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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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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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熬夜的厉害,刚被妈妈骂了。因此,MO得休息一下,周末好好睡上几觉。
    还是那句老话:看文愉快~
    
    黑化暴怒的炯:
    怎么,想吃了抹嘴撇关系就跑?我艹,没那么容易!
    
    
    炯现在最想做的事是:
    劳资睡你了?擦,是劳资主动睡的吗?是乃自己扒光贴上来的!乃是倒贴,懂不?自己先光着倒贴了,现在来和咱扯哪个睡哪个!尼玛的劳资就是把你睡了又怎样?!
    分明就是吃多脑撑欠揍啊欠揍!
    既然欠揍,劳资就狠狠地满足乃!
    阿哒阿哒阿哒~~~
    
    
    
    呱
    我不知道别人的爱之初体验的次日是怎么样滴,但以咱看多少女漫画的经验来总结,不外乎是甜蜜型纠结型痛苦型浪漫型与工口型这几种。如果硬要往捞偏门的扯,那就是多加个灵异型和暴力型。
    但,看看现在咱这处境——一表人材的衣冠禽兽端着张苦大仇深的脸,义正辞严地指责我把他给睡了——啊,各种震精与暴躁啊有木有?我张了张嘴想要争辩,可咱不是伶牙利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所以张嘴啊啊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来。
    因此,当后来我想起当时的境况时,对自己非常失望。你说我震精神马呢?我慌张神马呢?虽然我半夜跑到他房间里是挺不妥的,但好歹我是全须全尾地进来的,又没存什么邪念……明明就是他酒后乱X,居然还能红口白牙地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
    啊,这男人肯定是不想负责任了。
    啊啊,原来这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渣男啊。
    啊啊啊,终于给咱见到了只存在于知音体与天边网中的渣男活体了!
    
    我越想越憋屈,恨不能抄把西瓜刀冲出去把趁机溜走的禽兽给切成2CM*2CM的立方小块。可,想归想,现在咱还光着,剥了床单咱就是光溜溜的一颗雪白汤圆,不要说攻击力了,连自卫能力都是负数的。四下瞄了许久才发现被踩得皱巴巴的衣服裤子,离我有点远,掉在窗户边上。深呼吸一口,我裹着薄被单下床,猫着腰到窗边飞快地把衣服抓到手里。衣服在手,心总算不虚了。可还没等喘上两口气,禽兽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
    “郝炯。”
    啊,渣男回来了!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唰一下站起,也不管手里抓着的是衣服,一股脑地就往他身上砸。他也不恼,俯身拣起走了过来。我退了两步,靠在窗户边,“不要过来。”
    他果然停了下来,眉角先是微扬,旋即皱得紧紧地,“……郝炯,你光个膀子站在没关的窗户前面。你想干嘛?”
    我愣了几秒,直到听到身后有隐约的口哨声传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尖叫一声蹲了下来。他大步上前呯一声关了窗户,转身把从我房间拿来的换洗衣物往床上一砸,近乎咬牙切齿地,“还不给我回床上去。”
    我那时慌乱的,还真听他的猫着腰往床边挪了两步。想想不对,又转了个方向往门口靠,还没挨到门边人就被他捏住肩膀,人被带着转了个半圈,又回到床上。
    他半伏在我身上,挺用力地压着,眉头拧得紧紧地,“就这样裹着你还想往哪儿跑?”
    我挣了两下,没挣开。看他那近在咫尺的脸,没忍住怒火,伸出爪子就往他脸上噼哩啪啦抽了几记。要说这黑皮肤的男人真是占便宜,我抽得手都疼了,他脸上也不过隐约几条红痕。这要换皮肤白晳的小白脸,那肯定是五颜六色地炸开花了。
    “松开,你给我松开!”我低吼着,“怎么?还想我再睡你一次!”
    他愣了一下,尔后像再也忍不住地埋首在我颈边吃吃地笑,“我不过逗逗你,你还记上仇了。不过,我要现在躺下来,你敢睡吗?”
    我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没练成他的厚脸皮,只得悻悻地说道,“我还真不敢。”
    他闷笑得更厉害了,胸膛一阵地起伏。我听着不痛快,伸手推推他,“你下来,重死了。”高大的身躯轻轻一晃,人就翻到一边,可一支胳膊还搭在我腰间,不紧不松地扣着。我没忍住刻薄,扭头嘲讽他,“林二公子,被人睡的感觉怎么样?”
    他另一只胳膊支托着脑袋,挺专注地看我答道,“蛮好的,你睡相不错,至少没蹬被子。”我为之气结,毛毛虫似地扭了几下,试图把他拱开。哪知道越扭他揽得越紧,到后来整个人都粘了过来,“别动了。”
    我果断不动了。
    不是咱怕他,非听他的不可。而是再动下去,恐怕某硬件温度太高得开窗透气。真到那时候,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见我不动弹了,他略略放松些,压在我腰间的手往上挪了挪,指尖若有若无地撩动着,“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一骨碌地坐起来,脸涨红,“你给我闭嘴!”虽然说被人迎面盖了一黑锅很愤怒,不过咱好歹是新手上路,怎么着也没办法大大方方地和他讨论昨晚的细节情况和哪哪不舒服什么的。
    “我不过问问。”他也跟着坐了起来,伸手在被单上掸了掸,嘴角边含着一朵微笑,“毕竟唔——”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整个人都烧红了,“再啰嗦一句,我就切了你!”大约是每个男人都怕被人修理硬件,所以这个威胁很成功,他果然闭上了嘴。
    只是,经过了这样的一个晚上,有许多事已经悄然改变。对于未来,亦有了深远的影响。可当时的我尚未意识到这一点,我那时想只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消弥也无法回头,没有必要一直纠结下去给自己找不痛快。而且,酒后乱X的对象是正牌的男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夜情猥琐男什么的,这也算是一种……庆幸……了吧。
    正是在这种矛盾而又有些阿Q的心态下,我和林戬依然继续着和谐的云镇之旅。
    
