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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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乱臣贼子-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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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曹军乡民示警报官的时候,众人便觉得赵云等人形迹可疑,等到官军抵达之后,渺无音讯的赵云就显得格外独特了。

若非居心叵测,骑卒又何必落荒而逃?

“快追!”

匆匆赶至的这伙曹军多是步卒,只有三名骑军。

曹军小校一声令下,军卒当即循迹追去,其中,三名骑士更是一马当先,径自前行。

前头,赵云侧耳聆听了一阵,忽而皱眉说道:“还真有不知死活的蠢材!”

刘协不急不躁,嘴里道:“有多少追兵?”

“骑军不过三五骑,步卒的数量‘摸’不清”

“战吗?”

赵云深深地望了刘协一眼,嘴里道:“战!只是,我琢磨着再等上一阵子,让曹‘操’的骑军与步卒之间拉开距离,那样的话,曹军首尾难以兼顾”。

“好,那便听你的”

刘协的配合让赵云松了口气,倘若天子一意孤行,便是赵云也无法肆意妄为。

兖州,战火重燃,青州,北方的袁绍在沉寂许久之后,终于再度出兵来犯。

此刻正是申时,也就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明‘艳’‘艳’的日头已经辉煌不再,渐渐就要日落西山。

忽然从西面传来了一阵急切的马蹄声。

太史慈大步来到瞭望口,在他身前身后,每一个青州军士卒都进入了作战的位置。

“都尉,是我们的探马!”一个目力极佳的士卒解释道。

“喔?”

“报,西边来了一股败军,说是赵将军手下的溃卒”那探马远远的就冲着城‘门’呼喝起来。

“吱嘎嘎”吊桥落下,两骑探马便直接顺着吊桥冲进了长安城。

太史慈手搭凉棚,运足目力向西方看去,果不其然,不多久,就看到一众压压的骑军席卷而来。

“是赵云的青州骑军吗?”

“都尉,快升吊桥,以防有诈!”不知何时,青州长史徐干大步来到太史慈身旁。

太史慈稍一迟疑,他看到,骑军的服饰、旗帜俱是己方人马的模样,难道那也有假?不过,徐干是青州名士,在民间颇有威望,他的建议,太史慈还是决定听从,“传令下去,速升吊桥!”

“升吊桥!”

“吱嘎嘎”,几个膀大臂圆的壮汉奋力绞着绳索,几个呼吸的功夫,粗实的吊桥便又升了起来。

骑军的速度来的很快,为首一人是一员年轻的小将,他手执一杆黑铁枪,双‘腿’一夹马腹,不多久便来到了城‘门’口。

“城上是哪位将军轮值,末将是赵子龙赵将军麾下第一曲第三屯屯将郭远,请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休整”,骑将语调清朗,让人忍不住平添几分信任感。

太史慈的目光在他身后的骑军身上一一扫过,士卒盔甲凌‘乱’,有的人身上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留着血。

难道他们真的是杀出重围才来到青州的?不然那伤兵脸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赵子龙赵将军呢?”太史慈强忍住打开城‘门’的**,依旧固执的在问。

“赵将军与我等失散了,将军,我等一路厮杀,实在是浑身乏力,请务必打开城‘门’”,郭远翻身下马,拱手作揖。

赵云是何等的英勇,竟然会被人打败?太史慈狐疑的望了徐干一眼,发现他也是皱起眉头。

如果赵云真的败了,那岂不是说天子也不知所踪?

“嗯?你将经过详细说来”

“喏,是兖州刺史曹‘操’,这厮与袁绍勾结,在路上袭击我等,赵将军一时不差,中了曹‘操’的圈套,我等奋力厮杀才突出重围,但却与赵将军失散了”,郭远情真意切,语调深沉。

赵云一人一骑足有万夫不当之勇,如果没有天子的累赘,世上几乎没有人可以缠住他,可是,如果加上刘协,事情就不同了。

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吗?

太史慈尚在犹豫,耳边却又听徐干长喝一声,“某却问你,我家子侄,第三屯屯将赵车现在何处?”

“徐长史什么时候多了赵车这么一个子侄?难道是远方表亲?”太史慈正疑‘惑’间,却听那郭远悲呛道“好叫大人知道,你那子侄赵车与我最是熟稔,这一次,便是他引兵断后,小将才侥幸逃得‘性’命。事后小将从溃卒口中得知,赵兄弟他已然不幸了!”

“啊,赵车竟然死了,徐长史他该不会悲伤过度吧?”太史慈转过头来,刚要劝导徐干不要过于伤心,却听徐干中气十足的哈哈大笑,“好贼子,险些被你骗过了!某哪有什么子侄在赵云手下,你这厮竟然说的情真意切,险些连某都被你骗过了”。

“原来徐长史是在用计!高,真的是高呀!”太史慈心中对徐干的评价顿时提升了数筹。

“哼,你这贼厮鸟是谁?”化名郭远的骑将变了脸‘色’,大有图穷匕见之意。

徐干锊须大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干是也!”

