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欢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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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欢奴-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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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那月月姑娘就拭目以待吧。”四清也不生气,呲着牙乐得眼睛都眯得看不到缝儿了。

“啊——”随着一声惨叫,铁焰的长剑之下又收了一个冤死鬼。

“好!”月月也顾不上伤口嘶啦啦地疼得小脸没了血色,叫得那是一个得意忘形。

眼见同伴惨死剑下,另一个还在支撑的男子顿时红了眼睛,招招带风,不要命似的往铁焰身上招呼。

在知道四清并无伤害月月的意思时,铁焰立刻静下心来,专心致志地与两名男子搏杀,手中长剑宛若游龙,极致发挥,神出鬼没,毕生所学基本是倾力而出,只见来人杀势凶猛,她小心躲避,伺机寻个漏洞,剑锋长送,鲜血奔涌顿时染后了银白的剑身。

“漂亮!”月月学着四清的模样,拍着巴掌,叫着好,眼角余光正好落在四清僵硬的面孔上,心里顿时好不痛快。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杀人不眨眼,哼,杀杀他的威风,看他还敢不敢随便张狂。

“呀呀的,都闪开,让我来!”四清撸胳膊挽袖子,抽出腰间的短刀,不伦不类地比划了两下,就在铁焰面前拉开了架势。

“噗——”月月差点儿笑到喷血,这个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啊,就这几下子也敢出来班门弄斧。

“四清,不得胡闹!”一个苍远的声音突然从月月的背后飘来。

变故就在瞬间,铁焰可不管四清是不是黄毛小子,她只知道对面站的都是敌人,杀一个少一个,长剑一抖,奔着四清的面门就劈了下来……

“相爷救我啊!”四清顿时像杀猪一般的嘶喊起来,横起短刀,自不量力地去挡铁焰的攻势。

咔嚓!断裂的声响被忽起的烈风狠狠压下,头顶毒辣的日头顿时失了灼目的光泽。骤风仿佛是从地上吹来的一般,丝丝狰狞之气涌现在天地之间,天越发的有点阴暗了,渐渐的向地面沉压下來。

“要变天啦!”四清还活着,呼喊之声在呼啸中凄厉而起。

“铁焰……”一时间风沙遮住了双眼,月月只好眯起眼眸朝着铁焰的方向摸去。

“铁护卫,好久不见了。”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只是这次不在背后而是在身前。

月月心中一慌,连忙喊道:“别杀她!她若是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男子的气场很压抑,他越是沉默,越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风沙太大,月月看不清他的样貌,只有一个墨青色的身形立在自己十步之遥的前方,他的脚下正踩着铁焰的后脊,狠狠地碾压着。

“混蛋……”月月低咒了一声,就预备扑过去拼命。

“抓住她,带入密道躲避风沙!”男子一声令下,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两名男子,一左一右把月月给擒了个结实。

“啊——”胸口的伤猛然一凛,月月忍不住呼痛出声。

“没轻重的东西,让开!”男子身形一晃竟然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月月的眼前,飞快地手起掌落。

那晚是他?!熟悉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接下来月月就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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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有奴倾城 第六十五章 至尧右相(中)

刀出鞘,箭上弦,风声鹤唳,杀气氤氲。以鲜血为基石铺就的生路,以性命为代价的誓死保护,何其惨烈,何其悲壮。

乌图木格的城下,此时已经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利箭,几乎把这片土地射成了一只刺猬。几千铁骑被万箭穿心钉在地上,风沙卷起冲天的血腥,破空之声犹如鬼哭狼嚎。

败给天不算败,这一战仍然没有输赢。

城楼上伟岸的男子依旧是一袭白衫,墨发狂舞,衣袂猎猎,鹰眸犀利,刚勇无双,如同星野中的破狼,在毁灭中重生,独霸一方,光耀天下。

在他的眼前,在羽箭射不到的地方,还有五千完好的黑甲战士,他们手执铁盾,掌心已然紧出了血水。

草原上疯狂的飓风又谁能阻挡。但是眼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沙石迷住了双眼,停滞下进攻的脚步,乱了手中挥舞的长刃,眼看着铺天的银芒像大雨一般兜头而下,谁又能熟视无睹,可是尽管这样,他们却无从选择,人,一个一个倒下,血,一片一片绽开,路,一步一步前进……

“赫连狱,这次有天帮你,但是它不可能次次都帮着你!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无两人共全!”战马上的凤于漠虽然逆风呼喊,但那决绝之音却仿佛有着无限的穿透力,冲破沙尘,袭向城楼。

唇角轻挑,赫连狱俊逸的脸上绽出一抹嗜血的微笑:“凤于漠!本王随时奉陪!”

