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小径,就到了正殿,正殿上方挂着一幅春意盎然的仕女郊游图,下面的几上焚着百合香,满室都是芬芳的味道。两旁的椅子上已铺了貂鼠皮褥子,一看就很暖和。整个大殿简洁大方又很有韵味。
“可还满意?”拓拔宇笑看着我。
我抿嘴一笑不答言,走进了偏殿。
偏殿两旁是两个大大的书架,里面装满了书,窗前是一个大大的书桌,上面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水晶盘里养着一丛水仙。桌前也是两把椅子,上面铺了雪白的狐皮,我坐到上面摸着那光滑的皮毛道:“这儿的椅子一把就够了,多了一把反而碍手碍脚的。”
“你只想到了自己,如果只一把椅子,我来了坐哪儿?”拓拔宇坐到另一把椅子上道。
我笑道:“你自己有书房,干嘛要到我这儿来?”
“可我的书房里没有你啊!”他注视着我道。
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倒是一怔。
其实一开始我就能隐约感到拓拔宇的情意,只是就算他现在对我有爱,这爱又能持续到几时。他的后宫里已经有了二十多个怨妇了,难道我还要走入她们这个圈子吗?不,我的丈夫只能爱我一人。
于是我假装没听到似的,笑着岔开了话题:“棠薇宫原来的主人是谁,这里的布置倒是很合我意。”
棠薇宫(1)
“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早上母后要你搬到这儿后,才着人急急地打扫布置了。”
“我们到后面去看看吧!后面好像还有个院子。”我站起来当先走出了偏殿。
穿过角门便来到了后院,院子里种了几棵树,有两棵树中间居然有一张吊床,只是现在上面也是白雪皑皑,“这一定是海棠树吧!”
“对,是海棠树。”
“难怪叫棠薇宫。春日里躺在吊床上,看繁花似锦一定很有诗情画意的!”
“到卧房去看看吧,时间有限一切只能从简,需要什么以后再补上。”说着便把我推进了门里。
踏入门里便觉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一看是右面梨花大理石大案上放着的蓝瓷花瓶里供着一大瓶腊梅,那幽香就是从那里飘散来的。旁边放着一个笔筒,里面插了数十支笔。
“我想着天冷了你懒待到外间去,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写写字作作画的。”拓拔宇解释着。
“再看这边的陈设可喜欢?”他朝左面指了指。
我一看竟是一个玲珑雕空水晶橱,一隔一隔,或贮书,或设鼎,或安置笔砚,或供花设瓶,或安放盆景,或古董玩器,竟像置身于百货公司般。
“拓拔宇,这太夸张了吧,你就不怕我把些东西全偷偷搬出宫去卖了?”
“如果这么容易就被你搬出去了,这皇宫里的东西早被他们搬光了!还有你的份?”
“说的也是。”
“你觉得怎样?”拓拔宇很是期待地问。
“勉强可以了!”我言不由中的。
“只是‘勉强’?”
“‘勉强’已经很不错了,且看看里面再说吧!”于是我撩开五彩线络盘花帘,走进了真正的卧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面的一幅《百鸟朝凤图》,,案上设着一个宝镜,周围皆镶金嵌玉,一边摆着一个金盘,盘内放着那盆碧玉茉莉。上面设着一张床榻,可喜的是那床榻也是为玉所雕刻。
“这张床是用星耀国极地之寒玉所雕,能冬暖夏凉,这可是我也没舍得用的!”
“如果真能冬暖夏凉我倒要真的谢谢你了!”
……………………………………………
今天最后一更!明天可能要晚上再更了!
棠薇宫(2)
“谢我什么?”他扒上来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拂开他道。
他酸酸地说:“唉,我还以为能得美人一个香吻,谁知道忙活半天就是一句白话。”
我扑哧一笑道:“你不是一向都说我长得丑吗,何时成美人了?”
“我和你开的玩笑你倒一直记得,正经说的话却一句也不知!小顺子晚膳就传到棠薇宫来,我要和秦才人一起用膳!”
“拓拔宇你能不能不要叫什么秦才人啊?我听着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可你本就是秦才人啊!”
“我还是习惯听别人叫我秦忘幽!你啊,还是回你的星月宫吧,免得太后又来找我的麻烦。”我倚到了榻上,衾被上的甜香丝丝传入鼻端熏人欲睡。
“秦忘幽,我难得有时间陪你,她们是巴不得我去陪一小会儿,你却要赶我走。”拓拔宇也歪在了榻上。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今天太后的话,便问他道:“拓拔宇你多少岁娶的老婆?”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你快说说嘛!”我推他道。
“我还没娶老婆。”
“你都那么多老婆了还说没娶!”
