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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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的枪-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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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意临出发前,请示吴侗生:“团长,我们都是北伐军的老根子,对农民武装,我们真动手打吗?”

“明打暗放!”吴侗生也没说多的,“所以我才派你去!注意,要见机行事!”

张舒意率部在那间民房里遇着被董依的起义军战士捆得严实的陆七吧,听了陆七吧的情况报告后,也不能不作样子追赶一阵。

不过,在巷道里上了董依左右扔手榴弹的当,自己打自己人那一战,张舒意指挥他的一营着实打得非常卖力,把对方当成比起义军更像起义军,往死里打儿。张舒意未必就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人,但是张舒意从心里又不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人,当然他肯定知道对方不是起义军,起义军打仗武器不先进,但是个个勇猛无比,决不会像对方那样被打得鬼哭狼嚎,惨叫声声。这一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仗,张舒意捡了便宜,他以一比四胜了对方,对方或可是刘九龄团的官兵?不然后来刘九龄出现在场呢。

刘森一闻报后,对这一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仗暂时顾不上,未作任何评判。气得吃了大亏的刘九龄愤愤不已。

其实这一仗应该跟董依、王定六突围争取了时间,但是张舒意没想到他们两个人还暗暗观战,看热闹,并未趁机突进风荷塘池。只得带兵佯作追赶。并把陆七吧安排在沿河以东的那个地段守街巷关口。张舒意知道,像陆七吧这样的贪死怕死之徒,起义军对付他是多多有余。

张舒意在刘森一面前使劲地夸奖陆七吧有能耐,张舒意的用意就在于,让刘森一多用贪生怕死之徒当指挥官,这样的人用得越多越好,所谓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刘森一此时也没有考虑那么多,因为起义军攻下风荷塘镇,赶跑了颇有战斗力的张拓朴师,作为一军之长的刘森一感到太窝囊,二十八军的一个师居然被泥脚腿子打垮,这在司令部面前如何交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挽回失败的面子,最好是能活捉董依,那么一切失败就化为荣耀!他下达了对活捉董依给予重奖的指令。但是打了大半天,他的几个师不仅没有人活捉董依,就是起义军的普通战士,他们也没能活捉一个人。这使得刘森一暴跳如雷,通过电话、电台将在一线指挥作战的军官能骂的都骂了。倒是张舒意的报告让他得到不小的安慰。他听说陆七吧亲手剌杀起义军的头子董依,虽未得逞但是那是势单力薄的原因。当即决定重用陆七吧,要升他为营长,以示嘉奖。张舒意建议先让他当排长,带一个连的兵试试他的指挥能力。刘森一采纳了张舒意建议。然后又命令他当了连长。

陆七吧也不是张舒意认为的是一个完全的贪生怕死之徒。怕死是一面,他更能投机钻营。现在,他有了张舒意给他铺垫基础,就抓住机会顺着杆子爬。接受张舒意的指令,他在沿河以东段布下兵力,紧守各个巷口,防止董依、王定六从巷口突围跑进风荷塘池。其布置兵力的严密是出乎张舒意意料之外。从东至西的沿河兵力,属东段布置最严密。虽然只有百十多号人,陆七吧却命令这百十号人三个三个一组,互成倚角,互相掩护,各个方位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张舒意不得不叹,这个刀片型的小尖脑袋,年龄不大,还挺会摆兵布阵。起义军的人要想从他们那儿突围出去,不是那么简单。

果然,他们逮住了王定六。

但是,张舒意看见董依跳进河里,只是没有吱声。

陆七吧在指挥人殴打王定六的过程中猛然醒悟王定六的所作所为是掩护董依逃走时,董依那时刚刚游到对岸,正贴着泥泞往荷花塘池里爬。他只要一回头,以他的脑袋的灵性,就可以看见正在爬行的董依。他一边喝斥王定六一边回头过程中,不知道是从哪儿飞来三颗手雷,轰轰轰。。。。。。

这三颗手雷,将王定六一帮子炸得晕转向,不仅解了董依爬进风荷塘池的困境,还使得王定六趁机爬进了河里。

陆七吧是眼睁睁看着王定六爬进河里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王定六还潜到他身边,用刀片子搁住他的脖子,令他说“我是狗杂种”。

这狗娘养的起义军的人,个个都是鬼做的人吧!

但是陆七吧非常清楚,那三颗手雷,肯定不是起义军的人扔的,肯定是“自己人”干的。至于是谁,他肯定不敢怀疑是看中他的并向刘森一推荐提拨他的连长的张舒意,他只怀疑是张舒意的手下干的。

当然,这就是张舒意干的,而且是他亲手扔出的手雷,用意就在让王定六有机会逃走。

竹篮打水一场空,本可以抓住两个人,上了王定六声东击西的当,放跑了董依,只抓住王定六一人;却又出现意外,自己差点被炸死,抓到的王定六又给放跑了;自己虽没被炸死,又差点被王定六给砍死,是用口口声声“我是狗杂种”的换回了一条命。这三步曲,被张舒意既看了全场又听了个一字不漏,陆七吧蔫得像落汤鸡。

张舒意拍拍他的肩膀:“不要紧,当个狗杂种总比一刀砍死强!不过,你要小心,起义军的那个小子,看样子是跟你较上劲了!”

