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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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无婚论-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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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不过没有说这些。”我含糊地答道。
“你们去重庆的三个人,理想基本都达到了。”俞俪继续说,“周立刚那时候说希望高考成功,当年就成功了。亦淑说毕业后去她想去的地方,现在也考研去了上海。你说想要找个好工作,然后接着买房结婚,再继续努力一年,肯定也都很快就会实现了。”
“没有那么容易,说的当时欠缺考虑了。”我朝她笑笑,“以前读书的时候老感觉时间过得慢,现在总感觉时间过得快。工作忙碌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一天就像一眨眼,一周甚至一个月过去,回头想想,好像都没有什么收获。”
周立刚一直在听我们说话,这时才出声说道:“不要偏移主题,我听你们说的有点忧郁了。”
“这是在探讨,不要乱插话!”俞俪故意训他。
“不就是说时间快慢吗?依我看,感觉时间过得慢是因为承受的东西多,感觉时间过得快是因为失去的东西多。”
周立刚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雪不成气候,我们和俞俪告别的时候,地上也只覆盖了薄薄的一层,没有厚度。这次告别感觉不同往年,感觉再见将会是个很遥远的时间。
俞俪的眼眶有点红红的,似乎是喝了一点酒的原因。她把我们送出了一小段路,最后分别时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重庆。我说过完年就走,可能初五或者初六的样子,周立刚比我稍微晚几天。她说时间太短,年后事情太多,估计今年我们也就只能见这一面了。
“你们多保重,再见!”俞俪说。
“回去吧,你快要成雪人了。”周立刚劝她。
“变成雪人才好,那样时间过得最快……”她温暖地笑着。
今天说了一些别人的事,唯独没有提到苏小芸。俞俪和周立刚在我面前还是在尽量回避着这类话题,以前我确实不想听,但是现在又很盼望听他们说起。这种心理就像是伤疤新愈后的皮肤,贱贱的痒。
有的人很难再见了,只是在记忆中有留存的片段。我祝福他们过的都好,因为我在他们的记忆中也只是个片段。




☆、七十四、春寒等来迟

年前一场小雪,之后便都是晴天。
楚灿在成都住了两天,然后回去了峨眉山。除夕晚上我打电话过去,她正和家里人一起吃年夜饭,声音听着很热闹,她说都是她妈妈那边一家子的亲戚,她爸爸今年还是独自在成都。
午夜时候她又打电话过来让我听她那边的鞭炮声,当时这边也是爆竹响连天的状况,有一段时间完全听不清说什么,只能拿着电话傻傻地笑。我跟她说声音太吵了,还是看焰火比较好。她说她也喜(…提供下载)欢看焰火,还喜(…提供下载)欢看放过鞭炮之后那满地红白的碎纸屑,都很漂亮。
初一早上,她很早就打电话来让我猜她在哪里。我猜在家,她说不是。我说那就肯定在外面,她说我耍赖皮,要我猜具体的地点在哪里。我问是在峨眉山看雪吗?她答说地点猜对了,但是不是看雪,是和妈妈一起去庙里上香,她有好几年没去上香了,这几天峨眉山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雪,人很多。
“是哪座庙?什么菩萨?”我问。
“应该是弥勒佛吧?”
“哦,上香的时候多笑一笑。”
“一直都在笑呢,这次回来他们都说我比以前还能笑了。好啦,不多说了,你几号回重庆啊?”
“定了初五晚上的火车。”
“又坐火车啊?那这次还是我先回去了,这次我距离近。”
“这几天想我没有?”我最后问了一句。
“你猜吧。”她笑着说。
2月13号,正月初五,下午离家赶去省城。新开通了一趟直达列车,现在去重庆只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行车路线改换了,不再经过西安的老站,也不再绕道成都。路途上的时间变快,也就失去了许多风景。
第二天是情人节,我在晚上抵达重庆。楚灿已经在家,也是今天刚回来。火车到站的时候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她在打扫房间,我们离开的时间不算长,但是感觉房间里到处都蒙了一层灰尘。
直接打车回新锐年代,下车后在路边的花店里挑了一束红玫瑰。夜幕下的城市街头,一下子涌出了无数的男男女女,许多人手里都拿着玫瑰花,表情激动又浮躁。我把那束花抱在怀里,沿着街道最靠边的地方急匆匆地走回了家。在电梯里又遇到一对情侣,女孩子捧着一束红粉颜色搭配的玫瑰花。
到家先摁门铃,想着等楚灿打开门的一瞬间,我就把玫瑰花送给她。也想着应该同时说句情话,但是内容没有想好。
门铃响过,没有人来开门。伸手敲了几下,里面也是毫无反应。又等了一会儿,只得自己取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干干净净,门背后贴着一张大红的福字,两旁边的娃娃揖手行礼,笑容可掬。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大概找了一下,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赶忙给她拨了个电话,铃声却在身旁边响了起来,她的手机也没有带着,就放在沙发上。铃声停了之后,我突然感觉周围安静得可怕,好像自己之前从没有单独在这所房子里呆过。想起楚灿年前从上海回来,曾经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一个晚上,今天她又比我早回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把玫瑰花小心地放下,又没什么头绪地收拾了一下其他东西。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听到了一下轻微的敲门声。几步跑过去把门拽开,不出所料,楚灿就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的花束几乎遮挡住了脸庞,洁白的花朵,是一束百合。
我把她拉了进来,一边问她刚才去了哪里。
“没有去哪里啊,我一直都在门外的。我看到你了,敲门的时候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晓得先把花藏在身后。”她取笑我。
“你不也没有把花藏起来吗?”我不服气地说。
“但是我把自己藏起来了啊,你刚才找到我了吗?哈哈……”
我等她停住了笑,又说:“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很快就会回来。”
“万一不回来呢?”她笑着问。
“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今天外面人好多,你能找得到吗?”
