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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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的春天-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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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不必了。”那视频早被我洗了,能找得出来才有鬼。
    他的头微扬,斜睨着我,“郝炯,你紧张什么?”
    “我哪里紧张了。”
    “你干坏事了。”
    “……”“你动了我的手机,删了文件。是不是?”
    我喉咙里像是堵了块浆糊,很困难地为自己辩解,“那个留着有什么用呢?我看也看,想也想了。……我都记起来了,我是答应过你的,这有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认。你看,我也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咱一向说话算话。”算明白了,今天我是横着走也掉坑,竖着走也掉坑。
    对面的人点头表示赞同,“虽然说这些可以备份,但就像你说的,自己记得比什么佐证都有用,是不是?”
    这话说的,挺在理。
    我默默无言地蹲在坑底,心里却是有万吨草泥马咆哮而过……
    “郝炯。”
    “嗯。”
    “我饿了。”
    “我帮你按铃叫饭。”
    “想吃面。”
    “……”
    “你看,这里有个小厨房,里面有个冰箱。”
    “……”
    于是,掉到坑里的女朋友吭哧吭哧地爬出来客串厨娘。
    我是代表炯在煮面的分割线
    “怎么没放鸡蛋?”
    “你胃出血。”
    “怎么没放蛤蜊?”
    “你胃出血。”
    “连一点油星也没有?”
    “你胃出血。”
    “郝炯,你复读机啊。”
    “闭嘴!再啰嗦老子就一巴掌把你踢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万吨草泥马跑过有木有有木有!
    什么也比不上自己亲口坐实了罪名来得直接给力,炯,去找人算账着得先核算一下成本啊。
    
    昨晚八点多九点才到家,各种累不解释。
    今天下雨,很阴郁的日子。听到让人不愉快的声音,心情很低落。
    今晚,俺就开始挨针的日子了。得持续半个月这样……喂,花钱买针扎的感觉,乃们懂么嘤嘤嘤……
    
    掉坑后客串厨娘的炯,各种BH不解释:
    踢出去不怕是吧!小心劳资手一滑砍死你!
    
