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
轩辕笑见他激动的摸样，也不予置理，自顾道“感谢你们仙族移驾凡流，如今徒门一路扫荡而来，妖洲众族不是遭到屠杀就是加入徒门一军，如今徒门势力超过三百，不知仙族之主作何打算？“净世本是迷惘的神情，顿时瞪大了眼，一脸吃惊“三百万？“轩辕笑轻轻的点了点头，方才一时似乎顿悟了些什么，一切看来都是心平气和，没有半点焦虑，甚至不带一丝情绪。
“这…这还怎么打？你从何得到的消息？”净世万分震撼，开始对轩辕笑的话抱有怀疑。
“天宫降世，徒门未出，我曾带着盘古斧前去勘察，竟与敌兵十万，灭极二人之下无数。我等险死斩杀，侥幸惨胜。可这只是蚩尤底下堪是无能之士罢了。我之所以来，只是带来这则消息，无论你信与否，赠之，便不再逗留。”轩辕笑合手一礼。
“不可能，就当做真是如此，蚩尤军的人马也不会将近三百万。“净世狠狠咬牙，看他表现，似乎不假。
“说来惭愧，虚盟往日受蚩尤荼毒已久，近二十年前，我与蚩尤一战未分胜负，虚盟也是在那时候被带走部分人马，强草固然倾倒求生，而后这些人也遭血屠，算算蚩尤带走的，大致三十万余人。“轩辕笑黯然说道。
这并非轩辕笑高深莫测，而是在那一战后，所得所悟，让他平白生出这种气质，乃是真正的高深莫测，就连净世也有所感觉，心中莫名萌起敬畏之意，若非抱着坚定的心态，或许早就相信了他的话。
“那你们虚盟一定还有人手吧，不可能只剩单单六万。“净世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一身的傲气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
“战后，我闭关苦修，不问世事。必败一战无人兴许，求生才是他们需要的，而当我突破醒来，梦已逝，所剩也就这些了，而凡流上的无辜百姓，加上他们加持多年心有疲惫，我便解散了虚盟，让他们带领凡人逃离至万兽平原。如今虚盟…已经没有了。“轩辕笑一语重叹，只是遗憾，并无伤心难过。
净世闻言，神情一副原来如此的摸样，随后便受无助冲蚀，也才来到短短不到三刻钟的时间，自己多年来经营的计划全被打碎，就连一丝也没留下。
轩辕笑看他痛苦的样子，摇头说道“你们仙族当年蚩尤封印，却为将其斩杀，早就该料到会有今日下场，如今暴君已成，看来不将只是凡流，或许整个天启都将改朝换代，进入水深火热之中。“净世心沉，当年若是自己有能力早就将蚩尤斩杀了，哪里还会留下今日的祸根？
当年情况危急，分外紧张，仙族虽说是惨胜，可仍旧是敌众我寡，深怕杀了对方大将，引来众族拼死反扑，那可才是得不偿失。
怎知道源封印了得，仙族花上数万年也没能毁灭封印，只能在封印上加上期限，待时机一到便会自动损毁。
却没料到，待道源封印之力即将结束时，却莫名杀出个轩辕笑将放出蚩尤，至此才令上古众妖重临天启。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仙族的错吗？难道你没有半点责任？要知道，蚩尤可是你放出来的。“净世大声呵斥。
“因此，我已有和蚩尤同归于尽的准备，但你们仙族也无法置身其外。“轩辕笑眼神透出果决，在决定以兽扰天血毁灭凡流时，心中要有准备这天的到来。
轩辕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来到幻灵山前自己完全不是这番模样，可在一番感悟后，竟变得如此。
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好像自己一直都是这般心性，这般举动，这般谈话。
不知不觉中的感悟，顿悟，无声无息的摧毁轩辕笑的道心，抹去其中杂质，再中心凝炼，使得他心性变得极端。对无心之事看得更加的淡，对于坚定之事也变得更加果决坚信。
净世并不相信，一口不屑哼道“只要你能杀死蚩尤，我们仙宫自能平息此战。“轩辕笑平淡的摇了摇头“只要你们能全力奋战，我便能斩杀蚩尤，还天启一个全新的世界。“两人都知道对方意思，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礼让的意思，表面看来似乎有心合作，却依然各持立场，为不一样的理由奋斗。
净世的意思，只要轩辕笑能与蚩尤同归于尽，那么这世上自己再也无人能及，而将此战拉长，毁灭徒门那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轩辕笑并不认同这个方法，若是将此战拖长，那么自然便会蔓延成游击模式，逃至哪，战至哪，倒是战场便不再局限与凡流，更有可能会遍布整个天启。
自然，势力的损耗，也将以滚雪球的方式不断扩大，就好比现在妖洲一样，若是让这等事情发生，那么也将会变成一场世界大战，战争下最大的苦主只会是毫无能力的凡人。
最严重的就是，世界各地将会是修士战场，而凡人就此灭绝，毕竟仇恨只会蔓延更多的仇恨，难以化解，无法反驳的事，这便是真理。
