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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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妖妃-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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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姐姐,我每天都在景阳宫大大的雕花床上睡觉,姐姐你在哪里?”我一阵心酸,轻轻拂过她的头,苦笑着说道:“会有一天的,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出了爱儿营帐,正遇到急赶而来的四爷,我有些尴尬的低语:“爷方才不该在那么多人前这般说话的。”
  他神色未变,却虐显失神的说道:“口为心说而已。”
  我一阵黯然,回帐时候雪莲已经准备好了洗漱用具,正待我熟悉下塌,我有些困乏的问道:“可有人来寻过我?”
  雪莲一阵神神叨叨,压低着声音说道:“小姐,四福晋来过,还特地嘱咐我要我见着小姐就让你去寻她,多晚都行。”
  我有些心里不安,她的手腕我是见识过的,不知这次又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她那般着急,又不好不去,遂披了件袍子就叫雪莲去她营帐约她在营外林中相见,因又怕她使些诡诈手段,便唤雪莲牵着马儿在林外等候。
  未果多久,四福晋便披衣来了,出乎预料的是她倒是单身赴会,见着林外的雪莲,颇有些无奈的神色:“八妹妹倒是做事谨慎啊。”她苦笑着说道。
  “呵呵”我未接口,只淡淡问道:“不知四嫂那么着急寻我,到底所谓何事呢?”
  “关于你妹妹。”这话题似乎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她故意偷了我的链子让你带,早就廖准了我会当场质问,早就猜准了今日局面,所以故意缺席今次围锅吃肉。”她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又怎样?事情始末我已理明白了,是我管教自己妹妹无方,害福晋白激动了一场,真是芳华的过错。”我微微扯着嘴皮说道。
  “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忽然爆出惊语,双目烁定着说道。
  “愿听四嫂指教。”我弓了弓身子说道。
  “我承认在你未与八弟成婚之前,对你抱着很大的敌视,但我却始终狠不过你的妹妹,她从一见你开始,便想着怎样才能让你死!你眼见的出手之人都是我,想必你也猜到,为何与胤禛成婚在即,皇阿玛会突然出现,那是我告的密!但这并非我的主意,是你的好妹妹,见不得你幸福!她来寻我,要与我连成一线,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为何索额图被皇阿玛囚禁时候,你妹妹会忽然被抓走?也是我去托的信,告诉索相,她才是你的心头肉!”
  “你!”我被她匪夷所思的言语激的晕眩不已。
  “但这是你妹妹主动要求我这么做的!她知她一介布衣,人面不广,便来寻我联络太子门人,做成了这事,至于听说后面她回府时候为何有伤,我想那是苦肉计罢,呵呵!”她颠小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竟满是同情的悲悯之色。
  “知道皇阿玛为何会用她来威胁你嫁给八爷么?也是我进宫禀明的皇上!她实在是太聪慧了,竟从你的死讯中猜度出了事情进展,让我进宫为保自己婚姻作最后一搏,没想到竟能成功的这般轻而易举!”她仍在侧喋喋不休的说着,句句如雷,字字若刀,一片一片的飞奔至我单薄的身体,只那般轻轻一掠,便绽出一道道血肉,我仿若看见一个浑身被刺满飞刀的我,在这凉薄的夜风之中,独自向前走着,一路无光无月无景,有的,只是茫茫一片不见边际的黑色。
  黑如沉幕,黑如人心。
  第一百七十章:黑如沉幕2
  第一百七十章:黑如沉幕2
  “你又是安着什么心来告诉我这些?”冷静思定,方知道她此番用意凶险,且她已是肆无忌惮,即便我知晓全部,也不能拿她怎样,一是我的嫡亲妹妹,二是其中竟连康熙也参与其中了。
  “呵呵”她低声一笑,如月黑鬼魅般令人惊悚:“事到如今,你已嫁于八弟,于我而言已经没了威胁,即便我家爷心里还存着你的影子,但天长地久,你两早已没了在一起的可能,我又何须介怀。本就不愿再参与其中,夜路走多了,总有磕碰撞伤时候,但你的妹妹,竟不肯放手,前日里还拉我去树林为谋害你之事争执不下,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当姐姐的,竟让她对你恨之入骨!”
  我已不知该如何思考,只知每听她一句,心便沉了一分。到底她口口声声所说的事实,是否便是事件的本原。
  “我也是而今才意识到,相比你,她竟是更为毒辣之人,已经开始一步步的为我设套,我不得不防,故而前来告知你真相,别被她当了枪使,到时想方设法来对付我,以你二人之力,我恐怕很难再有生的希望,所以我说出真相,也让蒙在鼓里的傻子,不要再傻下去!”她越走越近,我才发现她的眼里,竟没了往日的狡黠。
  “我妹妹要对付你,也是因你之前曾要置她于死地不是么?你曾将她抛在林中,可知她遇见猛虎,险些没了性命!”端正了心思,才理明白了其中一些头绪。
  “不管你信不信,我未做过此事!话已经都讲明白了。你自个好好想下,你妹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倒抽一口凉气,若真的不是四福晋所为,那爱儿这般铤而走险的心计,却是令人胆寒!
