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锦说着潸然泪下,声音因为痛苦尖锐吼叫起来。
苏若心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她在说什么,抑着身体灼热干渴的煎熬,声音有些絮絮的:“怎么…怎么会有疤?”
苏月锦再也难耐心中的痛苦,狠狠抓起苏若心的衣衫,用力的撕扯他,摇晃她:“苏若心,他不是太子!那个与我同房的人不是太子!你知道吗?我有多恨,多羞耻,太子他恨我,讨厌我!”
但是苏若心已经听不清了,在苏月锦剧烈的摇晃下渐渐失去了意识。
苏月锦慢慢跪倒在地上,覆着苏若心的身子大声哭出来:“你醒醒,你听我说,我心里真的很痛苦!若心……”
苏月锦终于哭累了,哭的心肺撕裂的疼。
“来人。”
她有些无力的呼唤,但是这么微小的声音根本根本不可能被守在外面的宫女听见,嘉和殿依然那么静寂。
“来人!”
苏月锦尖叫出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两名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低头跪在地上:“娘娘有什么吩咐?”
“去,把太子请来,说我有礼物要送他。”
但是这样说太子根本不可能会过来,苏月锦扯出一丝惨笑:“对太子说,是嘉和殿的礼物。”
“是。”
两名小宫女听话的退下了。
苏月锦已经太疲惫了,回头看向床上的苏若心。药物发挥了作用,苏若心紧紧闭着双目,脸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皮肤灼烫的红色。她已经抑制不住了,双手狠狠扯着自己的衣衫,本就丝薄的衣衫竟被被扯的七零八散,皮肤上出现一道道深深地抓痕。
“若心,如果我把你当成礼物送给他,他会不会因此而感激我,可以让我也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苏若心此时醒过来,一定会告诉她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愚蠢。但是终究没有人告诉她,她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了。
苏月锦站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嘉和殿。
此时的慕容风正在为先帝守灵,但听到“嘉和殿的礼物这几个字”,还是顾不上所有皇亲国戚的目光匆匆赶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若心!”
慕容风一边呼唤着快速的奔来。
“若心?”
慕容风走到床前,眼前的苏若心衣衫已经退去大半,布满潮红的脸颊更加娇艳动人,欺霜赛雪的肌肤,索人魂魄的肩臂,胸前已经露出一半的酥胸,若隐若现着那一点诱人的粉红。长袜半退,露出一条修长莹润的腿,凝光点点。她的身子还在不可抑制的扭动着,口中喃喃的语声,娇艳的红唇半张半合,被自己的牙齿咬出一点点猩红。
慕容风的心跳仿佛全都漏下了,不懂得再去怎样调整自己的呼吸,床上的人儿已经完完全全摄去了他的心魄。
“若心。”
慕容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令他灼热干火。
这样美艳的女子,这样诱惑的场面,那一副欲遮欲掩破碎衣衫下会令每一个男人都为之着魔的身子。更何况,还是他的心爱之人。
慕容风轻轻伸出的手有些轻颤,他内心翻腾和挣扎着,一把将苏若心抱在怀中,他知道苏若心肯定是被下了毒,拼命抑制着自己:“快宣御医!”
但是苏若心一碰上了他的身子,身体更加的难耐,双臂攀上慕容风的脖颈,充满诱惑的红唇一发不可收拾的抵上有些微凉的嘴唇。她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早就没有了自己的意识,就那样火热而疯狂的吻着。
“若心……”
慕容风在这样的探索和诱惑下,从一开的沉迷,到终于还留有一丝的理智,他一只手紧紧攀上苏若心柔软的腰肢,另一只手却忽然狠狠砸向床上的护栏,鲜血顺着握紧的拳头一滴滴淌下来,这才终于有一丝抑制了身体就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渴望。可是怀中人早就意乱情迷,痴狂的,难耐的,身体开始紧紧的拥进慕容风怀中,柔软的小舌开始火烫的在他颈间探索游走。
“可耻!”
慕容风已经腥红的双目透出怒火,紧紧揽着苏若心,狠狠下了决心,一掌击在后颈。苏若心终于安静下来了,就那样静静地躺在自己怀里。
慕容风更紧的揽住她,为她身上轻轻覆盖了锦被,就算是再坚强的男人也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了。
他的心很疼,疼得他第一次这样想流下眼泪。
怀中的女人,是她最心爱的女人,唯一的,最想要好好疼爱和保护的女人。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她?
