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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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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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没人教,也学得这般卑鄙手段!”

    阿俊眼神一冷,执刀扑上。面对他凌厉的攻势,却忽然,银袍人怪笑一声,拂袖一挥。顿时间,躲在草丛后面的涂菲媛便觉一阵吸力传来,陡然飞了出去。

    “媛媛!”见涂菲媛被吸入银袍人的手中,阿俊顿时攻势一顿,眼中一闪惊慌之色。

    银袍人轻易捕捉到他眼里的惊慌,顿时得意笑起来:“你束手就禽吧!否则,这小姑娘,可就任由我处置了!”

    “不要!”涂菲媛大叫道,“他不敢将我怎样,你千万不要听他的!”

    银袍人已是强弩之末,抓了涂菲媛,也不过是打不过阿俊罢了。他是要捉阿俊的,自然要以涂菲媛做威胁,才不会要她性命。涂菲媛暗恨自己拖了后腿,情愿自己受些折磨,也不想叫阿俊被他捉去,又道:“麻一很快就回来,我们只需撑到他回来!”

    阿俊一听,眼中顿时一定,心中有了计较。他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只白玉小瓶,说道:“我给你解药,你放媛媛过来。”

    银袍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点毒物,还要不了老夫性命。”但见他也不知做了什么,浑身骨骼竟喀喀响起来,不多时,身上中毒迹象已退,就连受损的银色袍子都恢复了!

    这般情形,落在涂菲媛的眼中,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怪东西,怎么有这样的手段?又见扣着自己的那只手,露出来一截犹若烧焦的指尖,不禁心下更是骇异。再瞧阿俊的眼神,不由露出浓浓的担忧。

    “小子,老夫方才耍你玩,才故作中毒迹象。你莫不是以为,这点子东西就能要老夫的命罢?”银袍人愈发得意起来,猖狂笑了片刻,才止了道:“小子,速速束手就禽罢,否则这小妞可就要吃苦头了!”说罢,犹如烧焦枯枝般的手,扣在了涂菲媛的脖子上。

    涂菲媛顿觉呼吸困难,仍勉力张口道:“阿俊不要听他的!”

    此言触怒了银袍人,但见他指尖一弹,也不知做了什么,涂菲媛顿觉浑身剧痒无比,犹如万虫噬身,淬不及防之下,不由得惨叫一声。但见阿俊立时变色,连忙咬唇止住,掐紧掌心不让喉间溢出声音。

    仿佛没料到她如此能忍,银袍人指尖又是一弹,涂菲媛便觉剧痒褪去,剧痛陡生,犹如刀片刮着骨肉,强忍之下,额上冷汗滚滚落下。粉嫩的脸上,半点血色也无,变得苍白不堪。

    “你放了她!”阿俊顿时急了,将手中匕首一丢,“我跟你走!”

    谁知,银袍人瞧了他一眼,竟道:“不急。”说着,又将指尖一弹,颇好奇道:“这小妞倒是能忍?老夫倒要瞧瞧,你能忍到什么程度?”

    随着他话音落下,涂菲媛顿觉浑身炽热,犹如身置烈火之中。隐约之间,仿佛连焦糊味儿都闻见了。脸上更是落下滚滚的汗水,很快打湿了她身前衣襟。她遭受这等折磨,极难保持神智清醒,只凭着信念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阿俊见她连嘴唇都咬破了,急得眼睛都红了:“你放了她!”将心一横,弯腰捡起匕首,朝银袍人冲去。

    银袍人捉着涂菲媛在身前做幌子,哪知阿俊身形甚是灵敏,兼之眼明心亮,往往上盘下盘一起袭击,他以涂菲媛做挡,往往只能挡得一边。阿俊实招化虚招,虚招化实招,鲜有伤到涂菲媛的,倒是自己挨了几下。

    银袍人眼见阿俊一时间竟成了武斗天才,饶是他这样老手都有些左支右绌起来:“这等躯壳……”银袍人看向阿俊的眼神,变得热辣起来,近乎于膜拜地喃喃道。因想到什么,卸下阴招,不再攻击阿俊,将涂菲媛一丢,飞身后退:“小子,你束手就禽,我便解了她身上的咒。”

    阿俊立刻丢了匕首,上前接住涂菲媛,但觉她浑身炽热,衣裳都被汗水打湿了,顿时心疼如绞:“媛媛?”

    “不要,不要听他的。”涂菲媛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定了定神,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句道。

    阿俊两眼通红,将她抱在脸畔,与她肌肤相贴,喃喃说了一句什么。涂菲媛没有听清,但觉他将自己放下了。不过多时,身上的火烧之感顿消。随后,便听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隐隐有低低的痛吟声。

    听着这笑声,涂菲媛莫名心中一凉,连忙挣扎坐起。这一抬头,不由得浑身一僵,顿时手脚冰凉起来。

    但见银袍人一手捉着阿俊,一手掏进阿俊的胸膛中,“噗”的一声,抓出一颗鲜红的心脏,托在手心里,笑声愈发

    ,笑声愈发恣意猖狂。

    “阿俊!”涂菲媛瞪大眼睛,凄厉地叫道。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朝阿俊跑过去。

    银袍人取得了阿俊的心脏,便将阿俊一把丢开,双手虔诚地托着心脏,目光灼热近乎膜拜。阳光下,那颗心脏还微微跳动。

    银袍人口里喃喃念出一串咒语,那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了,随即竟变化起来。心脏上的血迹渐渐消散,以目光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而后竟缓缓缩小,最终变成了一粒椭圆形的鸽蛋大小的物事,透明而坚,折射着太阳的光彩,犹如彩色宝石。

