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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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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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以他浅浅一笑。因为除此之外,真的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的诘问之意。
  康熙见场面有些尴尬,便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们跪安吧,胤禛和兰芝留下。”太子本就听烦了康熙对胤禛的溢美之词,而八爷恐怕也尴尬难定,听闻康熙这般说话,都急不可待的起身跪安。
  而我眼神拂过八爷站定的身姿之时,正触上了他的湖水双目,虽未漾悲喜,却满面赤红。
  不知是缘自心里怒火的强制压抑,还是缘自今日太过温暖的天气。
  第二百四十一章:二废伊始1
  第二百四十一章:二废伊始1
  今日最后一更:
  待阿哥们都陆续退出门去之后,康熙忽而正色对胤禛说道:“你觉得张廷玉应不应该复职?”
  看见胤禛明显一愣,此问题果然难住他了,说不复,那么国家无疑损失一栋梁人才,说复职,康熙定然会问明其中缘由,那么势必会牵扯出太子之事,以及山西正空突现异像的传闻。
  若在胤禛未去山西之前,那些异像传闻对他来说是毫无意义的,此事矛头单指之人乃是胤礽,毕竟能称之为二龙之人,也仅有当今太子了。但历经数月,他在山西建此功勋,便不能再将双龙争日之事抖出来了,因为只要有心之人稍一挑拨,说胤禛在山西之时如何极尽能事拉拢人心,便必定会遭到康熙忌讳!
  康熙仍在等着胤禛的回答,而他的沉默似乎已经太过长久了。
  我慌忙上前替胤禛答道:“选贤任能乃是君主之事,四阿哥也仅是一介朝臣,又怎有发言之权呢。”
  胤禛似回魂一般说道:“是啊,皇阿玛,请饶过儿臣吧。”
  康熙闻此才满意一笑,说道:“张廷玉此番罪大恶极,朕本欲将他贬往山西亲自收拾他惹出来的烂摊子,但数月来一直接到你的奏报,说山西起义军头领心思豁达,深得人望,且对朝廷忠贞无二,朕有意顺应民心,将他提拔为山西巡抚,以昭显我大清容人之量,你觉得如何?”
  胤禛不卑不亢的点头应道:“皇阿玛思虑周全,此为一举数得之举,亦可让百姓受惠。  ”
  康熙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此事便这般定下了,但由此一来,张廷玉却没了着落了。此次朕便饶了他这失职之罪,罚俸一年,官降三级,留朝一位以观后继。”我有些迷惘康熙为何会将此事事无巨细的告知胤禛,这其中到底有何深意。
  难道他心中的天枰,已经慢慢倾向胤禛了吗?
  “皇阿玛英明!”胤禛始终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面色僵硬的附和着他的言语。但我直觉他是不开心的。
  说罢公事,康熙又转而笑着对我说道:“听闻你府出了些事?”
  被他这般提醒,我才想起乌喇那拉氏此刻恐怕还在柴房关着,都好几个月了,不知会不会关出疯病来,而去了山西之后,一只疲于奔命,也未想着告知胤禛。
  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我,问道:“何事呢?”
  康熙笑着说道:“原来此事连你都不知?”我见避无可避,便硬着头皮说道:“回皇阿玛话,府里的确出了些事,乃是我去山西之前了,仓促间竟把此事给忘了。 ”
  他泯笑不语,摆明便是等我自己坦白:“我将大福晋关在柴房了,若无意外,她应该已在柴房里关了好几个月了。”
  胤禛原本有些忧心的面色,再听到我说出境况之时却刹然平静了。
  康熙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有些怅然的对胤禛说道:“你素来都是知道进退之人,这长幼有序也是懂得的,行事不要这般鲁莽,传出去只会坏了你夫君的名声。”
  “你也是的。”他又转身对着胤禛说道:“既是不将人家置在心里,又何故要再娶了回来,若她此刻仍未进门,朕也是乐意让你愿望成真的。”
  他今日说话有些哑谜的味道,我琢磨了许久也不知他这般东扯西聊,到底想告诉胤禛一个什么道理。
  回府路上胤禛一语不发,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握我手时也不自觉的特别用力,挤的我手掌阵阵生疼。
  我忍着疼痛未出言扰他思神,直到他自己发觉将我手掌捏的一片红肿,才愧疚的说道:“心儿,对不起…”我笑着摇了摇头,他才开始将一路的心事倾诉给我听。
  “看这架势,皇阿玛已经知道山西之事的原委了。”我有些愕然,不知他到底从他哪个动作言辞里看出的端倪,怎么我就不觉得呢。
  “心儿不觉得他今日问话皆有所指吗?其实张廷玉的去留只是一个幌子,你也知道山西之事其实与张廷玉根本毫无关系,皇阿玛之所以不将张廷玉罢官或者另议罪名,自然是查明了其中原委,山西之事方被揭发之时,你未看见皇阿玛震怒的神情,恨不得将张廷玉即刻投进大牢赐死了事,但此番我们回来,他却一反常态,只是笑眯眯的降了他的级,稍一联想便可知道,皇阿玛是已经了解了那个传闻,也知道了太子做的事情,但从他处理张廷玉的态度来看,还是执意要袒护他的。”他说话间满脸的无奈愤懑,虽然他的阿玛是一个精明的帝王,但却是一个宠溺过度的父亲。
  “那他暗指大福晋之事,到底又是为何呢?”其实我心里是有些明白的。但经胤禛确定,便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是在提醒我们,你与我的结合,是缘自他的默许。而我要立你为大福晋的心愿,也需得到他的首肯。借此事情隐含的提醒你我,不要僭越了。”已经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形容康熙盲目的父爱了。
  本以为他与胤礽的关系,已如满背稻草的骆驼,只要我与胤禛稍加一击,便会土崩瓦解了…但按今日的情形看来,实情远非我们所预料的那般。
  又怎能不教人丧气!
