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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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缘-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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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昴首道:“别说说一次,就是说一千次一万次也没问题,这天底下的男人要真是一个个像你这样看不起女人的,死绝也好,省得活在世上祸害女人,也对不起十月怀胎生你的娘。”
男人怒得扬掌挥向少女,少女哪料到他会突然动手啊,当然躲不了,眼看一掌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却听得男人一声惨叫,本是闭眼等打的少女一下子睁开眼睛,喜唤道:“怡宁。”




072章

一身青衣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少女的面前,在男人的巴掌落在少女脸上之前,狠狠地捉住了男人手腕,男人痛得大叫,观这青衣女子,绝美的容颜,全身散发着让人不直视的贵气,加之一脸寒霜,让人心中不禁打颤。听着少女唤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傻了你,人家打你还忘了躲了。”少女道:“人家都躲不过了,那还躲来干嘛,丢脸啊!而且,不是有怡宁你吗?”少女似是无懒般地抱住青衣女子,男人这会儿抬着另一只手要朝青衣女子打来,青衣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冷光,一脚踢向男人的小腹,轰地一声,男人飞到一丈外落地,打得堂内的桌椅粉碎。
“这是十两银子,够赔你那些坏了的桌椅了。”青衣女子自腰中取出一绽白银,在一中年男人上来开口前丢入那男人的怀里,男人显然是这酒楼中的掌柜,拿了银子当然没话说了,退了去。少女竖起大拇指道:“怡宁你真厉害。”
青衣女子冷眸扫了她一眼,哼的一声,旁的人更是止不住全身地发抖,少女却似没看见般地粘上她道:“别一天到晚哼哼哼的嘛,会吓到我的。”青衣女子道:“就是把这天下的人都吓死了,也没让你变过脸。”少女嘻皮笑脸地道:“哎哟,别说得人家这么大胆吗?人家会害羞的。”青衣女子受不了翻了个白眼,道:“好了,懒得跟你废话一堆,书听完了,快跟我回酒楼去。”少女道:“不要嘛,书还没听完呢。告诉你,那个说书的老爷爷不仅知道你和我,竟然知道阿离就是风家子。”后面的话自然是俯在青衣女子耳边说的,青衣女子抬眸望了台上那老者,半眯起了眼睛,这个老人,绝不简单。
“以后再听吧,先回酒楼,我们这次出来,可不是出来玩的。”青衣女子柔声地说,少女虽然不怎么乐意,可是她没法拒绝,迎着老者道:“老爷爷,下次有空再来听你说书。再见喽。”朝老人挥挥手,与青衣女子离去,没有发觉,老者看着她们时,眼中的笑意,风家两位当家。
两人走到对面的酒楼,少女道:“莫如烈他们还没回来啊?”青衣女子亦是怡宁道:“没有。”少女道:“说真的,每次我看到孟廷轩抱着阳阳时候,我还是觉得不舒服。”“还没习惯吗?”怡宁笑问,少女耸肩道:“是啊,我一点都不习惯。”怡宁无法控制地笑了,此时,罗鼓声响,一片声喊道:“浸猪笼,柳氏无德,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族长判其浸猪笼以正视听,意诫告天下女子要恪守妇人之德。”
隐隐见人海之中,一妇人被人押着走,遍体鳞伤,却依然骄傲地走着,只是她眼中的恨意,让人感到一阵阵寒意。
怡宁挑了眉,这女人是不守妇道而被判浸猪笼,看这女子的神情,实在不像,扫了女子四周,目光一下子停落在离女子身边不远的华丽男子,那男人神情上的愉悦,实在可疑。“慢。”怡宁迈出了步子挡在中央,押解妇人的的人一下子停下了,一个胡须发白的老人道:“这位姑娘拦着我们行刑,不知何意?”怡宁指向妇人道:“我要知道,她是如何无德,不知廉耻,不守妇道?”老人一顿,严色道:“姑娘,此乃我族中之事,姑娘无权插手。”怡宁冷哼一声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们要判她死刑,若是没有任何凭据让人信服,那我便到官府告你们草菅人命。纵然此处官府不受理,我可以上告知府巡府,哪怕是到京城告御状也并不可。”
眉宇间的坚定,让人不可忽视,一时间老人哪还敢说个不字啊。“这位姑娘,此事我们族中确已查明,亦有真凭实据,绝不错判,姑娘是外乡人,若真是累着了,这有些小钱,不妨到酒楼中要壶好茶,歇息歇息。”一华丽男子走来,将银两塞入怡宁手中,怡宁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她可不曾忘记,这个男人刚刚那个笑容。“滚。”怡宁吐出一个字,寒若冰霜。
