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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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疯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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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有门路。我再努力,总是受到排斥,总是得不到承认,很压抑。做了四年,实在呆不下去,辞职不干了。我开了个小书店,因为一直喜欢看书。有个朋友开了个酒店,让我去帮忙。我一向讲义气,去了,把我自己的书店搞荒掉了。这期间,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夫妻真正的矛盾开始了。他说我总是颠簸来颠簸去,太不稳定,增加了他的经济压力。我很讨厌夫妻之间为了钱吵架,何况我从来没用到他的钱。我觉得我们的婚姻亮红灯了,我想逃。我提出去北京,学美容美甲,掌握一门手艺。他不同意,我没理会,去了,学了。我想留在北京,因为北京的文化氛围好、发展空间大,我比较喜欢。教美容的老师介绍我去了一家美容器材公司。我什么都不懂,也就什么都不怕,抱着一堆材料去医院、去美容院推销,还真办成了一些。但我太笨了,公司里两个人,一个姓王,一个姓钱,这个叫我干这,那个叫我干那,干了一个月,哪个是真正的老总我都没搞清楚。2000年春天,南京开行业交易会,姓钱的带我们几个一起来南京办展。我怎么做,他都不满意,经常讲得我流泪,连两个小姑娘都说:“芳姐做得不是挺好的吗,你干吗老是说她?”原来,王总是正的,钱是副的,一直想跟王争。我听他的,也听王的,他就整我。我的身体累坏了,他说:“你回去把你自己的事情解决了再来,解决不了就不要来上班了!”他知道我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怎么这时候让我回去解决呢? 我回了小城,张小俊请我吃饭。我说:“我现在身体很差,你对我更没兴趣了吧?”我是和他开玩笑,没想到他说:“你知道就好!”我一愣。后来无意中我又跟他开玩笑:“你是一个医生,可以养活我。”他破口大骂:“你好意思,什么年代了,谁养活谁!你总是飘来飘去的,总是没有稳定的工作,太让我讨厌了!你花我的钱,其实是花女儿的钱!我得养活孩子!”我想我们的婚姻真的到头了。离婚正式进入了状态。我很快写了协议,给他看,他说:“不用看了,我相信你。”他是个医生,收入比较稳定,生活也比较安定,而且他也很喜欢女儿,女儿给他。再飘广州办完离婚手续,杨芳刚拿到“绿卡”,接到了钱总的电话,说公司在广州办了个点,让她去。张小俊很轻松地叫女儿“跟妈妈说再见”,孩子小,还不懂事,挥挥小手:“妈妈,你一定早点下班,别晚了下班!”杨芳哽咽着说:“我心里酸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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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我这一上班,就永远下不了班了!”我什么也没要,只带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广州很热,我们几个每天在外跑来跑去。有些小区门口挂着牌子,你猜写着什么?“推销员与宠物不得入内”!我马上想到“华人与狗不得入内”!我努力去做,可钱总还是不断挑刺,还是不断在新来的人面前说我的坏话,甚至无中生有地说我曾经勾引一个小男孩什么什么的。我愤怒到了极点,和他吵起来。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动手打我,而且往死里打,打断了我一根肋骨。在他打我的时候,我在想,该不该报警?如果报警,我肯定会被送回原籍;他可能会被拘留几天、罚点款,但这不是我的目的。我选择了忍气吞声,一个人住在招待所里,自己舔自己的伤口。我恨姓钱的恨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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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我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他却那样对我。经过这件事,我变得坚强起来,变得无所畏惧。我找了一个小单位,踏踏实实从头做起。我相信,我能行。工作中,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有一个朋友说,跟我们一道干吧。他们公司生产经营一种很有前景的科技产品。我跟我当时所在的公司的老板商量后,离开他,去了朋友的公司,就是我现在的单位。公司要到南京开设办事处拓展业务,把我派了过来。离婚的时候,张小俊说:“我们离婚呢,只是法律上不是夫妻了,以后你回来,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生活的。”我以为是真的,在广州,我想女儿了,打电话给他,还像跟丈夫讲话一样的感觉,虽然后来慢慢地他有点不耐烦,我还是没在意。到了南京,还没安顿好,我就回了趟小城。第一天,我很自然地带着孩子在“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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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原来的“家”。他出去打麻将,一夜没回家。第二天,他又是一夜没回家。第三天,我打电话给他,说:“我难得回家,你今天晚上不要出去了。”他一口答应了,可晚上还是没回来。天热了,有蚊子叮女儿。我到处找蚊香,女儿惊醒了,说:“妈妈,我们家里没有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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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那个阿姨来,找蚊香也没找到。”