却抵不过蛋糕的诱惑,不得不顺着心意,咂咂嘴,朝着初夏运去的背影。
”想吃可以,先吃饭。“云菀沁拍拍手,珍珠和晴雪又将刚才端下去的晚膳捧了几盘上来,只是这次只有三菜一汤,什锦鳝丝,芥菜炒素鸡,清蒸小豆腐,配上个鲤鱼煲冬瓜汤。
何嬷嬷和几个伺候崔茵萝的婢子看见,稍一怔:”这……“
云菀沁道:”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每餐大鱼大肉,长得太胖,对身体不好,今后减半。“
”表小姐喜欢吃肉,三爷见她喜欢吃,便也都答应……“何嬷嬷苦笑解释。
所以就说他完全不会教养小孩,什么都依着小孩的喜好。云菀沁眉一蹙:”那就尽量吃白肉,红肉辅之即可。“
一行人应承下来。
崔茵萝为了吃蛋糕,只得支支吾吾地重新爬上桌子,何嬷嬷见表小姐总算肯吃饭,吁了口气,却听崔茵萝不大放心,生怕云菀沁出尔反尔,用小奶音振振有词:”吃完了饭,就能吃那个糕糕了,对吧!“
云菀沁道:”何嬷嬷督促着,若表小姐吃饭表现好,吃完了便切下一小块蛋糕,给表小姐当饭后甜点,若是表现不好,又在闹脾气,以后再吃不到好吃的了。“
居然还有好吃的?崔茵萝食指大动,肚子里的馋虫今儿算是被她全都勾起来了,原来他哪里还有什么气,点点头。
云菀沁见她乖乖地舀着米饭吃起正餐,这才转过身子,却听崔茵萝在后面嚼着米饭,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诶——”
这次,再没之前的恼怒,虽然有点儿迟疑,但平静了不少。
“小姑奶奶,要叫王妃,什么诶啊。”何嬷嬷给崔茵萝擦擦嘴,提醒道。
云菀沁转过身,之间崔茵萝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笑了起来。
这一笑,春风化雨,方才的严厉全都不见了,崔茵萝心头一酥,脾气也消了大半,虽然还是介怀云菀沁男装害得自己芳心东流,可已经不怪她,而是变成一股说不出的遗憾。
那天她离开后,她一直惦记着,尽管表哥不告诉当天那人是谁,更不放自己出去找,可她却坚信,还有见面的一天,没想到再见后,美梦宛如泡影戳碎。
崔茵萝一直不知道对那少年是什么感情,直到有一日,她溜到表哥院子玩儿,见到表哥拿着个蓝花瓷瓶在凝神,拇指在瓷瓶上轻轻抚摸,宛如在把玩着什么稀世珍宝,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她好奇,趁表哥出神,将瓷瓶夺过来扒开筛子,一嗅,是浓浓的中草药味儿,后来才听下人说,是云家小姐派人送上门,给表哥消疤的紫草药膏。
当那一次她才知道,自己和表哥的情绪似乎是一样的,都在惦记着一个人。
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与表哥竟然想的对象是同一个,实在是啼笑皆非。
半晌,胖娃筷子从指缝间一松,呐着:“看你给我做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暂时原谅你跟表哥这一次了。”说着,极其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
人家说抓到一个男子的胃就抓到这个男子的心,只是没想到同理可以用在小孩子身上。云菀沁听她说得老成,不自禁笑起来了。
回屋时,王府厨房那边见王妃回来,已将晚膳端了上来。
云菀沁用完了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叫珍珠去将住在王府西南处的应大夫叫了过来。
在等待应大夫的同时,云菀沁听晴雪大概介绍了秦王府目前的人员组成情况。
府邸内,上下里外统共四十八口人,这个人数,在皇子府邸中算是少得可怜的,连稍微大些的朝臣府邸都比不上,一来因为秦王一直没有妻妾通房,这就已经大大减低了人口,别说妻妾,便是连一般朱门贵户会蓄养的家伎都没收藏几个,惟独便是有两名歌姬,还是成年后,宁熙帝被言官进言了几句,赐来王府的,无奈三爷压根就不爱听戏听小曲儿,打从进了王府就没被三爷使唤过,一直晾着像干鱼似的,但因为是上面赏赐的,也不能怠慢,两人一直在后院的一处小阁楼养着。
如今王府的老人儿有三个,从开府起便跟在秦王身边,说是左膀右臂也不为过,一个是管家高长史,一个是施遥安,一个便是那从昨儿到今天就不停闹情绪的蕊枝。
