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了翅膀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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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翅膀的梦-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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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递过一张整钱,非常非常客气地说:“不用找了。”

    对于类似于酒保、waier、或是像这种以小费为生的人,如果你做错事,最好的弥补办法就是掏出一张整钱然后说句不用找。

    小弟果然得意地笑着轻松跑下楼,他一定快乐地以为我是这间房屋富有的主人。

    而我捧着包裹,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敢叹了一口气。

    唉,又损失了一张大票。

    摇了摇快递盒,很轻,好像有一点克拉克拉的东西撞击盒壁之声。

    撕开包裹盒,掉下两张淡紫色和粉蓝色的卡片。

    靠,不用打开我也知道是红色炸弹。

    这么特色的结婚请帖,只有晴晴和小裙那两个三八女设计得出来。

    米泛,你说,缘分是不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没想到你走以后,小陈和大雄跟这俩成一对了。

    大四的这一年,寝室的每个人都抓紧时间谈了一把黄昏恋,我也不例外。

    在别的男生都精心策划着带女生去看电影,抓手,拥抱,KISS,这些艰难而缓慢的爱情过程时,我找了一个长相及格、身材过关、成绩OK、家境中上的女生,然后装酷装逼地对她说:我们搭伙过日子吧。

    我们都在春天种下了一个女朋友,到了秋天的时候,人家收获的是幸福,我收获的是灾荒。

    小陈对我说,种地一定要用上好的化肥,情人节,鲜花、戒指,漂亮衣服,该买的肥料……该买的礼物还是一样都不能少。

    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我的女朋友说,她家在老家为她谋了个好对象,她准备给我两个选择。

    一, 她踹了我。

    二, 我被她踹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把我所有送她的东西全部要回来。

    于是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赏我一记嘎嘣儿脆的耳光。

    我相信她对我的愧疚感一定已经扫光光了。

    失恋对我来说,是件无所谓痛不痛苦的事情,无非就是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又恢复到自己照顾自己的日子而已。

    大四那年,分手的校园男女多比满天星,我也只是其中一个颗粒无收的倒霉鬼。

    美中不足的是,在我们寝唯一被甩的只有我,和别人幸福的强烈对照下,形单只影的我偶尔也冒出已不见很久的穷酸文人的感伤。

    独自过生活的时间有二十二年半,被照顾的时间也不过半年多,难道我习惯不过来么。

    饿了的时候没有人为你端来一碗红烧肉,或是泡杯杯面,天冷了得自己去橱柜拿风衣。

    这些都没什么,反正我从小就信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百度一搜,啥菜谱都有。

    而她也不过是花我的钱买杯面或是叫个餐而已,白白浪费花花大钞。

    饿到神经错乱的时候,自己亲手下个厨,动动手,常常能把打结的思路理开。

    不用再为了负担她大把的伙食费而四处兼职搂钱,多出不少时间活动,连身体都变结实了。

    虽然兄弟们都一致认定我只是个嘴硬的死鸭子。

    想来想去,甩掉女人这个蜗牛壳果然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情。

    当然米泛,我不是说你……

    我打电话过去,厉声质问这两位原本将婚期一起定在下个月的人。

    小陈在那头诡异地笑着说当然要提前啊否则你走了就少收一份红包……

    大雄则是干脆狂吼一声一定要来啊就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请……

    什么是盆友?盆友就是可以拿来揩油的人。

    看看,看看他们完美无缺的谋划。

    趁我走之前狠捞一笔红封,将来等我结了婚,兄弟们两地分居,他们即可以地远路遥为由拒绝参加我的婚礼,或者干脆用两封QQlash祝贺邮件就把我打发了,连邮票钱都省下来了……

    想想我之前饿着肚子也要请他们吃烧烤,想想,想想。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难道他们就不能偶尔停止一下对兄弟雪上加霜的过分戏码吗?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我抓着两封“炸弹”,死命地咒骂着。

    然而我却听到自己拨通了晴晴那个三八女的手机。

    “喂,你们还没告诉我,结婚礼堂在哪。”

    












02。你好,我的噩梦
更新时间:2010…2…8 19:20:00
字数:3125

    “你们居然选在同一天同一个礼堂举办婚礼,不怕红包钱会少收一份吗?”

    “不怕不怕,我们的红包接收处是分开的。”

    是是是,为了坑我钱你们什么损点子都想得出来。

    大熊坐在休闲椅上,体态微胖,但套上西装也人模狗样。

    并且还不忘追问一句:“红包缴了吗?”

    难道不缴就要把我轰出去?

