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向风的酒肉朋友很多,一招呼就能玩嗨到天亮,但这一次,他玩到凌晨一点就回来了。
估计着是脑震荡的缘故。
他还是要好好修养一番才行。
霍向风一身酒味的进了房间,身体累的不行,洗了澡之后便重重的躺上了床,却……被一个不明物体吓得弹跳了起来,酒意都醒了七八分!
“什么东西?!”
摸索着开了灯,霍向风瞪着床-上的那团东西,正要
拿脚踢她时,安茜翻了个身,恰恰躲过了那一脚的袭击。
她揉了揉眼,迷糊中哑着嗓子跟他搭话,“你回来了?我都等得睡着了……”
“……起来!”
“喔。”
安茜也是听话,他让她起来,她就起来,霍向风看着穿着睡衣跪坐在床-上的她,不由得头疼,“你是不是又想说不认识别的房间所以只好睡我房间了?”
“对、对啊……”
本来就是这样啊……
安茜没觉得哪里不对,傻乎乎的对着他笑,霍向风真受不了她,拽着她就往外拖,“给我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房间!”
“睡地板也不可以吗?”
“睡门口都不可以!”
“……”
安茜就这么被……轰出去了!
“哎——”
她垂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抬手,看了眼随意包扎着碎布的食指,“还好,没把血溅他床-上,不然又要挨骂了……”
她正侥幸着,适时,房间里传出一道怒不可遏的吼声——
“安!茜!给我滚进来!”
震的房子都摇了摇。
安茜捂着耳朵,小心肝儿都颤了好几下,她平复了下呼吸,象征性的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
房间里,霍向风抖开被子,指着床-上的那抹艳红气得嗓子都颤了,“这个怎么回事?!你恶不恶心!”
“……”
顺着指尖的方向,安茜看过去,见着床-上的血时,她也很困惑,下意识的朝自己的手指看去——
“血没有出来啊……怎么会弄脏被单呢……”
她喃喃低语着,神情无辜困惑极了,霍向风咬牙切齿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我也不知道……”
安茜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怕他看不到,还特意往前走了几步,“你看,我包扎的好好的,没有把血弄出来,所以……这可能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弄的难道还是我弄的?”
“……或许……可能……真的是你弄的……”
“你说什么!”
“……”
安茜被骂的头都缩了进去,鼻子酸酸的,感觉好委屈,在没失忆之前,霍向风不是这么凶的,脾气也没那么暴躁,更没那样骂过她……
总感觉……
变了。
变的挺陌生的……
安茜低头,小步着上前去收拾床单,“对不起,我会洗干净的。”
“还洗什么,扔了。”
“我真的会洗干净的……”
安茜执着着,霍向风烦闷的夺过她手里的床单狠狠的甩在地上,“我说扔了听不懂?”
“……”
他的力道,很大。
大得将她食指上的碎布都扯掉了。
皮和肉,再次被撕扯开。
安茜吃疼,忍不住惊呼出声,漂亮的眉眼紧紧的皱在一起,霍向风正在气头上,哪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直接指着门口凶她,“出去!”
他凶神恶煞的,安茜哪敢还嘴,低低的〃喔〃了一声,刚要转身,愣了下,弯腰去捡地上的床单,在霍向风骂过来前,忙小跑着出去,且……顺溜的合上了门。
“呼——”
躲过一顿骂也是好的。
安茜抚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走廊上没开灯,黑乎乎的,她也不知道在哪里开,想了想,将床单往身上一卷,摸着墙壁就地坐了下来——
凌晨的夜,什么都干不了。
等天亮再说吧……
……
安茜打算在他门口打个地铺睡觉,而霍向风,在房间里生了会儿闷气,无奈之下,去柜子里取了备用床单过来。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刚才发火的样子,突然觉得挺有失风度的。
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
霍向风摸了摸鼻子,一想头就痛,索性就不想了,双手枕在后脑上,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291。291番外:我到底……忘了什么?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睡梦中渴的厉害,霍向风翻了个身,摸着开了床头灯——
门,打开。
刚要迈步,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跑了进来,伴着一声娇呼,“哎呦!——”
此东西不是别人,正是安茜瞬。
对于她这种形式的出现,霍向风已经见惯不惯了,抬腿踢了踢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番两次,已经没有新意了好嘛?