“我去人少的地方找,一定可以找得到。”
“万一还是找不到呢?”
我愣了一下,答道:“那我就只好等你了。”
“好啦,不说了。”她轻轻推了我一下,“交换礼物了……”
我把她拉到了客厅,然后赶忙把那束红玫瑰拿了过来。
把玫瑰递给了她,她接过去轻轻地嗅了一下,然后又嗅了下另一束百合。两种花朵的不同色泽像是映到了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的娇艳。我满心欢喜地看着,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很想去抱她,但是她怀里又抱着花束。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了一小会儿,似乎都在想接下来该说什么,或者该由谁先开口说话。
“这束百合是送给你的。”楚灿说。
“看出来了。很香吗?”
“单独闻的话,香味淡淡的,但是和玫瑰拿到一起,我就分不出哪个更香一些了。”
“那就把它们摆在一起好了,颜色对比很好看。”我提议说。
“我也觉得很好看,不如我们把它们拆开来,合成一束吧。”
“很麻烦吧?”我对她的主意不太感兴趣。
“不麻烦的,赶快啦。”
她突然兴奋得像个小孩子,像央求小朋友一同做游戏一般把我拖了过去。我们就在客厅里席地而坐,把两束花都小心地拆了开。她拆的玫瑰,我拆的百合。
我想到玫瑰的花茎是有刺的,想由我来拆玫瑰,但是被她推开了。她说我们应该各自拆各自的礼物,她还要顺便数一下玫瑰有多少朵。
百合是21朵,玫瑰我没有数,看起来比百合要少许多,楚灿说是18朵。拆开来再重新搭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们的动作都很小心翼翼,害怕一不小心会碰掉花瓣,甚至是一片叶子。
最后扎了很大的一束,大到不太敢轻易捧起来。我把花束扶立在地板上,楚灿坐在我的旁边,喜滋滋地看着我笑。红白相间的花朵,就好像一大群美丽的新娘凑在一起,有的戴着婚纱,有的遮着盖头。
“笑什么呢?”我问她。
她抿着嘴继续笑着,摇了摇头。
“赶快再出一个主意吧,时间不早了,想一下我们要不要出去。”我说。
“今天不出去了,外面人好多。”她小声答道。
“好吧,那接下来做什么?”
“我想听你说话。”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情人节快乐……”
“不听这个,太俗气了。”
“情人节快乐!老婆……”
春节假期结束,正式开始上班。
楚灿从家里带过来许多腊肉和香肠,我们接连吃了好多天,烟熏火燎的味道令我久久难忘。我怀疑是她烹饪的方法不够正确,她说本来的味道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样有个好处,可以辅助戒烟。
我情人节那天斗胆喊了她一声“老婆”,之后就很少直接开口那样叫了。只在短信里偶尔那样称呼,她也只是偶尔会在短信里对应地称呼我。我们极少直接叫对方的名字,因为两个人的世界,除了我,就是她。
有了上海之行的经历,听了楚灿所喜(…提供下载)欢的台词,我现在开始留意别人的全名。比如再提到武涛的老婆,我就会想起她的名字叫刘宛静。林进舟女朋友婷婷的名字叫冯佳婷。楚灿以前的室友小苏叫苏琼。小诚的全名叫付诚。
公司郑姐的名字叫郑鸣,由于有谐音的关系,导致我找她要资料的时候很容易发生误会,所以我还是习惯喊她郑姐。公司新调任来了一位总经理,名字叫宁锋,我们叫他老宁,当面也这样叫。
公司今年的发展计划是推动商品房代理业务,为此专门筹备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新部门有专门的主管经理,但是工作内容与我有很多联系,因此,部门成立之初,我就跟随他们一起忙碌了很多天。
楚灿的工作一如既往,偶尔会有些需要外出办理的事务,也都是在主城区固定的那几个机构。我们潜伏式的工作状态顺利地保持着,渐渐开始当着别的同事的面也能说笑几句,或者结伴去吃饭,感觉不到异常。
2月下旬,公司的办公区域做了一次调整,我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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