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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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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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她坚毅的眸子,慕容元策的目光陡然缩了一下。心,没来由的漏跳一拍,“爱妃,此处交由你处置。”言罢,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弄凉哭着爬到花未眠脚下,声声泣血,“娘娘!贤妃娘娘,是奴婢不知好歹,是奴婢命贱如泥。奴婢给您磕头,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小姐。若您当真恨极了,不如拿奴婢抵命,奴婢愿意一死,只求娘娘放过小姐!求娘娘,奴婢给您磕头了!”

头,重重磕在地上,鲜血不时从额头渗出,淋漓凄惨。

内侍已经按住若倾城,不由分说的将她绑在木架上,长长的鞭子触目惊心。

“慢着!”花未眠忽然开口。

弄凉一怔,心中大喜。

生死一线之间

内侍已经按住若倾城,不由分说的将她绑缚在木架上,长长的鞭子触目惊心。

“慢着!”花未眠忽然开口。

弄凉一怔,心中大喜。

花未眠抬眼去看倔强的若倾城,眼底微光流转,眸色迷离,声音轻慢娇柔,“不如在鞭子上沾点盐水,想必公主会更喜欢。”

若倾城深深闭上眼眸,心如刀割,鲜血淋漓。脑海里是慕容元策离去时绝冷的表情,多年恩爱一朝散,而今方知万般空。那张冷峻的面孔之上,无温的唇瓣,恩爱是假,密语也虚。

鞭子沾了盐水,没命的往若倾城背上抽打。若倾城红唇紧咬,几乎渗出血来。背上衣衫碎裂,一道道血红色的鞭痕令人不忍目视。盐水仿佛嗜血的恶魔,顺着鞭痕迅速钻入她的身体。刺辣辣的痛楚蔓延全身,逐渐吞没她的理智。若倾城羽睫微颤,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无力的抬头望着湛蓝色的天空,那一刻,她看见父皇母后带着熟悉的笑容冲她招手。

父皇……母后……你们是在等皇儿吗?

眼帘重重合上,若倾城的头无力垂下,已然昏死过去。

“小姐!”弄凉哭着喊着,却被侍卫们死死按住,直到三十鞭后。

颤抖的手几乎不敢触碰被解下木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若倾城。弄凉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这样的伤害该如何承受?这样一身鲜血又该拿什么抚去?

侍卫们毫无怜悯,拖起毫无知觉的若倾城便往暴室走去。弄凉哭着追赶,一路上跌跌撞撞。已经跟着慕容元策走出甚远的李沧木,听到这样的哭喊声,不由的握紧手中之剑,心中微恙。

暴室。

黑暗的世界,没有一丝光亮,冰冷的感觉寒彻骨随。若倾城趴在地面,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眼前漆黑一片。背上的痛楚如潮涌来,动辄宛若千刀万剐般,难以忍耐。唇,全部干裂出血,额头滚烫。

依稀间,她听到门外弄凉跪求守卫的沙哑哭声。

无力的张了张嘴,若倾城发出微弱的声音,“弄……弄凉……”

意识又开始模糊,她何其清楚,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彻底结束这无边无尽的痛苦。若是那样,她便能看见深爱的父皇母后,在遥远的天际一家团聚。

“进去吧!”李沧木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弄凉跟前。

光线重新回到若倾城的眼底,不由的蹙了蹙眉。耳边传来弄凉悲怆而压抑的哭声,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喉间,一瞬间,若倾城觉得自己又可以活下去了。眼泪,沿着眼角无声滑落,是喜是悲,独若倾城自己知晓。

整整七天,若倾城卧于床榻,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弄凉包揽了若倾城所有的脏活累活,而自己分内之事也不敢耽搁分毫。七天,本就消瘦的弄凉终于熬成了皮包骨头。两颊突出,眼珠凹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每当若倾城清醒时,弄凉消瘦如枯槁的手总会递过温热的馒头,绽开憔悴不堪的笑颜。待转身,背后的若倾城早已泪流满面。

若倾城终于明白,何为小不忍则乱大谋;终于体会,何为生死一线之间。

那一刻,她多么渴望自己还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赫敏公主,手握生杀大权。

可是现在,她是个无力还击的懦夫。

亡国覆辙不可重蹈,如今的若倾城,只愿清平了残生。

弄凉,若有朝一日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可愿随我而去?

城头。

伫立城头,慕容元策眺望如血残阳,眼底被染出无边的血色。背后的李沧木无声站着,脸上淡淡的漠然。

“沧木,你可知罪?”慕容元策没有转身看他,只是背着双手,声音低沉无温。

李沧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息怒,是微臣擅作主张,放了赫敏公主。”

“违背圣意,罪可致死。”慕容元策的眼底流淌残阳之色。

“微臣领罪。”李沧木将头垂下。

终于,慕容元策转身看他,眼底一掠而过异样的色彩,“为何要这么做?”

