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祸水妖妃- 第1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要起身,他却更大力的拢住,低声在耳边说道:“以后每年的寿辰,都只同你过。”看着他紧闭的双目,心里的感动竟满满的溢了出来。
  康熙四十五年年末,爱儿身体益发不好,但却在此时怀了四爷孩子,虽然已经将四爷放下许久,但是听此消息,却仍是躲在后院横流了一阵泪水。
  他出现时候,我已收起一脸狼藉,低头却瞧见,他的靴子,早已因为站立许久而湿了个通透,他的手掌又是那般凉澈。。
  但脸上,却仍是挂着与往常无二的笑容,愧疚排山倒海,却只能回以他一个更灿烂的笑脸。想同他说:我很好,有你在,我又怎会不好。
  我的生活,变的平淡泊然,如一镜湖水,片片涟漪皆为心而漾。
  但此种平静,却结束在康熙四十六年伊始,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正式宣布第六次南巡,初步定下路线:在静海县杨柳青登舟,途经德州,江南台庄,扬州,江宁,苏州,杭州。
  听八爷说出此路线时候,我欢欣鼓舞,离开苏州又是好几年了,终于再次有了回去的指望。。他知我心念着苏州,却仍是故意说这次不带我去,要自己一人前往,我看着他忍笑的嘴角,也不同他细求,只待出发那一日,收拾包裹同他上路。
  他却颇为生气的说道:“你总是这般**的,也不知满足一下为夫的心愿。”
  我正咽着茶,忍不住喷了他一裤子。原来他竟是存着这个心思。
  离出发前几日,我将江修缘临走时候给我的薄荷包全数拿了出来,这两年一直陆续给爱儿送去,每月一只,而今只剩下六个了,想着此次南巡,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北京,便全部给了她。
  她的脸色益发苍白,我本想留下照看他,却是被她严辞拒绝了,这么几年下来病情一直反复,也未有大的凶险,她坚持要我返回苏州带她爱吃的糕团回京。。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半响都不知该如何言语,她已是一个成熟女子,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人生,我着实不该再过分嵌入她的生活。
  因着四爷,我也不能常去看她,但那份难以割舍的挂念,却久悬心尖,半刻都不敢相忘。
  稍稍谈了一阵话,我见她精神不济,便也不在多作逗留,循着那条老路出府,但路走至一半时候,却瞧见爱儿的贴身丫鬟鬼鬼祟祟的从屋里出来,在自己府邸竟也左顾右盼,似乎正往我走的这条道上望来,好在我此刻正被一魁大松树阻住了身形,她滞足看了一阵,见路上没人一眨眼便拐进了另一厢房过道,我见事情有些蹊跷,停下挣扎了一阵,想跟上前去看个究竟,但又顾忌着此地乃是别人的府邸,若又遇上四福晋和年氏,怕又会招来一顿口舌。。
  但实在是攸关我妹妹之事,再怎么样也压抑不下心里的疑惑,便提了提衣服拐进了那条小路。
  这条小路虽然称不上隐秘,但离主屋和各屋福晋都有些距离,平日里也无甚人经过,倒是不易被人发现,只见她一步未停,踩着碎花小步跑到了一破败围墙那里,那边正有一些工匠正在修葺,而破洞外侧,一个满面皱纹,弯驼着背的年长老婆婆似乎已经等了许久。她蒙着脸面,似乎久病缠身的模样。看不真切她的面貌。
  那小丫鬟将手上物件交给老婆婆,那老婆婆本就眼浊手抖,有些未接牢便整包落在了地上。只见那裹着灰色破布的里面,竟是我方才送过去的六只荷包。
  小丫鬟呵斥着老人:“这些个东西,你想用便用了,不要四处张扬说是来自四爷府的,你可知道?”
  老婆婆抖缩的开口:“姑娘放心吧,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声音听着竟是十分耳熟。
  见那小丫鬟有抽身折回的意思,我慌忙朝另一巷道奔去,心里疑惑不断,这些个薄荷叶,都是对她的喘症极有好处的,而今又是寒冷天气,喘症又未好全,为何要将这来之不易之物轻易送人呢,而那女人,又到底是谁,为何我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因着心里想事,脚步便不听使唤,只知一路往前,等我反映过来时候,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间屋子,但似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却让我猛然惊醒了起来:“我吩咐你办的事情,可有办妥了?”