“长官您是不是看见了。。。。。。”他本想说是不是看见王定六拿大刀片子搁住他脖子一节。

张舒意打断他:“现在,鉴于你抓暴民有功,虽然给放跑了,那不是你的原因,是意外,因此,升你为副营长!”

陆七吧攒足力气,一靠两脚跟,但是还是没力气支住身体,歪歪扭扭往地上倒,嘴里还是说出了意思:“谢谢长官栽培。。。。。。”

第七章(七)



董依连潜带游到了河的对岸,河面上笼罩的烟雾掩护她没被敌人发现。敌二十八军先遣团一营营长张舒意发现了却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了她。爬进荷花田池后,她立即回过头,看被敌人困住的王定六的情形如何。她也听见了三声爆炸声,现在,爆炸地点全是被炸倒的横七竖八躲着的人,近处或远处的烟雾一阵阵飘过,怎么也看不清王定六是不是躺在中间。董依眼里禁不住噙满泪水,视线已经模糊不清,不由得埋下头,低声啜泣。

就在伤心不己时,肩膀被人扒了扒,董依身子一抖,手中的手枪已经指着对方,但是马上又收起枪,一把抱住对方,激动不己:“定六!定六。。。。。。”

“我不会轻易死掉!”王定六也紧紧抱住董依。

“我知道,我知道。。。。。。”

董依心潮彭湃,这一路出生入死,两个人竟然突出了敌人的层层封锁,多亏了眼前这个平时看来不起眼的小伙子啊!董依禁不住捧住王定六的脸,嘴唇紧紧贴在王定六的嘴上。

王定六只觉得全身都是力量,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他不敢想,真不敢想,他的支队长,在平时看上去是那么美丽,又那么有智慧,还是那么坚强,他想也不敢想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姑娘身,现在被他抱着,也抱着他。

王定六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姑娘的胸,是那样的丰满,柔韧、那样火情。

“支队长,支队长,我、我。。。。。。”

董依只是一个劲地吻着王定六,把他想说的话,他要说什么话,全给堵回去了。

王定六的力量终于喷涌出来,他一把将董依翻压在身体下面,情不自禁脱去衣服,情不自禁地去扒拉董依的衣服,手脚尽管很笨拙,但是没出啥子错误。。。。。。

董依幸福地闭上眼睛,仍凭王定六笨手笨脚。。。。。。

董依轻声说:“定六,这可是在敌人眼皮了底下!”

王定六喘着气:“我不怕,我不怕!”

“定六,你真勇敢!”

“我不怕!我不怕!”王定六气喘吁吁。

“我也不怕,我也不怕。。。。。。”

有几颗炮弹在附近爆炸。

也有一些子弹从对面扫过来。

荷叶、荷杆、荷花被炸得如粉尘飞扬。

泥土泥泞被敌人的子弹打得如掀起的浪头。

王定六:“我不怕,我好不怕!”

董依紧紧箍住王定六不住扭动的光滑的腰,不住的呻吟着。此时,她是那么甘愿,是无比接受的甘愿。她不知道身上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感受是什么,但是她从身上这个男人忘却生死的兴奋与投入的力量来体会,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分明体会到身上的这个男人在极度的快活之境;她也从来没有体会过男人的在她的身体里这么深入的感受,这使她有死一般的睡意,有飞一般的轻绵,全身每一个血性细胞都无比舒展,她感到无比的非凡的快乐。

敌人的炮弹继续向荷花田池飞来,但是总是或远或偏。

敌人的子弹成密集型向荷花田池扫射过来,但总是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掀起泥土尘飞。

“不怕!”董依轻声说。

“我不怕,我不怕!”王定六哭了。

。。。。。。

第八章

第八章



左手掷石之王仲磊石为了打听到妻子谷香的下落,按石埠市南宋街十全野味店老板曾何子提的条件,前后两次到风荷峡野鸡林打得锦腹山鸡和大雁,却被出没野鸡林的土匪给收缴,由于没有锦腹山鸡、大雁交给曾何子,曾何子就是不告诉他老婆的下落。恁的稀奇是,在十全野味店,他又看到了他用石子打死的山鸡和大雁。老板曾何子因为这些山鸡和大雁不是他亲自送来,绝不认同是他打的锦腹山鸡和大雁。但是曾何子也不承认这些山鸡、大雁是野鸡林的土匪卖来的,说是从其他高人那里收购来的。一个意思,你仲磊石别把我店里的锦腹山鸡、大雁往你仲磊石身上扯,跟你仲磊石无关。仲磊石以为曾何子耍了他,一气之下,离开曾何子,另找门道打听老婆谷香的下落。

仲磊石哪里知道,曾何子利用提供仲磊石老婆的下落为条件激仲磊石进入野鸡林打锦腹山鸡和大雁,是想看看仲磊石进山后是否能平安回来,从而猜测风荷峡的神秘的土匪头子是不是仲磊石的叔伯的兄长仲正方。如果正如传闻的土匪头子是仲正方,仲磊石进入野鸡林被土匪逮住后,他们不会杀害仲磊石。果然,仲磊石两次进入野鸡林,虽然没能带回锦腹山鸡和大雁,但是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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