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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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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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此事可以窥见,胤禛是善笼人心的,不然又有谁甘愿为他的夺位之路,以身作阶。不管是曾经混入营中作应的小兵,还是后来的科布尔善,或者现今的骁骑营统领,都是死终于他的。
  “经过废黜一事,太子定然已经知道科布尔善乃是我的人,但却也百口莫辩,因为皇阿玛摆明已经听不进他的任何解释言语了,只是命人将他抬回毓庆宫,一次都未再去看过他。恰恰逢此时候皇阿玛为了替他掩饰罪行,将科布尔善啦出来作了替罪羊,我便顺势暗中将我心腹费尔多清推上骁骑营统领一职,又有人在太子耳边时常吹风,再加费尔多清的主动示好,便促成了他俩的结盟。”我终于明了了他的手段,接着说道:“而此之所以选费尔多清,是因为他在宫里曾与一嫔妃交好,是不是?”
  “是!”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下面发展便顺风顺水,可推一知俱了,费尔多清见与太子熟络,便开始对太子吐露对宫中某位娘娘深念不忘,只要太子能助他得到她,便愿意为他肝脑涂地,虽死无犹了…
  而太子目前的不利处境,早已没的选择。
  “爷为了此事,果然用心良苦。”我满怀敬佩的说道,论阴谋与耐心,这个世上再难找到他人可与他匹敌。他不骄不躁的指使费尔多清走完自己设下的步步棋局,到现今已经两年了,仍未使出致命一击,慎小识微之心,细若扬尘。
  他双手揽过我腰,缓缓探进我的衣衫,温软的掌心贴在我背后那两道骇长的伤疤,沉痛难抑的说道:“他早该死了,次次几欲将你推离我身侧,早便该死了。”
  我紧贴着身子回抱于他,摩挲着他胸膛说道:“我不在你身侧,你在内行事时候更要小心谨慎,记得每日都要唤高毋庸来禀报安危,不然我会担心是否朝中出了事…”
  他半天未动,本以为他已疲累的睡了过去,未想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衫扣子已被把尽数剥开,顿时满面通红,娇嗔气恼的说道:“你!原先也没这么不正经的。”
  他高挺的鼻梁抵着我的小翘鼻尖,邪邪一笑:“现在发现好像也不晚啊。”
  不及我出言恼他,却已被他火热的唇齿缠的没了一丝一毫犀利之色。汗水淋漓之际,他匍匐在我身上喘息,将我额发尽数理到面后,温柔含笑的望了我许久许久。
  我心里有些惧怕,慌忙转过头去说道:“爷要看我,以后有的是时间,不需要一眼默记全貌的。”
  他懂我话里意思,说道:“心儿多心了,我只是疑惑为何那么多年来你的样貌一点都不见老,当年样貌跳脱的女子,而今都已有了老态,唯独你,似乎被时间遗忘了。”
  本来我便一直想寻个机会同他明言,而今他主动提起了,便顺势说道:“若我说自己是森林里的狐妖,爷可相信?”他闻此哈哈大笑一番,宠溺的捏了下我鼻尖,说道:“尽胡说!”说罢忽的捏起我一只臂膀,埋头在我腋下作样细细闻了闻,又爽朗笑开:“咦!某狐妖还真有点妖气!”
  我知他又在愚弄我,重重垂了下他胸膛,只听哐哐之声,音若回响。霎时寻到了反讽他的话语:“某爷果真胸内空空如也,回音绕梁不绝呢。”
  “小笨蛋,不懂了罢!爷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信你破开来看看!”他说着便将身子往前一顶,贴着我的脸直直撞了过来。
  我对他的强词夺理不予理睬,心里却止不住的左右相争,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他见我闭目不闹,便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掖了掖肩头被子,说道:“睡吧。心儿。”
  半梦中,只觉自己紧紧贴着他宽广坚毅的后背,低喃的问着:“若我是三半年后的女子,爷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爱我。”
  他身形未动,也似呢喃一般说道:“会。”音若细蚊,却坚定犹在。
  一切如梦似幻…似真还虚。
  第二百三十一章:变数1
  第二百三十一章:变数1
  对我来说,雪一直是个不详的预兆,正是因为它的洁白,才更昭显故往了如血般赤红的记忆。 康熙四十九年冬夜,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我依在窗前看着状似鹅毛的雪片斜飘落地,心里一片寂寥。
  距离上次见到他已是半月有余了,因着康熙数次南巡,亏空了江南一代数百万两白银,江浙知府实在无力偿还,便如实上禀朝廷,康熙即刻派遣胤禛拨出百万两填补地方空虚,迫于前车之鉴,康熙实在无法放心将此事级级派办,原先用于灾款的震银,分派到地方都百无一两了,更别说是而今这种情况,故而钦点胤禛一同前往江南主理此事。
  犹记他出发那日,穿着我为他而系的绛紫色斗篷,在城门口站的气宇轩昂,身后跟着的是辆辆压金马车,我站在边侧树后悄看了他许久,只觉心里实在是七上八下,这般堂而皇之的带着银两上路,难免有些令人不安。
  好在他每过一地便会书信一封,从不间断,想着今日也该有他的第十一封信件了,便转身对子丹说道:“今儿个可有收到爷的信?”
