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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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爱情-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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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望平见对方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点了点头,对李晚道:“既要做保守治疗,那我就给你开一些药,你吃着这些药先看一看效果”

  “喔,那就麻烦罗医生了。”李晚说,她这一声‘医生’叫的罗望平倍感亲切、喜笑颜开,连口用别扭的汉语回着“客气客气……”

  李晚挽着四阿哥的胳膊出了教堂,想到再不跟那些草药打照面她觉得连空气里都有香味了。“我不用喝那些药汁了吧?”她长吁了一口气说。“那可未必”谁知四阿哥竟然这样回答,她立刻脚下生钉,不肯往前一步然后果断便转身冲着教堂大声叫道:“罗医生,中药能配西药吃吗?”“这怎么行,绝对不行,两者起作用的方式不一样,要是一起喝药效相冲,造成的后果难以预料……”罗望平的声音传过来,虽然她没怎么听清,不过有人听清她就满足了。四阿哥看着她紧张的表情,不禁微微露出笑意,如果他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就不会陪她来找洋药了。

  自从四阿哥住进这里以后,李晚觉得属于自己的时间少了许多,做什么都是另一个人陪着,甚至连发呆也是,不,她几乎没有发呆的机会,因为四阿哥总在她发呆的时候凑过来吻她,待她回过神儿他也不问她想什么,这反而让她觉得像是自己冷落了他似的。凤鸣城似乎慢慢变的遥远,没想到柳曳当初送她的那只簪子竟成了唯一的纪念品,会勾起她的想念,她藏在心底的哀伤。那天,她对着簪子出神,四阿哥走了过来,他似乎心情正好,随意道:“这簪子怎么没见你戴过?”李晚不动声色的把簪子小心收起来,回道:“太贵重了,我怕不小心摔碎了。”

  “一只玉簪还能值上千两不成?”

  “一万两我也不换”李晚话里有明显的赌气的味道,四阿哥只是哂笑。

  过了几天,李晚正准备和衣睡觉的时候,四阿哥突然把她抱到床上,“有样东西给你”说着就把她的腿硬拉了过去,李晚惊诧之际便感觉到脚腕上多了一串凉凉的东西,竟然是一只脚环。

  “这个也过万两了”四阿哥说,竟然有些许得意。

  李晚这才想起前几天的事儿,心里有些好笑,“为什么是脚环?”

  “汉人中有个说法,说是拿脚环做礼物有特别的意义。”

  “什么特别意义?”

  “这个,我倒是给忘了”

  李晚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竟然跟她的气话较上了真,真送她一件上万两的东西,竟然连选这样一件特别的东西的初衷都给忘了,他是逆生长的么?

  “这脚环你想拿便可以拿下来,只是,我希望你一直能一直戴着它”他说,语气中竟有些莫名的忧伤。她只是微笑着半是认真半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蝉鸣声未散尽,雨冲破闷热的空气骤然而来,不大会儿便在天地之间织上一层水雾,李晚微靠廊柱静静的听着,脑中想着近日来的种种。历史上说四阿哥为了避免康熙的猜疑曾一度虔心佛法与人为善,事事以退为进与世无争的样子,现在看来正是这段时间了。他似乎一夜之间看透了功名利禄,对朝中的权利纷争也不再那么热衷,每日的任务除了处理从王府准时送来的公文便无其他,更多是时间是跟她在一起,说来也是好笑,康熙皇帝带来的厄运竟让她平白得了好处。

  突然感觉被人拥进怀里,那双手臂用力紧了一下才自然的揽在腰间,那是四阿哥习惯的动作“冷不冷?”她这才感觉到一丝凉意,身子往后靠了靠,摇头道:“现在不冷了”,头上立刻传来两声轻笑,那笑声从他胸腔传进她的耳朵,仿佛是从她自己身体发出的声音,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他留在这里不全是为了避开皇上。

  “晚儿?”四阿哥低头唤她,见她双眸微闭似是睡着便弯腰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又替她盖好衾被才重新回到桌边拿起书随意的翻看起来。整个过程,李晚鬼使神差的没有出声,慢慢的竟真的睡了过去。

  幽幽的笛声在梦中响起,她听着那曲子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见有人,那人一身的白衣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正旁若无人的吹着笛子。柳曳,她惊喜的大声叫道,那人终于放下笛子看向她,的确是柳曳的模样,可是目光却是那么陌生,甚至带着一丝厌恶。柳曳?她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似是在确认。柳曳这才冷冷的开口道,你害死了别人的孩子,又去抢别人的丈夫,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李晚心头骤紧,即使是梦里她也清楚柳曳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的,更何况是骂她,这时从柳曳身后走出来一人,竟是叶蓝儿,她得意的看着李晚却不说话。李晚急忙争辩道,不是这样的,柳曳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说着就要抓着柳曳的胳膊解释,可是柳曳却不理她转身就走。李晚要追上去,然而天地之间瞬间只剩她孤身一人。柳曳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她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大声喊,声音慢慢的就带了哭腔,因为脑子里的某个意识正越来越清晰,柳曳已经死了啊……