    云镇并不大,哪怕是走马观花的旅游团也只需用一两天的时间就能逛完。可真正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后,却会真心喜欢上那里的安宁静谧。喜欢避开人群,挑一些偏僻的小路小巷走。总有窄窄细细的一条巷子,或一眼望到顶,或是曲曲折折的一通路。碰到巷子小到仅能容一人通过时,林戬总是习惯走在前面 ,手紧紧地牵着我的。有时迎面来了人,就都必须背贴着布满苔痕的墙壁侧身通过。习惯性地仰起头来,会发现头顶上的湛蓝被逼仄的墙线挤压成了细长的一条缝,上方墙砖间隙处长出的一丛丛青黄色的不明植物交错出的凌乱线条,把天空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方块。
    时间的充裕让我们可以悠闲自在地慢慢踱步,有时甚至会在一个挺不起眼的手工铺子里消磨上半天的时间。安定悠然闲适与放松的生活是很养人的。同样的,人的心境静定了下来,总有些事会想得通透。但,有的时候,烦恼亦会随之而来。
    我不知道林戬打算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我很想问他,归期在何时,回程如何安排。可有时话快问出口了,又卡在喉咙里。我想我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现在的生活状态,舍不得这样的宁静悠然,也舍不得放开那双越来越让我依赖的手。
    起初,我认为这样的依赖是出于女性可悲的性归属意识——大约是有了亲密的关系才会下意识地依偎过去。可想得再仔细一些,便会发现这样的依赖里还夹杂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时的我还不太明白,性与爱不可能像黑与白一般泾渭分明,不管是因性而爱或是因爱而性,跟在性后面的总有个爱字。哪怕它开始仅仅是个幼小而脆弱的萌芽,可总会在不经意间开始悄然滋长,无声无息。
    
    “郝炯,看过来。”林戬举了举手,“这个像你吗?”
    他手里捧着个彩瓷青蛙,圆头圆身,嘴巴咧得老大,很是喜庆的模样。
    我眼皮都没多抬,随手就往边柜上摆的一只贝壳做的肥嘟嘟滴大螃蟹指去,反讥道,“这个像你吗?”
    他抿了抿嘴,“那是螃蟹吗?怎么长得那么肿?”
    “这是面包蟹么,当然长得肿了。”我戳戳蟹壳,“看这眼睛,嗳,仔细看真是一模一样。”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走过来,对着螃蟹左看右看,“哪里像了?”
    “喏,就你现在生气鼓眼睛的时候,自己照个镜子,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戳着蟹壳的手挪到螃蟹眼睛上,叉出个剪刀手,“就这凶巴巴的样子,啧啧啧。”
    “小心眼,上面写了眼观手不动的。当然弄坏了让你买回去。”
    我不以为意,“写都这么写嘛,贝壳又不是多脆弱的东西。我不就这轻轻摸一摸么。”说着又往螃蟹眼睛上点了点,“瞧这小眼睛,鼓鼓的真喜感。”一边点还一边看着他得意地笑——显然是得意过头,螃蟹眼睛真的被我点得掉下来,啪哒一声落在地上,还骨碌碌地滚了一圈。
    
    “……真掉了耶。”
    “让你手贱,早说了眼观手不动的。”林戬的脸上有股子幸灾乐祸,“这下弄坏了吧 。”
    我破天荒地没争辩,也没回嘴,只是立刻把自己和螃蟹隐在林戬高大的身子后面,手忙脚乱地想把螃蟹眼睛装回去。可凭我怎么努力,那掉出的小鼓眼愣是安不回去。我急得大汗淋漓,小声地央求他,“哎,帮帮忙么。”
    林戬撇了我一眼,旋即半侧过身子,“眼睛刚被戳坏了,看不到。”
    我气结,“你个小心眼儿!”没办法,安不上了只得买下来。幸好老板比较好说话,最后给了个合适的价格。我找了一个小纸盒,往里塞了些泡沫后才把螃蟹放了进去。打算封盒的时候,林戬捏着瓷青蛙往边上一塞,“这也放一起。”青蛙翻着大白眼,咧着盆一样大嘴冲我傻咧咧地呵呵。索性把泡沫塞了一些在它的嘴里头,满嘴泡沫的青蛙看起来有点傻有些憨,可更多的是喜感,看着就忍不住想笑。
    出店门时林戬走在前面,我抱着纸盒子跟在后面。可没走两步便看到他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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