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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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田园之第一酒娘子-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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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府、安国公府、英国公府,这三方都是此事的受害者。永兴帝倒要看看,叫太子去查,能查出什么结果?倘若不是斐煜,又打算将黑锅扣到谁的头上?他年纪渐渐老了,只怕这两年便是大限,若此事太子办得妥当,他便能安心闭目。倘若……

    永兴帝的目光扫过帐内。

    他成年的儿子仅有三人,长子太子、二子靖江王、三子武成王。眼下太子是这样的,二子靖江王是个透明人,文不成武不就,立志做个闲散王爷。三子是将才,勇猛刚烈,守在边疆则民生安稳。心中暗叹,面上却不露,只叫过御医,问玉无忧的伤势,又吩咐人备礼压惊。

    涂菲媛与阿俊也收到了压惊礼,倒都是好东西,捡着一些补养之物装了,出门往玉无忧的帐子去了。

    “世子可歇下了?”涂菲媛掀开帘子道。

    玉无忧已经小歇一晌,不久前才醒来,听了永兴帝的一系列追究与彻查,趴在床上闭目假寐。听得涂菲媛的声音,嘴角勾了勾,睁开眼睛道:“不曾。郡主特来看望我?”

    “皇上赐了些东西,我捡着世子用得上的,送来一些。”涂菲媛说着,将盒子交给下人,往床前走了两步,郑重说道:“多谢世子相救之恩。若世子有用得上的,只管遣人来说,但无不从。”

    玉无忧的眼神一扫,伺候的下人便退到一边,垂首低眼不做声,充当背景了。他微微支起一些,眼神扫向涂菲媛,三分戏谑,三分认真,还有三分诱惑:“这等救命之恩,郡主何不以身相许?”

    涂菲媛的脸色登时一沉。

    “还请世子不要开玩笑。”涂菲媛冷道。她的确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却也不喜他屡屡调戏。因带来的谢礼已交由下人,便寻思离去。

    却听玉无忧轻笑一声,说道:“郡主莫非见我嬉皮笑脸,以为我并非真心?”他说着,微微低头,手指刮了刮眉心,又笑道:“实则我这人,见惯名利,久而久之竟不会正经说话。郡主见我笑着,难免误解我,我只对郡主坦白一件事,郡主便知我真心。”

    涂菲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狼群出禁,惊扰郡主,此事原不是旁人的心思……”玉无忧低声说道,见涂菲媛先是目带困惑,随即蓦地瞪大了眼睛,神情又惊又怒,低低一笑:“他伤了肃王世子,又损了郡主的颜面,我知晓郡主恨他得紧。郡主乃是天真烂漫之人,这样龌龊的事如何能由郡主做得?于是,我便……”

    他话没有说得完全,却也所差无几。以涂菲媛之慧,极容易便联想到一切。狼群是玉无忧使人放的,守卫是玉无忧使人遣走的,却做了缜密的安排,扣到了斐煜的头上!

    一想到她和阿俊的危机,都是玉无忧的私心所致,但见玉无忧竟然还笑着,不禁打心底怒不可赦:“你卑鄙!”

    “不错,我的确卑鄙。”玉无忧没有替自己辩解,张口便认了,抬头目光灼灼地道:“郡主与肃王世子亲密,又聪慧非常,我若不使出手段,如何俘获郡主放心?经此一事,郡主也看到我的心,我既有本事替郡主分忧,又有真心为郡主卖命,郡主何不许以芳心?”

    涂菲媛不禁捏着手心,后退两步。她看着床上趴着的青年,一头乌发披散两边,衬得他容颜如玉,一双眼眸乌莹莹的,又明又亮,全是恣意张狂。他与阿俊是全然不同的两人,与她所见男子也都不同。她忽然怕了。

    他心机之深,非常人所及。对人对己之狠,也非常人可比。这是一个霸道到极点的人,哪怕她前后加起来的年纪比他高出一截,也不得不说,在他面前,她犹如赤诚的小女孩儿一般。

    “不瞒郡主,先头捉雪狐之时,遇到的囚笼陷阱,也是我所设。”玉无忧仿佛怕涂菲媛吃的惊讶不够多,又坦白出一件事来:“雪狐本是我进献给圣上,所喜山楂糕之事,也是由我告诉程婧昀,叫她故意在那里等你。那个陷阱,也是我所设,本要英雄救美,再赠以雪狐。不曾料到,竟叫煜王截了。”

    毁了他精心策划的一幕,玉无忧对斐煜是恼的。索性再生一计,才有了狼群出禁之危,并扣到斐煜的头上。

    先前英雄救美之机,不巧被宁朝醉发现了,以宁朝醉如今对他的意见,难保他不会告诉涂菲媛。况且,以涂菲媛的聪慧,事后回想起来,未必便猜不出来。不如此时坦白了,也显得他高风亮节,对她丝毫没有隐瞒。

    玉无忧定定盯着涂菲媛,嘴角的笑意又添一分:“郡主有奇思妙想,要做生意,我有人脉有店面,郡主只需张一张口,我什么都能给郡主办了。郡主瞧我,可有缺点?”

    不客气地讲,他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良人。

    “你当真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皇上?”涂菲媛回头一瞧,几名下人贴着营帐边缘站着,如同透明人一般。而玉无忧便当着他们的面,无所顾忌地道出来。这个人,究竟多么有自信?