他锁眉,倍感无奈,安茜缩在床单里,幸好这里开了暖气,并不冷,她揉了揉眼,缓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开门,我现在就出去”
“这里房间那么多,不会自己找一个地方住?鱿”
傻兮兮的睡在门口,真当自己是乞丐了?
霍向风无声的叹了口气,安茜默默的爬了起来,披着个床单,看上去可怜极了,“太晚了,我找不到别人,反正我睡地上也没什么事。”
“……跟我过来!”
霍向风命令,抬步向前走去,安茜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似乎察觉了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霍先生——”
她的声音很轻。
轻的他根本就没听到。
霍向风走了几步,回头想跟她说句话,没见着她的人影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人呢!”
长长的走廊上,霍向风站在那,阴影重重,安茜提着床单,小碎步的一点点挪了过去,“我在这里,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现在给我过来睡觉!〃
“你有姨妈巾么?”
“什么?”
霍向风挑眉,加重了语气,安茜的小脸白了白,“我知道床单上为什么会有血了,对不起,我那个来了,因为来得及没准备这个,所以……你能借我一个应应急么?”
安茜语气诚恳,就像小时候问同桌借橡皮擦似的,平常极了,然,如果对方是女生,那么,这种事有借有还无可厚非,但是,对方是个男人,问男人借个姨妈巾……貌似感觉怪怪的……
霍向风以为自己听错了,求证般的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
他语气不善,安茜深吸了口气,大声回答他,“我月-经来了!要卫!生!巾!”
够直接够明显了吧!
安茜小脸通红,霍向风听了愣了好几秒,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瞬间,他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视线,下意识的往她下面看去,意识到什么,又将眸光转回来落到她娇俏的脸上,“月-经就月-经,嚷什么?”
“……”
这反应,也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愧是个成熟男人。
安茜默默的想着,心中腹诽了许久,霍向风睨了她一眼,往前走了几步,开了隔壁房间的房名,打开灯,朝里指了指,“去里面睡,我去给你拿卫生巾。”
卫生巾三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安茜听话的挪进了房间,因为血的缘故,她怕弄脏床,不敢坐,就这么干站着,霍向风抓了抓头发,看了眼正尴尬不已的她才离开。
十分钟后。
霍向风踩着拖鞋回来,兜头朝她丢了个东西过来,绵绵的,“快去换。”
“……”
安茜摸了把脸,捡起掉在地上的方形卫生巾,“谢、谢谢……”
“……”
……
她以为,等她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出来后,霍向风已经不在了,但是,她的以为始终是她的以为,此时此刻,霍向风正睡在“她”的床上,听着呼吸,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安茜轻手轻脚的摸过去,趴在床头看了他一会儿,本来想着钻进床里,后来怕被他骂,就默默的关了灯跑到沙发上去睡,但……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被疼醒了,额头上乃至身上全是汗水。
浑身都觉得冷冷的。
安茜从小体质就不好,痛经更是要了她的命,如今一来,更是折腾的她半死,熬了会儿,实在忍不住疼,只好起来捂着腹部去摇床-上正酣睡着的霍向风,“霍先生……我肚子疼……我想吃止痛药……”
“……”
她疼的不行,连说话都觉得费力,叫了许久都叫不醒他,无奈之下,她只好爬上了床,扭扭捏捏的钻进被子里,边蹭着他的怀抱边小声支吾着开口,“我肚子疼,疼的快死了……”
“你怎么还不醒啊……我真的要死了……”
“霍向风……风风……”
“……”
她睡不着,断断续续的低吟着,霍向风被搅得睡不安慰,感觉到怀里的动静,微长的反射弧后,才揉着眼睛醒来,伸手打开了床头暖灯,他低眸,看着瑟缩在他怀里的女人,眉头,皱的高高的,“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是想干嘛?”
“我肚子
疼,你帮我揉揉。”
“……”
安茜躬着身子,整个一副小鸟依人样儿,霍向风深呼了一口气,哑声,问她,“痛经?”
闻言,安茜点头,“嗯。”
“……”
真是够麻烦的……
霍向风是真的累了,这会儿什么脾气都没了,估计也是半睡不醒的样子,“啪嗒”一声,关了床头暖灯,将手伸进被子里,在她身上摸了摸,“肚子在哪?”
“这里。”
安茜找着他的手,将他往自己肚子上一放,“就这里,你轻点揉,等我睡着了估计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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