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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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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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们请闭嘴了好不好?不要乱我心神!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箭,传说中的灵霄木不过是泰山之巅的千年桑柘,只要是万物生灵,就都有腐烂的一日!即便能及时矫正揉曲,箭再好,却也没有办法永存。”笉罗拨开泽临的手,双手执起手中的箭杆,开始不停转动箭杆,将弯曲之处在火苗几寸之上,来回拂掠。
  
  泽临撇撇嘴,也不觉得没了面子,因为脸颊上有厚厚一层美髯,这脸皮薄厚也分辨不出啊。他捂嘴暗笑一阵,倒总算安静下来,看着笉罗手指细腻地将箭杆弯曲部分在火头过上几遍,遂托入掌中揉搓。
  
  连霜月注视着他们俩人的神色举动,禁不住蹙起眉头。
  
  半晌,泽临又叹惋道:“我倒从未见过笉罗这般好看的手,泽临看来,就算是男子之手也分外可爱。且说前朝有位尘阳君,好男色,但不喜冠玉姿容,最喜的是肤如琼脂之手。如有少年双手俊美柔滑,必用金银权谋夺之。这位尘阳君还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美男,心仪夺之!啊呀,幸好幸好,本朝没有尘阳君,如有,只怕泽临得将笉罗藏于房中才行!不然,笉罗即使容貌如此清冷,也会因了这双手而招致祸端……”
  
  “噌”的一声,笉罗放下箭杆,执起案上小刀,在泽临鼻前晃了晃。“大人如何才能闭嘴?!是不是想试试笉罗的飞刀!”
  
  “哎哟哟,笉罗不是说不答我么。”泽临弯起嘴角一阵痞笑,视线在笉罗手中溜了几溜。
  见过无耻之徒,却没见过如此无赖兼无耻之徒。
  
  笉罗鼻子一哼,吼了声:“好了,我只说一两句!说完了不要再来烦我!”
  
  就见她手持箭杆,一遍动手一边说道:“无论是何种木材,木箭杆在不同地区受到气候之左右,必然会有弯曲。我这个矫正之法,需得先用火揉曲,然后用‘箭端’来矫正。那块削了凹槽的木头,就是‘箭端’。方才,我已经用火烤热了箭杆弯曲的地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箭杆嵌入箭端子的凹槽,逐寸沿着槽体拉过去。”
  
  说到做到,笉罗的手法稳中求慢,右手握杆,十分沉稳缓慢地将杆身拉到箭羽处停下。再顺势往外拉取,果然,箭杆已经稍稍变直。
  
  张嘴还想再说的,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笉罗立刻闭上了嘴。
  泽临心道既然已经套出一半话来,剩下半截可没意思,便讪讪道:“噢,此番功夫的确妙不可言哪。但我仍心有疑问,笉罗怎么得知凹槽深浅几多何时呢?”
  
  “泽临大人,你可知‘得寸进尺’四字是如何写吗?”笉罗又扬起小刀,咻咻咻,在他面前耍了一个翻转的花刀。
  连霜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泽临,仍然不动声色,只在一边看戏。
  
  眉头紧皱,泽临惊讶地豁开嘴巴,露出沮丧的表情,揉了把胡须就往外走,“得得,我这就走,不碍你的眼!只是可惜,可惜了这旷世难得的白雕翎啊啊~~”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令笉罗猛然放下手中的东西,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白雕翎?你……莫非你有白雕翎?”
  
  听这声音就知道笉罗心情如何急切了,她从前也只在师傅那里得见过几根白雕翎,此后再无缘得见。如果泽临真的有这种稀罕之物,笉罗无论如何都想得到手,看到他一脸狡黠的笑,心下明白了几分,愤愤然回到案前,慢悠悠地说道:“我这可是有违师命了!不过你当真有白雕翎,还肯送与我,我就继续说与你听!如何?”
  
  “成交!”泽临又扬起温和的笑,在脖子上摸了摸,立刻拉出一个牛皮绳扭结而成的项圈。笉罗睁大眼一看,嘿,项圈的坠子正是三根羽毛丰满的白雕翎。
  这等好东西,到底他是如何得到的,竟然用白雕翎做了坠饰,真是暴殄天物!
  
  强忍着扑上去抢夺的欲望,笉罗拿起箭杆,继续演示教学,“矫正箭杆并无诀窍,凹槽的深浅全靠各人手中感觉,也就是经验。若想矫正成功,必须要反复多次尝试,才可使箭杆矫正如初。当然,如果这揉曲的方法不当,此法也是不行的。这种法子还有一个妙处,那就是……若箭杆原来头尾轻重不均,通过这个凹槽,可以使其重量均平,调整重心。”
  “哦哦,原来如此。这么说经过你矫正过的箭,就更有准头咯?”泽临捋着胡子,此刻作谆谆受教状。
  
  “那是自然了!”说着,笉罗垫起脚跳了起来,手臂一伸,如探囊取物,眨眼功夫扯下他的项圈。刚好收手,泽临反手一钳,抓住了她的手。
  
  果然果然,这手摸起来如想象中一般柔滑细腻啊。泽临略微用力,毫不松手。
  连霜月实在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不要当我不存在的好吧?!
  本想生拉硬拽下来的,但笉罗转念一想,不能透露了自己的武功,只好闷哼道:“说了送与我了,为何还紧抓着不放啊?”
  “咦,我是抓你的手,并未抓住白雕翎呀?”
  
