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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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的居家生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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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好事将近了。如今宝儿也没有裘世痕那女人护着,我可以放手好好把他那些臭毛病都改过来,将来给我肚子里的娃娃做个好哥哥——现在每天一醒来,我都觉得喜鹊在枝头叫呢——”
  安以柔摇了摇头:“你倒是稀奇了,怪人一个,怪不得能把我那溯源第一怪的大哥给降服了。”
  念离又一次把点心递上来:“一家子怪人,倒是其乐融融的,等莫兄弟也被我们带坏了,就又多了一个怪人!”
  安以柔刚要去拿点心,就这么缩了回去,然后冷冰冰地掉了脸子:“腻死了,看着就反胃。”
  念离却突然捉住她的手,单刀直入:“你还想不想要莫言秋了?还想不想要那个家?如果你现在给我句话,说你放得下,我立马就把那滚小子赶回西北去,叫他娶了葬月算了,被她欺负一辈子,当是报应!”
  “我自然是……不会回去的——”安以柔这后半句显然没有什么底气,念离故作飒爽的转身就走,一刻都不耽搁,多一句都不再说,安以柔被晾在那里,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就觉得脸皮薄的跟云吞皮儿似的,里面什么色儿都看得出来。
  和大嫂一比,自己太没个章程了。
  一路往回头走,念离一直在盘算,这柔柔嘴硬心软,表面上是离家出走就这样回去了面子上下不来,心里面,怕还是十年前那些事儿磨掉了她的骨气。
  她不是不想挽救,她只是一直不在状态。
  她不是这段感情的逃跑者,而是一直没有走进去。
  因为恐惧,所以退缩。
  因为自卑,所以尖刻。
  而那个披荆斩棘将她从绝望谷底救出来的侠客,似乎还没有打通任督二脉,不知此时此刻,安以墨已经发功到了几成?
  安以墨常说,酒肉穿肠过,铁汉也泪流,对付莫言秋这样闷骚的男人,他自是有一手的。
  果然几壶小酒下肚,不等他传送真气,度那呆瓜成才,莫言秋已经头冒烟眼放光,心房自始为君开。
  仿佛又看见那时候他拍着胸脯保证说,大哥,我真心喜欢柔柔,我不介意她的过去,如果她留在溯源触景伤情,那就跟我去大西北放牛羊吧!到时候吃草药喝雪水,拉的都是六味地黄丸——
  那是穷小子莫言秋第十八次请求安以墨嫁妹妹,之前什么诗词歌赋都用过了,安以墨不为所动,倒是这一句酒后的糙话打动了安以墨。
  “大哥,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你说说,那柔柔一个月才肯和我圆一次房!家里有女人,她说我和人家眉来眼去的,有男人,她说那些人都贼眉鼠眼要占她便宜,都换成老妈子,她又说抬头低头都好像多了十几个娘——我心里好苦哦——”
  安以墨顺顺莫言秋的毛,啥也不说了,继续往他肚子里面灌酒。
  这平素里装腔作势的瓜男开口说的“大哥”而不是“安兄”,就证明他喝敞亮了,终于开始说人话了。
  “你以为我是贪图你家的钱才娶的你,于是我辛辛苦苦地操持生意,你大哥给我一两银子,我就变成十两银子,就是不想她你的歪了——老子有钱,不是为了那些身外之物才娶你的呀——”
  当莫言秋握住安以墨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蹭的时候,安以墨知道,这是喝高了,开始说胡话了。
  “宫人出宫那是皇帝老子崩了,怪不到我头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对那葬月,是有多远躲多远的,至今连她长的什么样子都没敢看仔细,你怎么就看不懂我的心呢?这事儿归根结底,就是皇帝死的太缺德!”
  这开始咒骂皇帝了,再说下去,就不是人话、胡话,而是鬼话了。
  安以墨大抵明白了莫言秋的心意,立马就拖着这烂泥一般的小子上了马车,嘱咐好大志,直接奔天上人间,春泥那边都接应好了,然后撩起袍子奔家门去了。
  念离也已经在等着了。
  “方才葬月又去找吕知府了,估计他们也快动手了。在那之前,务必要让柔柔和莫兄弟彼此坦白,只有他们夫妻一条心,才能对付得过葬月那一边。”
  安以墨一早听了夫人的计划,就万般拥护坚决执行,此刻已经胸有成竹,说:“放心,人已经灌倒了,灌的很到位,绝对吐得很惨烈。”
  “正好,今天府里试新衣裳,一会我让柔柔也试试,你算准了时候进来,别太早了。”
  “恩,那我这边,就去对付葬月!”安以墨心领神会,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一天,葬月一回到安园,就发觉气氛不太对,仔细一看,才发现下人们都轮岗值班,一个个都挤眉弄眼的,捉了一只问清楚,才发现是冬至试定的布料已经做好了衣服,今天送来试尺寸。
  她自然是不在计划内的,不能跟着凑热闹。
  “谁稀罕!”葬月愤愤地一句,扭着腰就进屋子了,一进屋子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开始恨自己从西北来的匆忙,都没带一件莫言秋没见过的新衣裳,这一回大家都花枝招展的,就自己还穿着旧衣服,真是丢脸。
  就是这个时候,安以墨像活佛一样出现在门口,敲三声门,笑的很猥亵。
  “葬月姑娘,有笔买卖,不知道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安以墨笑的比大黑还像一只哈巴狗。
  说罢,抖落开一件新袄子,缎面的,绣工针脚都不赖,一看就是好货色。
  “哟,这么漂亮的新衣服。”葬月满嘴酸气,“恐怕我是无福消受了,不知道你们夫妻俩藏了什么坏心!”