高长史是内务府出身,被派下秦王府当长史后,一直处理秦王府的内外要务和府上的账务库存,在王府中地位不容小觑。
施遥安维护秦王进出安全,蕊枝则贴身照料秦王饮食起居多年,小到穿衣脱袜,大到沐浴试毒。
亲王兵甲一般养于郊区兵营,被兵部管辖,若皇子有需要,向朝廷提出申请,待批允之后,再行挪用,这也是为了防止皇子有图谋不轨或者不臣之心,秦王的也不例外,平日基本不调用,只时而去探视一下。
听到这里,云菀沁有些释然,原来皇子的三千兵甲并没那么好用,哪里是什么一呼百应,下个指令,就一群兵士从天而降?当说书呢!朝廷和皇帝也不是傻子。
看起来,调用起来也是层层屏障和诸多苛刻,这样将兵甲与皇子建立制度,隔绝起来,就算皇子能私自调用,兵甲与皇子长年没什么接触,恐怕更亲朝廷,不会是皇子的心腹军队。
难怪秦王私下要另外养些私客。
而那应大夫,则是王府医官,皇子建立王府后,府内必须配备专属大夫,秦王府也不例外,应大夫五品职衔,出自太医院,虽年资没高长史等三人那么老,却照料秦王病情好几年,看上去也应该很得秦王信赖的,否则不会后来将他妹子选中为四婢之一,调去宫中伺候赫连贵嫔。
正在说着,应大夫过来了,在帘子外鞠躬:“王妃。”
云菀沁透过帘子,道:“应大夫进来坐。”
应大夫知道新王妃估计想了解一下三爷的身子情况,就算她不叫自己,他也想尽快找个机会同她见上一面,此刻遵照意思,进来坐下,又听云菀沁静道:“你们都下去,在外面伺候着吧。”
初夏、晴雪和珍珠三人打帘子出去了。
室内安静下来,应大夫见面前女子曲起纤细食指,在案上轻叩,语气听似轻柔,却又是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凉,骤然将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三爷的身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劳烦应大夫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想详细了解。”
应大夫望着王妃,缓道:“三爷幼年在皇子所受伤的,王妃该知道,皇子断奶前,都是住在皇子所,由专门儿的奶娘进行哺育。彼时是皇子所的乳娘抱着他喂奶,待众人听到乳娘的惊叫,才看看见皇子在乳娘怀里不省人事,浑身青紫,幸亏姚院判当时刚为宫里贵人看过病,途径皇子所,见状连忙施针灌药,及时制住毒性蔓延,三爷方才保住一条命,事后皇上派人查过,那毒源是…”
云菀沁秀眉一耸。
“乳娘的ru头上涂过一层透明剧毒,”应大夫继续,“婴幼儿吮吸后,自然将奶水与毒一同吞下肚,皇子断奶都很晚,三爷那时年纪小,也很少吃五谷杂粮,投毒之人在食物中找不到什么机会,竟然找到那奶娘身上,那剧毒俗称傀儡散,不比鹤顶红穿肠草弱,十分顽固。因是皇子遇害,与宫里人脱不了干系,皇上秘密叫人暗查,乳娘打死不认,直说自己不知道,显然早就被收买,甘愿做替死鬼,最后并没结果,皇上也只好把乳娘处决了事。三爷虽保全一命,可残毒遍布五脏六腑,不在一处,根本无法全部找出来,如今形成了规律,每月会发作一次……姚院判想的无牙药蛇的法子,能稍稍镇住那痛楚,可毕竟也不是治本的法子,还是需要寻到解除顽毒的药才是上策。三爷建那杏园,汇集天下药材,便也是这个目的。”
顿了一顿,应大夫又看了一眼云菀沁,道:“至于那伤势的反应,不发作,与正常男子无异,每逢发作却会骨痛难忍,大汗直流,如有千虫万蚁在咬噬,叫人不得安宁,情绪激动时尤其容易发作,……所以,这也是为何三爷迟迟未近女色的缘故,敦伦之事,耗费体力,损耗精血,促使气血流通过快,一定会让毒性在体内乱窜,有发作的危险。”
云菀沁见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自己,知道是劝谏自己,暂且先不要与三爷敦伦,脸微微一烫,老老实实地说:“我跟三爷还没圆房。”
应大夫大大松了一口气,又感觉当着王妃的面松口气好像不大厚道,年轻夫妻,谁不是亲密无间,如胶似膝,难不成叫王妃守活寡?就算王妃无所谓,三爷血气方刚的,每天见着这天仙一样的美人儿,能看不能吃,能不着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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