挺直身子,李沧木许久才抬头直视慕容元策嗜血的眸子,“微臣不愿见皇上将来后悔。”

“放肆!”慕容元策大怒。

面色微白,李沧木深吸一口气,“皇上恕罪。”

“此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定斩不饶。”慕容元策甩袖而去。

李沧木回眸去看如血残阳,心,微颤。

靖王爷回朝

挺直身子,李沧木许久才抬头直视慕容元策嗜血的眸子,“微臣不愿见皇上将来后悔。”

“放肆!”慕容元策大怒。

面色微白,李沧木深吸一口气,“皇上恕罪。”

“此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定斩不饶。”慕容元策甩袖而去。

李沧木回眸去看如血残阳,心,微颤。

城门。

百姓夹道欢迎,出使云国的靖王回朝。彩旗飘扬,呼声高涨,华丽无比的车辇经过城门,过华胜门径直驶入皇宫。大将开道,其后官兵拥护,浩浩汤汤,场面何其壮大。

直至金銮殿前,车辇才停下,珠帘缓缓掀开。一名男子,不紧不慢的探出身子。

头戴华冠,一身金丝锦绣的蟒袍,面容俊朗非凡,与慕容元策倒有几分相似。深邃如鹰的眸子瞥一眼金銮殿外的层层台阶,嘴角扬起别有深意的弧度,神态自若的下了车辇。他便是先帝四子——慕容元楹,当朝靖王。

自慕容元策登基为帝,慕容元楹的亡母被追封为华太贵妃,享受了皇太后以外的最高位份荣誉。

慕容元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往金銮殿走去。

心中凄冷:慕容元策,我回来了。

金殿之上,慕容元策威严高坐,金殿之下,百官噤若寒蝉,分站两旁。慕容元楹脚步轻盈,终于踏进森冷的大殿。挺直身躯,缓缓走到正殿中央,抬眼去看高高在上的慕容元策。单膝跪地,慕容元楹一脸的恭敬,“臣弟归来,参见皇上,敬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唇角扬起轻然的淡笑,慕容元策起身走下台阶,伸手搀起慕容元楹,“四弟快快起身,你我乃是至亲兄弟,何须如此大礼?”

慕容元楹报之一笑,“皇兄如今贵为帝王,臣弟行此大礼自然应当。”

牵起慕容元楹的手,慕容元策与其并肩而立直视百官,一殿众臣登时全部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靖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眼底微光流转,慕容元楹笑的清冷。

露落园赐宴。

夜幕黑沉,星光璀璨。明亮的宫灯将整个露落园照亮得恍如白昼,百官散去,妃嫔离场,只剩下慕容元楹与慕容元策还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皇兄,臣弟敬你一杯。”慕容元楹高举酒杯,酒过三巡已然微醉。手中材质上等的夜光杯里,色彩艳丽的美酒仍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慕容元策浅笑,“四弟的西域葡萄酒果真极好,香气撩人,甚得朕心。”

慕容元楹接过话茬,“皇兄有所不知,这葡萄酒必得用这夜光杯品尝才能尽善尽美。古人云:葡萄美酒夜光杯。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出使云国,倒让朕对四弟更刮目相看了。”慕容元策抿一口杯中之酒。面颊有些泛红,大抵有些醉意。

却见慕容元楹没有答话,只将眼皮微微垂着,眼角的余光撇向慕容元策身后的李沧木。

只这一细微的动作,被慕容元策尽收眼底,拧头冲李沧木道,“你先下去。”

顿了顿,李沧木恭敬施礼,“微臣告退。”

见状,慕容元楹亦对自己的随扈乔律明使了个眼色,乔律明乃靖王府的一等幕僚,深知慕容元楹的心思。于是乎冲皇帝施礼,乔律明抽身退去。

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慕容元策淡定的放下酒杯,声音微冷,“四弟可是有话要说?”

起身,慕容元楹走出位置,笔直走到慕容元策跟前,跪行大礼,“臣弟有一事不明,想请皇兄示下。”

“说。”慕容元策的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只是不想揭穿。面色微微黑沉,眼底一掠而过冰冷的寒意。

“臣弟远在云国之时便耳闻前朝皇帝撞死金殿,皇兄另立新后,所以臣弟冒死上言,赫敏公主……身在何处?”慕容元楹的眼底充满期待,更多的是忧虑。

慕容元策骤然起身,直视他炙热的眼眸。心,扬起仇恨的风帆。若倾城!又是若倾城!

耳边是慕容元楹轻柔放缓的声音,“臣弟与赫敏公主一同长大,当年臣弟作为诸王质子沦落皇城,身陷皇宫。若非赫敏公主三番四次的出手相救,臣弟性命休矣。”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稍缓,不似方才冰冷。若倾城与慕容元楹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后来若倾城下嫁自己,此事便不再有人提起。而今大汶覆灭,若倾城沦为卑贱宫奴,想不到却让慕容元楹沉寂下来的心,得以重新复活。

漫步走到慕容元楹身旁,搀起他。慕容元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四弟忘了她吧。”

“皇兄?”慕容元楹心头一颤,面色陡然紧张起来,“皇兄杀了她?”

倾城何在?她是朕的女人

闻言,慕容元策的眸色稍缓,不似方才冰冷。若倾城与慕容元楹的事,他早有耳闻,只是后来若倾城下嫁自己,此事便不再有人提起。而今大汶覆灭,若倾城沦为卑贱宫奴,想不到却让慕容元楹沉寂下来的心,得以重新复活。

漫步走到慕容元楹身旁,搀起他。慕容元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四弟忘了她吧。”

“皇兄?”慕容元楹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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