  “太多心了您,不过是生意人赶着恰当的商机做一笔敲竹杠的买卖。”安以墨说的很透彻,“我知道您着急用,不过是想卖一个高价。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手头紧啊——”
  葬月心里一下子就爽快了,上前去左瞧瞧右看看,“不会是你那个什么当铺的货吧,人家穿过的我可不要!”
  “自然自然。”
  “也不是你那个小作坊的手艺?虽说都是手艺活儿,我可得找绣房出来的——”
  “自然自然。”
  “这和那个青楼也没什么猫腻吧?我可是能闻出脂粉味儿的!”
  “自然自然。”
  安以墨点头哈腰地迎合着,心里想,葬月姑娘,你简直是句句命中啊,这确实就是春泥从我那当铺淘出来的,在我那小手工坊给加工了一下,然后托我给低买高卖了——
  自然,我也不吃亏,能今晚白用她那地方唱一出好戏,果盘瓜子都备上了。
  葬月欢天喜地地买下了,穿上了,准备耀武扬威一番,安以墨看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奔妹子园子去,恰就是这么准,念离也千说万说地把她武装上了,只是那线头那花色,一看就是赶出来的。
  安以墨心里一抽抽,就算是一次性使用,也不至于这样粗制滥造吧——
  老婆您也太经济了一些。
  当下迎上念离的眼,安以墨按照事先约定地高开了一声:“哎呀呀,那个莫言秋啊,真是不识好歹,吐了我一身,我不得已在天上人间洗了澡才回来的,娘子啊,没钱,春泥把那醉鬼压在那里了,快帮我找几块碎银子,我给送去——”
  安以柔正奇怪这新衣服质量怎么如此地下,就被大哥这一嗓子给喊晕了。
  天啊,言秋喝醉了?
  坏了坏了,那家伙一喝醉就没个人形了——
  现在还被扔在天上人间那种地方,别回头被龟公给卖到小倌馆去——
  念离瞟了安以柔一眼,故意说着:“正好,我正要撵这没心没肺的男人出家门,这倒是省事了!柔柔,你看看这衣裳剪裁地合适不?”
  “合适合适!”安以柔已经口不择言了,念离和安以墨相视而笑,表面上依旧一唱一和的。
  “哎呀,那就只能让春泥楼法处置了,对付醉酒又没银子的客人,那帮小妮子可有法子了——把你脱光了绑在楼上示众,一人一泼冷水,跟个死鱼似的,上次这壮观的事儿,还是几年前呢,就那位林公子——”
  “如今他学乖了吧,女人可不是好欺负的。”念离故意说给安以柔听,安以墨接道:“这不人在溯源混不下去了么?一路逃到关外了去了——”
  “好在西北算远的。”
  “不要闹了,这传出去,我们安家还要不要脸了!”安以柔再也忍不住了,叫嚣起来,念离不动声色地说:“关安园什么事儿。”
  “当然关!我姓安一天,他就是安家的女婿!”安以柔显然忘记了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在和莫言秋划清界限。
  “我可不想和他一起被绑到上面去丢人——”安以墨摇摇头,念离配合着说道:“我也不会去赎你的——”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也不想想我们家言秋最近做了多少事!你们嫌丢人,好,那我去!反正我早已没有脸可丢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安以柔头脑一热就奔天上人间去了,安以墨夫妻俩笑的直不起腰来。
  “这一会倒成了他们家言秋了,也不知道是谁嘴硬。”
  “两个都是需要人推一把才能往前走一步的——”安以墨说的轻巧,也不想想他自己当年也闷骚着,若不是安以笙和皇帝一左一右地刺激着,也不会有如今这坦诚而简单的幸福小日子。
  “哎,人都齐全了,戏要开场了,咱们也料理一下家里的事儿,就过去凑个热闹吧——”
  “哎呀,还忘了叫上葬月呢,还差一个主角。”
  安以墨一拍大腿,念离捂嘴笑了,“就知道你们男人心粗,我早叫煮雪和二弟去安排了,放心吧。”
  煮雪的确不负所托,这边看安以柔一出了门,那边就绕到葬月院子里面,游魂野鬼一般冷冰冰地飘着,葬月看着她那身旧衣服,就趾高气扬地显摆着,煮雪只淡淡一句:“宫女不知夫子心,空有老尼赞霓裳。”
  “你又拽什么文?”
  葬月知道这煮雪素来是个自诩清高的文化人,知道她这么说肯定别有深意,煮雪这一会有特殊任务在身,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说:“你不知道那莫言秋在天上人间选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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