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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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宝-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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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净从包袱里扯出两本书:“还说什么还书,根本就是以还书为幌子让我们去迦影寺打杂。你还不知道吧,据说我爹欠了圆空老儿一个很大的人情,一直还不了,所以每年都去寺里帮忙打几天杂。”
  花宝接过书封面上写着《金刚经》另一本也是《金刚经》,翻开一看里面却是白纸,不由得感到疑惑。
  子净笑道:“真不知道两个老头子打的什么哑谜。”
  
  正值晌午,烈日高照,烤得人难受。花宝和子净在路边的一个茶铺停下来,叫了一壶茶,看着炎炎烈日盘算着等太阳偏西了再上路。汪汪躺在花宝的腿上依旧一副长睡不醒的样子。
  “客官,你的凉茶。”茶铺的小哥慵懒的端上茶壶,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花宝腿上的汪汪,不由自主地使劲扇了扇:“姑娘,我说你这么热的天还抱着一只狐狸,不嫌热吗?”
  花宝正想开口说话,子净马上接话道:“大哥,拜托啊,看清楚点,这是一只狗咧。”
  小哥说:“我才拜托啊,哪有狗长成这样的,分明是一只狐狸嘛。”
  花宝淡淡地一笑,不说话。
  子净不服气提起汪汪的耳朵:“叫两声,叫两声,让他们说你不是狗。”
  汪汪甩甩头,晃开子净的手继续闭目休息。
  “给大爷我叫一个!”子净吼道。
  花宝忍不住笑了:“要不,大爷你给它叫一个。”
  子净更加不服气使劲拉拉汪汪的尾巴:“叫啊叫啊叫啊。”
  汪汪不堪骚扰,抬起眼皮,懒懒地吐出两个调正腔圆的字:“汪,汪。”
  子净乐了,指着汪汪对着茶铺的小哥说:“看吧,我说是狗吧,哪有狐狸汪汪叫的。”
  “还真是奇了怪了,有狗长这幅狡猾相的。”小哥摇摇头走开。
  花宝低头打了一下汪汪,说真的越看越像狐狸,只有子净固执的认为这是一只狗。就在花宝抬头的一瞬间,似乎看见汪汪的眼睛弯弯的,好像在笑,再低头一看,汪汪依旧是一副套拉着眼皮的懒样。
  大约坐了半个时辰,花宝觉得这样坐下去不是一个办法,与其坐等日头偏西还不如加紧赶路,早点到迦影寺。迦影寺在半山腰上,那里树林茂盛,正是避暑的好地方。子净提议跑起来,跑起来还有风。
  于是二人策马狂奔,大约跑了二十多里地,两匹马停下来死活不肯再前进半步。这一停反让两人觉得更热,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腾腾热气。汪汪翻着白眼,一脸中暑的迹象。
  子净说:“我去河边洗洗脸。”
  花宝靠在树荫下,心里默念:心静自然凉。
  偶尔飘来一丝风也是带着热气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下的光线也是明亮而刺眼的。汪汪这时也离开了花宝的怀抱,独自跑到一边,四脚朝天地睡着。在这沉闷的空气中,花宝靠在树干上有些昏昏欲睡,毕竟刚才一路狂奔也很费精力的。
  子净一溜烟地跑到不远处的小河边,用手捧着水洗了洗脸,顿时觉得凉爽了不少。看着炽热的阳光又看看清澈的河水,心想反正也是热不如在这个小河里凉快凉快再走。于是正准备脱掉衣服,却又看见身旁两匹马正在埋头喝水。
  “去去去,别处喝去,我要在这里洗澡,不许偷看。”
  赶开两匹马,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的衣服脱光跳入河中。
  不管阳光是多么的毒辣,河水依旧清凉,子净此刻心情大好,于是向河心游去。凉凉的河水柔柔的划过肌肤,荡漾着漂向下游。
  子净在河中央停了下来,这条河不深,到了中央也才刚刚齐腰深。子净俯下身摸索着想找一块合适的石头坐下来,摸了两下摸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东西。
  一只手。
  一只小小的手
  子净哆嗦了一下想缩回来,谁知那只手一动,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子净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诡异地画面。以前听过的看过的鬼故事全部浮现在脑海,以前见过的大的小的鬼怪全部在脑中闪现,无法控制的开始尖叫。
  “啊!“
  ‘哗’一阵水声,一个小小的脑袋钻出水面,眨吧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子净。
  一个孩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短短的头发贴在脸颊,稚气的面庞看上去可爱至极。
  “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见鬼了呢,原来是一大活人啊。”子净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在河中央玩什么憋气啊,很吓人好不好。”
  小家伙抬头看见子净,脸一红,捂着脸。子净反应过来自己没穿衣服,转而一想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要是女的,自己岂不是亏了。
  “出什么事了。”花宝听见声音匆匆跑了过来,眼里还有些迷茫,显然还没睡醒。
  “刚刚……”子净一回头话却卡在了喉咙。刚才的小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微波荡漾的河面。
  “吱,”汪汪一声怪叫跳入河中。一条白色的小鱼从石缝中穿出在河中似箭般穿梭,汪汪一头扎进水中,似乎想抓住那条鱼,无奈爪子不好使,无法捉住那条鱼。
  花宝本以为子净会说点什么,却见子净看着河面发呆。突然脸一红,转过身背对着子净大声说道:“那个……你……”
  子净回过神来‘哗’一下将身子没入水中:“那边树下等我,马上就好。”
  花宝偷偷瞄了河中,汪汪还不亦乐呼的在水中抓鱼。正想回头又看见子净羞红的脸,赶紧低头叫道:“汪汪,走了。”
  说完一溜烟的跑开。
  子净看见花宝走远,赶紧上了岸,稍微擦了一下水,将衣服套上。小声嘀咕道:“今天真不知倒什么霉了,谁来对我负责。”
  这时汪汪从水中冒出,灵巧的跃上岸,抬头看了子净一眼,然后浑身抖动起来,甩了子净一身的水。子净还没反应过来,汪汪已经撒腿跑开。
  “你……”子净看着又被弄湿了大半的衣服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干脆就这样穿着吧,反正天气热,这样凉快。
  
