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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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玄松道- 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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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苦笑一声,这情形他与韩非两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如今地界儒法两家的冲突愈演愈烈,几乎达到一方提出任何一个观点,另一方便要迅速反对的境地。用人族的一句话来说,便是“虽鸡犬相闻,然老死不相往来”。

孔宣韩非两人寻了一僻静角落,正待坐下,却见一儒家学子(手  机阅 读 1  6k  。 c  n)朝那孔宣拱手道:“兄台,我观你打扮,正是我儒家一脉,何故与那法家新党同流合污?”

众儒法弟子识不得孔宣韩非二人,却是识得两人打扮,尤其是两人手中地玄木尺与玄木笔,更是定儒法两家气运之物,是以不难猜出两人所学乃是何家。

那学子此言一出,旁边一众儒家学子纷纷附和,而另一方的法家学子却是个个指责开来,两方眼看便又要来一场嘴仗。

韩非这千百年来一直心神不宁,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最近日子又在地界见到王安石变法处处受阻,不仅与国无益,反而徒然扰民,导致许多老百姓深受其害,尤其是北方蝗虫兵灾齐加,心情本就甚是苦楚,此刻听得那儒家学子讥讽法家之言,脸上更是惊怒有加。

孔宣何等修为,怎会不知韩非所想?心道自己儒家向来以礼为先,可这些儒家学子说话却是如此刻薄,实在过分。

孔宣强压心中怒火,向那位儒家学子道:“我听闻儒法两家皆是出自玄木岛人族圣父玄木道长一脉,你道是同流合污,那玄木岛岂不也成了那藏污纳垢之所?”

众儒法两家学子闻得孔宣之言,一时无言以对。半晌后,那儒家学子却又复道:“兄台所言原也不差,可法家向来重刑暴虐,泯灭人性,如今王安石变法,更是让大宋千万百姓流离失所,我儒家学子实不忍与之并称尔!”孔宣还未说话,那边法家却有学子接过,道:“你儒家不过是妇人之仁罢了,我惶惶大宋在你儒家治理之下,竟然被那辽国蛮夷相欺,王安石公变法,图的是国富民强,只是你等儒家旧党一意阻挠,才使得政令不通。”

两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打嘴仗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时间弄得个鸡飞狗跳。

突然一位儒家学子大吼一声,解下身上衣裳,一口将那食指咬破,喝道:“可叹如今圣上被王安石新党蒙蔽,我今日便要以身上之血画出这百姓流离之苦,送上儒家司马光公府上,以达天听。”

儒家讲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当堂作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位儒家学子画了一幅《北方流民图》,讲的是眼下北方遭受蝗灾,外有辽国铁骑虎视眈眈,内有新法施政官员强自欺压,老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景。

殷红的鲜血尚还未干,只看得众人触目惊心。

韩非望着那幅血图,想起自己一路上见到的景象,心中猛然一阵哀鸣,突觉眼中慢慢迷离,红色无休止的脑海中缓缓放大,越来越大……

红色,又是红色!在我灵魂深处,我似是因红色而生;我创建法家那天,也是红霞漫天;今日我再遇红色,莫不是天欲亡我法家……

韩非突然抱头恸哭起来,声音悲鸣激越。

在场的一众法家学子听得韩非哭声,突觉自己心中最隐蔽的承载那根苦楚地魂弦被撩拨起来,一个个地蓦地便潸然泪下,腿脚再也站立不住,直朝韩非跪下……

三山岛上,商鞅、慎到、申不害高举手中伴随法家大兴的三大后天灵宝赏罚策、正邪鉴、天授杖率领着一众法家学子尽皆含泪跪下,齐声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唱的正是那昔日大齐帝国南征北站,统一六国之时,帝国大军之军歌。

第二六节 鸿钧之意

 旁边孔宣见得如此情景,如何不知韩非心中所想?只面色大变,眼中流下两行清泪,遥遥向着玄木岛方向拜倒,哽咽道:“兄长,孔宣无能,有负所托尔!”

李松知地界儒法之争甚是激烈,让孔宣韩非同行,实有让孔宣点化韩非之意,如今韩非却落得个心灰意懒,竟欲让法家湮灭,孔宣怎不羞愧有加?

此时,法家学子一曲《大齐》已然唱完,韩非头脑也会是渐渐清晰,见得一众法家学子尽皆跪服,突然大喝一声,回复了本来模样,一袭火红长袍,脸上菱角分明。

“法家出,天下平!哈哈哈哈……”韩非仰天笑道:“甚好!甚好!无论这地界如何变幻,终忘不了是我韩非法家曾经一统天下!”

韩非话音才落,便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

玄木岛,玄木府内。那三仙岛上一众法家学子的歌声隐隐传来,悲壮而雄烈,竟隐隐有诀别之意。

“自今日后,东胜神州大地,怕是千年内再难有法家弟子问世!”李松一脸黯然的坐在位子上,心中尽是哀痛。

突然,李松脑中念头一闪,想起了自己此次面前道祖鸿钧的点点滴滴,顿时便对道祖鸿钧的想法明白个透彻,心神激动之下,仰头啸道:“道祖鸿钧啊!我玄木总算是明白了你才与我说人族的事儿,该放下的便要放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句话地意思,唐宋元明清、一代不如一代,难道我人族颓然之势真的便是天意,无可阻挡么?”

