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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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夜人-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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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泥鳅蛊

将泥鳅浸在放在装有竹叶和蛊药的水中喂养,即成有毒的泥鳅。如果让客人吃了食煮过的泥鳅,食后,腹部内会觉得有三、五条泥鳅四处窜动,有时下达肛门,有时候上冲喉头,让人痛苦无比,生不如死。如果不医治,只有死路一条,但是,此蛊碰到高手还是可以医治,只要把泥鳅弄出来。可其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就是吃这种泥鳅的时候,你用验毒的工具测不出来。否则,你大可以不吃,也就不会中此蛊。

第三种:中害蛊

中蛊后会使人神昏、性躁、唇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让你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最终使人精神崩溃而死,就好比被猛鬼上身,此蛊虽然在蛊毒的厉害程度上比不上金蚕蛊,但是,这种蛊对蛊师的要求却是最高的,一般只有最厉害的蛊师才懂得如何施放这种蛊。

二级蛊包括以下三种:

第一种:篾片蛊

把竹片施以蛊药后即可。将长约十公分的细小竹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放在路上,行人走过,篾就跳上其脚跟,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篾又跳进膝盖,使人脚小如鹤膝,中此蛊者活不过四、五年。

第二种:石头蛊

将一块经过特殊处理带有蛊毒的石头放在路上,此块石头能够行动,鸣啼,使人便秘消瘦,而且又能飞入双手双脚。中蛊之人不出三、五年,便会到阎王那里报道去了。此蛊最为难防,很多放蛊之人都喜欢用此蛊,而且蛊毒发作的迹象不明显,是一种慢性蛊毒,因此很多人连中了这种蛊都不知道。

第三种:生蛇蛊

中毒情形和阴蛇蛊类似,蛊虫进入体内后结为蛇形,四处乱咬,造成头痛,夜间更为剧烈。中此蛊者,如不能解,实为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事情,因为这种蛊并不会要你的命,这就意味着在你的漫漫人生中,都要饱受着有如被千蛇噬咬的痛苦。蛊师如果要折磨人的话,往往会用此蛊下手。

三级蛊包括以下两种:

第一种:疳蛊

两粤的人,在端午日取小蛇、蜈蚣、蝉、蚂蚁、蚯蚓、蚰虫、头发等研磨成粉末,置于箱内或者房内所刻的五瘟神象里,长期供奉后就成为蛊毒,将疳蛊放在酒、肉、饭、菜中给人食用,药粉会粘在肠脏上,使人腹部胀痛难受,极欲上吐下泻。后僮人对其有所突破,在其基础上,研制成了癫蛊,制作方法大体如下,将蛇埋入土中,取其菌以毒人,中毒者,会眩晕,笑无常,一饮酒,药毒即发,凶狠怒,如同癫子。

第二种:肿蛊

僮人俗称其为『肿』,中毒后会使人腹胀、肚鸣、大便秘结,甚至连耳朵都会常常堵塞,久而久之,会有失聪的危险。”

“今日听先生谈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看来回山之后还得要我们王长老好好命人对其中之道细作研究,终不能让其在我们族内日渐衰亡。唉——”苗女感叹着说。

“是啊,这巫蛊之术却是令人震悚,可能就是轻轻的和你碰一下,甚至不用和你接触,你就中招了。”我也是摇头叹道。

第二卷 密探苗寨

第十五章 … 食蛊蜈蚣除蛊毒

此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明月西斜,月光不经意间照到了苗女的脸上,透过月光,我朦胧的看到了苗女那张藏在用金银做成的垂饰下的清秀脸庞,在她的脸上,充满着对中害蛊的恐惧。

见我正看着她,知道我在等她说出事情的经过,便不再关注她的族人,转过头来对我说:“今天晚上十一点的样子,我们几人出去处理一件族内的重大事情,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我们成功的夺回了被贼人盗走的东西。可是在回客栈的时候,我们却碰到了一个人,当时他正站在进客栈的门口,见这个人站在门口,我们也不是很在意,进到客栈后,却听到他在门口偷偷的冷笑了一声。那时心里虽然有点纳闷,回房后,也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没有把这人放在心上,可是半个时辰后,他开始发作了。说有鬼在掐着他的脖子,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痛苦……”

苗女还在不停的说着,我没有做声,边听她讲边默默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苗族武士。此时,他已是奄奄一息,脖子上有被他自己的手指抓过的印痕,已经变成了紫青色。

突然我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独眼人,如果猜测正确的话此人应该也是个精通巫术的人,想到这里,我连忙打断苗女的话问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不是一个独眼人?”

