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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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江湖-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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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凝生日?逛街的活计我喜欢,可师叔给女人买东西,那是比他的剑法还要拿手的绝活,什么香粉胭脂的信手一拈便来,哪里需要谁参谋,里头必定猫腻。
  尘西急了:猫腻个鬼。给她买东西,我心里是真没底,买俗了怕她嫌,买雅了她又得说我装。
  难道是真的:你不会找个男的问,比如我师父?
  尘西嗤之以鼻:他哪里想得出什么好点子了。
  我提醒:去年我生日,那可过得很拉风,我师父又不是木头。
  尘西思索:哦,对,我想起来了,去年你生日那会,还真是破天荒。要是不知道知道你家太子哥哥那点窝囊事,我可没那工夫学那些破戏法。那可是他唯一一遭,肯那么高调俗套,讨好居然的还不是女人。再说了,那是你喜欢的,慕容凝可不喜欢这种小孩子把戏。
  我瞪他一眼,也确实,讨好的又不是女人,我追着问:他就没买什么送过吕佳音?
  尘西斜着眼:这我哪知道。这种飞醋你也吃?如今人都是你的了好不好。去年中秋那会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果不其然,指婚了吧。
  说实话尘西我真不想瞒,如果无一人可吐槽,分裂是必然的。然而即将远行,吐了也没甚后续的酒可以喝,吐了白吐,不吐也罢:哎呀,没有的事,我和师父那现在这是情势权宜所逼,自己能作了主么。我们都说好了的,三年,三年后我想去哪去哪。到时候道上狭路相逢,你可得管我叫声女侠。
  尘西笑完我的得瑟,执意约我次日不见不散,我还没来得及说须得请示咱家大王,他已经消失在墙头。慕容凝同学啊,为了你这丁点芝麻事,少不了我费通口舌。
  
  尘西刚走,有人轻叩门。
  别瞎猜了,那定然是于轼,我还真忙活。也难怪,他一整天不在家,假使回来了还不露个面,我这一走,往后他可得被我说道死。
  门一开,居然是师傅,我惊了一惊:大……大王,那么晚都不歇?
  他冲里头瞧:刚才我瞧着这边有人影,你没事?
  咳,尘少侠,你这什么破轻功破速度,这都能被发现。我坦荡荡:那是尘西,找我明天给慕容凝买东西去。
  大王不乐意了:他不会先来问问我?
  我得顺着点:就是的,也不问问您,我不去,让他自己去吧。
  凶了点:你不会叫上我一道去?
  他是因为放风了吗,玩心恁重,那便一道好了,我满脸陪笑:晓得了,晓得了,喝花酒不会落下您的。您早些睡罢。
  什么不多说咻一声闪没人了。唉,那身手真是……教人倾倒。他是越来越不爱端着了么?也是的,多辛苦。
  
  耳畔阴恻恻的声音:一人站门口抓耳挠腮?
  若不是年纪尚小,神经的柔韧度也还行,我便该难活过这一晚了。总算是于轼来了。
  于轼看起来很累,一脸尘土,我问他去哪了怎么了,也不作声。
  我火了:什么都不说你一脸丧气样大晚上来找我,吓唬什么人。
  他听上去的确很疲惫:不找你还不被你烦死。
  分别在即,也不知道好好同我说几句:你一天做什么去了,知道我要回家你还出门?别是在哪儿藏了相好吧,连家都顾不上了。于轼,我可太不放心把爹娘交给你了,这是要让我走了也不安心啊。
  遭白眼:你拉倒吧,家里几时轮到你操过心?一个朋友的饭馆今天开张,我赶万年镇帮忙去了,赶了个来回。一回来听你还在,水都没顾上喝,就先来寻的你。
  长进了,学会出去混了,猫腻也是大大的:什么?你几时认得这种开饭馆的江湖朋友?真是太好了。
  不耐烦了:我认识的人你又认得几个了?
  倒是不认得几个。
  说正题的时候又一本正经了:妹夫待你可好?
  轮到我白眼:不好你替我揍他?
  也得打得过不是么。这回答简直不像于轼:不好当然要揍。
  我承认,我的眼眶又红了。
  
  次日清晨离家回府,我娘免不了又是一场伤心,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便该启程了。此去路迢迢,想再见到爹娘和于轼,恐怕得等上几年光景。
  刚回府,却见尘西早已候在那儿,嚷嚷说等得茶都泡淡了,他倒是熟门熟路。
  我急急忙忙跑进去一通乔装改扮,把自己又弄成了个公子哥,那哥俩却在堂前院子里过掌。
  我笑:师叔,我说你那两下,就别现世了。
  师叔并不理会我,打得正带劲,自恋的人,师父让着他,他都不察觉。
  我蹲在廊下瞧师父打架,初秋的阳光打在脸上,还是嫌烫,一切仿佛时光倒流。一度以为如此散漫的日子今生再不可得,老天终究厚待我。
  




28

28、你又知道了 。。。 
 
 
  