“徐干?徐伟长?你也算是名士,怎么委身于盐丁李贤之下?我家主公袁绍一‘门’四世三公,足够显赫,若你肯来投靠,我会在主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徐干嗤之以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却不知你又是何人?”

“某乃张郃是也”

太史慈刚刚险些吃了张郃的亏,这时候当即骂道:“无名小卒,也敢口出狂言!端得是不知死活”

张郃大怒:“你便是太史慈吧?”

“是又如何?”

“哼,妙极,妙极,原本我还不知要到哪里去寻你,如今你却送上‘门’来,真是好的很呐”,话音刚落,张颌便弯弓搭箭,电光火石间‘射’出了两支连珠箭。

徐干身处城楼,刚才与张郃对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又把身体侧出墙外,原本以为对方的身份被揭穿之后肯定会拍马便逃,哪知道这贼人的胆子竟然大的很,打的还是‘射’杀守将的主意

急‘射’而来的箭矢‘混’在刺眼的阳光中,让人根本难以分辨哪里是箭,哪里是阳光。

徐干下意识的便想躲闪开来,但有一道亮光却比他更快。

是太史慈的长枪,夕阳未落,只见长枪悠然而至,轻易便破去了疾‘射’而来的连珠箭。

被枪杆绞得粉碎的箭矢轰然飘洒着,映衬出太史慈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暗箭伤人的小人!”徐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生死一瞬间,他才知道所谓的名将是为何意。

在危险时刻,以一当百,鼓舞士卒勇气,这是为名将;战场厮杀,不惧‘阴’谋诡计,枪下无一合之众,亦为名将;排兵布阵,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也是名将。

很显然,常山太史慈便是一名武力值满百,却又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

“放箭!”太史慈一声令下,城头顿时万箭齐发。

张郃一击不中却也并不恼怒,只是朗声长笑,身体一纵而起,宛若一只大鸟一般,轰然跨过了数丈远的地方。

眼看大多数箭矢都落在了空处,这人就要逃之夭夭。

便是在此时,徐干耳边传来一声冷哼,不等他想起这人是谁,在他身旁已经有一支箭飞逝而过。

张郃身形诡异,他的身后仿佛带上了眼睛,往往能在箭矢到来之际从容的做出各种闪避的动作,远了,更远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翻身上马。

似乎是觉得自己早已逃出生天,张郃身心松懈,长喝一声,“太史慈不过如此,什么青州第一将,徒有虚名罢了。。”

“啊!”这惨叫却是张郃发出的,谁也没有发现,就在他回首长喝的时候,太史慈的那支箭已经高高的飞到了他的头顶,自上而下,垂直的往他的正顶而来。

世上竟有如此快又狠的箭术!

电光火石间,张郃险之又险地避过要害,只听得“噗哧”一声,箭入肩胛,箭羽抖动不已。

“准头还是差了些!”淡淡的放下弓箭,太史慈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开‘门’,杀敌!”

敌将受伤,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最佳时机,太史慈一声令下,吊桥当即放下,蓄势已久的军卒疾冲而出。

张郃受伤,剩下来的两百多名骑卒不但没有趁机逃走,反而大声叫喊着与冲出城来的青州军厮杀在了一起。

立在城楼上,太史慈看的很清楚,有两员骑士把张郃放在了马背上夺路狂奔,而留下来的骑卒个个使出了亡命的招式,他们不顾防守,想一命搏命。

“杀光这帮贼子!”

看模样这张郃颇受军卒爱戴,否则的话,不会有这般待遇。

“哈!”“先锋军在此,杀光这帮贼人,莫要坠了我们都尉的名头”

胡七粗大的嗓‘门’震的人双耳轰鸣,他手中的大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招式大开大合,一往无前,就如同他自身直爽的‘性’格。

青州军士气大振,以步卒对骑军,首先要克服高度的差距,其次便要有绝佳的胆气。

胡七统领的这部人马,原本便以气力见长,他们披着厚重的甲胄,手中俱是长斧之类的重武器。

短兵‘交’接,长斧这等武器压根不落下风。

胡七大声呼喊,在他的带领下,先锋军毫不畏惧地与袁军骑卒厮杀到了一起。

“砍马‘腿’!”胡七又是一声大喝,得到他提点的军卒顿时把斧尖往下一转,“噗噗噗”便是无数的马匹伤重倒地。

受伤的张郃已经成功逃走,剩余的人马转身‘欲’逃,然而却陷入了重围之中。

又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幸存下来的数千骑军左冲右突,试图逃窜,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无奈之下,这帮骑士背靠背,大声呼战。

不知何时,圈子越围越小,等到骑卒剩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军卒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股浓稠的血液从他的额角滑落,又顺着眼角滑入眼眶,那骑士微微眯眼,强忍住席卷而来的眩晕,嘴里道“来呀,再战!”

胡七勒马缓缓而行,他的目光牢牢的锁定着这员尤不肯降的战将,眸子里流‘露’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敬佩,“降了吧,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只要你降了,我保你平安无忧!”

那骑士狂笑一声,“你是何人?真是一员猛将,死在你的手里,我赵睿也不算埋没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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