就算他慕容风做尽了自私利己的事情,就算是对不起全天下的人。唯有这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她一分一毫的。
正文三 第三章 第六节 话梅(下)
加班码字到凌晨四点,今天的两章都上传了,希望亲们喜欢。多给小邪点动力吧。挺不容易的,唉!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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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已经发怒,咆哮道:“御医怎么还不来!”
“臣柳……”
“快过来!”
柳御医正待下跪,被这一吼身体哆嗦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是是是。”
柳御医赶紧放下诊箱,跪在床前,侧过脸去搭上了苏若心的脉搏。
柳御医细细捋着自己的胡须,眉头微蹙起来:“这脉象?”
柳御医掀一掀官袍退后几步跪在地上:“回殿下,这位小姐应该是中了普通的逢春丸,不过药量过大了。”
“逢春丸?”
“是,不过……”
“说!”
“是是,那老臣就直言了。请殿下不妨掀开小姐的衣衫看看。”
慕容风眼睛沉下去,洒下帏帐,轻轻掀开了苏若心的衣衫,她的身上竟然布满了深红的抓痕,待到掀开裙子一看,那下体竟然在床上印下一小滩血迹。
慕容风隔着帷帐,声音有些颤抖:“怎么回事?”
“据老臣所诊断脉象来看,这小姐应该是因为逢春丸药量过大,导致小产了。”
“你说什么?”
慕容风不敢置信,小产?难道若心她,竟然,竟然已经怀了慕容越的孩子?
柳御医并看不见帏帐中情形,依然说下去:“只是孕期太早,脉象十分的微弱。但是据老陈多年在后宫诊症的经验,应该是不会错的。”
慕容风已经将苏若心越拥越紧,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身体有些发抖,伏在她的耳边低语:“若心,你怎么可以,你,怎么?”
若心,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么?
柳御医:“这位小姐中了逢春丸,并没有能够解毒的药,只有……”
慕容风的声音已经低落下去:“只有什么?”
柳御医深深拜下去:“只能与人同房才能解毒,否则便只有一死。但是这位小姐又刚刚早产,所以……”
“够了,我已经知道了。”慕容风痛苦的将头埋进苏若心颈中:“再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回殿下,只能看这小姐命不命大了。”
柳御医也不禁摇头叹气。
“也就是说,无论同不同房,她都会死。是么?”
“回殿下,正是。”
“好,好!来人,把柳御医拉出去!”
“啊?”
柳御医万没想到竟然拿自己开刀,吓得双腿打颤,冷汗嗖嗖的冒,磕头如捣蒜般:“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老臣实在是无能无力,殿下……”
随声而来的两名侍卫已经将柳御医提起来就往外拖。
柳御医一把老魂都要飞了,情急之下忽然大声呼喊:“老臣还有良方,还有良方!”
两名侍卫手一松,柳御医就摔趴地上,赶紧跪着又爬开几步,离开了两名侍卫,这才战战津津,连一头的汗都顾不得擦一把:“殿下,老臣还有良方啊。”
慕容风冰冷的声音:“说。”
“回殿下,只需将藏红益母两味烘焙研磨,再混和这位小姐腹中胎儿的父亲的鲜血亲自喂下去,然后再与之交合,方,方还有生还的可能。”
慕容风已经克制着极怒的声音:“只有这些么?”
“是,老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拉下去!”
“是!”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
这个方法本就是御医们闲来无事,碰巧有人说到了与苏若心同样的状况,几个年轻御医信口胡说来的。可怜的柳御医刚才说自己有办法就是想能侥幸宝得老命,没想到说了也只能丢的稍晚一些而已。
慕容风紧紧拥着怀中越来越软棉的身子,一边边擦拭着苏若心额头冒出来大量的虚汗,声音痛楚的低喃:“我知道,你不愿意,不愿意再让他碰你。我绝对不会把你给他,你一定会活过来的对不对?”
苏若心,你一定要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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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落到月升,慕容风就一直保持着那样的姿势,身体僵硬的仿佛如石化了一般。
嘉和殿内一片漆黑,已经看不清怀中人的样貌,但是却一直感觉到那身子火烫的仿佛将自己都要焚烧,却又一点点慢慢冰凉下去。
一如慕容风的心也跟着彻底的冰凉。
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直源源不断地往那身体里面运气,但是那身子还是一点点的冰凉,似乎全不在意他的感受,独自将他留在这一片渐渐彻骨的冰冷里。
慕容风低低轻吻着那冰凉的额头,一遍一遍,害怕惊扰她,却更想唤醒她。
手指试着那微弱的鼻息,眼泪真的就那么无征兆的落了。
“若心,你不能死。我送你去他身边,我亲自送你去。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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