    “阿俊?”涂菲媛怀里抱着阿俊,眼睛看着那颗属于阿俊的心脏,逐渐变成了怪模怪样的东西,不由得脸色煞白。低头看着阿俊,但见他衣襟胸口处全是血迹,脸白如雪,眼睛半睁半合,里面无惊无恐,无怨无恨,一派澄澈如旧,只满满盛着遗憾。涂菲媛忽觉心中一痛,渐渐不可收拾,眼泪一滴滴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阿俊,你撑住,麻一会赶回来的。”

    银袍人有这般本事,想必麻一也有同样的本事,一定救得了阿俊!

    “媛媛不要哭。”阿俊轻声说道,他受了致命重创,已然发不出实音,仅凭着口舌推动气流,勉强发出声音来,“我终于解脱了,你应当替我高兴。”他说道,眸光愈发柔软下来,澄澈如同水晶,盛着满满的遗憾,“可惜不能同你在一起了。”

    涂菲媛听得呆住:“阿俊,你说什么?”

    解脱?什么解脱?

    “那小妞,等麻一老儿回来,你告诉他,想要这小子活命,就带他回月圣国!”银袍人言罢,哈哈一笑,手掌握起,将那折射出灼目光彩的宝石心脏收起,身形一晃消失了。

    涂菲媛无力阻拦,只觉心中愈发沉重,听到怀里阿俊咳了一声,忙低下头来。但见他的唇色寡淡,愈发没有颜色,不知怎的想起了当初捡到他时的模样。

    那时,他容颜如画,美得惊人,若非颈间一颗圆润喉结,竟不辨雌雄。而今,他美得逼人的外貌渐渐收敛,犹如上好的宝石,光芒内蕴。他眼中的神色,也一改警惕与狡诈,变得澄澈透亮,并着沉沉的坚定。

    不知不觉,他已然变化至此。

    一滴一滴滚热的泪珠滴落阿俊的脸上,涂菲媛咬唇强忍痛哭,哽咽道:“都怪我,我不该叫麻一离开你的。”

    若是麻一没有离开,便不会给银袍人得了机会,阿俊也不会失了心脏,虚弱至此。

    “不怪媛媛。”阿俊吃力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是我叫他走的。他走之前,已知我会如此。”

    “什么?”涂菲媛吃了一惊,“你说真的?他明知道银袍人会来?那他为什么还离开?”

    麻一对阿俊的衷心是不容置疑的,若早知银袍人在周围,如何肯离开?必然是阿俊骗她的,涂菲媛听了,愈发内疚。

    却听阿俊说道:“是真的,银袍人已经潜伏数日了,我早早就发觉了,麻一也知道。”

    “那你为何叫麻一离开?”涂菲媛又惊又气,“我父母不一定有生命危险,可是你一定会有!”

    阿俊想要笑一笑,却似乎被胸口的冰冷与痛楚割去了力气,眉间微微蹙了起来,喘了口气,说道:“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不知道那大劫究竟是什么,但我想它快些到来。”

    他和涂菲媛一直没有定亲,便是因为他大劫未至,双方家长虽然有心,却不能给他们定下。他已经等了两年,他不想再等了。

    他想和媛媛更亲近一些,可以搂着她亲吻,可以揽着她同眠。每天晚上,脸贴着脸,交颈而眠。他早就想了,而这可恶的大劫,便是阻在他前方的一座山,叫他渴望而不可及。

    这些日子他隐隐有所觉,那日子就快到了。故此执意遣了麻一离开,做了一些准备,便直面迎上银袍人。如今这般,他只知道到底是失败了,不论是就此死去,还是被麻一带回月圣国,只怕都是凶多吉少。只可惜了,以后再不能跟她一起。

    “媛媛,我冷。”他的面白如雪,逐渐嘴唇有些发紫,整个人渐渐发颤起来,不禁往涂菲媛的怀里又缩了缩。

    涂菲媛只觉得悲伤难抑,泪珠大颗大颗落下来,想要将阿俊抱起来回山庄里,谁知阿俊如今生得高大许多,她竟是抱不起来。又唯恐这般拖拽伤到他,只得坐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

    阿俊的温度渐渐低下去,逐渐冷得像冰,心跳早已停了,眼睛也不知何时合上了,偎在涂菲媛的怀里,像一座冰雕。

    “呜呜……”涂菲媛禁不住泪如滂沱,将脸贴在他已经冰冷的额上,哭得不能自抑。她竟不知道,他心里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

    她是有多么不关心他,才连他有了这样的心思都不知道?他爱她爱得如此执着而热烈,连一丝一毫的妥协与软弱都不肯,要就同她明明白白的在一起,决不肯这样不清不楚地下去。

    他从前是多么听她的话,她说什么是什么。而这时,他心念之坚,她丝毫动摇不了。

    “你怎能这般狠心!”涂菲媛不禁闭紧眼睛,由着滚烫泪水洗面,“你是解脱了,可曾想过我?”

    然而怀里的人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被她抱在怀里,犹如融化不了的坚冰。涂菲媛怀抱着他,回想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从敌对到融洽,从疏离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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