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险
“你……”上官敏敏一下子气得火冒三丈，她这个样子也配叫做好人？
皇后见上官敏敏气得无语了，而慕容芸妍依然傻傻地坐在那里，好像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心里不由更得意了几分，接着，她走到了张嬷嬷的面前，厉声喝道：“你这个老刁奴，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诬赖本宫的？”
诬赖？呵，这次真是贼喊捉贼了！
张嬷嬷抬起头来看了皇后一眼，她凌厉的眼神足可以让人闻之丧胆。希望借此能让张嬷嬷害怕自己的权势，张嬷嬷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无论什么事情，只要稍微用权势威逼她，就必定让她就范。
果然，张嬷嬷在看到她恐吓的表情后，最终于低下头一声不哼了。看她这副样子，上官敏敏显然有些着急了。两步跨到了她的面前道：“你倒是说话啊！刚才你在我们的面前是怎么说的，现在为什么又不说了？”
在张嬷嬷还没有发言的时候，皇后忙抢先一步道：“人家不说，你就逼人家说，如果她说了不中听的话，那么你是不是又要逼她跟你讲好听的话？”
这不明摆着说张嬷嬷所做的一切都是上官敏敏逼出来的吗？上官敏敏怒瞪向皇后，恨得咬牙切齿！显然，上官敏敏是斗不过皇后的唇舌了，而皇后此时的样子越来越得意，屋里的气氛被推向了另一个僵局。
上官敏敏不再作声，皇后也不再作声，而皇上的脸色则越发得深沉。
没有人说话，空气也像被人抽走了，那些下人的呼吸声也是那么得轻微，屋里像有种死一般的味道。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慕容芸妍却一把冲了上去，狠狠地掐住了皇后的脖子道：“把女儿还给我，把女儿还给我，是你叫小邓子将我的女儿抢走的，是你！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这话一出，一个个傻傻地看着慕容芸妍。小邓子把她的女儿抢走了？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还是因为她失心疯了，所以才胡言乱语。
皇后脸色刷得就一片苍白了，不知道是因为被掐而白还是被吓而白，身旁的小邓子显然也有些呆滞。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料到慕容芸妍失心疯了还会说出这些话来。
此时慕容芸妍将皇后掐得上气不接下气，张嬷嬷一看到这个情景，马上吓得全身打起了哆嗦。刚才在永和宫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掐自己的，当时如果慕容芸妍再迟来一点的话，自己的命可能就这样结束了。一种对死亡的恐惧深深得袭击着她。
一屋子的人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皇后已经被掐得狼狈不堪了，她一边挣扎一边道：“放手！放手！你这个疯女人！疯了！彻底得疯了！来人啊！来人啊，快把这个疯女人给本宫拉走。”
慕容芸妍越掐越用力，脸上却带出了一丝笑容，没错，自己现在是疯了，所以就算是把她活活掐死了也不会有罪，恨让她使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紧紧地掐在了皇后糼嫩的脖子处。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的头拧断下来，只可惜上天没有给她这种神力。
皇后几番挣扎，皇上才回过神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把她们分开！”
经皇上这么一喝，那些奴才才一个个回过神来：“是！皇上！”说完一大群人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才将她们分开了。
“疯婆子！疯婆子！你这个疯婆子！咳咳……咳咳……”皇后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也顾不及自己身为皇后要保持高贵的形象了。到了这个地步，当然活命要紧了。
小邓子也走了过去，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一下气。
皇上的脸色已被气得变成紫萝卜了。而皇后一回过神来，马上就来到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这个淑妃娘娘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这样子对待臣妾，皇上，你可要替臣妾做主啊！”
“做主？哼！你叫小邓子抢走了淑妃娘娘的女儿，淑妃娘娘都还没有喊冤，你倒先叫起来了！快说，孩子现在到哪里去了？”上官敏敏上前一步，冷哼了一声。别人可能会不相信慕容芸妍的话，但是自己不可能不信，不管她真的疯了也好，假的疯了也好，自己都不会去怀疑她的每一句话。
皇后大惊，背后一片发凉，但是她脑袋也转得快，马上直起了身子道：“哼！一个疯子说的话，你也会当真，难不成，你也疯了吗？你没看见她连本宫都敢掐吗？这个世界上除了疯子还会有谁敢这样妄为？”
上官敏敏怒和双眼一瞪：“皇后娘娘，如果是因为淑妃娘娘疯了所以才要你血债血偿的话，那么为什么她哪个不找，偏偏找你呢？”
言下之意，上官敏敏根本不相信慕容芸妍是个彻底的疯子。她一愣，指着上官敏敏大声喝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那要不要我把意思再挑明一点？”上官敏敏同样高声喝道，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
皇后毕竟做贼心虚，这次，她词穷了。又惊又怒得看向上官敏敏。
而在这时，皇上突然一拍桌子道：“好了！你们几个闹够了没有？”
这下终于全部的人都安静下来了。刚才她们简直就是忘了皇上的存在，也难怪皇上会这么生气。一屋子的人全都福下礼行：“皇上请息怒！”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真是太目无法纪了，这件事情朕自然会去查明，但是在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前如果你们再有半句争执的话，三个人的头衔全给朕摘去，贬为最末等的更衣！”
