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限时挂号(单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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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限时挂号(单飞雪)-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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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生,」他投降,耐心道。「我们一直是好朋友,你别这样,干么一直叫我老板老板?我们不是一直很好,无话不说的?」

    「是。」她口气冰冷。「过去是我太不懂分寸,往後我会注意,我会更努力工作,老板放心。」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咆哮。

    她猛地瞪住他。闹?他说她闹?是,她以前没脾气,现在她一生气他就受不了?一向是谁高兴就打电话,高兴就嚷她陪?是谁在闹谁?

    她愤怒的眼神令他心紧,他沮丧地说:「别这样,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好不好?」

    弥生心悸。怎么了?金绍棠望著她的目光好悲哀,他的神情很哀伤,他没睡好吗?她注意到他眼下的暗影。他没刮胡子吗?她注意到那新生的胡髭,他看来很沮丧,她又心软了。

    他将椅子拉开,拍拍椅子。「弥生,过来。」

    那温柔的口气害她差点就掉下眼泪,她走过去坐下,猝然巨响,椅脚断裂,弥生惊呼,绍棠伸手抓她却来不及,她已摔倒在地。

    他赶紧蹲下来,紧张地问:「怎么了?摔到哪?」

    弥生按著脚踝。「好痛……」

    他要抱她,但弥生只是抓著他手臂,试著自己站起来。「我可以走。」

    他骂道:「开什么玩笑?」大手一揽,将她结结实实抱进怀里,奔出办公室。

    「公司交给你们,我带她去看医生。」他抛下一句,抱著弥生走了,留下惊愕的员工们。

    「怎么回事?」谨臧纳罕。「他打大姊?」

    「笨!老大怎么可能打人?」姗芭眯起眼睛。「我觉得他们真的怪怪的。」

    ***

    大利国术馆,治跌打损伤的师父理著小平头,人好壮皮肤很黑,流氓模样。金绍棠看他帮中年男子整手肘,患者鬼哭神号得简直像被人断手断脚。

    他瞧得惊心动魄,赶紧拍拍身边的弥生。「弥生,弥生?」

    「嗄?」弥生打量著肿起的脚踝。

    「你……真的不去医院?你看他那么粗鲁,我们去医院啦!」

    「这家很有名,放心。」

    这下换大婶飙泪。「唉呦~~痛~~痛啊!」

    「忍耐。」师父抓住她的肩膀忽地喀喀两声,她唉得屋顶快掀了。

    金绍棠看得魂飞魄散,不行,弥生给那师父看了还得了?他抓了弥生就走。「走吧。」

    「嗄?」

    「喂,你没听他们唉那么大声?你不怕痛吗?我们去看西医吧。」

    不会吧?瞧他紧张的模样,弥生噗地笑了。「喂,你坐下,痛的是我,你那么紧张干么?放心,这师父很厉害的,痛一下就好。」

    「可是——」

    「乔弥生!」师父嚷。

    天啊,来不及了!金绍棠汗毛奋起,拽著弥生瞪住师父,还想著逃生路线。

    弥生掐他手臂命令道:「还不扶我过去?」他不肯,弥生催促。「快啊!」

    唉,只好将弥生扶了过去。

    「坐下。」师父瞄她脚踝。「脚痛?」

    「是,摔伤了。」弥生坐好,将腿搁到凳上,师父伸手检查。

    一看那巨大手掌伸向弥生纤瘦的脚踝,金绍棠即刻靠过去监督。他已经够紧张了,外头忽然还打起雷,轰地电闪雷劈。

    看见师父扣住她脚踝,金绍棠紧张地嚷:「师父——你小心点,她肿得很厉害……」

    「唔。」师父瞥他一眼,开始按压弥生脚踝,因为疼痛,弥生不禁抽气。

    金绍棠听了又叫道:「师父,你轻点,轻点啊!」

    「嗟!」师父瞠目。「我在看病还是你在看?」

    弥生瞪著绍棠。「嘘,你闭嘴。」

    师父松手。「我知道了。」他深吸口气,手指交握,喀喀喀的。

    金绍棠好不惊恐。「怎样,她严重吗?」

    「扭到啦,我现在帮她『乔』回去。」

    「那拜托师父了。」弥生道。

    看师父抓住弥生小腿,金绍棠忙问:「乔?怎么乔?」

    师父懒得搭理,他运气,握住脚踝,弥生闭眼,然後他「喝!」地一声。

    「等等——」绍棠大叫,他这一叫,害师父即时收手。

    师父眼眸喷火。「又怎么了?」

    弥生翻白眼,他是来搅局的吗?再这样闹下去,她会痛更久ㄟ。

    金绍棠尴尬。「师父……她很瘦,你不要太用力……」他怕弥生捱疼。弥生看老师父一脸快崩溃的模样,忍不住努力憋笑。

    师父索性耐住性子跟金绍棠解释。「她只是扭到,不会怎样啦!我把她再扭回去,乔一乔就好了。拜托你不要紧张,你这样会影响我,你想让她更痛啊?」

    「喔,好吧,那你请吧。」他住嘴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弥生警告。「一下就好,别紧张。」

    「喔。」他比了OK的手势,但表情还是很紧张。

    弥生摇头失笑,太荒谬。她是病人,竟还要分神安慰他?

