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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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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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再也控制不住,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父皇不好,父皇……太忽视你了。”

    七皇子钻在皇上怀里嘤嘤哭泣,皇上怜爱地抚着他的头,一时间,场面温馨宁静。

    绯云被这有爱的画面感动了,偷偷抹了一把眼角。

    “长福,你现在可以说说,当初是如何发现刘美人的尸体,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将之运回景乐宫的。”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父子俩的互动,冷奕勋懒散地往椅子上一靠,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很残忍。

    皇上皱了皱眉:“阿奕,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就不要再深究了吧。”

    “皇上就不怕赵美人何美人扬美人哪天也突然怀个孕出来让您操心?”冷奕然毫不客气道。

    皇上的脸顿时黑了,怒道:“阿奕,你大胆。”

    冷奕勋冷笑:“皇上准臣便宜行事,臣在执行您的旨意,不大胆如何便宜行事?”

    这家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再傲娇冷酷毒舌,也该看人说话啊,竟然拿皇上的绿帽子开玩笑,哪个皇帝受得住?

    绯云心里一急,就偷偷扯他的衣袖。

    那厮回头对着她就是一扇子:“扯什么扯?你怕他会杀了我么?不过也是,他素来只爱听好话,更分不清真情与假意,这个破圣旨不要也罢。”说着,起身从怀里拿出圣旨来扔在桌上,拉起绯云的手就走。

    夜安离一直不知说什么好,一见如此,脸都白了,忙向皇上道:“皇上息怒,阿奕素来率直,您……”

    皇上却怔怔地看着冷奕勋的背影,俊眸中浮出一层湿意,摆手道:“阿奕,你回来,不是要问清案子么?朕听着就是。”

    绯云惊得小嘴合不上,拽了拽某个仍赌气往前冲的男子:“二爷……”

    某人顿住,瞪她一眼:“作什么?”

    “我想听长福怎么说,都查了这么久,最后放弃太可惜了。”丫的明明心软了,偏是嘴硬,找台阶呢,幼稚!

    冷奕勋果然不情不愿道:“看你辛苦了一场的份上,不然……”

    转回头,触到皇上湛湛的眸子,竟然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啊,分明就是个心智不全的大男孩嘛。

    “皇上,七皇子虽然没有亲手杀害刘美人,却是主谋之一,奴才一直服侍贵妃娘娘,深得贵妃娘娘的信任,左浩然与刘美人之间的苟且,奴才是知晓的……”

    “你说什么?淑贵妃也参与其中?”皇上震惊地打断长福的话。

    长福唇边勾起一抹讥诮:“皇上,奴才是贵妃的人,行事不得贵妃的许可,奴才是会掉脑袋的。”

    皇上顿坐下来,眼中尽是疲惫之态。

    “刘美人有孕之事败露后,七皇子就起了杀心,他让奴才假借左浩然之名约刘美人出来见面,原本是想让奴才刺死刘美人的,左浩然不知如何得了消息,急急赶来,阻止了奴才。

    并让奴才先行回宫,奴才回长春宫时,却在路上看到了已经身死的刘美人,忙去回禀淑贵妃,淑贵妃当时也吓到了,想了很久,才让奴才想法子把刘美人弄回景乐宫,制造她死于景乐宫的假像。”

    “一派胡言,皇上,您不要轻信这个狗奴才的话,他是恨臣妾,才会如此啊。”淑贵妃从外面进来,哭道:“这是他在冷宫前祭拜的灵位,皇上您看,他祭拜的是谁?”

    “婉清?长福,你是……”皇上一见那灵牌,激动地上前握住,震惊地问。

    “皇上,臣妾也是才知道,他是容家的家奴,是为了给容婉清报仇才进的宫,这一切,全是这个奴才设计策划,陷害我左家的。”淑贵单薄的身子立在殿中,柔弱得风一吹就会飘走一般,眼神却锐利如刀。

    “如此说来,那块半月佩也是长福假造的,七皇子也是长福的共谋人?”皇上却冷笑道。

    淑贵妃怔了怔,哭道:“皇上,刘美人是臣妾的表妹,与家兄也是亲如兄妹,当初家母确实有将她许配给家兄的心思,这才在她及笄礼时,送了她半月佩,另一块在家兄身上,可不能仅凭一块玉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家兄头上。

    想我左家,世代忠良,为锦泰守卫边关数十年,多少儿郎战死沙场,家兄自幼忠厚良善,守礼守矩,又岂会做下如此不顾人伦廉耻,毁家灭族之事,家兄身世显赫,一表人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如此大胆,冒生命危险与刘美人有染,这不合逻辑啊,皇上明鉴啊。”

    淑贵妃声泪俱下,唱作俱佳,一席话,让皇上果然沉默无言。

    “左兄还真是会挑时间死,一查出另一块半月佩是属于他的,他就死了。”冷奕勋凉凉地说了一句。

    “是啊,还死得很惨,面目全非,只是不知左兄何时脖子上会生了白斑症,娘娘与左兄是亲兄妹,如此貌如天仙,不会也有白斑症吧。”夜安离叹了口气道。

    “白斑症?”皇上愕然地问,转而眼神阴挚地看着淑贵妃道:“来人,送贵妃回长春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宫半步,也不许外人进宫探视。”

    淑贵妃脸色大白,扑跪过去道:“皇上,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毫不知情啊!”

