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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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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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故人?”沐神医走到一旁,伸手进竹篾子,翻捡药材问道。

    孟庄主道:“便是恩人的夫君,当年的涂侍郎的侄女。”

    “涂大人的侄女?”沐神医无心地念了一句。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找到咱们山庄来了,还捡了武成王的宝贝,敲门进来唬我葡萄。”孟庄主说道。

    “武成王的宝贝怎么给她捡去了?”沐神医一边翻捡药材,一边问道。

    孟庄主才想起来,这茬原不该提的,忙道:“谁知道呢?我也不知道的。那小姑娘见我不肯换,便拿无籽葡萄诱惑我,我才答应她的。”便将涂菲媛进来的一言一行,用诙谐逗趣的口吻,说给沐神医听了。

    沐神医先头听着,还没有反应,直到听到一处,身子微微僵硬:“你说,她浑身皮肤黢黑,似炭一般,便连腋下、脚心都是黑的?”

    “是啊,她还不承认,也不要看病,只要葡萄。”孟庄主道。话没说完,便瞳孔一缩,猛地松了手里的石杵,两步并过去抱住欲摔的沐神医,“夫人,你怎么了?”

    “恩人!恩人的女儿!她是恩人的女儿!”沐神医苍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孟庄主的衣裳,颤着声音说道,“那个姑娘,不是涂大人的侄女,她是涂大人和恩人的女儿!”

    孟庄主惊道:“恩人一家不是死了么?那场大火,把侍郎府烧成了灰烬,怎么可能……”

    “我原先也是如此以为!”沐神医满脸泪水,颤着声音说道,在孟庄主的搀扶下,往外间行去。走动之时,脚步微跛,竟是美人有瑕。

    来到外间,在椅子上坐定了,震惊的心神微微平复:“当年,恩人怀着身孕,被广玉公主三番两次加害。一日恩人问我要一种毁容的毒药,只说广玉公主欺人太甚,要报复回去。我便研制出来,给了恩人。那药让人全身皮肤变色,黢黑如炭,并散发臭味。”

    “恩人说毒性太烈,广玉公主生性爱美,若中了此毒,再不会想活,叫我把臭味去掉。我去掉臭味,只做出让人皮肤变黑的药,恩人十分欢喜地收下了。后来,广玉公主好好的,一点儿中毒的迹象都没。我问恩人,恩人十分遗憾地说,下毒失败了。”

    “那药虽然炼制起来麻烦,但是能让广玉公主难受,再难都值。我还要再炼,恩人不要我炼,只说另有别的打算。再后来,便是那场大火……”沐神医说到这里,双手紧紧攥住孟庄主的手臂,又恨、又气、又带着说不出的悔和涩,“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药让广玉公主抓住把柄,害了恩人一家,原来……”

    孟庄主听到这里,恍然说道:“那药,恩人并没有用到广玉公主的身上,而是用到了自己女儿的身上?便是为了,让女儿逃过一劫?”

    “应当是如此。”沐神医含泪点头,“恩人那样谨慎的心思,便是失败,也不会让人察觉出端倪。可惜,随后的大火,让我满心内疚,竟丝毫没察觉出来。”

    沐神医垂首擦掉脸上的泪,双手攥的紧紧的,良久才道:“恩人留下一丝血脉,可恨我竟不知,忽视了这些年。”说完,泪水又奔涌而出。

    “不怪你。这都是恩人的安排,她故意要避着我们,岂会让我们找到?”孟庄主劝说道,“便是这回,若非恩人的女儿自己找上门来,我们也不知道。”

    “对,恩人的女儿!”沐神医连忙站起身,“她中了毒,我要去炼制解药!”

    孟庄主伸手拦住她道:“夫人,你且慢。恩人特意给女儿下了毒,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安排?若是我们冒然给她解了,坏了恩人的安排,岂非不妙?”

    沐神医愣了一下,又坐回来:“你说得对。恩人和涂大人的心,都是常人难以猜到的。若我这般冒冒然把毒解了,却是不妥。”又抬头问道,“恩人的女儿,现在如何?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她今天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五十斤葡萄。她与我签了契约,每年五百斤,必会再来的。届时,夫人自己瞧罢。”孟庄主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方才签的契约,递给沐神医看。

    契约的内容,是孟庄主写的,沐神医一眼扫过便移开视线。最后,目光定格在签名处,但见孟庄主龙飞凤舞的字迹旁边,是一个颇有些笔力的坚韧字迹,泪水又涌出来:“好,好。恩人泉下有知,也该放心了。”

    ------题外话------

    (⊙v⊙)有木有吓一跳?



第六九章 猎到,山羊(二更)

    回家的路上,涂菲媛本想路过大杨村,看一看阿皎。她嫂子不叫她回家吃午饭,也不知她怎么填肚子?转念一想,小姑娘机灵得很,应当饿不到她。何况,小姑娘性格倔强,自尊心又强,谁对她的脸色好一点儿,立马就挨呛。便作罢,叫少年绕过大杨村,往玉河村行去。

    这一绕道,竟然遇见了惊喜。但见山坳里那一丛,星星点点遍布的植株,散发着香料独有的辛味,不是孜然是什么?连忙拍着少年的肩膀,道:“快放我下来!”