我没有愤怒,只觉得悲哀。什么是感情?爱情在哪里?飘来飘去的女人,注定了感情上也不可能稳定,找不到一个避风的港湾?他很英俊,我一直很信任他。他后来跟我解释,他和“那个阿姨”是在和我离婚后才认识的。可能吗?离婚后才认识,那么短的时间就发展到在我们家“找蚊香”了?不好意思,我又说“我们家”了!到了南京,我还是转不过弯来,还是感觉他仍是我的丈夫。我认识到,在感情上,我对他一直太依赖了。而且,我舍不得女儿,我觉得她很可怜,她无权选择自己的生活。我在家那几天,睡觉的时候,她搂着我,说:“妈妈,我跟你去‘生活’吧,我不想跟爸爸‘生活’!”我很替她担忧,不希望她像我小时候那样多愁善感。有朋友劝我复婚,我反复考虑之后,觉得我不能。经过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和张小俊已不在一个层次上了。挫折就像人生的台阶,你挺过一次,就上了一个台阶,再回头看看过去,你就感觉是在俯视一切了,一览众山小。但一旦通电话,我还是剪不断,理还乱。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了解他,知道怎么可以了断。我写了封信给他,编了个故事,就是女人想拒绝男人常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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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怎么不是个清白的女人了。成了,他收到信,骂了我一顿,再也不理我了,我不想断也没用了。不想飘泊现在,我很喜欢我的工作,我在做我想做的事。我做得很好,公司给了我很高的回报。在我们那个小城,夫妻离婚,子女抚养费女方每月只要付100块钱。在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写了350块,虽然我当时前途渺茫,自己的生活还没着落,但我相信我能行,也想用这激励自己。现在,我有了这个能力,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他很爱我们的女儿,让我能安心地在外面“飘”,这一点,我很感谢他、很感谢他的父母。我一向不喜欢赌博,连彩票都从来不买,但我拿婚姻赌了一把,我赢了。小时候,在大山里,天那么高,那么蓝,老鹰在天上翱翔,我的心随着它们飞,自由自在。现在,我精神上就像回到了大山里,很坦然,很自由,很快乐。我不知道女人的自由快乐要用多少痛苦去换,但我总算找回了自我,我变得从容了。
  聚散皆是缘——第9章
  杨芳在语气上给“从容”两个字加了着重号。她让我转告暂时遇到一些挫折的女同胞:她相信,只要开始,明天会好起来的。她又笑言,她是中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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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作品的“毒”,因此多愁善感,胡思乱想,因此屡遭挫折。很长一段时间,她一本书也不看。现在,对生活有了一些理解,钻进去,也能跳出来,学会正确地吸收营养,她又开始选读一些优秀图书了。小城虽然美丽,但杨芳觉得格局太小。跑了几个地方,她觉得南京最适合居住。她憧憬着,挣一点钱,过几年在南京买一套房子,如有能力,把女儿接过来,接受最好的教育,安居乐业。其实,飘来飘去的女人并不想飘泊。过几天,她父母要带她女儿来南京玩一个星期,她在满怀欢欣地期待着。她随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相框,喜滋滋地递给我:“你看看我女儿,可爱得不得了!”这一刻,我注意到,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动人。我把照片还给她,她像第一次看到似的,深情地凝望了好一会儿,认真地亲了一下,眯起眼,甜蜜地喃喃着:“再过几天,我就能看到女儿了”附记:左元:你好!看了文章,仿佛就看到自己那天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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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的,语无伦次的从现实角度看,我们仍应算是“陌生人”,但从心理角度,至少我把你当作朋友了,恐怕大多数被你采访过的人都会有我的这种感觉,因为人是渴望倾诉,渴望被了解,渴望有听众的。很多次,我想给你打电话,说说话,但我制止了我自己。我明白,你首先是个“社会人”。从你的角度,你对谁都是一样的,你也是十分忙的。别人的心声,听多了,就是在被迫接收垃圾,况且,每个人都有许许多多的故事,为什么我的故事就那么重要?没理由的。实际上,最想说的是:谢谢你!你做了一次听众,让一个伤感的女人很长时间心里轻松了许多。最后祝你:好人一生平安!杨芳2001年3月18日施益国是一个女人,今年34岁。我给她取这么一个化名,是因为她的真实姓名就是很男性化的。不过,她的名字没能给她任何“暗示”,她的性格非常的柔弱。1994年结婚,1999年离婚。结婚不到5年,先后四次走进法院,还去过一次民政局。结婚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没回家再过几天,到2001年10月10日,我跟刘明离婚就是两年整了。1994年12月18日,我们在他们单位的食堂举行了婚礼。第二天晚上,他就没回家。结婚后第一个月,他有20天晚上没回家,剩下的10天,有时候要到凌晨四五点才回来。问他,他只是说“有事”、“做生意”。我们厂当时效益好,经常加班,我们在我们厂附近租了两间房子。他家是盐城郊区的,父亲去世了,他是顶替他父亲进厂的。他有一个妹妹,出嫁了,家里只有一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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