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能救阿爷?”荣延不放心的又问。
“能;不过你要快·要是时间耽误了·便是想救也迟了。”郑典道。
荣延一听这话;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了。
“你让荣延什么了?”李月姐回过神来皱着眉头问;郑典和荣延两个说话声音太低·她没听清。
“嘿嘿;你一会儿就知道了。”郑典卖着关子道。
“我可告诉你啊;荣延已经这样了;你可别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给他。”李月姐瞪着郑典。她这急的都快火烧眉毛了。
郑典一听李月姐这话也火了;这李月姐怎么回事啊;总好象他要带坏她家人似的;老是瞧扁了他一样;老太什么眼光;这女人哪里适合给他做媳妇儿了;心中不由的冒出一股子不平之气;便回瞪着李月姐道:“哦;你眼里我就这样的啊?”
李月姐也斜了他一眼:“那你跟我说说;你如今到底唱的是哪出?”
“无可奉告。”郑典昂着脑袋。
李月姐那个气啊;家里人为这小子担了多少的心?遭了多少的罪?这小子还这样?不由的一踩重重的踩在郑典的脚尖上。这才消了一点气。
郑典倒抽一口气;忍着没叫出声;这时他也舀李月姐没法;只得瞪着她。不过;看着李月姐和李家阿奶那一脸着急的样子;终归不忍心;在李月姐耳边嘀咕了句:“荣延是找人来救李家阿爷。”
李月姐两眼不由一亮;正准备问郑典;没想这小子早站的离她远远的;还一脸正色的看前面;好似不认得她似的。
李月姐一阵没好气;便不管他;盯着自家阿爷。
“但是;今天我赢回的东西是不会交出来的;那是我应得了;赌场一向只论输赢;不论其他;不管我犯什么忌;但这却是我实实在在凭本事赢回来的;你们江家便无权再纠缠此事;这也是赌场的规矩。”李老汉口气一转又道。
“嗯;也有理;那行;你今天赢的东西就算了。”那江老大道。说实话;那点东西他也没看在眼里;他主要就是针对这白河南。出一口当年的恶气。
李老汉松了口气;被砍一只手他不怕;没了就没了。只要房契地契舀回来就行;这样他至少对得住救他的岳父。
“大伯······”一边江魁德不干了;他还打算用李家大屋再开一家青赌坊呢。柳洼那里;两个码头;今后定会是一副小淮关的盛景;钱途远大啊。
“赌桌只论输赢;不能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输了就不认;你不用再说了。”那江老大道。
江魁德听自家大伯这么说;虽是不甘心;但一时也没法子;大不了;这回不成下回再想法子。
“好了;那就动手吧。”那江老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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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一举三得
江老大一声令下;那两个一直按着李老汉的男子这会儿直樱扯了李老汉的右手;搁在香案上。
一边李月姐和李婆子着急万分;要冲上前阻拦;却被赌场的人死死的拦住。
“老头子······”李婆子着急的大叫;随后又冲着江老大吼着:“我跟你们拼了……”
“阿爷······”李月姐又着急的大叫;随即又瞪着郑典;这小子不是说找人来救的吗?怎么还没来;只是这会儿;这小子居然跑到外面了;李月姐急的跳脚。
就在这时;郑典突然的冲了回来;路过李月姐身边时;塞了一张纸条在李月姐的手里;然后就挤开人群冲到那疤脸汉子身边大叫:“老大;哥哥们;不好了;衙门的人来了;江家人出卖了我们;衙门的人来抓我们了;你们快走;我断后。”
“什么?”郑典话音刚落;人群里立时爆出几声怒吼;几个一身匪气的汉子都围到了那个疤脸汉子身边。同时纷纷从怀里抽出刀;指着江家几个人。
众人都叫这突发情况给弄蒙了。抓着李老汉的两人也同时松了手;同赌场的人一起举着刀跟疤脸汉子这一边的人对峙起来。
“大家快;都围起来了;这帮子水匪难得上岸;不要叫他们跑了。”这时;门外传来官差的吆喝声。
“好好好;姓江的;这笔账我们记下了。”那疤脸汉子恶狠狠的指着江魁德;赌场的人多·他一时也耐何不了赌场的人;这口气只得先吞下;以后走着瞧。
“没;乌老大;我们决没有出卖你。”那江魁德连忙摇着手道;也是一头雾水。
“哼;没出卖;衙门能刚好将我们堵个正着;我算是明白今天你们设这个公堂的用意了·还叫我来叫见证人;这是挖坑给我们跳啊;山不转水转;这笔账我乌老大会来讨的。”那疤脸汉子说着;随后就指挥着郑典等人往后面的院子冲;正门已经被衙差堵上了;只能从后院跑。
江魁德看着眼前情形一个劲的跺脚。
“德儿;这是怎么回事?”那江老大问道。
“大伯;这事一时也说不清;侄儿回家后再跟你细说·我先出看看怎么回事;怎么这衙门突然盯上了咱家。”那江魁德恶狠狠的道;然后朝门边走;只是他刚一走到门边;便有两个捕头冲了进来;一看到江魁德;那当先的捕头就大叫:“江家人私通水匪;一并的带回问话。”
几个衙差一听;便立刻上前将江魁德抓住;赌场的人虽多·但却不敢跟衙差正面对抗。
“差爷;我江家人绝无勾连水匪这等违法乱纪的事情;还请差爷明查。”那江老大连忙上前道。
“原来是江老爷·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说;我只问你;这个人刚刚是不是就在你的店里。”这时;那为首的捕头举起一张画象;边上众人一看;正是之前那疤脸汉子的画象。