    玉无忧哈哈一笑:“我相信郡主必不会。”

    倘若这两件事捅出去,玉无忧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已有未婚妻,却还肖想郡主,并设下阴私计谋,卑鄙无耻的名声,他这辈子也别想撇清了。胆大包天设计皇孙,给皇孙扣屎盆子,从此前程就不要想了,只怕命都留不下。

    之前设计英国公的时候,不孝不悌,玉无忧已经在永兴帝那里挂了号。若非无忧商号的收益惊人,永兴帝念在他才华惊人的份上,叫他年年交出收益充盈国库,他的脑袋早就掉了。

    他倒不怕死。设计英国公的时候,他便想过,有可能丢了命。然而大丈夫在世,瞻前顾后,实在不痛快。他就喜欢行走在边缘,布下惊世豪赌,或赢得名利,美人在怀,或一无所有,丢得性命。不温不火,委实不是他的菜。

    “你倒是猜得透我。”涂菲媛冷冷说道。掐着手心,心中委实恼极。

    他做得出这种事,必然不露蛛丝马迹,哪怕她告状去,没有证据也白搭。她才不信,玉无忧当真为了她,这般豁的出去。况且,哪怕当真有人告了状,将他打入大狱,她心中未免不自在,毕竟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他当真好算计,叫她如此两下难做。

    “郡主实乃天真烂漫之人。若非看透郡主人品,我又怎会倾心至此?”玉无忧交代完一切,不再支着身子,松开手肘,缓缓伏了下去,不免又牵动了伤势,口里发出吸气声。

    涂菲媛听见了,脸色更不好看。诚然,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然而,毕竟凶险万分,倘若侍卫救援不及,或者其中哪个步骤出了差错,他便丧生狼爪之下。这般豪赌,饶是涂菲媛不赞同,也不禁敬佩万分。

    “你好好养伤。”涂菲媛捏了捏手心,同他实在无话可讲,“方才之事,休要再提。”

    只要他不再提以身相许,那么她也不会将他做的事捅出去一丝半分。

    “换做郡主,下了这般心血工夫,岂会甘心放手?”玉无忧属于青年男子的磁性声音轻轻响起,“郡主拒绝我,难道是因为肃王世子?恕我不解,肃王世子固然貌美,然而幼稚单纯,不通世事,如何配得上郡主的早熟多慧?”

    听他讲阿俊的坏话,涂菲媛冷笑一声,张口想要刺他一通,然而看见他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色,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只道:“世子多想一想也就懂了。”

    说罢,不再多言,转身掀开帐子离去。

    “阿俊?”蓦地,才出了门,便见阿俊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了。

    涂菲媛这回过来,是一个人来的,也是不想多事的意思,竟不料阿俊寻来了。见他脸上不见笑意,也不知他听了多久,都听见了什么。想到玉无忧最后那句坏话,牵了他的手,说道:“我来瞧瞧他,说了会儿话,没什么事,咱们走吧。”

    谁知阿俊却挣开手,道:“我也去瞧瞧他。”

    他力气极大,但凡拿定了主意,涂菲媛是拉不住他的。只见他掀开帐子走进去,因怕起冲突,不由得也跟了进去。

    “郡主——是你?”本以为涂菲媛去而复返,眼角才挂了笑意的玉无忧,看清来人的面孔,不禁愣了一下。阿俊大步直冲床前,薄唇抿着,不见笑意。玉无忧挑了挑眉,道:“不知肃王世子前来,所为何事?”

    “你要做什么——啊!”玉无忧但见阿俊走到床前,却不停脚步,心中忽然一突,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随即,预感成真,不由得痛叫出声,嗓音都变了腔调。

    跟在后面走进来的涂菲媛,看见这一幕,也不禁眼皮一跳,连忙快步上前:“阿俊住手!”抓住阿俊按在玉无忧背上的手,惊疑不定地看向玉无忧,“世子无事吧?”

    玉无忧经阿俊重重一掌按在伤处,痛得五官狰狞,话都说不出来。

    “媛媛,你瞧他多丑?”阿俊指着玉无忧因痛而狰狞的脸,嫌弃地撇了撇嘴,“真吓人,媛媛别瞧他。”被涂菲媛抓住的那只手,巧劲一翻,抽了出来,捂住涂菲媛的眼睛:“咱们走吧,以后都不要来了,看多了晚上连觉也睡不着了。”

    玉无忧的脸更加狰狞起来,这回不仅是痛得,还是气得:“你,你站住!”

    阿俊经他一喊,果然站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趁着涂菲媛不注意,悄悄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捅到玉无忧的背上,狠狠一戳:“叫我干什么?”

    “你——啊!”玉无忧这回痛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一张俊脸更加狰狞,已然看不出原样来。

    见他痛得厉害,涂菲媛心里也怕了,连忙喊道:“来人!快看看世子的伤怎么样了?”

    站在一旁做背景的下人,这才急忙上前来,掀开玉无忧的被子,解开他的伤口。但见纱布上染满了新鲜的血迹,便急急给他重新上药。

    “唔!”背上火辣辣一片,玉无忧咬牙忍痛,透过围在床头的下人的间隙,看见阿俊拉着涂菲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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