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遗玉五-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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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遗玉五-六卷-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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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将杯中酒水饮尽,塞到随同的下人手里,便朝着门口去了,可李恪一干又怎会看着他轻易离开,这便起身大笑道:

  “哈哈,四弟真是心急,这天色还早,今日是你大喜,大伙儿都在这里坐着,你又怎好装醉溜人,来来,再与我们喝上两壶。”

  “王爷莫急走,再喝几杯!”顿时一片应声四起,想是不将新郎灌醉,心有不甘。

  李泰稍一沉吟,便伸手击了两掌,就见四角涌出几个手抱大酒坛的侍从,直接将那些酒坛子摆在几个叫声最响的人前,在一片哄闹声中,自己也接过一坛拎在手上。

  没过多会儿,还在外面斗嘴的程小凤和齐铮,就听见里头的吵吵声忽然又大了几分。

  ……夜幕降下,若能从高空俯瞰,必见王府园中连成一片的灯火璀璨,尤其是东北一角绚丽,翡翠院前那条折桥上头,一缕彩灯从桥头亮到院门丘,湖水里漾着光影,将岸边绿竹也映燃。

  “小姐,你快来瞧瞧,这外头真漂亮。”平卉喜声道。

  遗玉闻声,将手里花生丢进银霄喙口,拍拍它脑袋,起身走到窗边,银霄仰头几个轻抖就把花生粒子咽下,转转脑袋,咕哝了两声,摇着身子跟过去。

  这院子设计的精巧,非是那种规矩的四方,像是她现在的内室,东侧连着外头客厅,南边那侧窗子却是临着湖面,推开窗子,就能清楚地看见湖景,连并那斜对面燃灯的折桥也可看见半条,外头夜光正美。

  平彤领着两个从璞真园带来的丫鬟,端着水酒菜看进屋摆放,瞧遗玉立在床头吹风,忙过去将她拉开,紧紧关上窗子,瞪了平卉一眼,又不顾银霄“咕咕”抗议,从她手里拿走那碟花生,提醒道:

  “小姐,快到戌时了,王爷不定待会儿就回来。”

  两个小丫鬟害怕地瞧着银霄惊人的模样,放下碗碟便缩到门口去站着,平卉瞧出她们害怕,便打发她们出去守门,自己又将食案摆放了一遍。

  “都戌时了吗?”遗玉反问道,因为银霄突然跑出来,她并不觉得时间过去太久,这么被平彤一提醒,看她走到床边铺起那床火红的被褥,想到李泰等下就要回来,便觉得心跳又开始不稳,来回踱了几步,由着平彤铺好床后,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整理着好她裙角,又拿了湿帕子给她擦手。

  瞧她又紧张起来,平彤补道,“王爷许是还在前院敬酒,大概没这么快回来。”

  话刚说完,本来还趴在遗玉脚边的银霄就拍着翅膀立了起来,“哟”地冲她叫了一声,便半飞半跑地朝门扑腾去,一头扎进门口的红帘里,眨眼不见了鸟影。

  遗玉见它慌慌张张的模样,正是纳闷,就听见外头丫鬟“啊”地惊叫了一声,又过了没多大会儿,便听见她们细声问好:

  “参、参见王爷。”

  之后没见人应,可几息之后,红帘便被撩起,遗玉看着走进来的李泰,这才明白银霄刚才为何跑走。

  “王爷。”平彤平卉行了礼,一个问道,“您先用杯醒酒茶?”

  李泰没理,径直走到遗玉身边坐下,“取合卺酒来。”

  两个侍女不敢不听,遗玉却闻见他一身酒味,下意识伸手按在腰上摸了摸,可惜她今天出门是没带药囊在身上,自然也没醒酒的丸药,便劝道,“还是先喝杯醒酒茶吧。”

  李泰在她脸上落了一眼,摇摇头,接过平彤递来的合卺,“都下去,到院门口守着。”

  遗玉听这话,身子又僵直起来,眼巴巴地瞅向两个丫鬟,企图用眼神挽留她俩在屋里多待会儿。

  平彤平卉相视一眼,一个去灭纱灯,一个去衣柜里取出一方折角的白布,送到床边当着两人面塞进枕头下,又瞧一眼自家红衣白瓤一脸惹人的小姐,留着窗下两方红烛,识趣地退下去,将门帘垂下,关好了室门,出去见到门外两个正在出神的红脸丫鬟,拧了下眉,便把她们赶远了。

  二楼处,一道白影闪过,银霄换了位置,黄金利喙闪着凶光,一双红眼盯着这夜幕,逃不脱任何一道贼影。

  ……装酒的器物是用一只匏剖为两半做的,之间连着红线,里头盛着一层透明的酒水,夫妻共饮,是有一体之意。

  两只红烛摇着光影,遗玉目送平彤平卉离开,听见外头门响,屋里一空一静,直叫她脚趾头都绷紧起来,掌心抓着柔软的床褥,兀然脑子里就浮起上午在马车里看的那两页羞人的小图,一下手便红了脸,怯怯地扭过头,却见李泰正拿将一只瓢中酒水倒进另一只瓢中,闻着他没少喝酒,可一张俊脸依旧是那般冷淡,连些醉态都无,更别说是紧张了。

  也是,只有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遗玉心里酸酸的,她之前不愿计较这点,便是怕自己给自己找难受,也有奢想过他能同她一般,但前头几次两人亲近,却半点看不出他有什么手生的迹象,不定是怎么个久经花丛的老手。