  是四爷,从未听过他这般寒凉的声音,不几又听见一男人回答的声响:“爷就放心吧,这么点小事,我还能办不好。”听着有些似年羹尧。
  我知他们恐怕又在商讨一些朝堂之事,依着我而今身份,还是不听为好,省的若牵扯到八爷,又会左右为难。便加快了步子,出了巷子找寻出府的路。
  本书首发。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个(*__*);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第一百八十章:湮灭1
  第一百八十章:湮灭1
  康熙四十六年正月二十五里,静海县杨柳青迎来了当朝天子的浩然仪仗,绵延三里之遥,方融冰不久的湖面一片平静,笙箫可闻。
  康熙仍然穿着厚重的冬袍,披着绛红色斗篷,身后带着的一群阿哥侍卫,在左右护卫之下踏上了那最大的船只,家里奴才们早在两天前便已经把吃穿用物摆上了跟随大队的物资船,此刻众人皆是轻装上阵。八爷拖着我的手踏上跳板时候,我转眼望了下其他阿哥福晋,竟没一人像他这般细致。
  岸上虽然有重重侍卫守护,禁止人群靠近,但难睹圣颜的人们,还是不由自主的仰头踮脚朝这边张望,静海县县官更是组织了一群民间舞娘,在岸边袅袅起舞。配着这一片皇家乐声,有些舞不衬乐。。
  我细致数了一下这随行船队,康熙与德妃同乘主船,主船边侧有五艘载兵船只护佑,太子乘的船只微小于主船,有三艘兵船同行。而每府阿哥与自己福晋也都有各自的船只,边侧亦有一艘兵船随行。看着船只规格大小,便能看出这朝堂上的身份地位亲贵与否。
  我虽是江南水乡出来的姑娘,但对于船只却仍是有些抗拒,幼时因身子孱弱,便未通过水性,而置身在茫茫水域中随波而流,随风而飘的无力感,总是将我折磨的筋疲力尽。
  前几日竟是一点都没有欣赏两岸风光的兴致,成日里躲在仓里睡觉,时不时的晕船呕吐。康熙好几次召我去主船用膳,都让八爷前去告罪了,实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就那般过了三日,四爷竟登船前来探望,那探究忧虑的神色写在面上,虽与八爷闲聊了一阵,眼光却时不时飘进屋子里,我蜷着被子只当未见。
  待他走后,八爷走进房内,柔声说道:“我怕是在主船用膳时候未把话说清楚,几日来又让四哥煎熬了。”
  我疑惑的问道:“什么话儿能让他特地跑来一趟?”
  他只笑了笑没有回答,我即刻便回过神来,他怕是回绝召见时候说我呕吐不止吧?
  我环过他腰,面轻贴着他的背,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却仍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凸起的脊梁骨,他也是个瘦的不成样子之人。。
  他温柔的转过身来抱着我,力道大的有些疼痛。我低声在他怀里说道:“他在煎熬,你呢?他这般一来,煎熬的可是你?”
  他浅笑着说道:“心疼了?”我没言语,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心自然是疼的,又怎会不疼。
  过了几日,船在德州码头靠岸,德州知府已经将方圆几里清场,登岸时候一个人都未见到,德州知府特地空出了一处庄园,供康熙办公歇息之用。
  行礼物件基本都未搬上岸来,因为按着行程在德州停留的日子大约只有三天,故而我只吩咐随身奴才稍稍拾掇了几件衣衫,便住进了庄园。前两日康熙都带着阿哥们四处视察河道,此地正在挖一通往清口的河道,据八爷所说河运使对此地地形勘察甚为粗糙,地势颇高的地段,开挖河道无疑增加了人们的工作,也不易成事,且计划挖道之处多为农田,许多农民们因此而丧了土地,不得不迁徙家园。。
  我虽不懂个中关系,亦不通此地地形,但听着八爷所述,倒也能明白几分。
  康熙命所有随行阿哥福晋一同用晚膳,我身子已经不再晕眩,便只好随同八爷一起赴宴。可能因着白日里康熙心情颇为烦躁,晚膳也是用的严肃不已,连伴驾的德妃都只顾吃饭,不敢多言,更没人敢劝酒敬酒。
  吃到一半,康熙忽然筷子一搁,啪的一声吓的我差点捏不住饭碗。。
  他面色阴沉的说道:“这饭朕实在是吃不下!”
  大家都知他在为开凿河道事情烦闷,却也没一个人能上前为他解忧。八爷见我吓的不轻,便在旁捂了捂我手,示意不要说话便好。而他自己也只顾盯着眼前饭碗,一语不发。
  就在此时,四爷忽然放下碗筷,跪倒在康熙桌前,不卑不亢的说道:“儿臣知道皇阿玛食不知味,故而视察回来,儿臣百般思量,终于有了解决之法,还请皇阿玛裁定此法是否可行。”
  八爷闻此不可思议的望向四爷,而众多阿哥们也是愤愤然的表情,除了太子与十三爷。
  康熙虽然仍是忧着眉目,但明显已没有方才那般黑煞,他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暂且说来听听!”
  四爷说道:“很明显河运勘察使此次勘察甚为失败,开凿的河道多是地势太高,又经过众多良田,实在是劳民伤财又耗费时间,但而今已经挖了几年,若然放弃又似乎有些可惜,所以儿臣想,这些已挖河道便让他们修筑边缘,以作泄洪之用,而通往清口的河道,儿臣也仔细看过地图,此地有许多断续小河,只是未有人将之衔接起来,若我们将此些个小湖打通,又沿岸阔大,定然可以疏通清口,以作运粮之用。。而沿河的土地农作时候灌溉良田也容易许多,利于收成。”康熙面上越听越舒展,四爷刚说罢便向他便朝他招了招手说道:“你与朕入房来谈,给朕看看到底有哪几条细流可堪疏通。。”
  “是,皇阿玛!”胤禛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起身与康熙一起走了,我瞧着他的背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