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没事吧？”
“没，没事。”风小北一哆嗦，随即从他臂弯中跳出来，怒目而视，见那老头儿站在那里笑嘻嘻的，怎么看怎么阴险。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老头儿奇奇（…提供下载…）怪怪的，有问题。
“丫头，跟你商量件事吧？”这会儿又来讨好了。
风小北轻哼一声，“说！”
“干脆别跟南云熏那老怪物了，做我徒弟吧。”
风小北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稳，大义凌然起来，“做梦！我师父才不是老怪物！他从来不会像你一样欺负我！你才是老怪物，你是西毒欧阳锋！”
“西毒欧阳锋？新鲜！丫头，你真不愿意做我徒弟？”来回踱步，“做我徒弟好处可多着呢，你看这亭子，还有清儿那边的阁楼，都是我送他的，我也可以送给你啊？跟着我，有钱有…。”
还未等他说完，风小北便怒喝一声，“够了！死老头，我告诉你，我不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有再多的钱也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老头儿错愕了一阵，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就嚎啕大哭，“没天理啊！南云熏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个贴心的徒弟！当年我打不过他，现今他徒弟也来欺负我！真是没天理啊！”
声势浩大，一时间，苦主恶人之间互换了位置，如果风小北此时眼睛能看得清楚，那她一定会发现那老头虽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眼角却没有一滴眼泪，就连口水，也没看见一点儿。
古清站在一旁，眼底藏有深深的笑意，快要忍不住喷涌而出。
“你…”风小北想了想，无论怎么样，他也就是个老头儿而已，如果秉承着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情操，其实也没什么的，眼底划过一丝不忍。
“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头儿，你先起来吧。”风小北踌躇着走近跟前，作势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一个老头儿，像个无赖似的。
“叫声爷爷听听。”嘴角弯弯，隐藏着一丝算计。
犹豫了一下，顺了他的意，“好嘛好嘛，爷爷，你先起来吧！”
“哎！孙女儿！”老头一下子弹起来，哪儿还有半分哭泣的模样。
额上顿时冒起三条黑线，突然想起什么来，抬首，对上他的眼睛。
“老头！叫你爷爷可以，但我绝对不会抛弃我师父跟你的！师父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行行行！不让你做我徒弟！”只要拿些东西哄哄，这丫头还不束手就擒，到时候南云熏那个呆板的老怪物还不气死。
“古清，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嗯。”应了一声，风小北走在前面，古清刻意放慢了脚步与他师父并肩而行。
不知是为了什么，老头儿突然笑眯眯的说了声，“不错。”声音不大，是以走在前面的风小北没有听见，倒是古清的脸上一瞬间光彩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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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回来了
日子就在百无聊赖中渡过，风小北的眼睛也到了最后的治疗巩固阶段，马上就要重见光明的喜悦让她有些飘飘然，时常会在无人的海边吼上那么一两嗓子。
“我就说嘛！前辈们都那么幸运，我这后浪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古清还是那个云淡风轻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的模样，只是在风小北面前，也只是在风小北面前才会露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笑容。
古清家的老顽童也是啧啧称奇，连连感叹。这老怪物的徒弟果然不一般，连自己这位素来以冷面和见死不救著称的徒弟都热心到这种程度，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正因如此，老顽童也跟着热心了起来，心里打着小九九，每日琢磨着用什么办法能把老怪物家的宝贝徒弟给拐骗过来，成了自己徒孙的媳妇儿，这胳膊肘还能向外拐不成。
一月的时间早已过去，外面的时节已然到了秋末，布满了阵法的林子里，满目萧条，金黄的树叶落了满地。即使是这样，也不能低估了这林子的3威力，一月以来，风小北已经连续三次栽在里面了，次次场景都不同，吓得她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九死一生，至于里面到底有什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现在远远地看着就觉得心有余悸。
哑奴已经出岛三日，听古清说是寻什么记忆去了，她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古清带他回来的时候，他的脑子受过伤，难怪总是呐呐的，二得要死。
