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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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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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地影响自然就会留下几分好感…………反之的话,如果祖父说谁的坏话,那个……”

陈潇点了点头:“明白了,大概就是一个太傅的意思。只不过竹内文山不是文太傅,而是武太傅。可是,既然这样,那个博仁如果聪明的话,更应该好好的和你们结交才对,怎么会和泉流宫弄得水火不容?”

只是,面对这个问题,唐心却并不回答,只是微笑不语。眼神也多少有些古怪。

陈潇看唐心不说话,也不方便追问,心中却忍不住想:看那个博仁,瞧着唐心时候的眼神有些古怪,难道是他喜欢唐心,老竹内不同意,两家才结下了仇吗……这倒是大有可能啊。唐心已经跳开了这个话题,转口道:“博仁和祖父关系不睦。如果是旁的皇室子弟,也不在乎天皇的印象好坏。只是博仁是有机会问鼎皇位地人选之一。自然希望有人在天皇的面前多多美言。不止如此,还有宫内厅对皇室子弟的考评等等。祖父都能说得上话的。现在我们两家不睦,博仁自然不放心祖父继续坐在皇室御剑道大师范的坐位上,纵然他不能动摇祖父的地位,却也要想办法削弱祖父对皇室的影响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削弱祖父和泉流宫在日本武道界的威望。祖父是日本第一宗师,要打祖父地主意不容易。但是削弱泉流宫的威望,却是可以做到的。削弱了泉流宫的威望,就等于打了祖父的脸,让祖父在皇室之中,说话也就硬气不起来了。”

听到了这里,陈潇点了点头,心中有了数。

白天的时候,伊藤京又跑来陪了陈潇一天,游山玩水,在神户市到处闲逛了一天,只是不等太阳下山,陈潇就早早的回到了泉流宫山上的别院,他白天和唐心约好了,晚上唐心会过来教自己心剑术。

支走了伊藤京,陈潇就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候,想到昨晚唐心深夜来访,心中不免有些隐隐的期望,他对自己这种心态,也忍不住微微有些自嘲。

可太阳才下山,院子外就有人来访,却不是唐心,而是一个陌生地年轻男子。

那个男子举止恭敬,身后跟着两个泉流宫地弟子陪同。

那个男子走进了院门,对着陈潇很恭敬的行了礼,然后退后两步,微微欠了欠身,语气更是客气之极:“陈潇先生,我们亲王殿下白天和阁下一晤,对阁下地风采大大心折,特派我前来拜访,转达殿下对您的尊敬。”

说着,就郑重取出了一方小木盒,双手奉上:“这是殿下亲手所书的礼物,还请笑纳。”

这人也不等陈潇答复什么,反正博仁只交待他送礼,也明白陈潇现在还住在泉流宫里,不可能立刻就公然倒向自己,上门送礼,留下一个好印象,待来日再见就可以了。

送走了这个莫名其妙来拜访送礼的人,陈潇关了院门,看了看手里的这个盒子。

这是上等的檀香木质地的盒子,自然散发一股微微的香气,打开一看,一柄精美的象牙骨扇静静的放在其中。

陈潇不由得笑了笑,这些贵族男子,都喜欢摇折扇么?伊藤京是如此,这个博仁亲王也是如此。

取出扇子展开看了看,就看见上面那圆润有力的两行诗字。陈潇先是一愣,心中不免就想:这个日本的皇室亲王,汉字书法倒是真有两下字,别的不说,但是这种毛笔字,我就写不了这么好。

可是看清了上面的诗词内容: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陈潇看了这句诗,却顿时误会了…………这句诗词流传到今天,已经很少人记得它原本的礼贤下士的意思了,倒是经常被用于男女之间表达爱慕的意思。

陈潇一看这位博仁亲王居然在给自己的折扇上写了这么一句,顿时心中生出一股恶寒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靠!难道这个博仁亲王看上去人模人样,却是一个玻璃!!

第二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 ~心剑术~

送走了博仁亲王派来的那个近侍,陈潇又等了大约两个多小时,直等到时间快到了子夜,也没有等到唐心的到来。

“那个女人不会是骗我的吧。”陈潇心中嘀咕,今天自己帮了上辰家好大一个忙,如果那个女人骗我的话,明天我就把泉流宫的大门给拆了!

当午夜来临,陈潇坐在别院的台阶上,走廊的一头,风铃轻轻摇动,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今晚的月色出奇的好,月光毫无遮拦的洒落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染上一层淡淡的月白,陈潇正望着院子角落里的那块试剑石出神,终于就听见了院子的木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

望着静静站在门口的唐心,陈潇故意叹了口气,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放我鸽子呢。”

唐心不说话,静静的走了进来,她一身白衣如雪,腰间宽带将纤细的腰肢束了起来,满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散在双肩,那张脸蛋,在月色之下,显得弧线异常柔美。

“陈潇君,我来传你心剑术。”唐心缓缓走到陈潇的面前,她的眼神出奇的沉静:“第一个问题,你认为,何为心剑?”

