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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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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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小小亲王府,为何造此院落,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此地,专是空下为举办蒙古婚礼的…蒙古人皆住蒙古包;这似乎已经成了她们名族的一种象征;即便这些皇亲汗王;早已不再四处迁移;居无定所;却仍是要遵循祖先留下的规矩;人生重中之重的婚礼仪式;是要在蒙古包内完成…
  只见这宽敞的院落里;搭建了两个高台;高台之上支开了两个巨形的蒙古包。蒙古包四周皆是丝绸锦布;布置的喜气洋洋。
  我被领到了左侧的蒙古包内;周围皆是女眷;熙攘着挤进包内看新娘子;我又瞧见了昨夜树底的女子;丹津多尔济的妻子;是那么的端庄文静;我对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脸色有些呆板;不知我昨夜的马蹄声;有否惊扰她们一地的春意。
  未过多久;只听蒙古包外有马蹄跑动的声响;惊叹谁人竟敢在这高台骑马;扯过边上一女子惊奇的问道:“外面为何会有马声?”这女子竟听得懂我说的话,笑着回道:“这是我们蒙古的规矩,亲王正在包外绕圈呢,寓意护你在心啊!”我蓦的一惊,这女子还真是能说会道。
  她知我不懂规矩,便按着步骤细细的解释于我听,当侍从捧着一只羊入内的时候,小女子在边上低低的说道:“这是碰门羊。”
  伴着爽朗的笑声,扎纳扎特尔惯身入内,只见他身着艳丽的蒙古长袍,腰扎锦缎彩带,头戴圆顶红缨帽,脚蹬高筒皮靴,要见还配了一把迷你的金色弓箭。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手捧哈达,托手跪于我跟前的扎纳扎特尔,身边那灵秀丫头见我迟缓的反映,便低低催促到:“快接呀,格格在此无亲人,这本是该献给皇上的,但如今,格格代表的即是皇上啊,自然是要格格接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接过哈达围于肩上,又喝了杯递过来的烈酒。
  扎纳扎特尔也豪饮了一碗,边上众人大声拍手叫好。
  “你…”他一把把我抱起;我惊呼出声。
  他低低的在耳边说道:“我的草原之花,还在等你接收呢…”
  “草原之花…?”我满心疑惑;草原之花;难道是个女子么。
  “昨夜的草原之花…”他说的认真;说的低切;说的斩钉截铁。
  我的脸越发烫了起来。。。
  我与扎纳扎特尔同骑一匹骏马;走下左侧高台;他又猛的一扭马缰;马儿便转换了方向;小跑着向右边高台蹦去;瞥眼众人;竟越过众人看见了昨晚的男子。。。
  〃他是谁?〃我缓靠着扎纳扎特尔的背;轻声问道。
  〃哪个?〃他问道。
  〃就是那身穿红衣的后排男子;较高那个。〃扎那扎特尔唬着个脸,满心不悦的说道:“今日可是你我成亲的日子,你问这些个问题,似乎也该过了今日吧。”
  想想也是,既是来参加亲王婚礼的,自然是皇亲显贵,那么要寻他,也不用急于一时了!
  便弱弱的止住了声,配合着扎纳扎特尔的驭马之术,稍稍挺直了腰背。
  绕行蒙古包三圈之后,扎纳扎特尔便把我抱下了马,低声提醒到:“前面的火盆记得跨过去,虔诚的接受火神的洗尘。这表示我两爱情的纯洁,新生活的兴旺。”
  我暗自苦笑了一番,我与他之间,存有爱情么!
  进入蒙古包之后,只见一身着黄衣的年老喇嘛端坐于正中,扎纳扎特尔紧握着我的手,稍一用力,便让我跪在了软垫之上,照着他的模样,恭敬的磕下头去。
  拜完喇嘛,又拜了下扎纳扎特尔父亲与母亲的肖像。
  行拜之礼到此便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便是等待开宴了。众人熙攘的挤在蒙古包外。
  我与扎纳扎特尔只静坐稍息了一会,便又不得不起身招呼众人吃食了。
  婚宴乃是全羊席,各种奶食品、糖果应有尽有。因为我妹妹自小就有哮喘,所以妈妈从不买羊肉进食,久而久之,我也就养成了从不食羊肉的习惯,所以这个婚宴,我几乎什么都没吃下。
  婚宴上,扎纳扎特尔提着银壶,而我就很无奈的跟在他身后,捧着银碗,向长辈、亲友,逐一献哈达、敬喜酒。小伙子们高举银杯,开怀畅饮;姑娘们伴随着马头琴,放声歌唱。
  此间已结亲事的男子和未有娘子的男子是分开而坐的,而昨夜的男子,竟是坐在了未结亲的那一边。
  等宴席结束;我已是心力交瘁。
  我来清朝的终身大事;便这样熙熙攘攘的结束了。。。
  第七十八章:难言的秘密
  第七十八章:难言的秘密
  酒过三巡之后,已是群星皆醉了,或许是自己太过想要酣畅淋漓的醉一场,竟是未过几杯,就已经眼神迷离,脚步飘摇了。
  早在几月前,便已知今日的结局,却还是在真的面对之后酸涩难忍。一切皆已成了定局,就这么成了定局。
  望着扎纳扎特尔那魁梧的背影,豪饮的姿态,粗犷的谈笑,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目,毕竟长于江南水乡的我;久惯了心爱的宛然墨守;久惯了清淡的婉约含蓄…竟是无法读懂这漠北的豪爽质朴…无法读懂这漠北的粗犷凛然。