  李泰却不知遗玉心里正在灌醋,将那只仅剩一层薄酒的瓢器递到她面前,自己则拿了满满一瓢,这般做法,无疑是因为她那醉后不记事的毛病。

  遗玉越想心里越不舒坦,从他手里接过酒瓤,就往嘴里送,却被李泰握住手腕制止。

  “一起。”

  这合卺酒,就是要夫妻一同饮下,才得一体之意。

  遗玉腕子被他捏住,方觉他掌心热的厉害,这两瓤之间红线并不长,他控着她手送到唇边,自己也低头过来,待尝到酒味,两人额头已是几乎贴在了一处,近的能听到对方呼吸,混在一起,同了步调,这般合卺,那连在两头的红线,如是牵在心角一般,酒入口,就连吞咽的声音,也是一齐的,滑进喉里的微辣酒液,烧的人心口发烫。

  放下酒瓤,遗玉还沉浸在那微妙的感觉里,李泰却拿着空瓢,起身走到食案边放下,看着案上几道未动的小菜,端了一碟水饺走回来,夹一只送到她嘴边。

  上次被他喂东西已是两年前的事,遗玉不好意思地张了嘴,将那过大的饺子咬了一半,果然难吃,嚼了几下,勉强咽下去,想着这饺子的兆头,她便又凑上去,他却一反手将那半拉饺子丢回盘子里。

  遗玉傻眼地看着他将盘子放在一旁案上,便开始系两人袖上红绳,连那句最关键的话都不问,只当他忘了,忙捉住他手,结结巴巴道:

  “是、是生的。”

  李泰抬头瞥她一眼,又低头去系那红绳,“我知道。”

  瞧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遗玉先是郁闷了一下,复又想到这结红绳是最后一步,转而又开始紧张。

  李泰手指灵活地将那红绳打上死结,拉了两下确认这足够长又不影响活动的红绳挣也难断,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她被红烛照的分外明媚的脸庞,一片红色中露出的细白颈子,精致小巧的锁骨,贴身的束裙包覆的纤浓,还有那分外惹人的玲珑腰线,视线一缕缕在她身上缠紧。

  屋里静悄悄的,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遗玉却能察到明显的异样,红绳结,花烛夜,这屋里的空气都好像变了味道,她被那双碧幽幽的眼睛盯得浑身发毛,直觉就想要逃,“嗖”地一下就从床边站起来,两眼盯着门口,磕磕巴巴道:

  “你、你喝了不少酒,我还是让、让人送醒酒茶来。”

  李泰哪里会让她跑,袖子上还系着红绳,她没迈开一步,便被他长臂一捞,又快又准地从背后勾住她腰肢,手中不盈一握的纤细直让他眯了眼睛,轻轻一带,就在她惊呼声中,把人拉了回来,直接倒坐在他腿上。

  “不需要,我没醉。”

  头上钗环一阵叮当脆响,后背猛地贴上一堵墙,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遗玉挣扎了几下,腰上的铁臂却勒的更紧,她慌乱地扭过头去想说些什么,却是自己送上了门,被他一手捏住下巴,重重地覆唇上来,几下辗转之后,湿了唇角,随即便硬生生地用舌头顶开了她细白的牙齿。

  酒浓混着薰香,在她唇舌间一阵翻搅,一捕到她嘴里那瑟缩的柔软,就毫不留情地缠上去将她困住,只能由他索取,一手紧贴在她腹上朝他胸前压来,让她挣脱不开。

  遗玉起初是被这突袭吓了一跳,便下意识去挣扎,腰上被狠狠勒了两下,眼里映进两点红烛,这又想起现在是新婚之夜,这人等了她两年之久,忍了不只一回,心头倏尔一软,便放弃了挣扎,仍然僵硬,却顺从地靠在他怀里,闭上满是羞涩的眼睛,由他放肆,本来还在掰他的手指也摸索到腰上的手臂,轻轻覆在他手背上。

  察觉到她的乖顺,只是片刻之后,他的动作便也随着温柔起来,勒着她的手臂渐松,还在交缠的舌头从吮吸改为一下一下舔着她颤抖的舌尖,就像是抚慰一般,薄唇慢慢摩擦着她儒湿的唇瓣,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扣开,转移到别处去。

  遗玉方溺进他这般温柔的吻里,便觉得肩上一凉,李泰已是一手将她外套的长衫退到臂弯,她便又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绷了起来,却听他近在嘴角的低哑嗓音:

  “别动,当心扯断红绳。”

  这几乎是点了她的穴道,只能由他将她那系有红绳的外衫脱下,露出大片的雪背香肩,他一手探到她发上摘取,几下就听她身上物件“叮叮咚咚”洒了一地,而他也终于舍得放开她被吮咬的发麻的嘴唇,换了地方,浅浅的吻啄落在她侧颈的那几道疤痕上,让她恍然,腰上缠绕几圈的穗黄带被解开都不自知,直到他身上的衣料摩擦到她娇嫩的腰背,一低头看见胸前仅着的桃红兜儿,松松散散堆在胯上的裙布,涨红了脸抓住他欲往里钻的手掌。

  “别、别——”别什么,她却说不出口,但他此时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就是让她忍不住惧怕。

  “嗯?”这是春末,这样的夜里尤其让人闷热,李泰耐着性子摘了她钗环,又慢条斯理地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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