西平小次郎站在河畔,这条河距离泉流宫并不算太远,此刻已经是午夜,河畔边空无一人,只有一座古朴的石桥横在河床上。西平小次郎信步走上石桥,凭栏而望,脚下的河水磷光闪动,俱是月色的反射而成。

这位隐月流的宗家一脸的凝重,双手渐渐握紧了栏杆,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呼出去,似乎要将胸中的郁结全部排出去一般。

白天离开了泉流宫,西平小次郎就干脆和博仁亲王一行人分道扬镳了,连招呼都不曾打一个…………他虽然一向性子孤傲,平日里以冷面示人,其实心中却很明白博仁的为人品性。对方不过是借助自己这个剑道高强的大剑师,想借自己来压过上辰家。而自己也是一心求强,算是和博仁一拍即合。今天自己输了,那么在博仁心中自然就再无利用价值,与其留在那儿看博仁地脸色,最后再被扫地出门,不如洒脱一点,自己先离开好了。

想到这里。西平小次郎轻轻地抚摸腰间地剑柄。“斩名丸”地木质剑柄被自己多年来磨得已经圆润顺滑。此刻手掌贴在木柄上。每一丝木纹都是熟悉无比。

西平小次郎轻轻抽出斩名丸来。剑锋上弹了一下。随后忽然心中一横。暴喝了一声。双手握剑。狠狠地一记虚劈!!

随着他一声暴喝。剑锋划出一匹雪亮地光芒来。凌厉之极!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桥后一个懒洋洋地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仿佛在嘟囔:“大半夜地不睡觉。跑到这里来鬼叫什么。”

那声音懒洋洋地。却仿佛就从小次郎地身后传来。西平小次郎脸色一变。霍然回头。惊诧地盯着身后!一个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已经静静地站在这座小石桥地一头。在月色之下。一张四方脸。带着古怪地笑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你?!何人!”

对方说地是中文,西平小次郎自然而然就用中文开口喝问。

那个人缓缓走上了两步,这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年纪,四方脸,下巴上隐隐留着一片青色的胡渣,身上穿着一件仿佛是机修工一样的工作服,牛仔布质地。身上东一块西一块地染着黑色的机油油污。

这个人走到了西平小次郎的面前。从耳朵上取下一根夹在耳后的香烟,送进嘴巴里叼着。又摸了摸上衣口袋,拿出一盒火柴来,点燃了香烟,悠悠的吸了一口,那双眼睛藏在缭绕的青色烟雾之中,瞧着西平小次郎,微笑道:“你今天输给了那个中国男孩,心中不服气,是么?”

这话说出来,西平小次郎顿时脸色巨变,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的!”那个人嘻嘻一笑,一手夹着香烟:“我是谁……这个问题先不回答你了。只不过,我老人家一路跑到这里来,原本是想看着那个小子,生怕他闯祸,今天白天的时候,躲在院子外的树上看了你和他打架地过程……唉……”说到这里,他摇摇头,仿佛有些惋惜的样子,瞧着西平小次郎:“……其实,你不错,很不错。”

他的眼神落在了西平小次郎手中的“斩名丸”上,微笑道:“什么菊叶纹刺也好,江户名刃也罢,都是他妈的瞎扯淡。再好的剑,遇不到好的剑客,那么也就是废铁一把,很多人表面上明白这个道理,其实心中并不真的明白。你很好,你是一个真明白的人。”

西平小次郎惊疑地盯着这人,心中满是惊涛骇浪!

白天,躲在树上偷看?

在上辰家泉流宫之中,居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进去,躲在山上心剑斋旁偷窥!?

白天在院子里,上辰八杰,加上自己这一方三个人,哪一个不是日本有名的高手?居然没有一个人察觉身边有人窥探?!

“这把剑,你很熟悉,对吗?”那个男人吸了口香烟,然后忽然冷不丁的开口问道:“剑柄上有多少条木纹?”

“四十六条,十三条断纹,二十一条斜纹,十二条竖纹……”西平小次郎不知道怎么的,对方问,他就随口下意识的回答了出来。

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眼神:“剑刃上可有缺口?”

“三小一大,其中两个是新口。”西平小次郎不假思索,顺口又答了出来。

“剑重呢?”

“十一斤七两。”西平小次郎犹豫了一下,心中也有些古怪,为什么对方提问,自己就下意识的老老实实回答,不过犹豫之后,干脆继续往下说:“不过现在只剩下十一斤二两了。”他的表情很认真:“这剑平日里多次磨砺。剑刃地前段已经有些地方被磨得过于薄了一些,我也准备找时间寻一位巧匠帮我重新炼一下……”

“哈哈哈哈!”那个人大笑了几声,随后眼神陡然收缩起来,盯着西平小次郎:“你学剑,最大地心愿,就是压过上辰一刀流?”

西平小次郎心中这个心愿。并不是秘密,平日里常常被日本其他剑道流派的人嘲笑,虽然他已经是日本闻名地剑师,但是泉流宫现在如日当空,又有竹内文山这样地日本大宗师级的人物,他西平小次郎虽然实力也不俗,但是人人都认为他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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