  “格格?格格”小如听着不对劲忙走过来。李晚从梦中挣扎着醒来,脸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泪还是汗。“格格是不是做恶梦了?醒来了就好了,快擦擦汗”小说说着递上帕子。李晚接过来,有些呆愣的在脸上抹了几下,开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刚过了戌时,我看您睡得香晚膳时候就没叫您起来,主子现在饿不饿?”李晚轻吁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四爷呢?”“四爷……今儿下午府里来人说蓝主子身子不好,四爷就回去了”。“蓝儿?她身子怎么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想让四爷回去看看罢了。”小如说,李晚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没有应声。小如接着道:“四爷临走时说让您不用等他,还嘱咐咱们给您按时吃药。”不用等他,这话在李晚心里停了一下。“你给我换只新蜡烛,回你屋里睡去吧。”小如见她脸色已经恢复平静,便取来一只新蜡烛点上,阖门退了出去。

  很久没有梦见柳曳了,今儿个一见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是她自己的潜意识在作祟吧,这段日子平静的幸福让她有了不安,生怕这一切会突然消失,可是,她不能一直骗自己说眼下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啊。烛花冷不丁爆了一声,她把视线移过去却却什么也看不见,每日临睡前四阿哥总是叫人换只新蜡烛点上,以前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明白了,原来烛火也是个伴儿啊。

  李晚没想到那拉福晋会过来,还带了不少吃穿用的东西。她说话还是那么亲切和气,询问了一些她眼睛的情况便叙起了家常,虽然她‘与世隔绝’,但是外面的世界依旧热闹,太子妃大摆寿宴那拉福晋带着白依依去捧场,德妃派人给叶蓝儿送关心顺便问了问李晚的情况,八福晋新得了个小阿哥请那拉福晋去吃喜宴,九福晋来找白依依串门子等等。这些应酬关系看似一团和气,实际上复杂的很,跟谁走的近了不好远了又得罪人,一言一行都是王府的颜面,跟大家处好了让人家对你高看一眼,给自家主子也长脸面,可要把握不好就成了人家轻谩的对象,让自己男人也脸上无光。那拉福晋说的自然而然,在李晚听来却觉得这些事距离自己都那么遥远。这里太过安静,与那拉福晋说的人事完全是两个世界,她不由得想,四阿哥是属于哪个世界的人呢。

  那拉福晋说:“等这些东西用完了,你就搬回去住吧。”李晚听到这话不禁一怔,半响没有说话。那拉福晋语重心长道:“这些家长里短你也明白,主角儿还是各自家里的男人,主子若是不在乎那咱们就算怎么尽心也挡不住人家的说三道四。这些日子四爷虽然也常回去,但只简单用了顿饭,把该安排处理的事儿弄妥当了便走,咱们也知道他朝里的事不顺心想图个安静,但是这总不是长久之计,王府毕竟是他的王府,不是客栈啊。”无论是出于何种缘故那拉福晋此番来的确是劝李晚搬回去的,可是她说了这么多对方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在王府的时候受了不少委屈,可如今四爷宠着你哪个还敢欺负你。倘若你还是不愿回去,我只当你是心里怪我,气我那时没替你着想没为你说话。

  “不不,我从来没有怪过福晋”李晚把手从那拉福晋手里抽出来,为难道:“我是怕没辜负福晋的托付劝不动四爷……他留在这儿多半是为了回避朝廷里的事,并非我的缘故”

  那拉福晋这才歇了口气,道:“这个姑且不说,以你的身份常住在府外总是惹人非议,德妃娘娘既说是让你来此休养,这休养也总有个期限的。”

  “多谢福晋为我着想。只是怕福晋太顾我的周全反而忘了最重要的了。”

  “最重要的?”

  “当初德妃娘娘让我搬过来住,是怕蓝儿再有什么气不顺的的动了胎气,我如果现在回去不是还与她犯冲么,再说我眼睛看不见在哪儿住都是一样,我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至于四爷,如果我能帮着说话一定会去说的。”

  那拉福晋闻言心生诧异,不由的重新打量起李晚,想她一个人长住这人迹罕至的小院儿里,精神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再不见前段日子那般心灰意冷的麻木与谦卑,如今不仅言辞连表情都拿捏得当,就连拒绝也让人说不出个一二,“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跟你这儿抱怨了,四爷那里就劳你多说了。”

  临上马车的时候那拉福晋对李晚道:“明园儿天天有人给你打扫着,哪天你想回去了就回去”。李晚只微笑以对,并没有任何激动之类的感情,她觉的心里沉沉的。

  趁四阿哥练字的时候,李晚在旁边有以下没一下的打起了扇子。

  “昨儿个牧文捎信说想要我去异香居住几天”李晚说。

  “异香居倒真成你娘家了,不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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