  借着微醉的酒力;我与一众饮的正酣之人点头道别;踉跄的回了近星楼;通往近星楼的两旁青松之上;皆挂上了个个大红色灯笼;红光与映射的绿光交相照耀;竟是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呵呵…呵呵…”对着空旷的天空;冷然肆意的笑出声…索心啊索心;你在怨恨谁;你在怪责谁…上天逼迫过你;不也给过你选择么…扎纳扎特尔强迫过你;不也曾经肯放你自由么。
  如今你在怨些什么!所有的路;不皆是你自己选的么…
  是啊…都是我自己选的;但我选的好窒息;选的好锥心…若不作此选择;便会祸及他人性命…我到底是怎样的命格…非要用他人的血来祭奠我的幸福么…
  近星楼的台阶好冷…我靠坐在一旁柱子上;紧紧的缩了缩脖子…却似乎早已冷进了骨髓,再怎么缩,都已温暖不起来了。
  “心儿…”似乎是谁在低唤我;方才还迷糊木然的大脑;猛然清醒过来…这熟悉的声音;似乎乘载着我所有的希冀,从那遥远的梦里而来。
  “胤禛…是;是你么…”兀的站起身来;转身急切的寻找;但眼前除了红绿一片;便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渐渐的放弃了念头;复又坐下嘲笑起自己来;当他日日在身边陪伴时;自己不相信他;如今隔着千山万水时;却又疯狂的念想他…为何这般可笑!
  在我视线所及的方石之上;出现了一双青色鞋子;我脆弱的心;又被大大的耍弄了一番;原来在前站定的;是李德明…
  “江先生深夜来此;难道不感不便么?”忍不住讽刺他;他自从归附了丹津多尔济;已经改名为江修缘…我惊讶不已;为了权势;他竟是连自己的姓都抛下了。不知九泉之下的李仁良大夫;会作何感想。
  “心儿…”他忽的蹦出了这个称呼;惊的我一阵凛然;原来那声”心儿”是他所喊。
  “我劝大人…”话到嘴边;却是忽的咽住了;赫然惊醒;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喊他大人…难道真的想害死他么;遂急忙改口道:“江先生还是叫我格格比较合适,我与江先生的交情,似乎没这么亲昵;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得笑话我。”
  他神色一暗,却也不反驳我,只恭敬的行了个礼:“格格有礼。”
  我作势点了点头,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瓶东西递给我,低低的说到:“如果你不想被牵绊住,便在行房后喝下这个。”
  我心下了然,恐怕是什么类似避孕药的东西。
  苦笑道:“先生真是深知我心啊,连我需要什么,都为我设想的那么周到,丹津多尔济亲王真是好福气啊,有你这等忠臣良士!”
  他的脸色已由先前的黯然便成了此刻的刷白,我是气急攻心了,本以为他是真的疲于应对朝中权利争夺,才起了归隐之心,决心之大,令我动容。
  可如今却是颇为戏剧的投入丹津多尔济的门下,实在是匪夷所思;百思不解。
  “先生若真的想一展抱负,大可以投入我的门下,想我权势未必输于丹津多尔济亲王,且以我和先生的交情,怎么说也是共过身死的人,先生不必担心自己会有人与你争宠啊!”仍是难忍的对他百般挖苦,见他面如纸白的,心里竟是一阵阵畅快。
  “格格许是误会了什么,草民给格格的药,乃是按着丹津多尔济王爷的吩咐办事,草民从不认识格格,也无转投他主之意,格格该是认错人了。”他虽说的镇定,却身形不稳。隐隐的有些站不住身子。
  但他的话却吸住了我的心神,难道真的是丹津多尔济吩咐他的么?!
  这代表着什么,他已开始上钩了么。
  “真的是丹津多尔济亲王赠药?”收起戏谑嘲笑的面容;正色问道。
  “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虚假之意。敛起心神,凝眉盯了他好久,见他仍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便决定信他。
  他转身欲走,我慌忙喊住他:“江修缘,你到底为何作此选择,到底为何”我始终不信他是贪恋权势之人,脑中记忆深刻的画面,唯有初见他时那波澜不惊,死水一般的冷酷面容。
  相由心生,难道他用他全部的心,骗了我么?
  “格格…草民江—修………缘;多谢格格抬爱劳神关心;草民乃是俗世之人;所有的选择只是由着自己的欲念而已。”他说的淡定;却狠狠的撩拨起了我心底深层的那股无名之火;猛的一甩袖子;护甲金套哐啷落地;一地尖锐的碰撞声;似随时要爆出火光一般。
  “呵呵;多谢江先生的坦白;我如梦初醒!”虽然他已走的很远;却仍是压不下心里的嘶吼之声;憋闷的想要统统宣之于口。
  李德明啊李德明;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你?
  被他这么一搅合;本来因着酒醉而昏昏欲睡的精神;又顷刻间亢奋了起来;遂又开始琢磨起昨天的那个男人来;之前与扎纳扎特尔一起敬酒之时;因着他并非长辈;却是没有轮到;但敬哈布多尔济的时候;哈布颇为好心的把那男人拉到了我跟前;洋洋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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