  笉罗张嘴想说:“他丫丫个呸的,男女授受不亲!”顿时意识到,她现在还女扮男装呢,只好把话硬吞回去。
  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已被泽临包裹于掌中好一会了,禁不住汗毛竖立,耳根有些潮红。他赶紧松了手,却又被泽临一把抓入掌中,拉扯不脱,几乎急红了脸(人皮面具下的脸)。“你你你!放手啊!”
  
  没有见到预料中笉罗涨红的脸,泽临有些悻悻然,心里却有了另一个计较,于是不再调笑,松开手来,将白雕翎取下放在她手中。“喏,给你给你。不要生气了!”
  
  气气气气死我了!什么尘阳君,我看他就是尘阳君的孙子!笉罗看着他前脚踏出门槛,一伸腿,朝他的屁股一蹬!立时关门。
  
  顺手,把躲在一边闷笑的连霜月也给踢了出去。
  
  听着门外“哎哟”两声惨叫,笉罗却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公然耍流氓咯~~




8

8、 输了就去给我儿子换尿布! 。。。 
 
 
  是夜,月漏星稀。
  荀晔来到泽临塌前,已站了半晌,看着自己的主子一瞬不瞬地拿着自己的雕翎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我查探过县令的底细了!”他低沉出声,却没有引起泽临的注意。
  
  “我这几支箭是华山木桑配着水雕翎,箭杆也弯了,要不要去求笉罗矫正一下呢……唔,哦,荀晔你来了!与你说过多少次了,私下独处时,直呼我名即可。”
  
  “属下不敢!”荀晔心里疑惑,脸上还是不苟言笑地答道,接起刚才的话,“刚才我趁着暮色,去铸钺县的县衙走了一遭。原来,县令本名匡富,是本地澧水族的族长,十年前朝廷划立郡县时,捐了八万两白银,就被封了个县令的官衔。铸钺谷内,大部分人也是过去澧水族的族人。”
  
  脸上浮现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泽临正色道:“十年前,皇上登基不久,为了推行郡县制,就在选用人才上有些疏忽了,不过这也是此地的民情,如果不给这些族长一官半职,唯恐他们会起兵作乱。不过,如今本国国基已稳,何必再用此等废物?”
  “爷,话虽如此,但实行起来阻力太大。眼下的问题都有待解决,这撤销官吏一事,依属下之见,还是等爷达成大业之后再做定夺。”荀晔脖颈弯曲,俨然是一副郑重的姿态。
  
  “嗯,你所言不错。那依你看,匡富既然已被大皇子收买了,这次有没有可能出卖我们?”
  会有此一问,自然是将笉罗提醒他的那番话听进了心里,暗算之人防不胜防,泽临比常人更知其中深意。如果不是出生至今,听从母亲告诫,步步为营,步步惊心,他今日又怎么能端坐在这里的。
  
  “有这种可能,但可能不大。据属下这几日的查探,匡富生性胆小懦弱,如若明日爷拿出金子去笼络他,想必这只墙头草也是哪处风劲哪边倒,即刻倒向我们这边也不一定。”荀晔格外认真地回答着,打从心底认为,自家主子心思越加慎密深沉了。
  
  奇(…提供下载…)怪的是,凭借泽临素来藏匿于心的防备与警惕,他早就该思虑到这一层。反省下来,泽临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是笉罗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无论是她的行为举止,还是她手中巧妙的技艺,都令他不知不觉想要将这整个人从内到外窥视一二。
  
  差点犯了大忌。
  
  赞同地点下点下巴,泽临将油灯拨暗了几分,“这种人想要收拢并非难事,然而想要他们真心实意地投靠,完全为我所驱使,就不太容易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我看还是静观其变,监视匡富的人,你让他们继续监视,以防他暗中与大皇子传递消息。另外,你亲自去办一件事。”
  “请爷吩咐!”
  “帮我小心监视笉罗。”泽临的眉梢在晦暗的光影下微微浮动,如冷月千山,漠然矗立。
  
  荀晔瞬时明白,心里冷笑,要想得到爷的信任,果真是不易的。一拱手领命,闪身出门。
  独坐在镜前,端详这张被胡须遮掩一半脸的面容,泽临轻声自嘲:“早知天下虽大,于我而言,却无有一亲近之人,我又为何心中这般空落寂寥呢?这就母亲所言的,愁压眉窄吧。”
  一夜寂冷。
  
  翌日,泽临命令匡富紧闭城门,让兵士全部用棉花塞住耳朵,各自站好岗位,对其他诸事一概不闻不问不管。如今一来,城外的昌云县兵卒头顶高阳谩骂一日,各个是口干舌燥。不过他们的体力过人,如此折腾到落日时分仍旧是腰板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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