一百换一千,除去重伤的,赫连狱的轻骑只剩下三千人。若不是这场突然而来的飓风,若不是大长老的未卜先知,恐怕这座城早就易主了,赫连狱也变成三个字永远载进傲天的史册。

看着靖王突然寂寥的身影,金烈的心中忽然生出深深地无奈,上前一步,躬身请求道:“王爷,这里风大,请回军帐吧!”

“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赫连狱一动未动,瞧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黄沙,沉声问道。

“与王爷事先计划好的一样,很顺利。”金烈答道。

眼中似乎多了一点儿哀伤,赫连狱木然的应了一声:“好……”

这草原的风沙好像没有尽头,刮起来就是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可是一旦变化却是瞬息之间,当一切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铁焰……”月月的唇角微微抽动两下,呓语起一个人的名字。

“他没死。”男子的声音很低很沉,还夹杂着莫名的怨气。

是谁?月月强迫自己张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漆黑,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相爷,风停了。”

“有凤将军的消息吗?”

“攻城失败,铁骑死伤一半,现在已经朝泯水河退军了。”

“这又是天意吗?赫连狱,哪怕是逆天而行,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乌图木格城没有失守,他还好好的活着,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肯渐渐沉淀下来了。于此同时,月月这才注意到周边的环境,应该是密道里面吧,被打昏之前,那个男人说要带她躲进密道的。

“伤要紧吗?”男子的声音很苍白,明明是关切的话语却听得人一阵心寒。

这个人竟然会关心自己的伤?真是莫名其妙。月月想了想,没有回答,反而质问道:“你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要抓我?那天晚上偷袭我的人是不是你?你……”

“你的问题太多了,本相日后再慢慢的回答你,现在本相想知道的是你的伤情。”男子依然是冷冰冰的感觉。

“死不了……”月月咬牙切齿道。

“很好。”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铁焰呢?”月月眨着眼睛在黑暗中寻找起铁焰的气息。

“他也死不了。”男子漫不经心地答道。

好,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他是什么至尧的丞相,那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不是诓人的,只要铁焰没死,月月也没兴趣跟一个陌生男子说太多无聊的话。

打开机关,头顶是一片月朗星疏的夜空,飓风肆虐过的草原异常安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草根在土壤里延伸的轻响,就像生命在喘息之间自我恢复一般。

铁焰好像是受了重伤,一直深度昏迷,月月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唤也不醒。所谓的马车也只是一个空架子,折断的横梁立柱胡乱的搭在一起,一步一吱嘎,听得人心烦意乱。马匹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四个壮汉用粗绳一端连着马车,一端背在肩上,稳稳的走着,好像根本不费什么力气。至于那位丞相大人实在很抱歉,马车不大,一躺一坐就没有空位了,只好徒步走路。

借着月光,月月偷偷地打量起男子的相貌,他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眸子,眼光清冷,仿佛雪水化成的深潭,看发式与身材,应该不到三十岁。

这个丞相看起来很年轻,为什么说话的声音却那么沧桑老成呢?还戴着面纱,如果不是长得很难看,就是怕人认出来他的身份……

月月越想越诡异,那个面纱摆明了是给自己看的嘛,难道这个人她认识?脑海之中顿时灵光一闪,他认识的人不多,尤其还是男人,除了四方楼还是四方楼,可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四方楼里哪个人能有这本等事,竟然潜进至尧国当了丞相。

眼光一转,正好看到另一侧正走得苦大仇深的四清,那双小眼睛不停地对着自己耍着狠色,想是铁焰一出手就杀了他几员虎将,心里有些不快,但又没本事报仇,只能在面子上争些无谓的气势。

四清是凤于漠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孩子,战事一起最先受苦的就是边关百姓,一些来不及逃亡的就只能冤死在战马的铁蹄之下。四清被父母护在身底躲过一劫,直到战事停止,凤于漠带人收敛将士遗体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压在尸骸下面浑身血污的男孩儿,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却执拗的像一块顽石,非要留在凤于漠的身边做个小童,一晃又是六年,四清跟着凤于漠战场上杀敌,险境中突围,虽然功夫不到家,但是人机灵古怪,鬼主意一箩筐,所以深得凤于漠喜爱,还特意安排了二十个骁勇的侍卫专门保护他,只可惜昨日被铁焰灭了仨。

“停一下!”茫茫夜色之中,突然传来一名女子悲戚的哭喊,月月惊恐的看着铁焰,一手紧紧抱着她的头,另一只手挡在她的面具下,有粘稠的液体正顺着她的手腕流进衣袖。

“怎么回事?”四清离得近,几步跃上车架,瞧着铁焰的模样,惊得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好像是她的旧伤复发了。”月月急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儿。她刚才在铁焰身上翻了两遍,并没有找到控制内伤的药物,而都是些生肌止血,化瘀止痛的外伤药。

“我看看。”一双与声音同样冰冷的手将铁焰从月月怀中抱了出来。

月月踉跄着脚步从车上爬下来,跪在铁焰的身边,看着男子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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