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繁华一路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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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繁华一路盛开-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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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慨着我们的悲喜,他不过一笑,嗤之以鼻,再一翻转,过山车又轰隆隆行驶……
  我想说的是,在生活那辆泰坦尼克面前,我们卑微的连个小蚂蚱都不如。
  我曾想着,我和那个白衬衣蓝布裤的少年,在时隔那么些年后那么匆忙相遇又那么黯然神伤,已经可以化上一个悲凉的结局。可是,就算你主观愿望再美好也敌不过客观事实。
  当我们年少时的那么些人聚集一堂的时候,我却是那么的想着仓皇退场。
  我们站在门口,满桌的人,可一眼就看到了那让我如此哀伤的人,他的身侧,坐着,另一个她。
  小岛对着蓝田说:“他们怎么也在这里!”语气冰冷的可以冰冻空气里二十七度的温度。
  他们,指的是蓝河和唐月。
  蓝田的表情有点困惑,她说我也不知道。然后她打电话喊出陈伟生。陈伟生说你生日我想着你哥也在上海就一起叫来了。
  毫不知情的陈伟生望着三个脸色极其不好看的女人有点不明所以。
  小岛拉着我,说我们走吧!
  我拉着小岛,挤出一个笑,我说:“别,小岛,今天人家蓝田生日,来都来了。”
  我说:“又不是刀山又不是油锅!”然后我拉着小岛先行进去。
  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蓝河,唐月。
  蓝河有点错愕,站起身,半天不知言语。
  唐月也随即站了起来,甜美的笑,说:“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多么动情的一句话,多么沧海桑田然后笑看风云的一句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像,我们,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故友一样。
  我也笑了,我说:“是啊,我来了。”
  我想,如果戏剧化一点,蓝田的这顿生日宴该是剑拔弩张的。横眉来,白眼去,绵里藏针,草木皆兵。或者,哀怨一点。两个旧情人相对而坐,却已经沧海桑田,斗转星移,眉目间无限凄凉,无可奈何。
  可是,我说了,那是剧情化一点的。事实上,蓝田的这顿生日宴吃的无限太平。纵使有了那么些的蛛丝马脚的端倪,我也努力咋咋呼呼让之无处现形。在我的使劲热闹下,气氛也开始闹腾起来。
  但是在那些让我流离失所的闹腾里我是能感觉到那一双哀伤的眼神的。我想我只要一抬头就可以与之交锋并且溃不成军。所以,我躲闪不及。
  我想如果要不是席间陈伟生的朋友嚷着吃完饭去唱歌,而只是吃完饭各自散场,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么些纠结。
  去的是我们和张周南常去的那家游乐城。我想指不定还能碰着他,那样我就又可以缩在他的盾牌下求得一处安宁。我打了个电话给张周南,张周南说在和朋友吃饭。我说那你忙吧然后挂了电话。
  小岛说要不我们先走吧!
  我想着我是成心找罪受,我说我没事。我说我们几个就缺个周默和微微了,要是他们都在那就真是一副全家福了。
  我们进去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唱了。陈伟生唱的“唯一”。蓝田一脸甜蜜的忘着他。
  我在黯淡的灯光下喝酒,我想着我的视线该找个落脚点,于是我打量着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我想着他那双桃花眼为谁伤怀?
  这确实是一个漂亮的男子,白皙的皮肤,稀薄的嘴唇,目似深潭,可以轻易让人沦陷,却又是那般的纯澈,像孩童般无邪。我想,他注定是蓝田逃不开的劫数。如果到最后修成正果那必是神仙眷侣。
  可是后来小岛说:“陈伟生,这个人,给不了蓝田幸福的。”
  我当时还有点疑惑,我想小岛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岛说:“那天唱歌,我们去洗手间,你让我回去拿东西,回去的时候我看到陈伟生在一个廊道里与一个女人拥吻。”
  我记得我听完后,倒吸了口气,却还是那样可以接受。或许在看着他那双满目含情的桃花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可以善若莲花,却也可以,不恭似魔。而当我问小岛为什么不跟蓝田说的时候,小岛只是淡淡的说:“你觉得,我说了,蓝田会相信吗?你觉得,我说了,一切会改变什么吗?”
  然后,我沉默了。
  确实,蓝田那样不管不顾的热爱,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她也依然会执迷不悟。更何况,她是那么相信陈伟生也是那样爱着她。
  而在那个时候,当我听着陈伟生的唯一,看着他的漂亮的桃花眼,想着蓝田的甜蜜的时候,是怎么也猜不到这刻拥着蓝田深情款款唱着歌的男人,会在不到半个小时里和另一个女人在不过五十米的地方,激情拥吻。
  那天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抑制不住的失落,或许是喝了不少酒,唱了那首“流年”。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直到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
  我就那样唱着,唱着唱着我就开始失落。我感觉我是那么的悲情,声音里便有了些哽咽。
  我不知道是谁点的这首歌,也不记得麦克风怎么就在这首歌的时候传到了我手中,当我意识到这是“流年”后我的意识就有点恍惚。
  这是我们曾经一起唱过的歌!
