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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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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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町看向阴月月,这才想起万霖是谁。

下了课,阴月月接到丰铭的电话。这时候,她刚和于一一友情复合,一时想不到别人,但转念一想有第三人在场,气氛也能稍微缓和,遂答应了丰铭的邀约,拉着于一一就往校外走。经过停车场时正见到单町,单町提议送两人。

若是只有阴月月自己,她是不会答应的,但有于一一在,胆子又大了起来。

阴月月先往后座一坐,于一一也要凑,就听单町道:“你们不会把我当司机吧?”

于一一连忙坐进副驾驶座。

路上,单町没怎么说话,阴月月也没怎么说,都是于一一在说。

快到目的地前,趁着等红绿灯的功夫,单町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今天吵架了?因为什么事?”

于一一毫无保留的说了,直到阴月月出声提醒:“一一,咱少说两句。”

但一说完,又怕于一一生气,所以阴月月的语气很柔和,说话小心翼翼。

于一一道:“怕什么,事情都过去了,都是误会嘛!”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约好的饺子馆前,阴月月拉开车门走下来,迎着风往二楼望去,正看到窗户里的丰铭对自己招手。

单町没有下车,直接开车走了。

阴月月和于一一上了二楼,对丰铭互相介绍,三人坐下,一阵沉默,丰铭将菜单放在两人面前,摊开,说道:“随便点。”

不想,阴月月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秦玟。

秦玟在哭,哭的原因和上次差不多,但内容有些改变。原因是前男友想要回曾经送她的所有礼物,若是花在事物上,请完好无损的归还,若是花在吃喝上,请兑现还款。

阴月月一听就火了,劝了几句才意识到丰铭和于一一关怀的目光,灵光一闪,便提议再加一双筷子,得到两人允许后就报了地址。

秦玟到的很快,坐下时,阴月月又介绍了一次。

接着,整顿饭的话题都围绕着秦玟和前男友的纠纷展开。据秦玟说,前男友有个记事本,上面巨细无靡的记下每一笔消费,大到买一双几百块的球鞋,小到早餐买了一根油条、一碗豆浆,总之,只要和女友消费有关,一定记录在案。

最称奇的是,这个记事本并非秦玟专有。在她之前,已有三位落户,并且结清的账单后都会被他用红笔做个标记,其中只第一任归还了所有,名字上便被用红笔画了个大叉子。

于一一听的兴高采烈,啧啧惊叹的同时还不停的帮腔大骂负心汉。

阴月月问道:“那他呢?他叫你还东西,你也可以叫他还你啊!”

“他都还了,今天一早收到的快递。分毫不差。”秦玟抽噎着,想了想又道:“他还给我记了记事本的复印件,还有他前面几任的归还记录,让我学学她们,识相点。”

阴月月扶着额头,看了一眼丰铭:“你们男人都这么小气?”

半响没说话的丰铭正按灭第一支烟,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笑道:“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和我分手?”阴月月很敏感,当下直问,但话一说完又想到场合不对,连忙补充道:“嗯……我估计你不敢。”

丰铭笑笑,当着对面两人撩开阴月月耳边的发。

阴月月耳垂一热,躲开看了过去,脸也跟着红了,就听丰铭说道:“你就是甩我一万次,我也不会甩你一次。”

虽然是甜言蜜语有待考证,但听着仍是很甜蜜,甜的腻人。

于一一羡慕的直摇头,秦玟也表示道:“要是我也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就好了。”

回到宿舍后,趁着阴月月刷牙的时间,于一一凑到洗手间,抱怨道:“我说月月,那个秦玟就是你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阴月月“嗯”了一声,漱了漱口,又听她分析道:“我说你这个朋友是泪人 ?'…'一晚上就见她哭了,甭干别的了!她平时也这样?”

“倒也不是,她就是刚失恋,一时想不开。”

“哦。”于一一对着镜子理了理流海,皱着眉,又觉得不对,再道:“我觉得她有问题,具体是哪儿有问题我也说不上了,就是……太做作,太假了。”

“哎!香港人大部分都这样吧?”阴月月擦干了嘴,笑言:“也许在他们看来,咱们还大大咧咧呢!她啊,高中就这样了,每次谈恋爱都特别投入,失恋的时候总要大哭一场,或者几场。我想,她这次是很认真的,所以哭了好几天也没醒过来!”