  子丹一手将斗篷麻利的披上我身,一边说道:“福晋怎么就这般着急,看这雪落的,送信之人怕不会冒着风雪狂奔吧,又不是什么军机情报。难免是要晚个一两日了。”她说的句句在理,但我却还是心里没来由的狂跳。
  勉勉强强睡去,第二日一早又起身问信,没有…还是没有。
  第三日,还是没有…
  第四日,依旧没有。
  我已被此情况折磨的片刻不得安息,原本只是淡淡不安的心,已经益发不能克制,猛烈跳动如抽搐一般。
  “不行!我要去寻他!”我摆下手中暖炉,兀的站起身说道。
  “福晋!爷身边有那么多高手护着,即便遇个好歹,也能逢凶化吉的,你去了反而添他烦扰,况且这冰天雪地的,你身子骨太弱了…”已经听不进她任何劝诫了,徒步便要出门,子丹在身后猛然吼道:“奴婢去!奴婢进城去找高毋庸,或者他知道一些情况,实在不行,奴婢,奴婢去找其他阿哥探探路。  ”
  我苦笑着说道:“其他阿哥…你认识吗?”
  “当差那么多年,总也有个把姐妹分在他府侍候的,奴婢去问,一定给福晋问出个好歹来!”子丹信誓旦旦的说道:“奴婢即刻出门,下午便回来,若有了消息福晋便能安心了,若没消息,奴婢为福晋收拾行囊南下寻四爷去。”
  见她这般坚持,我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屋内思踱许久,他一向都不是这般没有交代之人,为何会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一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二是处理事物之时有了许多阻滞,焦头烂额之下没有心思给我回信报平安。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府内为他担惊受怕,只有他呼吸均匀的躺在我身侧时候,才能稍微有些定心,不然即便他偶尔不回府邸,遣高毋庸来告知时候,我都会左右细问他许久,怕他们窜同一气骗我。
  我想自己一直都不是一个将生活握在手心里的人,亦不是一个惯于等待的人。这样隔着围墙深幕,我会害怕,害怕与他的生活脱节太久,害怕他一人顶不起这一片风雨天。
  子丹回来时候已冻成冰人,我慌忙将自己炉子塞进她怀里,温暖了许久之后她才停止了抖缩,僵硬苍白的唇齿才能缓缓启口:“福晋…”
  “怎么样了?”我脱口问道。只见她脸色青黄不定,比先前更加难看,我便知道事情大概是不好了。
  “你倒是说话呀!”我紧捏着她臂膀左右摇晃,只见她眉目纠着喊痛我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狠抓着她手,似要掐断一般。
  “子丹,说吧,反正福晋早晚都会知道的。 ”正在此时,高毋庸雪落满身的站在我的面前,两扇花门被他推开口在风里左右扭摆,啪啪的敲打着门框。
  “福晋…”子丹忽尔满脸悲切的望着我,凄转声响似在喉头涌动,翻搅了许久才喏喏的出声说道:“四爷已经回京了。”
  顿时心里大喜,但片刻兴奋过后即觉出了此事蹊跷,顿时笑凝嘴角,问道:“为何他回京却未通知我?”
  子丹开始莺莺的哭了起来,我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心煎难耐,仿佛眼前即是满身是血的他,被丢在马车里运回京城。落雪天,总是弥漫着难以名状的肃杀之气,难道这么多年依然不改箴言。
  “高毋庸,你来说!”我指着他凄厉问道,他见此神色有些惧怕,却还是鼓起胸膛说道:“爷是回来了,是和大福晋一同回来的。”
  “大福晋?”我不明白他话指何处。
  “对,叶赫那拉氏,大福晋,四爷的嫡妻。”当听闻叶赫那拉氏这个已在我与他之间沉默许久的名字,我竟那般陌生…甚至已经记不清他到底是何容颜。记不清她到底曾给我造成过何种伤害。
  但却在听见“嫡妻”二字之时,心神俱颤!他的允诺,难道已经这般一文不名,犹记他在肯特山山道之内,那铿然的许诺声响,更记得多个月夜下他不变的坚定眼神。
  为何当初他仍有嫡妻,却还能这般坚定的允我一生,而今结发已断,却又若此待我。
  “呵呵…嫡妻…”我喃喃自语,…看着铜镜里那张涣散神识,欲哭还笑的脸,到底是谁。
  “福晋…我想爷是有苦衷的。”高毋庸低声说道,道出此言之时怕是连自己都没有底气。
  不理会他的虚弱辩驳,径直对子丹说道:“更衣吧,唤人准备好马车,我要进城。”,子丹听后顿时面无人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地上,说道:“福晋,不可啊!绝对不可以,皇上谕令你三年不可进城,如今入了即是违抗圣旨。会赐死的。”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你不去准备马车,不为我梳妆换衣,我便就这模样入城,斩了了事!”她懦弱的流着眼泪跑出门外。
  拂了拂自己面颊,竟是那般干燥冰凉。是泪已干透。还是缘自不再选择墨守。
  着了一身粗布衣衫,梳了一个少女发饰,将黑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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