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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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缘-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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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悦斜阳,碧水散凝香。明月探幽境,紫烟笼翠檐。
  橘光迷人眼,鸨母洒真言:“魁首年二九,艳名震京华。
  纨绔膏梁子,疯拜凤凰台。无奈佳人俏,才高体愈妙。
  无缘七步才,誓盟若处子。”闻此嘿然笑,流波溅亵光。
  附耳授阴符,姨妈漏欢颜。“宜装斯文貌,诗书口若悬。”
  侍儿点头笑,此计甚高妙。巧言倾芳心,相邀幽兰轩。
  薇香扑鼻噫,心神俱爽然。丝竹倚壁斜,翰墨芳姿展。
  韶光滑指间,莲步动心弦。风吹帘影弄,衿飘丽人见。
  对伊长相揖,精魄游三山。矜坐香蒲墩,嫦娥下尘凡。
  朴室更生春,灵光浮玉颜。粉面呈烂霞,青丝泛瑁光。
  雪腮弹欲破,柔躯不胜簪。素手调焦琴,天籁闻世间。
  西子启樱唇,皓齿璨生辉。莺语娇滴脆,明珠落玉盘。
  曲终韵未尽,拍手击节叹。相携嗅天香,梦魂断巫山。
  秋霜凝荷面,甩手走珠帘。苍脸羞且怒,遥吆喝鸨母。
  八珍尽水陆,天街买琼浆。佳肴延鹤龄,醇甘羡四方。
  粉黛逐春色,飞燕补梅妆。柳影婆娑舞,薰风习习绕。
  银月歇柳梢,清辉映玉栏。醉卧偎吴姬,气吐焚椒兰。
  美人嗔且娇,顾盼惹人怜。心荡魂暗销,轻抚纤纤腰。
  手鞠玉芙蓉,驱舌咂三遭。雨收云散尽,口涎悄留香。
  柔丝枕美髯,颠扑闲庭院。碧盏盛珀光,柳叶披寒霜。
  挑剑翩跹舞,影乱月华乔。仰首观太虚,对月把酒浇。
  辰星张风眼,壮志凌云霄。滔滔雅江谷,浩浩烟波淼。
  心田偷自喜,伟业青史标。
  窃谓云蔽日,昙花一夜笑。雷霆佯震怒,长城哀朽老。
  阵阵东风紧,腥气干九霄!吾试吟歌行,涕泗涟涟泪湿裳!
  同系之人多忙于为论文答辩做准备之际,我想我所以会走上自杀之途的原因,想了好长时间才找到答案。我一直存有这样的一门心思,既然现实社会如此脏污,我又不能改变什么,那么自我毁灭罢。
  遗书写完前,谈一下曾有的打算。我曾经痴想以写作为生,但是向校报投了一次自以为不错的稿子,没有任何音讯,后来背了一段时间的词典,又无甚效果,就彻底放弃了为文的想法。而找工作的过程中,也有很多获得工作的机会,都因无能而错失,就惟有死路供我选择。
  死前,也曾观察过你和楚水的脖子,没有斫断它们的意思。我想,楚水还罢了,你却是一个难得有人性的人,若执意要把你带走,岂不是更增重了我的罪孽。遗书到此已结束,把去年秋日里所作的一首打油诗抄在后面,作为结尾。诗曰:
  悲秋
  新黄续旧黄,老叶搏寒霜。苍苍送暖日,恍恍逐路忙。
  墨云蔽瀚幕,肃风逞豪强。虬茎憔更悴,残绿喘渐微。
  气落如抽丝,返阳术渺茫。除非觅悔药,鞭醒迷途羊。
  无奈情深种,亦无浆可将。惟有子规泪,遥遗孟婆桥。
  2006。6。6
  后面两页是皇甫荪写给他亲人的,王惠兰合上后递给桑葚,又像是皇甫荪在跟前似的问:“你为什么就这样走了?”又捂着脸抽泣。长孙伶俜的心情也很沉重。她和张丽娜也轻轻抚着王惠兰的肩膀,嘘唏说:“虽然想哭,却哭不出来。”桑慧轻轻擦两下脸颊,又说:“他的去,对他而言,教人不知道是一件幸事还是不幸。”姚瑶皱眉说:“他本不该走这条路的。”欧阳兰兰叹说:“离开了,尘世的一切烦恼都没有了,落得一身轻松自在。”桑葚听出欧阳兰兰又想起前年的事,忙很愧疚的握着欧阳兰兰的手。欧阳兰兰略用力握了一下桑葚的手,继续说:“也许正如他所说,他中的懦毒太深而不能自解,可能与他双亲在他小时候的教育不无关系罢,却不该走这条路,反倒是应该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现实也并不尽如他心中想象的那样。”长孙伶俜很有感触的说:“活着,若遭遇不幸,而这种不幸又是由一种致命的打击所造成的,在不幸中的人,倘是一自闭症患者,且又无朋友在一旁慰抚,死,是一种最好的选择。”桑葚听了这惊心动魄的话,忙看向长孙伶俜,手也不禁颤抖起来。欧阳兰兰又是一惊,忙将长孙伶俜的手握住,捏了数下,才看着桑葚,桑葚缓缓的低下头去。
  单书等人从主楼出来,去凉亭边对桑葚说:“先本想让你同去院长办公室的,她们都在感动,你在痴痴的想,没有叫你。”桑葚忙抬起头来问:“他们说了些什么?”袁涛、单书、楚水和吴花只是叹气。霍德说:“也没什么,让下次别那样行事就是了。”桑慧和张丽娜嘘唏问:“对皇甫荪的去,他们没什么看法吗?”袁涛和吴花又叹了口气,说:“那些王八蛋说,那是院里的不幸。”叹毕,又长叹几口气,回宿舍。欧阳兰兰等人没想到农学院的领导竟然这样认为,也很失望的长叹一回。他们想及都还没有吃早餐,扶着王惠兰去二号楼旁的餐馆吃包子。王惠兰吃不下,而别的,虽然腹中无物,夹起包子,也仅只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他们都怕王惠兰会出什么意外,除了在生活上细心照料,想尽办法让王惠兰进食外,天天陪着王惠兰,在对王惠兰的情感没有伤害的情况下,逗王惠兰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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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5…6 21:37:43  字数:2718