“那天你说的啊,那是小老婆!”他一本正经的。
他这一说我倒变得哑口无言了,想了想我又问道:“你多少岁有小老婆的?”
“你是要问我第一次和女人……”
我脸上一热,抢先道:“是,是,你只需说多少岁就可以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好奇啊,你说不说,不说我不准你在这儿吃饭!”
“这我得好好想想了!”
“十四岁?”
他摇了摇头。
“十三岁?”
他又摇了摇头。
“天,难道是十二岁?还是小学生啊!”
拓拔宇点了点我的脑袋,“秦忘幽,你这是什么脑子,从六岁到十六岁我都在凌峰山学艺,十三岁、十四岁到哪里去找女人?”
“说谎!你上次才说你十五岁就带兵打仗的,怎么现在六岁到十六岁都在学艺了?”我坐起来看着他道。
性功能有问题?
“十五岁那年我确实下山带过兵,然后又回到山上去了。这哪里有假,不信你可以问宫里的其他人。”
“好了,我信你吧,你的意思是,你从十六岁开始就有女人了?”
“也许是吧!这么久的事了,谁记得这么清呢?只是我不知道你一个大姑娘问这个来做什么,也不知道脸红。”他笑看着我。
“有什么好脸红的,我也只是关心你。”我说得冠冕堂皇的,“你现在多大了?”
“本王今年二十有三了。”
“十六到二十三,也有七年了,你那么多妃子都还没有孩子……是不是你有什么问题?如果是以前我还可以帮你治治……”
“秦忘幽!”我的话没说完便被他的咆哮打断了,“有没有问题不用你来担心!”
我从没看过他震怒的样子,现在他双目喷火的样子确实把我吓了一跳,便怯怯地道:“今天无意中听到你和太后的话……我也是关心你,你干嘛生那么大气?”
听完我的话,他一脸坏笑地道:“有没有问题我们可以试试啊!试完以后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问题了!”说着便把我压在了身下。
“不要啊,拓拔宇你疯了,你说了不逼我的!”我大喊着,用力地推着他,打着他。他却把我的双手按在了头顶,我便动也不能动一下了。
“是你先问这个问题的,不用事实向你证明一下,你又要说我撒谎了!”他边说边扯着我的衣服。
“救命啊,莲儿,小顺子,小福子……”
“叫也没用,你是我的才人,要对你怎样是我的自由!”
“卑鄙,无耻,下流……”我还在骂着他。
“你的唇真漂亮!”说完他便低头吻了上来,我在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无奈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屈辱的泪水流了出来。
“忘幽,你哭了?拓拔宇轻笑着抬起头问道。
我咬了咬嘴唇,骂道:“你该死,快放了我!”
他翻身坐到一旁,摸摸唇,笑道:“逗你玩玩,谁叫你说我性功能有问题的……”
他把“性功能”三字说得很重,听到这儿我也破涕为笑,骂道:“作为朋友,我只是关心你一下,谁知道你像个禽……”
你本来就是色狼
“你要说我像个禽兽吗?如果我真是禽兽你早就能知道我做那种事有多棒了!”说着他又躺回了榻上。
我随手扯过一个鸳枕砸在了他身上,“禽兽,就是禽兽!”
“别打了,再打我要挠痒痒了!”拓拔宇用手挡开了鸳枕。
我还是不停地用鸳枕拍打着他,他左手抓住鸳枕右手便向我伸来,我吓得扔下枕跳下了榻,“别跑呀!是你先挑起战争的!”拓拔宇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投降,我投降,再说了是你欺负我在先,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呢?”我边跑边回头叫着。
“忘幽小心,别碰到椅子了!”拓拔宇叫了起来。
“唉哟!”我已经撞到椅子上了。
拓拔宇走过来扶住了我,“我也没追你,何苦吓成这样了?没碰伤吧?”
“还不是你吓的!”我坐到椅子上揉着被撞的膝盖,“应该没事吧!坐坐就好了!”
“陛下晚膳来了,是摆在大殿还是摆在这里?”常公公问道。
“就摆到这里来吧!”拓拔宇对我道:“来我抱你出去吧!天冷了饭菜很容易就凉了!”说着作势要来抱我。
“不要,我自己能走出去!”我站起向外走着。
拓拔宇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抱,还怕什么?”
“我以后再不要你这色狼碰了!”
在桌旁坐定后,拓拔宇看着我道:“秦忘幽我郑重地告诉你,不要再叫我色狼了!”
“你本来就是色狼,还怕别人说了,色狼,色狼,我偏叫!”
“你再叫,我就要在你身上做做色狼该做的事了!”他奸笑着道。
我倏的闭上了嘴,只是仍在心底骂了句“色狼!”
饭后,拓拔宇又赖在棠薇宫很久,直到太后请了三次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