  




何所谓禅

  
  好不容易熬到夜幕降临,炎热随着逐渐清晰的夜幕慢慢褪去。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执念,子净和花宝马不停蹄的赶往迦影寺。
  天刚朦朦亮的时候,两人已经站在一座古朴的寺庙前发愣,喘着粗气,很明显气还没缓过来。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白,凉爽的晨风轻抚在脸上。花宝看着紧闭的寺门突然脑海中冒出一个快要忘记念头——该起来磨豆浆了。
  子净上前重重的敲了几下门。
  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和尚。
  “二位施主,现在来上香是不是早了点,早课都还没开始呢,何况本寺向来没有早课。”
  子净微微一鞠躬礼貌的对看门的小和尚说:“我们是永州沈家派来的,有劳小师傅通传一声。”
  小和尚依旧迷迷糊糊地说:“主持说了,这个时辰正适合睡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接见。”
  说罢‘啪’的关上门。
  吃了闭门羹的子净郁闷的看着花宝,期待她能出一个主意。
  花宝一屁股坐在门边擦着汗:“先礼后兵呗,他不给咱早饭吃,咱就蹲他门口让他一天没香火。”
  “我先礼貌过了,”子净说:“要使用暴力也该你了。”
  “为什么是我?”花宝瞪着眼表示抗议。
  “我,沈家三公子是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知书达理的儒雅之人,岂能有此大吵大闹的粗俗举动,像砸门这种野蛮举动不符合我的风格。”子净两手一背摆起姿态来了。
  花宝不说话冷冷地看着他,一般用眼神表示抗议是比较有用的。若是给子净理论,他会说出一大堆不是理由的理由来。
  “他娘的,开门哪!”子净蓦地捡起一块石头:“本公子还没吃早饭呢,今儿就蹭定你们了。”
  据说风格很优雅的沈子净使劲的用石头砸着门,大有你今天不开我就砸一个洞钻进去的气势。
   “来了,来了,来了啊。”门内一片慌乱,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在害怕门真的被人砸烂了。
  门突然打开。
  ‘砰’冲在最前面的人英勇的倒下了。
  “慧海啊,我的好徒儿啊,”一声哀嚎随之响起:“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叫你练铁头功,叫你练铁头功,你不听,现在吃亏了知道铁头功的用处了吧。”
  子净手里的石头早吓得掉地上了。一个和尚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双眼紧闭,已经晕了过去。
  “师傅师傅,”一个胖和尚摇着干嚎的老头说:“凶手在这呢,叫他们赔钱,赔钱,赔钱!”
  语气中所有的愤慨都集中在最后六个字上了,而且语气是一次比一次悲愤。
  老头抬起头来,不过六十岁的样子,干干廋廋的样子,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慧空,我们出家人四大皆空,怎能将钱字时时挂在嘴边,庸俗不堪,为师说了多少次了,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子净立马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位就是圆空师叔了吧,我爹让我来给你送两本书。”
  圆空干咳一声:“嗯,那个,我说,这两位施主我们还是先谈谈赔偿的问题,你带银子了吗?”
  花宝和子净马上捂着口袋大声说道:“没带。”
  圆空说:“那就记账,让你爹还。那啥,你就是沈家的三公子?”
  “正是小侄,小侄代家父问候师叔。”
  圆空一把扶住子净:“呀,久仰久仰,久仰大名,一直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真气宇不凡,果真英雄出少年。”
  胖和尚拉拉圆空的衣袖,小声说:“师傅,他刚才还打伤慧海了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溢美之词,子净有些反应不过来,花宝在一旁看不明白。
  圆空拉着子净的手继续说:“能把我师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天下也只有你一人了,真是大快人心呐,感谢你多年来一直替我报仇。”
  子净听了更加郁闷。能把沈庄主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只有沈子净了,能把子净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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