地界儒法两家之争,法家之败李松早就料到。毕竟道祖鸿钧天道之下,儒家当兴于大宋,法家绝无胜利的可能,怕是道祖鸿钧早就知道今日法家的结果。

李松让法家弟子王安石出山,一则为韩非请求,二则也还是抱着几分侥幸。意图解开儒法两家之争。如今倒好,解是解开了,代价却是太大了。

魔祖罗已经派下了光明黑暗二使投身妖族,要争夺人族气运,同时好凝聚三千杂念,以其早日冲破盘古大神的禁制,来到这个宇宙。

道祖鸿钧面对一个全盛的魔祖罗,也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修为到了道魔二祖这般,俱是通天彻地的本领。比的已经不是法力的高低了,而是心境地积累沉淀。魔祖罗被盘古大神禁制在那眼泪化成的黑洞中,何尝不是一种心境的历练?

几次量劫下来,天地遭受重创,还有数次量劫未至。怕是魔祖罗出得禁制已是早晚的问题。魔祖罗越早出关,便历练的时间越短,便越是离巅峰状态相差甚远。

因此,道祖鸿钧才对下一量劫之争不闻不问,一意闭关,想来现在魔祖罗出世,道祖鸿钧还是对付的了。所以道祖鸿钧对光明黑暗二使的行动置之不闻,反而隐隐有促进之意。便是如此。否则。以光明黑暗二使在妖族的那些动作,连李松都瞒不过,又如何瞒得过道祖鸿钧?

但若是有玄木岛儒法两家齐在,儒家教化、法家军功,妖族绝难成功。故道祖鸿钧便有暂时弃法家,弃人族之意,正所谓以退为进。棉里藏针。

道祖鸿钧天道为守护盘古大神开辟的宇宙而生。天道地一切运行都是围绕此点。向来只有目的,而无过程。法家也好,人族也罢,终究是天道之下的一个棋子蝼蚁,任道祖鸿钧天道取舍尔。

然这法家人族皆与李松有大关联,道祖鸿钧此举,直接损害的便是李松玄木岛一脉,如今李松先天五行齐聚,道祖鸿钧也不敢小视,所以才有紫霄宫中,道祖鸿钧讲的那一番话语。否则,以道祖鸿钧天道之威,哪里会向李松透露如此之多?

道祖鸿钧为弥补李松,还下了血本,数次送机缘与玄木岛,让玄木岛有能力度过下一量劫,甚至连那门下两童子玉帝王母地天庭之主的位子都可以让给李松,便是希望李松能配合道祖鸿钧的行动。

李松一脸苦笑,突然有一种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茫然……

良久以后,才一声长叹,望外飞去。

北俱芦洲,北海行宫,陆压鲲鹏等一众妖族首领尽皆在座。

鲲鹏抚掌笑道:“玄木岛韩非法家衰落,我妖族机终于来临!”鲲鹏确实大喜,如今韩非仅为金仙后期修为,却让鲲鹏大惧,鲲鹏惧的不是韩非,而是韩非承载的法家。

法家和佛道儒三家并列,有教化世人之功德,若是韩非完全恢复了红云记忆,鲲鹏绝难抵挡,如今法家沉沦,韩非自也无从获取功德了。

陆压面上也是显露几丝笑意,自从辽国与大宋发动战争,签订那“檀渊之盟”后,辽宋两国兄弟相称,妖族成功的夺得人族气运,如今是越来越兴旺了。

陆压心中清楚的很,即便是当年签订“檀渊之盟”地宋朝,辽国也没有占到便宜,只是宋朝儒家独大,那些儒家学子要宣扬儒家地“教化”而已,若是宋朝如前代汉唐那般儒法两家并举,怕是如今辽国的都城燕京都已经被宋朝攻下了。

陆压听得玄木岛派王安石变法,为这事没少担惊受怕过,甚至还命一部分妖众,前往那与宋朝交界的西夏国,让西夏出兵骚扰宋朝,让宋朝不得专心变法。

没想道诺大一个法家,竟然就要这样的走到了尽头,陆压还真没料到。陆压如今性子甚是谨慎,只迟疑道:“我等辽国和玄木岛法家因果缠身,如今法家不存,怕是辽国要受了这份因果!”

玄木岛之能,众人都明白,陆压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玄木岛以此为借口,要来进攻妖族,妖族怕也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一阵沉默,辽宋之战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让妖族直面玄木岛大军,即便是在场修为最高的鲲鹏,也没有这个勇气。

“此事易尔,我等何不行那李代桃僵之计!”有耶稣手持十字架,出列道:“如今北俱芦洲为我等妖族之地,我等扶得起一个辽国,也扶得起一个其它的国家!”

默罕默德也是出列道:“师兄说地正是,我等甚至还可邀那新扶助之国联合宋朝,一起进攻辽国,索取一份因果,日后也好方便我等行事!”

耶稣默罕默德二人侃侃道来,然北海行宫中人顿觉心中一阵发寒,连个以算计闻名于洪荒三界地鲲鹏也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陆压冷哼一声,双目就如那两道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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