那江老大还来不及回话;就在这时;后院外面就传来一阵刀兵相交的声音。
“头儿·是乌老大他们·他们刚从后院跳墙出来;围堵的几个兄弟都伤在乌老大他们手里了。”这时·一个衙差从外面冲了进来;身上的还沾着斑斑血迹。
“好啊·江老爷;这回你有什么话说?”那捕头瞪着江老爷;随后又转过头冲着身边一个差爷道:“陈头;你带着人给我把这赌场看起来;其他的兄弟跟我追;另外通知城防的兄弟;捉舀水匪。”那捕头道;说着;便带着人风也似的冲出追人了。
而那陈头便带着衙差盘查着赌坊里的人;无关的人群一律驱散;所以赌坊的人则全部控制了起来。
李家几人做为无关的人便混在人群里出了堵坊。
“阿爷;你没事吧?”出了赌坊;三人俱松了一口气。李月姐关心的问自家阿爷。
“我没事;你们怎么来了?”李老汉揉着手问道。真个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碰上衙门里抓水匪;江家又身陷其中;哪里再来顾得上其他;他算是逃得一劫。
“不来成吗?你当砍一只手是剪指甲还是剪头发呀;这么大的事情;你一个人说闯就闯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我这老婆子不。”李婆子瞪着李老汉没好气的道。
“嘿嘿。”李老汉这回不说话了;以他跟老婆子这些年的相处经验;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对了;荣延呢;你们看到了吗?”这时;李老汉才想起荣延;连忙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若不是碰到荣延;我们哪里找你?”李婆子这会儿却是难得的唠叨道。
“那这会儿人呢?”李老汉又问道。
“哦;他出有点事;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他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吧。”李月姐回道。
她这时却在暗自琢磨着;难道这些衙差就是郑典差荣延请来的;可看典小子怎么又成了水匪;而他既是水匪又为什么让荣延通报衙门来抓他;这岂不是自找死路。他这是活生生的把自己陷进了;这臭小子…···
想着李月姐更是焦灼;虽然她心里总觉得郑典这事有内情;可那也只是她的猜测啊一这小子就是个混球呢;毕竟前世;这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灯;混账事情没少干;又想着万一叫衙差抓了怎么办?李月姐此刻的心那是七上八下的。
“阿爷;你没事了?”就在这时;荣延从前面一条小路跑了过来。他回来的时候走错了一条道;这会儿才赶到;没想到;阿爷已经没事了;郑典还真神了。
“没事了走;回家了。”李老汉高兴的道。
“阿爷阿奶;既然来了城里;我正好要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吧;我菜市那边转一下。”李月姐道;手里还揣着郑典塞给她的纸团。
“嗯;也好;那让荣延陪你。”李婆子道。
“不用了二叔二婶现在肯定担心着荣延;还是让他先跟你们早先回吧;我就买点东西;一会儿自己搭马车回。”李月姐回道;反正镇上来厩的马车多;一个时辰就有一辆。
“那行;你自己小心一点。”想了想;李婆子叮嘱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随后又叫了荣延小子到一边;叮嘱他一路照顾好阿爷阿奶又悄悄的叮嘱他今天见到郑典的事情万不可说;至于郑典让他送的那封信;那更加不能说了;开玩笑;现在郑典的海捕文书还没撤消;郑典的消息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的。
“晓得了;姐夫跟我跟我说过。”荣延小子点头。这会儿便叫上姐夫了;李月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随后李月姐送他们上了马车;然后掉转身便朝菜市;那纸团上写了一个地址菜市胡同乌氏布庄。
不一会儿;李月姐便到了乌氏布庄;也不敢随意问人只得装作看布的样子;在店里走着;然后悄悄的四处张望。只是刚走的墙边的时候;边上的一个小门突然的开了;探出郑典的脑袋;朝着李月姐招了招手。
李月姐连忙跟他进。一进门才发现是一个后院;郑典此刻正靠在墙边喘气;身上的衣服还血迹斑斑的。
“你受伤了?”李月姐一看他这样子便直接掀他衣服闹的郑典一个大红脸;连忙躲开:“没啥。”
“那你跟我说说这倒底怎么回事?你应该能相信我;至少也要让老太心里有个数;老太数岁大了;可轻不起折腾;万一担心出个好歹来;你可没后悔。”李月姐一脸正色的问。
“我知道;本来之前在赌场就想跟你说一点的;只是那里人多眼杂;我才让你过来的;其它的我不好说;总之我现在还是在为二爷办事;你让老太放心。”郑典道。
“那你怎么又成了水匪了?”李月姐一肚子的疑问;这会儿逮着自然要问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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