    师父再次握住弥生脚踝。雷声轰轰,老国术馆青光闪闪,金绍棠觉得心脏快进出胸口。

    「你忍忍。」老师父说,弥生抿嘴闭眼,听师父喝一声。

    「师父——」金绍棠又叫。

    弥生睁眼瞧,天啊,她快晕了,不只她快晕,老师父也快崩溃了。

    老师父脸色铁青,双手握著弥生脚踝,金绍棠双手却抓著他的手臂,他喝斥。「你不要抓我的手!」老师父像熊般发威了,吼得金绍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呃……对不起……」金绍棠松手,连忙道歉。「我看你好像很用力,她会很痛吧?你轻一点好吗?」

    「我根本还没出力!」师父吼。「你一直打断我,我怎么帮她?」

    噗!弥生笑了,老师父也笑了,旁观的人都笑了。

    金绍棠很尴尬,面红耳赤,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喂,」弥生拉他袖子。「去外边等我。」

    金绍棠担心地问:「你不怕?」她胆子啥做的?

    师父呵呵笑,决定改变策略,他抓住弥生的脚踝,眼睛却瞪著金绍棠。

    「小伙子啊,你在哪工作?」

    「嗄?」

    「我问你在哪工作?」

    「喔,我做造型的——」

    「喀」的一声,弥生缩肩,绍棠搂住她叫。「怎么了、怎么了?」

    「好了。」师父松手。「扶她去那边包药。」

    弥生皱著眉,一声也没吭。

    金绍棠蹲下来瞧。「怎样,很痛吧?」他用袖子帮她擦去冶汗,他专注著帮她擦汗,也不顾等候就诊的病患,也不理师父不耐烦的眼色,弥生好尴尬。

    「我们走吧。」她注意到大家的眼光,天啊,真丢脸。

    「等等。」帮她将汗揩净,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颈上,然後把她整个人架到自己身上,打横抱起她。

    「我可以走啦……」弥生听见後边的窃笑声。「你快放我下来!」脚扭到而已,他也太夸张了。

    「别乱动。」他将弥生抱在怀里,坚持抱过去敷药。

    弥生脸红,脸贴在他衬衫前,嗅闻他的味道。弥生心慌意乱,觉得好热,心底温暖。

    他将她轻轻放到椅上,负责包扎的中年男助理忍不住嘀咕。「骨折都没你那么夸张。」他将药布敷上弥生脚踝,剪了绷带,草草率率缠了。

    天啊,真丑!他命令:「你缠好看一点。」

    此话一出,立刻遭来大白眼。

    弥生捏他手臂要他闭嘴,男助理懒得搭理,把弥生的脚踝缠得像黏著个大馒头。

    ***

    走出国术馆,大雨滂沱,天色灰暗。没有伞,他们只好先到国术馆旁的小餐厅避雨。服务生过来,金绍棠点拿铁,弥生要了义式咖啡。

    咖啡送上,金绍棠啜一口,弥生一看他皱眉便笑了。

    他嘀咕。「还是你帮我买的好喝,你都上哪买的?」

    「Espresso二分之一,不加奶泡,牛奶三分之一,糖减半。」

    「嗄?」

    「你的口味,我平时买给你的口味。」她笑望他,忽然暗了眸色,望向窗外,看雨击打长街,看行人纷纷走避。「以後你这么说,就能喝到同样的拿铁。」

    「喔。」他想了想。「你怎么知道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弥生微笑,她低头回忆道:「第一次帮你买拿铁,你喝了说『要是别那么甜就好了』,後来就帮你将糖减半,有次又听你说『要是咖啡淡一点会更顺口』,於是又把Espresso减了,没想到你又说『不要奶泡就更好了』,後来,那就是你天天喝的口味,你记住了。」往後,她不再记这些事了,她要更爱自己。

    金绍棠沈默,好一会儿後感慨道:「原来如此。」

    餐厅里的音乐,外边急遽的雨声,混杂成模糊的声响,金绍棠觉得他心底也下著一场大雨,这几日都像困在暴雨里,模模糊糊弄不清状况,现在他逐渐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自己这样惶恐焦急,可是……

    他瞄了眼弥生握著的咖啡。「那是……义式咖啡?」

    「是。」

    「你都喝这个?」

    「是啊。」

    「什么味道?」他拿来啜一口,瞪住她。「好苦。」

    她笑。「是吗?苦过舌头会回甘,很棒的。」她看见他搁下杯子,神情沮丧、眼色忧郁,怔怔地望著咖啡失神。

    她开玩笑地说:「怎么,那师父把你吓坏了?其实没那么痛啦,不过他长得吓人倒是真的,手那么粗……」

    「弥生。」他忽地瞪住她,眼神炙热得令她心慌。

    「怎么了?」

    「我是不是好自私?」

    「嗄?」

    「你在我这工作五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爱喝义式咖啡……」她却将他的口味记牢。「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我真的很可恶,对不对?」

    「也不是……」弥生回避他的目光。「也许你只记重要的事。」是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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