苗女觉得很奇怪,满脸惊诧的说:“你怎么知道是个独眼人。”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心里猜测这个独眼人给这苗族武士下蛊的意图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给这个苗人解毒的话,无形中就是宣布了我和他的梁子已经结下,该给这个武士解毒还是不解?我在心里有点进退两难。还有,从这个独眼人的犀利的眼光来看,此人不是弱者,如果被他给缠上了,我想这肯定会是我一辈子的麻烦,我在心里反复的衡量着整个事情的轻重。

中害蛊是靠折磨人的精神让人痛苦,此人被下蛊已将近四个小时,虽然暂时没有性命危险,但是如果这么拖下去任蛊毒在这个苗族武士体内蔓延的话,等待他的还是一个死字。

“你们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他?”我继续问苗女。我的问题让苗女觉得有点困惑,她用摇头来表示自己和这个独眼人并无什么过节。

“这么说来,这个独眼人是在毫无原由的情况下就给人下蛊了。”我在心里想到。

这让我想起了师傅他老人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小子,如果以后你碰到同行中的一些肖小之徒,你应该毫不犹豫对之施以适当的惩戒,否则,乱用蛊术只会遗害百姓,祸害苍生。”想起师傅的话,我已经知道我该怎么去做了。

要解掉中害蛊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中害蛊是靠搞乱人的心智来害人,因此,要解此蛊第一要先让他从幻觉中醒过来,然后再把他体内的蛊毒清理干净即可。

我麻利的褥起衣袖,把衣服的下摆系到腰带上。老六好像知道了我的意思,大声说道:“鬼老大,该怎么做,我能帮些什么忙?”说话间已是把行袋递了过来。

老六是我的搭档,虽然在处理这类事情上他只能给我打打下手,但我们二人在配合方面却是天衣无缝的。

接过行袋,对老六默默的点点头,吩咐道:“老六,此人现在还在幻觉中,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让他的头脑暂时的清醒过来,帮助他摆脱幻觉的缠绕,你掌握好力度,点他太阳穴,记住,不能弄死了。”

刀疤六虽然拿手的多是外家功夫,但点穴他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虽然我也懂些,可是如果要我点此人的太阳穴,实在没很大的把握,因为太阳穴是人的死穴,力气用大了,搞不好会出人命,但是如果把握好了力度的话,便会有其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昏死过去的人身体被什么东西突然刺激之后,能让其在昏迷和幻觉中的神经系统一下子保持暂时的高度清醒。

老六按着我的话,用手指在苗人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的点了点,只见他的身体猛的抖了几下,我知道有效果了。见状,连忙打开行袋,从袋里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几个苗人包括苗女都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盒子,或许他们可能认为我的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吧。我无暇去理会他们,此时老六则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这个时候我是万万不能被其他意外情况惊扰的。

我以命令的口吻吩咐他们把那人从床上倒提起来,然后站到高桌上去,这样头朝下脚朝上,血液中的蛊毒就会顺着血流的方向尽可能的往两只手上汇去。

见他们已经准备妥当,便从行袋里拿出小刀在他双手的虎口处轻轻的划开两道口子,血开始慢慢的从划开的伤口处往外流了出来,渐渐的汇成一条小线,滴落在地。

苗女对我的行为感到非常的奇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我对他无声的笑了笑,待那血呈现出乌黑之色后,这才打开木盒子,轻轻的从里面拿出我的两只宝贝。

这是一雌一雄两只活了有百年之久的血蜈蚣,此物的毒性异常剧烈,可性情却很是温顺,好吸食毒血毒汁,往往都是成对出现,乃是蜈蚣中极为罕见的品种。

早年我师傅随身带了几十年,专门用来解蛊治毒,由于在人的身边呆久了,竟然好像也有了灵性。

后来我下山,师傅自然就传给了我,一直带到现在,和我形影不离,对于解蛊解毒都有很大的用处。它们很喜欢吸食带有蛊毒的血,而蜈蚣口内传出来的腥毒之气更是招蛊虫的喜欢。

两只蜈蚣似乎知道有什么事情要让它们去干,很安静的让我从盒子里把它们拿出来,霎时,屋内便充满了血蜈蚣浓浓的很是刺鼻的腥臭味。苗女用很紧张的眼神看着这两只将近长逾半尺全身泛着墨红的蜈蚣,看得出来,她对我的宝贝没有过多的好感。

“哎—真是有眼不识金香玉。”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叹息。

把两只蜈蚣分别放在武士虎口被我划开的伤口处,大家静静的看着它们贪婪的吸食着带有蛊毒的血液,而此时蜈蚣的巨毒也开始在他的手上快速的蔓延开去,不用多久,整个手掌已是变成了乌黑色,这正是我要的效果。

蛊虫本来就是毒物,多数都是由各种毒物炼制而成,喜欢剧毒,此时,经过蜈蚣毒的刺激,便会迅速的向手掌的伤口处集结而来,正好给了我的宝贝开餐的机会。

约莫过了两分多钟,两只蜈蚣已是吸的甚饱,原本干瘪的身体竟然胀大了一半,全身透着血红的幽光,口里‘咝咝’做响,终于,它们停止了吸食,拖着肥胖的身体只是在那人的手上慢慢的打转。

我知道这武士身上的蛊毒已经被蜈蚣吸食干尽,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它们对没有带着蛊毒的人血已经不会再有任何兴趣,一旦吸到的是没带蛊毒的血,便会觉得索然无味。

轻轻的把它们放进檀木盒,然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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