  这一刹我只需要一罐热茶吧,那味道似是什么都不紧要…… 《林夕…再见二丁目》
  
  我撺掇尘西,给慕容凝买了双绣花鞋。
  开始他一劲摇头,说俗俗俗,这也太俗了。我问他:慕容凝穿多少号的鞋你知道么?
  尘西白我一眼,使劲揉鼻子,居然还有点不好意思:那还用问。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赶紧编:你送慕容凝鞋,那是最合适不过。
  一则是让她晓得,我多爱你啊,你穿多少号鞋,我都一清二楚,爱得我脑壳都痛了。
  二则送鞋那是隐喻,我要陪着你走啊。我就是认定你了,我还偏就不撒手了,还得死乞白赖跟着你陪着你,鞍前马后,一路同行,你上哪我上哪,你想,那是多高境界的讨好。
  三则慕容凝久居深山,刀光剑影和男孩一样过活,你得提醒她,甭管你多坚强独立,你终究是个需要被呵护的女子,只有我见过你那扶起娇无力的片刻;只有我这双温柔手,才能抚慰你内心寂寞;也只有我的双足,才可以踏平你前路坎坷。你那对玉足呢,就只管穿上这绣花鞋,我只想你成天安安心心在我跟前这么晃荡着,怎么摇曳生姿怎么来。
  四则你们有过那样亲密的实质,啧啧,看到这双鞋,再想想那一晚,想着就觉得旖旎,想起来就脸红心跳。这下她还能跑得了?
  要不是我走得有点累,又瞧见鞋庄旁那家挺大的茶楼,才没工夫编那么一大段。我以为鬼才信我的说辞,不料师叔却信了,还斜睨着冲我笑:小样,说的倒是那么回事。
  看着尘西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想笑不能憋得我。师父不厚道,一脸的似笑非笑。
  
  天都的茶楼我还是头回进,天都的公子哥真多,提拉个鸟笼悠哉溜达,溜完了上茶楼泡上壶好茶,点首曲子听。这是天都除家以外唯一让我感到合眼的场所,哎呀,满眼一个正经人没有,个个像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真是有一种全天下都在胡来的美好错觉。我那种成日不知上进的羞耻感,根本无影无踪。现在晓得为什么天都与我气场不合了,不能理直气壮地浪费时间么。
  再偷瞄眼咱大王,不提他端坐茶楼那气度,单说方才随意进门时那一个亮相,也得羡煞那路单薄的估计用一根绳就能挂住的娇弱公子哥。真可恨,斩又斩不断那几束瞬间投射向我家大王的仰慕目光,更惭愧我一个女的都练不出那样的柔媚眼神。幸好那些个小身板儿,估计不至有搭讪的胆子,哎,这年头。
  我对尘西低声感叹:看来不该带我师父来这地方。
  尘西没眼色,说得响了:这什么地方?他怎么就不能来。
  师父自然用眼神询问我。
  我难道说,有男人色迷迷看着你,我不乐意,只得硬着头皮压低声音:大王,您看这儿的人,个个跟我师叔似的,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和您……气场不合不是。
  尘西不服气:怎么说话的?
  大王居然也不是很乐意:我什么气场?
  我陪笑:自然是降龙伏虎、力拔山兮,干大事的气场。
  大王一饮而尽的样子十足像是在喝酒,喝完别开眼瞧着别处冷冷道:你又知道了。
  只差不能捶胸顿足,我又造次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果你就是个猪脑。
  
  心里边正后悔着,想着有什么法子可补救,却听有人招呼尘西,原来是这茶楼的琴娘:尘少侠,今儿吹什么风,有工夫光顾我们这儿?
  尘西大大咧咧一指旁边那个装鞋锦袋:这不念着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早想着该来瞧你,赶巧上隔壁买点东西,买完就来你这儿坐坐,怎么着不欢迎?
  真能忽悠,那琴娘大概是见多了这样的花少,不会真往心里去:哟,这是给相好买鞋呢?哪能只买一双呀,回去还不得打起来?
  尘西敷衍几句,那琴娘有人招呼,便走开了。
  尘西不自信地问:我就那么像个花花大少?其实我没那么离谱啊。送这双鞋给她,真的合适?不过实话跟你说,哪个女人该穿多大号鞋,个个我是门清,过去也不是没买过。要让她拷问上这事,那我可是死活都洗不清了。
  我可不能白费刚才的口舌:洗不清那是因为你本就是个浑人,可现在不同了,为了她你脱胎换骨了啊。哎呀,我晓得什么女人你都懂,送的只这一双鞋,可还得配上你那套甜言蜜语不是么。什么花前、月下,这你还用我教?这气氛、语气一到位,但凡是个女的,她就绝不能那么煞风景。 
  尘西又信了,点头:行,就听你一回。不过,还真别说,遇上真心喜欢的人,甜言蜜语什么的,我还真他妈就说出不口了。
  不怕死的人边感叹竟边问一旁:哎,师兄,你说是不是这个么个道理?
  不是偏心是什么,一样是提了那没开的壶,师父倒肯正色搭理他:你说的对。
  我就不愿想那么多,趁机给大王斟上茶,小心翼翼轻声岔开:大王,中午去吃包全来的烧鸭可好?
  大王又慈祥地望着我:你想吃咱就去。
  我受宠若惊,总算没事了。
  
  油汪汪的烧鸭子教人移不开眼,我已经吃了个油满肚,走时还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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