  那时候,我们一起坐着作业,你就在耳边哼唱着这首歌,或者是学校组织活动的时候,你在台上,那样深情款款的唱,引来声声尖叫。
  后来我说,以后你不许在别人面前唱这首歌。你的这首歌,是我的!
  我是那样霸道,连一首歌,都那样吝啬的抓在手里。可是,连一首歌都不愿与别人分享的我,却把你,拱手让人!到后来,到后来,那些年少的记忆,不过成了一场流年,而在有生之年,那些冥冥中的狭路相逢,却终不能幸免了。
  五年前,你在我耳边,温存的唱着这首歌,五年后,我们面对面,你听着我浅浅的唱,手上,与她戴着一模一样的戒。
  你在想什么?你想到那些过往了吗?
  ……

  第十三节:贵人张周南

  我唱不下去了。我抱歉的笑,说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洗手间。小岛跟了出来。
  我看着长长的镜子,镜子里的这个女人,再也不是五年前那般模样。心便没来由的老了。
  我用指尖抹去眼眶下因为湿润而模糊的眼线,我说:“小岛,你去把我包拿来吧,我不想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小岛望着我,目光冷漠,转而哀伤,最后无可奈何。
  她说:“你何必呢?”说着,走了出去。
  我看着小岛出去,心里冷清了,想着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于是我走出了游乐城。
  买了包烟,蹲在马路边上抽着。
  路边有来来往往的小情侣,穿着情侣衫,在这尚有寒意的夜里吃着冰激凌。男孩舀着送到女孩嘴里,于是眉目间全含了情。
  我想着我也是有着这样的时光的啊!
  那时候,还是夏天,生了病,待在宿舍休息。我对蓝河说我想吃冰激凌,然后他当真骑了单车出去买。隔着宿舍铁围栏递给我。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条蓝色有着点点花瓣的布裙子,用周默的评价就是穿着淑女的不成样子的那条裙子。我就穿着这条裙子,与蓝河背对背的坐在围栏两侧。那晚的月亮多漂亮,漂亮的在后来的几年里我再也没有看到。我就一口一口吃着蓝河的冰激凌,也浑然不管蚊子肆无忌惮的叮咬,恨不能,那一刻变成天荒地老。
  那时候,还笑着说像是探监,现在回忆起来,那探监般的回忆都是那么美好。可是再美好,这个当年与我背靠着背的男孩如今还是成了别人的如意郎君。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可是想着这个结果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所以再抱怨再悲情都是自作自受,连个委屈两字都没法说出口。于是我只能一口接一口的吞噬着香烟,以此来平衡我内心的翻江倒海。
  我在马路边上抽着烟,有点忘乎所以。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肆意的举动差点给我带来多大的祸害又为后来引来了多少的纠结。
  拿着包来的小岛看我不在卫生间以为我回去了,就又折回到包间,可是还是找不到我。陈伟生一朋友说了一句“这一带挺乱的她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后,大家都急了。给我打电话可是我把手机放包里了,于是大家分头去找。
  我是在马路边上抽着烟,然后有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过来借火。我闻着他烟特好闻就说你那什么烟。
  放在平时我绝不会这么像个混混似的无所顾忌,但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心情及其烦闷,于是便有了那么些不管不顾。然后在我的不管不顾下我忽略了江湖险恶。
  是的,在我看着他也抽着便以为是安全的烟里,有着害人不浅的迷药。然后我就这么不小心的,在他吞吐烟雾的时候,被迷晕了。
  这是个很可怕的事情。
  被迷晕的人通常有几种下场。一个是钱财被劫空,那还是轻的,通常被劫的还有色;一个是被拍下迷晕后被强暴的画面然后勒索或者制成光碟卖出去;还有就是卖给人贩子或者被迫**。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足够恐怖的。
  我现在回想起这一切我都心有余悸而且从此再不敢混迹这种地方。我说心有余悸,是的,因为这几种可能全没有发生再我身上。
  我说过,张周南是我贵人。
  当我被这个白衬衣的男人扶着钻进一个巷子与他的同伙会合的时候,一个同伙认出了我。他说这不是张哥的女人嘛!在我跟着张周南四处混吃混喝的时候,不只一次有人把我当成了张周南的女人。
  然后白衬衣们有了些慌张,说现在该怎么办。同伙说她都认出你人了依张哥能耐还不把咱给废了还不如先给张哥打个招呼。
  就在这个心还不是很狠的同伙的言说下,他们给张周南打了电话,然后张周南的帕萨特便在三分钟后停在了游乐城门口。于是,我也侥幸脱险。
  当然,这个事情我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有些晕,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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