  “不管如何,反正你从未想过借此山西之事将他击溃不是吗?不要郁结了,好戏还会继续上演的。”我依在他的身侧,宽慰的说道。
  他揽过我肩膀,鼻息浓重的说道:“我不是丧气,只是寒心…为何同是他的儿子,却有如此不同的际遇,即便我努力为国,尽心为民,得到的却是他今日的警告言语…而似胤祥,如此友爱兄弟,恭孝于他的人,得到的又是什么?仅是情急之下欲带兵救你出牢,相比胤礽的罪行,这又算得了什么?但是他的结果却是幽禁了数余年。我每次同他提起释放胤祥之事,都会惹来他的一阵狂怒。心儿,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无数遍,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你知道为什么吗?”
  沉默了…此刻除了沉默,半句安慰的言语也说不出了,因为我是此些事情一路行来的不变见证者。我也曾为此思虑百遍,却终不得解。
  第二百四十二章:二废伊始2
  第二百四十二章:二废伊始2
  回府时候年氏早已在院门前仰脖等候许久,见四爷似乎又落了一身肉,眼中的疼惜一闪而过。
  胤禛轻执我手回了屋子,只是淡淡的嘱咐她莫要操累,回屋好生将养。关于四福晋被关柴房一事,至始至终都没有相问一句。
  许多时候,他一直如此紧张,宠溺得这般小心翼翼,怕自己微言一句,便伤了我的心。
  夜晚抱着我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臂膀一直止不住的颤抖,但却装作不知,只是紧紧的搂着他,纹丝不动…他从来都是铁硬坚韧之人,我不忍,亦不愿揭露他竭斯底里的软弱,我爱他,爱到护着他的冰凉面具,轻守他的满心苍夷。
  我想我与他是一样的,面对心底的那份情感,一样如履薄冰。
  近几日来,他总是忙至半夜才回府,我知道外面局势已经剑拔弩张,越来越接近康熙五十一年,那命定的结局,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揭开序幕呢,周围那么多人,似乎都卯足了气力要大干一场,但我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会如此惊心动魄。
  康熙五十年仲夏,胤禛方才下朝回家,心绪颇为不顺,我忧心的问道:“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启齿说道:“那十名壮士,恐怕要白白牺牲了。 ”我心里一惊,问道:“可是爷的计划有了一些阻滞?”
  “本来我打算让费尔多清取得胤礽信任之后,再找寻时机陷他于结交兵将,图谋不轨,欲提早夺宫登基之局里,皇阿玛已经对他忍耐到了极限,若此事再成,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还是其次,恐怕连他的命也能一并葬送了。 ”他纠着眉目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全盘计划,但从今日他的口气可以看出,费尔多清的循循诱导,恐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胤礽竟然未有入局,难道索额图死后,他又多了一个善于权术的谋臣吗?
  “其实我已经暗地里让人婉转的告诉他山西刺杀之事,我正在悄悄查证,一旦有了消息便会上禀皇阿玛,到时他总会难逃干系,而皇阿玛那边可能心里也清楚到底山西发生了什么事,言语间也会对他左右提醒,近些日子对他更是不理不睬,当众下他面子已不下十次,甚至府里的那位莫小,我都故意带着在他面前出现了几次,但即便如此,他竟仍能沉的住气,没有下一步动作,实在是令人费解!”我明白胤禛的想法,他一心想要为胤礽营造一个他以为的绝地之境,再加上费尔多清的一力劝解之下,胤礽便会忍不住做出一些越举之事,而且他与**营的结盟,本就持着危难时刻强行夺宫的想法。
  但那么多时日过去,他却始终毫无下步举措。
  “会不会是费尔多清的身份,遭他识破了?”我忧心的说道:“若真是如此,我担心他会反利用费尔多清给你假讯息,到时吃亏的可是你啊!”
  又是许久的沉默,但最终他还是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回答:“不会的,照胤礽的脾气来看,若知道费尔多清乃是我的人,而他又参与了山西的全盘刺杀计划,他是肯定活不到今日的。 ”
  细想之下却也是如此。
  “既然这些无实质的暗慑举动无法让他出手,那么爷便只能将此事搞大,上奏皇上山西之事,纵然皇上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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