 东拐楼外,黑云如盖,凉风屏息,绿树哀沉,了无生气,楼内也昏黑如夜。桑葚看几眼悬浮不动的天空,问:“都几天了,皇甫荪的亲人还没来,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才来?”张阿福抬头说:“不知道。”他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又说:“也许,快了罢。”接着看书。甄义在楼道里嚷说:“才武自理打电话来说,皇甫荪的亲人来了,让去接。”桑葚忙转过身去问:“在哪儿?”甄义说:“他们在客运站给武自理打的电话,应该快到我们东区的校门了罢,我可是在民餐外面接的电话。”桑葚听后忙忙的下楼。闻讯后赶回的单书等人及宿舍内的一些人也紧随桑葚下楼。
  户外已是墨汤惊滚,冷风呼啸,绿云凄嚎。桑葚仅穿着一件衬衣,有些不胜凉意,也直往东区校门跑,‘沙河子大学’几个字下,有四个人正怀抱着双手,几乎是贴着柱子来回走动。他们的眼睛已红肿,均是一脸悲凄之容,一副疲困之态。其中有两人,如风中残烛,倘风再大点,一定会被刮走。桑葚想,这四人应该是皇甫荪的亲人了,忙上前去问,果是,鼻子一酸,几乎滚下泪来。他察觉四人在风中直发抖,还听见皇甫荪双亲的牙齿正捉对厮碰,欲带他们先去桃花坞宾馆安顿,皇甫荪的亲人想立即去看皇甫荪的遗体,不能勉强,忙把钥匙递给回宿舍取死亡鉴定书的甄义,让把校服及他的校服取来,才用楚水的手机给欧阳兰兰打电话,让欧阳兰兰赶紧把她及姚瑶的校服送下楼来,急忙去公主楼下。欧阳兰兰将两件校服送下楼来,问:“怎么这么着急的让我把校服拿下来?”桑葚嘘唏说:“皇甫荪的亲人来了,特别是他的双亲,反应迟钝,一副龙钟老态,若不是能活动,眼珠也能偶尔溜动一下,看不出他们还是活人,而他们脸色的白,是一种异常不健康的白,但是不论是谁,均在风中哆嗦个不住,好可怜。”欧阳兰兰没听完桑葚的话,与桑葚急急的往东区校门赶。她看清皇甫荪亲人的光景,几乎忍不住哭出来。甄义已将校服拿下来了,桑葚接过来,递一件给皇甫荪的姑爹刘天良,亲手把另一件给皇甫荪的父亲皇甫永华披上。欧阳兰兰也将一件上衣递给皇甫荪的姑姑皇甫丽蓉,才亲手把另一件给才丽穿上。皇甫永华等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声音已沙哑至说的话近听不真切的程度,忙说:“我们不能穿你们的衣服,会穿脏的,你们也冷,病了,怎么过意得去。”说着就把衣服给脱下来。欧阳兰兰嘘唏说:“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你们快穿上罢,我们还有别的衣服,你们不知道这边的天气会这么恶劣才没有带,要小心身体。”才丽等人脱了数次,拗不过才穿上,谢了又谢。后在桑葚等人的指引下去办理相关手续。
  天早已过了晌午多时,欧阳兰兰想,皇甫荪的亲人下火车,肯定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学校,忙悄声问皇甫丽蓉:“阿姨,你们吃饭了吗?”皇甫丽蓉泣说:“都吃不下,我兄弟和弟妹几天来,更是颗粒未进。”她看着皇甫永华与才丽的背影,悲痛的说:“苦啊,他们好不容易把我内侄送上大学,眼看要熬出头了,竟出这种事。”又无语的摇头,叹息,泪流不止。欧阳兰兰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皇甫永华和才丽不是皇甫荪的爷爷和奶奶。她含泪注视着皇甫永华和才丽的即病且虚、瘦而驼的身体,暗问:“皇甫荪呀皇甫荪,你咋这么狠心?竟丢下如此病弱的双亲不顾。唉,就算懦毒真把你毒成废人了,你也不该自弃的。”她怨恨皇甫荪一回,跑去公主楼旁的超市,买了些能迅速补充体力的食物及饮料,想及桑葚的衣服也穿得比较单薄,将食物给皇甫永华等送去了,让桑葚把钥匙给她,才给桑葚的室友打电话,请桑葚的室友下楼来拿钥匙去从桑葚的衣橱里拿一件比较薄的外套送下楼来,她给桑葚捎去。
  桑葚等人陪着皇甫永华他们处理好相关事宜,已到了晚饭时候,没有烧化皇甫荪遗体的时间了。皇甫永华等人都急着想去看皇甫荪,不方便,只好等第二日再说,才去桃花坞宾馆开房。桑葚等着把皇甫永华等人安顿好,回宿舍将皇甫荪的遗书及遗钱给他们送去。皇甫丽蓉和刘天良接过遗书,展开来读。皇甫永华和才丽伤心过度,哭的时间又长,兼没有睡好,虽然也认识几个字,始终看不清楚遗书上的字,问皇甫丽蓉。他们在皇甫丽蓉看完前,已焦急的问了数十遍,但是皇甫丽蓉和刘天良也因伤心难过及没有休息好,没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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