    
    坐等某掉坑的三眼各种扭动得意中:
    面呢面呢面呢
    
    
    噗~
    身上多了个标签,责任与义务就多起来。
    在林戬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特别地憔悴。每隔一天我就得转上四趟车去那该死的私人医院探病。这探病可不是普通的看几眼,说几句就走。不但得陪聊,陪煮点心,还得陪着一起吃。虽然是自己煮的东西,但为了照顾病号,必须清淡寡油。而且在医院那种地方,胃口总也提不起来。常常是在医院吃完了,回家还得煮东西填肚子。病号倒是吃得很高兴,而且人家吃完了还兴点评几句:汤水啊,火候啊,面的软硬程度等等等等。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能掰,就一碗素面条也能挑剔出一堆大象骨头,有时听他瞎扯一通,居然也很能打发时间。
    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眼看着他的气色好起来,小脸蛋儿丰盈了,脸色也红润了,连说话也中气十足。我那个欣慰啊,问说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林戬没说话,只是眼珠子往边上一瞟。姚正就冒出来了,BALBAL地扯了一通养生大道理,最后说胃病不彻底根治是会反复发作的。
    一天又一天,我眼巴巴地瞅着林戬那张脸就像打了肉毒杆菌似的光彩照人。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干枯面色发黄精神萎靡,那模样就如同被黑山老妖吸干了精气神似的。工作也提不起精神来,吃午饭的时候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半个脑袋差点没埋到汤盆里,晚上给病号削苹果的时候还不小心割到了手指。林戬一边数落我一边要来药水纱布帮忙包扎,不过他的技术也很烂,一个小伤口给包得和大头棒棒糖似。回家后我不得不拆开,自己重新包了一次。
    第二天就听说大病号要求说要出院,听说是林湛得到国外竞标一个重要工程,必须有人回去坐镇。我大喜过望,只盼着林湛能多去一段日子,林戬公事繁忙就扰不到我了。
    果然,林湛不在的日子里,林戬忙得要命。但每天他还是会抽时间打电话来聊上几句,晚上很晚了也会接到他发来的信息,内容不外乎是今天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偶尔也会玩笑似地抱怨着某个难缠的客人,棘手的案子。有一次他还转发了几条天边网上很热门的腐段子,我本来睡意正浓,被这几个微腐微荤的段子刺激的猥琐起来,回了条‘六个男人带着一个矿泉水瓶过河’的谜语过去。这个谜语是从林子那里看来的,答案猥琐无耻之极,正常男人是不会想到的。果然,过了很久对方也没有回消息回来。
    次日一早我就收到了他的回复,是凌晨三点四十分发出来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你耍流氓。’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第一个领薪日。以前自己给自己打工时不觉得,看到满抽屉的钱就觉得都是自家的,大手大脚惯了。现在眼瞅着薄得和刀片的薪水袋,强烈的失落感扑面而来。但薄归薄,少归少,好歹也是钱。交家里一大半,还能余下一点自己零用。
    下班回家的时候我特意拐到于大嘴卤货那里打包了一些卤味,结账的时候林戬的电话就追过来了。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懒洋洋地,“明天休息吧。”
    “干嘛?”听着这种舒服得劲的声音我就不爽。
    “要不要去看场电影?”
    现在看电影是件多奢侈的事,“看电影还不如回家看片痛快。”我心想着倘若能引进3D的肉蒲团我倒是有兴趣去观摩研究一下,当然,绝不会和他一起去就是了。
    “傻瓜,看电影和看碟片怎么一样?”他笑骂着,“正好有票,一起去吧。”
    我不太乐意,因为前阵子去医院晚上不着家老郝媳妇已经起了疑心了,我是勉强打着哈哈敷衍过去的。老实说,在和林戬的关系没稳定前,我不想太早暴露。听到我犹疑不定的口吻,他又是威胁又许了很多的好处,我最后答应他说去可以,就看场电影,散场了就各自回家。他还是不满意,但我也很坚持,最后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周末的天气非常好,我起了个大早。刚收拾好房间就听老郝媳妇在叫,“炯啊,范叔和小范来了。”
    我心口咯噔了一下,呼吸不自觉得有些快。我和范卡的最近一次见面是在书店被烧了之后,那次也是自他和许慎行起冲突后我们唯一一次的见面。他来探望我,并且为我的损失做了登记。他消瘦了很多,说话也没什么精神。现在想想,当时彼此都有些相见两无言的意思。从他的言谈中,我觉得他对大火是持有怀疑的。其实不光是他,我,还有那些受灾的商户到现在也是怀疑。怀疑着那个凑巧得不行的起火时间,怀疑着那块现在已经打好了地基,打出了广告已经开始铺开盖地宣传攻势的商业楼。只是官方对于此事已经给出结论,基本上这事就已经盖棺定论了。小老百姓再怎么怀疑,再怎么愤怒不满,也是没用的。
    客厅里,老郝和范叔已经摆好棋盘厮杀起来了。范卡正和老郝媳妇坐在沙发看电视聊天,老郝媳妇还时不进发出呵呵的笑声。茶几的水果盘里堆着许多糕点糖果,范卡正剥好一块软糖往嘴里塞。这场面我看得很习惯了,前几个月还常看到来着。可,现在看着,却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老郝媳妇看到我,马上嚷嚷着,“慢吞吞的,叫你半天了。去,洗几个水果来切切。”
    我蛮不乐意地举起手来,动动手指,“我受伤了,就洗洗吧,切就不必了嘛。”最讨厌削水果了,上次辛苦削出来还要被林戬嘲笑说在好像在吃‘不规则多面体’。
    “什么受伤 ,就一小刀割了,都大半个月了还包着创可贴,”老郝媳妇一下就戳穿我的谎言,“你就是懒!”
    “那伤口还没合起来,不能碰水的说。”我小声辩解着,“要不,我去掰几个香蕉来?还是你要吃桔子?”
    老郝媳妇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懒货。”
    我扁扁嘴,刚要还嘴就听范卡说道,“伤口没合是不能碰水,容易感染。郝妞,给弄几个橘子来。”
    过年的时候老郝单位发了好几袋的砂糖橘,甜得很。我提了一袋子挨着老郝媳妇坐下,“老爸过年时发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坏掉。”
    老郝媳妇瞪了我一眼,“你爸发的都吃了,这是新买的,甜得很。”说着拿起一个就剥开来,不忘招呼,“来来来,小范,这个你喜欢的,很甜!”
    听范卡和老郝媳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我却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地看表。今天我和林戬约了看电影,虽然定的是下午的场,但看现在的样子估计下午我是脱不了身了。
    “妞子,想什么呢?”
    范卡的手递了过来,掌心是个剥好的小橘子。白色的筋络都剥得干净,整个就像一只迷你小灯笼。
    我这才发现坐在中间老郝媳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现在我和范卡并排坐着,面前的电视里演的竟然是精编版的情深深雨蒙蒙。我立刻警觉起来了,扭头看向厨房的方向。老郝媳妇的影子在半透明的玻璃墙上晃动着,带着几分轻快的样子。而老郝和范叔也时不时扭头看向我这里,尔后收回视线,再会心一笑。
    于是,我也收回视线,管笑得颇无奈的范卡投去一个‘又来了’的眼神。他笑着轻轻摇头,掌心一斜,小橘子就往我怀里滚过来。
    “郝妞,下个月我就要调去某市了。”他说道,“去两年。”
    我嘴里还含着整个橘子,声音都含糊了,“洗磨?”
    “文件已经下来了。”他低头剥着小橘子,“我爸也还不知道,哥哥先告诉你,够肝胆吧。”
    很奇怪的,最初一刻的惊诧过后,我居然很平静。慢慢地嚼咽下小橘子,我问道,“是为了她吗?”
    他沉默了一下,“不是。”
    其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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