于一一没答话,边琢磨着边转身走出洗手间,很快又返回来,撂下一句:“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我觉得她比那个万霖还虚伪。”

阴月月没当回事,低头洗脸,洗完了脸,对着镜子擦脸,想着于一一的话,自嘲的反问:“就算虚伪,还能虚伪到哪儿去?”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当局者和旁观者,角色之间互相调换,谁都有深陷其中或置身事外的时候,没人跑得了。

Chapter 44

在阴月月和于一一闹矛盾又和好的那一天,平琰琰发了烧,温度时高时低,持续两天,终于好转,下了床,洗了澡,吃了饭,恢复生产。

趁着赵昭和刘芸不在宿舍,那天下午放学后,平琰琰将初体验的感受和三个朋友分享。总的来说就一个字,痛,要是扩展说明,那就是痛不欲生。

据平琰琰形容,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身体好像被人撕裂一般,她本不想哭,眼泪却抑不住的奔流,边城安慰她很久,停停歇歇,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愣是没有进行到底。

看来,这事还要循序渐进的来。

阴月月很吃惊,当下便问:“这么疼啊!”

钱幸幸打了个哆嗦,试想着那种情景,但越想越揪心,终没能继续到底,随手抓起抱枕靠向于一一的肩膀,将自己缩得很小,接着对于一一耳边嘀咕道:“那生孩子得疼成什么样啊!”

于一一抖了一下,看向平琰琰:“琰琰,那你们这……到底是做完了,还是没做完?”

平琰琰顿了一阵,模凌两可道:“应该算成功了第一步,但严格来说,没做完。”

其余三人大惊失色,一同倒抽了口气,面面相觑,全都没了语言。

最后,阴月月提出大家共同的心声,她说:“那也就是说,你们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这就意味着,痛苦即将延续?”

“倒也不会,不是说只有第一次会疼么?”于一一插嘴道。

“谁说的?”钱幸幸接上:“有的人持续疼了很多次才缓和,这应该和体质有关。”

阴月月点点头,附和道:“就像有的人打耳洞疼的哭,有的人则跟玩似的。”

这事经过几人集思广益后的总结,阴月月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找对象不能找生手,那只会加深自身的痛苦;第二,女生分为两种,怕疼和额外怕疼。

三人都以为经过此事,平琰琰和边城的关系会缓和一阵,却不想不出一周,她便重振旗鼓再次外宿,和边城一起将此事落成。

那天傍晚过后,平琰琰就往外租的小平房赶,帽子下是还没干透的头发,就着冷风带起一阵阵鸡皮疙瘩。她走的很快,起初是大步,接着是小跑,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小平房前,却不见本该从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当下一怔。

边城是不是还没到?

平琰琰四处张望,琢磨着先去不远处的小饭馆要被热水去去寒气,正当这时,小平房的门被打开了。

边城笑意融融的站在门口,瞅着她,一脸的温暖。

平琰琰脸上一热,心里漏跳了一拍,说道:“怎么没开灯?”

“在等你。”边城说着将平琰琰拉进屋,关上门,将她贴在门板上,凑了上去,不疾不徐的亲着。

“你真凉。”边城搓着平琰琰的手,搓了几下遂拉进自己的怀里捂着,进而问道:“吃了吗?”

平琰琰点点头,越点头越低:“你呢?”

“我喝了点酒。”

“没吃饭?”

“有你就够了。”

平琰琰一愣,随即明白了意思,锤了他一下,手足无措。

边城后退两步,顺着后退的姿势慢慢放开平琰琰的手,转身走到角落,按了一下,接着满室都被七彩的光填满。

平琰琰眯着看看了一会儿,惊叹着:“哎呀,你从哪儿找的这么多灯泡?”

“学校搞圣诞舞会的时候用剩下的,被我借来了。”

平琰琰挂了一脸的笑容,毫不在意灯泡的价值,被这份心意感动坏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在精神上得到富足时便愿意做出身体上的付出,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动作,有时候是一个眼神,只要击中她们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便有可能得到她们的一切。

平琰琰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这晚,凭着对爱情的一份感动和接踵而来的决心,她忍住了所有生理上的疼痛,在和边城共同探索的过程里,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翌日回到宿舍,她们再度分享了这份快乐并痛苦的体验。

阴月月感到困扰,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份勇气。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用逃跑决定问题,出了事转身就走,等事情平息了,再打道回府,这就是她的生存公式。

直到遇到平琰琰,阴月月的思想模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她们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女孩儿。平琰琰是勇往直前的,是很有主见且忠于爱情的,她为了边城,为了这份共同拥有的感情可以不顾一切,所谓痛苦都不值得一提,总会被打倒的。

可阴月月则恰恰相反,因为秦敏丽的几句话,因为单町的模糊态度,她和丰铭之间很容易便起了嫌隙。再复合后,她曾努力改掉爱猜忌的问题,但又曾因Kinki就是秦玟的真相,以及丰铭送礼的风波,和父母的争吵等等,再次萌生了缩回自己世界的想法,虽只是彷徨了很短的时间,却令她看清一个事实,她是多疑好猜忌的,这是本性,本性难移。

阴月月很久没说话,于一一叫了她几声,才得到回应。

“月月,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钱幸幸接道:“不会是听了琰琰的故事,你也想和丰铭偷尝禁果吧?”

阴月月皱着眉趴在桌上,嘟囔道:“我没这么大的勇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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