    皇上一脚踹开淑贵妃大喝:“还不拖走?”

    两名太监将淑贵妃拖走,淑贵妃还在大哭:“皇上,家父年迈,刚受丧子之痛,求皇上开恩……”

    皇上气得一拳击在桌案上冷哼:“左氏,你休拿左家来压朕!”

    七皇子被皇上送到相国寺去斋戒半年,为生母刘美人祈福,刘美人对外的死因是心脏猝死。

    长福和七皇子身边的一干随丛被棒杀,至此,刘美人之死一案暂告终结。

    而最得利的就是贤妃,淑贵妃虽然未被夺去封号,却被皇上禁足,连时限都未定,很可能就此终老长春宫了,与打入冷宫无异,贤妃虽未升位,因皇后身体病弱,长年不管事,掌管后宫的大权很自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绯云回理国公府的路上,绯云在马车里问冷奕勋:“爷,你就眼睁睁看着长福被捧杀?”

    冷奕勋挑眉看她:“不然呢?”

    “当然得救出来,爷,他可能是你娘亲的……”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勾住脖子拥进怀里,笑得痞痞的:“小云是在关心我吗?”

    这厮不知道他的颜值有多高,有多诱人吗?没事玩暖昧,心率不齐是会生病的好不好!

    “爷,你的娘亲她……”绯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来。

    闻言,他冷冷推开她,“与你有关系吗?”

    绯云气结,算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怪物,他的事她再也不想多问。

    扭头挪开些,与他保持距离,掀帘子看窗外。

    “小云,坐马车闷不闷,我带你骑马逛大街好不好?”跟在车外的夜安离笑问。

    “不了。夜公子,你这是回靖北侯府吗?”如果真敢下去与夜安离同乘一骑,谁知某人又会用什么法子罚她,绯云现在学乖了,尽量与夜安离保持距离。

    “饿死了,查了一天的案子,哎,我说阿奕,你该请我吃顿饭吧,我堂堂大理寺卿可是给你当了好些日子的跑腿小弟。”

    话音未落,从车里射出一枚铜钱差点削掉夜安离的发冠,某人凉凉地声音传出:“也不知当初是谁案子破不了,哭着闹着找我借人,如今结了案,还敢让我请客,好啊,爷大方点,钱给你了,一会你会帐,春喜,去迎宾楼。”

    “一枚铜钱你去迎宾楼,一个大饼也买不到。”夜安离气得哇哇直叫。

    春喜却在迎宾楼前停下,冷奕勋揽住绯云下车,边往里走边吩咐:“春喜,记得点黄焖水鸭,水晶对虾,红烧鲍鱼,清蒸桂鱼,糖醋小排,再加几个清淡的小菜,嗯,暂时就这些吧,少了再点。”

    “喂,你吃得了这么多么?你干脆点全席呀。”夜安离幽怨地大叫。

    “我家小云喜欢,吃不了可以打包。”冷奕勋牵着绯云施施然上了二楼的雅座。

    还真都是她喜欢吃的,这些个菜,少说要十两银子,绯云有点心虚地回头看夜安离。

    夜安离对她眨眨眼,笑得温暖:“小云还喜欢什么,尽管点,别跟安离哥哥客气。”

    绯云感觉鼻子好酸,眼睛发涩,他竟然让她叫哥哥!他是尊贵的侯府世子,她只是卑微的小丫环,等级如此森严的时代,这个的称呼有多越矩,就有多暖心。

    “谢谢!”绯云真诚地说道,声音软软地,带着浓浓的鼻音。

    前面的人回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他的妹妹多了去了,翠红楼的头牌也是他妹妹。”

    这个人不刹风景会死!

    绯云甩开他的手,径直坐下。

    “小云,别听阿奕的,你在安离哥哥心里是不一样的。”夜安离小声道,语气真诚。

    菜上桌,热气腾腾,绯云很快被美食吸引,正要开动,婉里就多了一只大鸭腿,一只鲍鱼,一块小排。

    抬头间,某人仍是冷冰冰的样子,看都懒得看她,一只修长如玉的手却忙着给她夹菜,很快碗里就装不下了,绯云吸了吸鼻子,其实他就是嘴毒点,人还是蛮好的。

    “难得有不要钱的,多吃点,免得回去浪费爷的粮食。”

    就不该被他感动!

    绯云埋头就吃,美食疗伤。

    “阿奕,这案子难道就这么了结了?皇上就这么放过左家?”吃到一半,夜安离问道。

    “左家势大,数十年来在军中培植不少势力,再加之边境不稳,皇上又病弱……”冷奕勋替绯云剥了只虾放在她碗里道。

    绯云看着碗里白嫩嫩的虲仁有点发愣,他却很自然地用指尖上沾满酱汁手,又剥另一只。

    他有洁癖,绯云记得以前吃虾都是墨竹替他剥的。

    头上挨了一记:“发什么呆,快吃!”

    绯云摸头,一手酱汁,抬眼瞪他。

    他抬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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