许久，净世移开目光，疯狂大笑了起来“轩辕笑，你真觉得依我们所想就能改变世界吗？你真的觉得我们所走的路就是正确的吗？你真的觉得命运是我们的吗？“轩辕笑闻言一愣，看着净世疯疯癫癫语无伦次，却又不是战意尽失一脸死意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何懂得汉字？“净世反问一句，神情渐渐沉了下来。
轩辕笑咬了咬呀，看净世坚决的摸样，似乎回答了便能得到相对应的秘密，这之中或许和仙族无数年所做的研究有关。
可自己是地球人的事，轩辕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纵使自己的至亲至爱并不知道。
考虑一阵，轩辕笑长叹一口“我并非天启之人。“净世一听，顿时心神震动，在汉字出现的那一刻就有过猜想，但此刻证实仍旧无限吃惊，内心百感交集，仿佛再遇先祖一般，两行眼泪立即落下。
轩辕笑见净世激动的神情，便立刻开口“我也不是你什么先祖。“本要屈身跪拜的净世一听，眉头一皱，目光透出迷惘之色“你…您什么意思？“净世深怕自己对先祖不尊，哽咽改口。
顿了顿，轩辕笑整理了一番内容，随即说道“当年灭世，我只是地球上的一名杀手，虚便是我的代号，可我在灭世前确实感受到了疼痛以及死亡。你们先祖很幸运，可惜我并不是其中的一份子。
或许说是阴错阳差吧，又或许是借尸还魂等等难以解释的现象，我的魂魄进入到轩辕笑的身体里，便以轩辕笑的身份活着，要知道，那时候的我只是个凡人，对于这个世界我一无所知。
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活着。直至开始炼道修行后，我懂得越来越多，但仍旧无法解释为何我会横跨无数世纪来到这个世界。而后我无意中得到一枚戒指，指环中以汉字刻着葬剑二字。““葬剑先祖？”净世静静听着，面容阴晴不定，直到听得葬剑二字才不禁喊出。
第三百三十章 战起
秋风袭扫幻灵山，狼藉矣。
两人并没有将话题持续太久，当一位仙族前来禀报徒门大军的消息，便草草结束。
可净世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轩辕笑很是困扰，在三番四次的拒绝下，才得意离开幻灵山。
在净世看来，轩辕笑丛然不是先祖，但其魂依是，应当站出来成为精神领袖，号令仙族迎战蚩尤军。
但轩辕笑并没有兴趣，先祖一事是说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其中涵盖复杂，而且今日会发生的一切，原罪全自于仙族自作自受，自己虽然也有责任，可立场仍旧不同。
仙族所要平复的是上古一战，而轩辕笑所纠结的是当年释放蚩尤一事，虽然目的想象，可意义却是不同。
况且仙族所作所为，轩辕笑很是不耻，也十分鄙视，至此也没有什么值得合作或是同进退的理由。
而后，轩辕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主脉，在仙弃城上空时，以能看见遥远如同黑啸一般的徒门军，之中有几处黑点来回飞行，想必就是徒门的侦察队伍。
看徒门行军缓慢，大致上也能猜出，蚩尤应该已经知晓虚盟一事，却仍小心翼翼，大多也是不相信这个消息。
就如同净世当初一样，也不相信虚盟解散，据点空无一人，自顾觉得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才得以如此谨慎。
轩辕笑没有理会，如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便是坐山观虎，等待时机。
刚到灵脉泉口，轩辕笑便发现气息平平，远没有往常般的浓郁，放眼望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就是因为太过平静，所以才觉得可疑。
片刻，四周空气忽然震抖，泉口上空忽然出现光幕，在和轩辕笑正对的地方，开始瓦解，慢慢透出剑翁的面容。
轩辕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飞入并放剑翁封闭法阵，恢复最初的样子。
一记眼神闪出，剑翁立即就就收到了，随即唤出一道光幕将两人包围在内，与外界隔绝。
见状，轩辕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时才安心问道“这些天盘古斧可有异状？”
剑翁摇了摇头“号诅都已经告诉我了，可我们没法阻止盘古斧恢复伤势，这么做太奇怪了，纵使我与神农鼎都不曾帮过，可在主灵脉灵力的供给下，盘古斧已经恢复了许多。至于异状么，至今倒是没发现什么。”
轩辕笑闻言眉头一皱“真的一丝都没发现？”
剑翁似乎明白轩辕笑所担心的，再次摇头道“没有，这些天盘古斧不是修复伤势，便是主持阵法，未曾见到什么异状，也不曾更改过兽扰天血。“轩辕笑仍旧抱着怀疑的态度，当日盘古斧看似忠心护主，可又好像做的太过，已经有些超出忠心的氛围，更像是有命在身，拼上性命也不能让轩辕笑死去的感觉。
而从盘古斧认识到现在，其身上出现太多疑点，也不知是不是轩辕笑太过紧张使得多心，但就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