风小北的眼睛正在以飞一般的速度恢复，眼前雾蒙蒙的感觉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拆纱布的那日，她高兴得兴奋了许久，再次发现古清这人物真的很仙，他轻盈浅笑的时候，真的是美呆了。每日闲来无事之时，她的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古清看个不停，美其名曰，养眼。
是啊，眼睛坏了就得养。
古清的脸微不可闻的红了一下，后来抵抗力就强了些了。
院子里的雪花早已撤去，不再那么冷，真正有了些秋的味道，空气很是干燥，以至于她每天不得不逼着自己多喝水。
与往常一样，风小北惬意的躺在院子里，不过这次不在藤椅上，而已转移到了桃树下的超大秋千架上，闻着香味，她似乎睡得很甜，粉色的衣角悬在秋千板上，飘飘荡荡，与这一树桃花相映成辉。
一身黑衣的人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均匀的呼吸，睡得红扑扑的小脸，细嫩白皙，实现定格在她的脸上，暗淡的瞬子里突然闪过一抹异彩。
“回来了，可曾寻到什么？”淡漠的声音，古清不知何时已站在正对门口的方向，白衣飘渺，芳华惑人。
哑奴收了视线，敛去眼底的迷茫困惑与不解，沉声说道，“不曾。”
二人不再多说一句话，都迈步向着屋子的方向走去。
睡在秋千塌上的风小北突然翻了个身，悬着的绳子发出嘶哑的低鸣，风小北动了动，挪到了边上，另外一边却空了。
“嗯！”一声闷哼，伴随着噗通一声，风小北已然从踏上落了下来，眼睛半睁半眯，抱着胳膊哭哼哼的痛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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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厉色
走了有些远的二人在最快的时间里纷纷回头，不约而同的朝着桃林奔去，甚至施展了轻功。饶是平日里冷静之极的古清此时也显得有些急躁。
“小丫头！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一清朗，一低沉，话语中不约而同流露出关心的成分。
风小北没有抬头，径自掀起沾了少许泥土和花瓣的袖子，那里已经是一片青紫。
古清蹲在面前，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丫头，睡觉也能弄得一身伤，学武之人，警戒性怎能如此之差，看来这秋千还得好好改造一番。
古清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手肘，桃林间便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干嚎。
“啊！别碰！疼！”风小北疼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哭丧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她这是倒了什么霉了，睡个觉也能弄成这样，她招谁惹谁了？
古清仔细看了看，神色很是认真，只是一般的骨头错位而已，这点小伤，他这神医还不放在眼里。
“喀吱。”一声，是骨头重新回到原位的声音，桃林间又响起一阵鬼哭狼嚎，惊走飞鸟无数。
“好了。”古清站起来，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风小北活动了两下，发现真的好了，苦哈哈的用袖子擦了擦飙出的两滴眼泪，鼻子抽了抽，这才抬起头来，视线瞟过一直站在旁边的黑衣不明人士，会是哑奴吗？
“你…。”风小北挠挠头，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见她没事了，哑奴紧皱的眉头也松动开来，似乎舒了一口气一般。
“小丫头，先去换件衣裳吧，你的胳膊伤了，我去寻些药来。”
“哦，好。”风小北呐呐的回答，眼睛却没有从哑奴的身上离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会是在哪儿呢。
世界就是这样，越是努力去想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等到无意中想起的时候，却是能让人吓一跳。
夜晚很快来临，海上的风很大，今夜没有星星，月亮也被云层遮住了，风小北觉得郁闷，到海边来吹吹风，她的那位师兄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来看过她了，是不是寻到了美眉，将她这师妹给忘啦？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总是能让人想到一些反其道而为的东西，脑中突然出现一句诗，虽不应景，也算是千古绝句里的精华部分。
“天街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夜…”风小北喃喃道，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那个人叫…夜…夜…
终究还是放弃了，只是想起这个夜字好像和哑奴有关，但到底是什么，还是不明白，与其在这里浪费脑细胞，还不如回去睡大觉。
刚踏进院子，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回廊之上，屋檐之下，往日照明用的灯笼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风小北瞪大了眼睛，一路行到内院。夜明珠啊！这么大颗的夜明珠，一颗就价值连城，这么多，那得要多少钱啊？
“丫头，这可是我花了好多时间找来的，书房还有几颗，送你玩儿啦！喜（…提供下载）欢不！你师傅可不会对你这么大方！”老顽童早已笑眯眯的蹲在屋脊上，突然出声着实让风小北吓了一跳。
风小北消化了一下这条消息，困惑不解，仰头道：“好端端的，你送我夜明珠干嘛？”
废话！当然是为了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