莫说这华丽男子,就是一旁的人听得也是发颤,怡宁走到那妇人身边,道:“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所有的证据给我拿出来,让我心服口服,她要怎么处置,随你;第二,你们硬要行刑,但是这个女人我救定了,而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到时候若非你们所说的,我倒告你们企图杀人,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裸的威胁,此时早已引得人来人观望,实在不明白怡宁为何如此为之。
二楼上的俊男美女亦闻声而聚,望是怡宁时,脸上尽是惊愣。
“姑娘可否入内谈?”老人终是软下了问,怡宁点了点头,道:“先把她身上的东西解开了。”“族长,这不可啊?”华丽男子阻止道,怡宁道:“这位公子是怕她逃了吗?她若敢逃了,风怡宁保证,立刻就杀了她。”没有人会怀疑怡宁,老人挥手让人给那妇人解开了绳,“星雨,扶她进去。”怡宁吩咐后,头也不回地进去了。不知何时出来的星雨听着上前扶了妇人进屋。
怡宁大大方方地坐在堂内中央,利目望向老人,老人道:“此事是这样的,此女柳氏,三年前嫁进郑家为妇,郑家是我们这一方富甲,五天前,郑家管家来报,此妇不守妇道,勾引郑家表少爷,郑家已将她休离,并言明交我们族中审察,以正视听。我们查询三日,有家仆侍女为证,他们皆看到她在屋中衣衬不整,而且拉扯着郑家表少爷高公子不放,所以……”“哪位是郑家表少爷高公子?”怡宁问,老人介绍那华丽男子道:“这位便是高耀明高公子,他是秀才之身,此次春试,他亦榜上有名。”怡宁道:“那些侍女家仆是在何人屋内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老人一愣,没答,怡宁道:“老先生没问过?”老人有些脸红地摇摇头,怡宁抬头看着那华丽男子,“高公子,我倒想问问她是在何处勾引你的?”怡宁着重说着勾引,听着一阵铃铃笑声,怡宁转头看向楼梯,朱帘之中,一道白影若隐若现,“怡宁这般问,可真是为难人呐。”声音柔和,令人听着如沐春风,怡宁与那少女一同走到楼梯口,伸出了手,但见此景,众皆疑惑,这究竟是谁?
“怎么起来了,我们吵着你了吗?”怡宁脸色变得柔和地问,一双纤长细白的手分别放在怡宁和少女的掌中,映入人眼帘的是一双清澈美眸,眉波流转,无限风情,“啪啪啪”的一连声响,堂中不少人手中的茶杯坠落,这样一双眼睛,美,真美。
女子走下,一裘白衣,一头白发,唯额中心一朵盛开的火莲,添得几分妩媚。
“睡够了就起来了。”女子坐下轻轻地说,少女拿出帕子道:“又做噩梦了?一头的冷汗。”温柔地拭过女子的额头,女子笑着任她作为,目光却落在那华丽男子的身上,似要将他看透,“高耀明,高士廉是你什么人?”似是不轻意地问,华丽男子闻之脸色一变,怡宁一顿,却又恍然大悟,喃道:“难怪,难怪。”女子看了一边坐着的妇人,道:“你想如何?”妇人抬眸迎向她苦笑道:“我想便又能如何?他是高士廉高相的孙子,他有何错,我的丈夫明知道他的意图,不念我们多年情分二话不说的将我推了出去,我不愿遂他的意,他却要我身败名裂而死,这便是世上的男人,怨只怨我生为女人。”
女子摇头道:“女人便又如何,生为女人是错吗?”妇人一时语塞,“人必自爱而后方有人爱,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如何让别人爱你。你可曾读书?”女子微笑着问,妇人点了点头,“可知安字如何写?”妇人不明地望向女子,女子依旧笑道:“女子于室,方为安。”一句出,划破多少人心中的常规,“莫要看轻自己,这世道是容不得女人争名要份,但就因这男人容不下我们女人,我们便不活了吗?试问这天下男人哪一个身边没个女人,若没有女人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他如何能在外面扬名立万?女人如何,论心计谋略,未见得男人能胜几分,你,要爱便爱,要恨就恨,郑家休得你,你就休不得他吗?”
“可我已非清白之身了!”妇人大喊,女子笑得如花绽放,“男人有哪个敢自称为清白之身?”怔住了,在场人听得如同雕像不能动弹,“男人寻花问柳无人管,女人被人强迫没了清白之身,便是女人的罪过吗?”妇人反应不过来,“可自古如此?”“自古,但不知这古从何来,孔夫子所言之为自古,亦是朱熹所言为定论?”一字一句,强势而犀利,毫不留情。“三从四德并非由始而存,那亦是人定,人既能定,为何人不能改?我只教你一句,女子于室方为安,一家之内,男女共存,方为和谐。你无错。”
“嘭”的一声,妇人跪下了,道:“求夫人救我,求夫人救我。”
女子笑了,迎向一旁呆滞的人,道:“老先生,此事个中原由,我想你亦清楚的,所有事情我亦不想追究,我只要你们放了她,放了她,一切事情既了,将来你们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华丽男子抢道:“不行。”
但见怡宁冷哼了一声,道:“高士廉,若高士廉没了,你也就什么也没了对吗?”华丽男子大声喝道:“你个女人,你好大的胆子。”怡宁毫不客气地折断了华丽男子的手,痛得他大叫,“还有更大胆的你信不信?”怡宁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要是把你押到高府,把你的所做所为告诉你那爷爷,你还命活吗?”不期然看到男子脸色大变,怡宁道:“你也很清楚你那爷爷的禀性,他为相数载,深得康熙宠爱,凭的不过是他那刚正不阿的个性,如今他衣绵还乡,他绝容不得你做出这等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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