  “请问福晋!”她转身已走出几步远,我急急唤住问道:“索相丧礼那日,你有否去相府别院寻过我妹妹?”
  “有。”听她此言,我久悬心中的大石悄然落地了,不用在真与假之间徘徊了。子丹所说迷糊间见到爱儿与一女子在门外说话,定然就是她了!
  原来这么久以来,我自认为的无私奉献,我自允诺的完全守护,皆是我一厢情愿,皆是我自作多情。她那般对我,到底缘自哪般?自相认以来,我对她尽心尽力,视若明珠,又可曾有过半点轻慢。她对我此无尽的恨意,到底从何而来。
  念及她那张宵小无害的稚脸,我便心里发凉,我而今的两难局势,竟是由她一手造成!四爷恐怕也看出了她的真面目,毕竟相处了那般长久的日子,蒙在鼓里的,竟只有我一人!
  踉踉跄跄的走回营去,若是换了旁的不相干之人,就如之前的子青一般,我虽顾念旧情,但也有个极限,实在无可挽回,便只有除了她的份,但爱儿呢?她是我的嫡亲妹妹,是我亏欠良多的妹妹。即便此刻要了我的性命,也是死而无犹的。
  但我真的要她这般无血无肉的生存下去么。
  助纣者满身是孽,终有被讨还的一天,死在我手下之人,也已许多,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也是忍无可忍才会狠下毒手。
  即便如此,梦回的煎熬,夜夜难眠的痛楚,便是那一个个孤魂给我的惩戒,萦绕我一生的惩戒。
  我的妹妹,要我怎样待你,才能让你收手?所有事情必有因由。我若不问个明白,又怎能劝她从此收手!
  “心儿,你怎么面色这般苍白。”回帐时候八爷担心的问道。
  “哦…可能,可能是方才出去遛马着了风寒。”他满面责备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在你妹妹帐里,原来竟是出去驰马了,你可知道夜黑时候野兽更多,你难道还想重复昨日之事么?”他的无心一语,又搅乱了我的心,一想起是她自己以身犯险,再来语言挑唆要我对付四福晋,心里便一阵阵的发寒。 心口一阵剧痛忍不住用手捂了捂。
  “错了,我错了,你别慌,人没事儿就好了,我这就宣御医来看看。”八爷焦急着拔腿就跑,我一口长气出不来,许久都憋闷着郁结难舒,直到雪莲给了我一碗热茶,我方把那口闷气压进了肚子。
  “小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四福晋…”我赶忙阻止她再说下去:“嘘!莫要对外人提起今儿个晚上我见过她。”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但却信任的点了点头。
  八爷不久便领着江修缘进来了,一见是他,泪便再难抑制的流了出来,八爷紧张的忙前忙后,温柔的扶着我胸口问道:“很痛是不是,都未见你哭过,想必是痛极了,莫怕,有我在此,莫要怕。”他的手很暖,却仍是抵不过我由心而发的寒凉。
  “我痛,我是真的痛啊!”他一把将我抱起,我下颚抵着他并不厚实的肩膀,眼前迷蒙所见的,却是江修缘凄然的神情。
  “福晋,你莫要再哭了,再哭奴才都诊不出脉来了。”他拿出怀里方巾,怔怔的递给我,而八爷却正在此时将我送开,就着衣衫袖子便在我脸上乱摸一气。
  江修缘无奈的又把方巾收回袖内,方专心的诊起脉来。许久宁静一片,八爷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样?江大夫?”
  江修缘收起手,提起毛笔急急书写方子,说道:“福晋身子一向积弱,近些年劳累太多,而又乏于调理,实在是内里不协,方才又寒风入侵,急郁伤肝,恐怕要好好调理一阵了,也请八爷多多费心让福晋身心开怀一些,于病有益。”
  他恭敬的递了方子,便忧着眉目不舍的望了我一眼,最终还是转身出了门。
  八爷把方子递给雪莲,让她仔细抓药煮了来,坐在床沿半响,才悠悠问道:“江修缘这名字,我似乎打哪儿听过?”
  我苦笑一番,又是爱儿做的好事,便只能半虚半实的说道:“他原先是我别院的大夫,专门照看爱儿的,后来爱儿被皇阿玛接入宫中,他就也奉旨入宫伺候了。”
  “哦!难怪爱儿说他与你交情颇深呢!”他终于开怀笑了笑,我虚软应着:“什么交情不交情的,也就有些主仆情谊而已。”
  往来几日,我服了江修缘开的方子,皆混混沌沌的,时睡时醒,仿佛有许多人来探过我,但却辨不清到底谁是谁,只是鼻子仍算灵敏,四爷也曾来过。
  不知爱儿是否也曾来过,她会否知道我郁结难抒,皆是为她。
  待再次能下塌走路之时,康熙的秋弥之行已经几近尾声,大伙儿都拾掇细软,点算战果准备回京了,我喝了一些寻常白粥,终于有了些微走动的气力,多日来八爷皆左右不离病榻,也不知为何此次病势这般凶猛,都到了不醒人世的地步了,吓的他平白落了一身肉,往日瘦削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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