    “缴了。”

    两只腹黑仔相视一笑,十分默契。

    我的钱包又瘦了,看来以后还是换一个小一点的皮夹吧,免得发现自己越来越穷的真相。

    “嗳老大,我们都结婚了,就你一个人还打光棍,赶紧找个‘同居人’吧。”

    “我才不像你们,那么急着把负担背上身。”

    “是负担。”两只棕熊同时饮了一口香槟,“但是甜蜜的小负担。”(靠,我恶,还甜蜜的……)

    “你想背还没有咧。”

    “对啊老大今年说不定又要一个人过光棍节了……”

    我还是不理他们,一个人在玩手指。

    半晌,突然想到一个调侃他们的好借口。

    “你们当年那么迷米泛,怎么后来说转就转,该不会是拿人家当疗伤药吧。”

    小陈于是继续不停地喝香槟,大雄则是死命地盯着已经喝空的香槟杯。

    好大一会儿才开口。

    “童话是童话,现实毕竟是现实嘛。”

    是啊,现实毕竟是现实。

    不是童话里的王子,就不要对公主流哈喇。

    婚礼要开始了,我借口头有点晕,不想去听布告。

    小陈叫我留在休息室,临走的时候塞了两包丰厚的东西,就飞快地追上大雄,向大厅去了。

    边跑边挥挥手,留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对我说:“不要太感动哦!”

    这什么东西,厚厚的。

    Hello Kiy的信纸掉了出来。

    不用说一定是小陈写的,自从勾搭上晴晴,写信永远用这么娘炮的信纸。

    亲爱的兄弟:

    这是我们送给你的饯行礼物,里面有你包给我们的红封(兄弟割肉退给你了),还有我们送给你的大钞,走之前记得存到金卡上去哦(上火车记得把金卡放进***防小偷)。

    我们俩想了很久,你要走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礼物送给你,最后还是觉得直接送钱给你最实惠,虽然有点俗,可是老大你本来就是俗人一个嘛。

    所以,我们决定,这场婚礼就少赚点礼金,多给你筹点房租跟路费。

    再记:不要告诉我们的老婆,回家会被光腿罚跪键盘。

     你的兄弟上

    好呵,我不说,我不讲,等我离开以后再给你们老婆发E…mail。

    不过,兄弟果然就是兄弟,了解我,知道我最在意就是钱,最喜欢的礼物就是钱,终于做了一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等一下,让我数一数,这钱有多少张……够不够半年房租……等下找个有验钞机的地方检验一下真假……

    来到新的城市,最要紧就是找房子。

    还好这边公司也有不少朋友,暂时住在头头家,可以省下大笔住宿费。

    虽然是住在头头家,但是在陌生的城市,还是会一出门就找不着北,而且,我也不想过着整天被人监视的日子。

    大约买了三十份报纸,跑了七八天大街,迷了五六回路,才找到一所勉强可以支付的住处。

    好像是两室一厅的合租房,室内环境也不怎么好。

    安了,在大城市能找到栖身之所已经该偷笑。

    于是我拖着笨重的行李,跟着那个据说是啃玉米啃掉两颗大门牙的东主前往目的地。

    我虽然没有以为,我在这个大城市的东主一定会是西装革履、油光锃亮,就算没有文化底蕴,也会穿得很有文化底蕴的气质型人物。

    但是,我更加没有以为,我的东主,会是一位顶着云贵高原一样的秃头,啤酒肚撑着白汗衫,手摇大蒲扇,没了门牙都舍不得补的中年猥琐男子。

    虽然说,人不可貌相,一个人的品质是不会由他的外貌决定,但是林肯总统说过,一个男人到了四十岁,就应该对自己的相貌负责。

    一个心胸宽广,真正的好人,想必即使先天条件不够优越,至少也长得很善良,很正义感。

    所以说电影里的黑帮老大总一副生下来就人尽可诛的模样,也不是全无道理。

    毕竟相由心生。

    也所以我跟着这位东主,总有一种会被坑的感觉。

    可我只住得起这种房子,要怨也只好大小怨城市间的经济差异跟消费水准。

    “张先生,你不用担心。跟你合租的是个女孩子,但是人家很乖巧的,平时很安静,绝对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我知道,我知道我必须得跟一个女的共享私人空间,然后这个人很安静,她绝对不会打扰我,我都知道了,那麻烦你可不可以歇一会儿,我觉得你比我祖奶奶还要话痨……

    说真的我的行李很重,拖着有我体重几倍的一大堆东西以爬行速度前进,要我再去专心注意他讲了什么根本不可能,如果真的替我着想,能不能帮我推这个行李箱……

    “来来,到了张先生。”

    东主再次露出血盆大口里两颗惹人厌的小门牙洞,展现粘着菜叶的笑容,只为了防止我变卦,用微笑服务来加分一克。

    这种看起来与繁华大城市格格不入,不用多想就知道寿命不久即将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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