更衣？皇后和上官敏敏不由愣了，要是真的被贬成了更衣的话，那么还不如给自己来个一刀更加痛快，免得在这个世上受人耻笑。
“皇上……”她们两个同时不安地道。她们当然不希望自己被贬了，虽然知道皇上只不过是一时之气说出来吓唬人的，但是君无戏言也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一怒之下真的将她们贬职了的话，那么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三个人一愣，互相对望了一眼，终于安静了下来。
皇上在殿里来回踱着步，心中的怒火足可以将整个养心殿催毁。所有的人终于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发落。
最后皇上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张嬷嬷，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几乎窒息：“张嬷嬷！”
声音就像从地府里传出来的一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张嬷嬷胆颤心惊地道：“奴婢……奴婢在！”
“这件事把你所知道的，最好给朕全招了。如果你带罪立功的话，那么朕还会网开一面，但如果敢有半点隐瞒的话，那么你的脑袋最好自己给拿下来。”皇上的语气虽然没有怒吼，可是却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感觉。
原本已经是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态，但皇上的一句戴罪立功，却让张嬷嬷重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上官敏敏和淑妃娘娘，想起自己在永和宫的时候虽然呆得不长，可是淑妃娘娘对自己的点点滴滴还是一一浮现在眼前，说了出来的话，自己的良心也许就会好过一点。
但是当她目光接触到皇后的时候，她的目光凌厉得就像可以把人活活凌虐而死一样。最终自己还是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皇后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跟她做对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你死得痛快，非得慢慢折磨你不可。
“说啊！”皇上的耐烦心在一点一点得磨去了。
皇后这时故作轻笑道：“是啊！张嬷嬷，你快说啊，把真相说出来，也好还本宫一个清白！”
清白？张嬷嬷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不由打了个冷颤起来，这么说，她还是要自己替她隐瞒实情。看她高傲的样子，势在必得自己会站在她的那边。而自己在她的眼里，完全就是一颗棋子！
怎么办呢？说还是不说？自己究竟应该站在正义之边来是应该站在保命这边？
思量了片刻之后，张嬷嬷深吸了一口气，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她叩了一个头，然后道：“回皇上，淑妃娘娘说的事情，的确是真的！”
“啊？”几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起来，定定地看着皇后。而皇后当然也是吃惊的，只是她吃惊的是，如此胆小如鼠的张嬷嬷竟然也敢指证自己？是自己听错了吗？她定定地看着张嬷嬷，就像在看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样。
“张嬷嬷，你……”皇后气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一掌把她打死去，可是皇上在这里，可由不得自己撒野。
此时屋里所有的人都看着皇后，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既尴尬，又害怕。
皇上的眼神同样充满了愤怒，还有痛心！
死里逃生
张嬷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皇后道“皇后娘娘，请恕奴婢无法再替你忍瞒真相，实在是因为奴婢无法伤害像淑妃娘娘这么好的一个主子。当初你要奴婢到永和宫里做你的线眼，奴婢鬼迷心窍，答应了，可是没有想到你在淑妃娘娘生产的那天让小邓子用盅毒将稳婆杀死，小邓子还命奴婢将格格活活掐死，并诬蔑她生了个怪胎，在这期间还要奴婢喂她吃下安眠药和失心药，弄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众人都张大着嘴巴，看着皇后的脸色此时已如死灰般难看。
张嬷嬷说着，已后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她接着道：“这段时间，奴婢的心里一直没有安稳过，深深得被良知折磨着自己。完全都是因为淑妃娘娘对奴婢太好了。这次如果因此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的话，那么，也只好认命了。败在淑妃娘娘的善良之下，奴婢服气！”
说完，张嬷嬷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芸妍，向她深深地叩了个头，此时的慕容芸妍像中了定身术一样，呆呆地看着张嬷嬷，对她刚才说的话，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懂。而在上官敏敏的眼里，却让人看到了安慰和原谅。
虽然她所犯的事情罪不可郝，但是她那颗诚挚的心深深得感动着大家。
但是转脸看向皇后之后，上官敏敏一个愤怒，突然上前推了她一把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淑妃娘娘的孩子在天有灵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把淑妃娘娘的孩子还回来，还回来啊！”
皇后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