    才一落地,连忙往那边走去。但见一丛孜然,约有十几株,直是喜上眉梢。顾不得旁的,招手叫少年过来,在他身上一撕。只听“刺啦”一声,少年身上本来就撕裂了一条口子的地方,被涂菲媛扯下一大块来。顿时,玉白的肌肤露在炽热的日头下,白得那样细腻。

    “你做什么?”少年抬手捂住胸口,不高兴地拧起了秀眉。

    涂菲媛拿起那块布料,铺在地上,着手采摘起孜然来:“你找个凉快地方坐着,从筐子里取一串葡萄吃吧。就一串,不许多吃。”

    少年听闻有葡萄可以吃,脸上的不高兴顿时散去了,弯腰走到筐子前头,挑拣一番,最终揪出来一串果粒最大、串儿最饱满的,拎出来坐到树底下,倚着树干,美滋滋地吃起来。

    涂菲媛蹲在地上,顾不得头上日头晒得慌,仔细采摘着孜然。她先头在村北头的地界,采摘过一株,仅仅够吃两三顿的,一直没舍得吃,更别说卖了。还想着,如何能培育出来,大肆种植呢。毕竟,能赚钱的法子,谁也不嫌多。

    可巧,今日就发现这一丛。正好采摘了,留一部分种子,来年种植。再留一些,自家吃用。其余的,可以卖给无忧酒楼,也可以单独撑个铺子,烤羊肉串来卖?

    少年吃完一串葡萄,砸了砸嘴,有些意犹未尽。只见涂菲媛忙着摘孜然,背对着他,垂了垂眼睛,悄悄摸到葡萄筐子跟前。眼瞅着一串串艳丽清香的葡萄,情不自禁地吞起口水。要不,他就吃一小串?

    就一小串而已,看不出来的。才想到这里,昨日涂菲媛冷脸打他巴掌的情景,又冒了出来。抬手摸了摸脸,身子朝后退去。竭力控制目光,四下张望,就是不去看葡萄。他要乖乖的,不然没饭吃。

    咕咚咕咚咽着口水,忽然,目光一亮,但见前方的山坡上,出现一只山羊。又白又亮的皮毛,顶着两根犄角,是一只小羊。顿时间,口腔里分泌出更多的口水。小羊细嫩的肉,热滚滚的血,往日尝过的滋味儿,纷纷涌上心头。弓腰起身,悄声朝山坡上赶去。

    涂菲媛终于采完孜然,鼓鼓的一大包,心满意足地扎起口,起身往葡萄筐子旁边走去,才发现少年不见了。将孜然放在葡萄筐子里,四下寻找起来:“狗剩?狗剩?跑哪里去了?”

    “我在这里!”少年娇媚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喜悦。涂菲媛扭头看去,不由得瞳孔一缩。但见少年的胸膛上满是殷红的血,白净的脸上也沾了红红的印记,有迸溅的点子,有晕染开来的,手里举着一只山羊,对涂菲媛道:“肉!”

    涂菲媛指着毛皮也被血染红的山羊,讶道:“你打猎去了?”

    “有肉吃了。”少年只是笑,舔舔嘴唇,笑得眼睛弯弯,轻巧地跃过来。扛着山羊,在涂菲媛面前转起圈儿:“肉,肉。”

    涂菲媛也不知道笑他好,还是怎么样,指着少年的脸上道:“快擦擦你脸上的血。”

    少年便一只手扛着羊,一只手擦脸上的血。兴许是太高兴了,嘴角一直是弯着的,露出来的牙齿之间,竟也有红色的血迹。涂菲媛不由拧眉,狐疑道:“你嘴里怎么有血?你该不会把山羊的血喝了吧?”

    “嗯。”少年擦去脸上的血迹,抬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好喝。”说着,将山羊翻了个方向,脖子处对准涂菲媛,“你也喝。”

    喝个屁!涂菲媛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道:“生血不能喝!听见没?以后不许喝!”

    “为什么?”少年难得好心情,分她喝羊血,不仅没被夸奖,反而被训了一顿,有些委屈:“好喝,甜。”一边说着,一边舔了舔嘴唇,眼中露出回味的神情。

    “生血喝多了会生病,知道吗?以后都不许喝了。”涂菲媛见他乖巧,也不训他了,温声说道。然而,心里却是凛然起来。看来孟庄主说得没错,少年真的有病。否则,怎么会觉得生血好喝?也不知道他从前都过的什么日子?竟把喝血这种事视为寻常。

    “在那里!抓住他!”忽然,一个喝声响起,“就是他捉了我们的羊,快逮住他!”

    涂菲媛扭头,只见四五个农家汉子爬上山坡,呼喝着朝这边跑来。心中一跳,立时皱起眉头,臭小子逮的这只羊,竟不是无主的,而是别人家放养的家羊!

    他身上沾着血,又举着羊,人证物证俱在,失主一下子就找过来了。

    “你——”涂菲媛扭头想问,才发现原地已经没了人影儿!抬眼一看,少年举着羊,朝远方跑去,身影飞快!眨眼间,便窜得老远,很快不见了!顿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四五个农家汉子见少年跑了,便呼啦啦去追,一阵风似的从涂菲媛身前擦过。

    “臭小子,跑得倒快!”涂菲媛对着少年消失的方向,气得骂道。

    他跑就跑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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