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管家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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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府管家要出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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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只被争抢的猎物,被两股“有我没他”的气场挤压,我只能远目淡道,“二位再这样拽下去,苏浅就快裂了。”

    “……”

    “……”

    “拜托,很痛。”我叹气。

    红衣公子一愣,上官涵趁机伸手一揽,将我掳到身侧,逗趣道,“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点头表示他的话有理,却又觉得他对我挺心狠,不由反问,“可是,万一我真被扯裂了怎么办?”

    “裂了,我亲自给你缝起来。”上官涵有些受不了我这低能的问题,口气不佳,眼神却是温和。他听出我口气中的怨怼,低叹一声,“你这人,就是永远不接受教训。”

    我知道他说的教训是什么,他总说一时的纵容最是不能成就一个人。事实上,上官涵是个严厉的执教者,他信奉让人直面惨淡的现实从而学会坚强。就像上次,所有人都吱吱呜呜、含糊掩饰时,他会毫不留情地走到我面前宣布“清醒吧,你被骗了”。就像这次,我说会痛,红衣公子心软松手,他却握得更紧直至将我拉到身边。这个过程会痛,但却最为直接有效。

    见我不以为意地移开眼,上官涵俯身,弯起眼森森道,“苏小浅,你不乖哦。这种地方你也跟着慕容薇一起来?”

    我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确实唐突了。

    在揽芳居这地方来寻良人的主意实在抽风,像戏折里遇上坚贞不屈、一身傲然的男子,想来,我苏浅是遇不上了。

    “回去再跟你慢慢算账。”上官涵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这幼稚举动实在有辱我颜府总管的身份。见我拧了眉,他拉长了声音,“苏小浅学会跟我摆脸色了?看来这账又多了项啊。”

    闻言,我只觉一阵寒气沿着脊椎攀爬而上,立刻摇了摇头。

    “这才乖。”他满意地摸摸我的脑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红衣公子,“走吧,我们回家了。”

    “嗯。”我点头,跟着他离开。

    转身时,我看到那红衣公子嘴唇抿成一线,眸中幽深迷离。对上我的视线后,他眼里那难解的情绪又缓缓化成一抹笑意……呃,同样的意味深长。

    

春华词  三月里,桃夭灼其华 风波过后

    颜府正堂,颜君家主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一脸青黑。大公子站在一侧,英挺的眉也难得地打着结,神色气恼又有些不忍。躺下,小姐低着脑袋站在正中,李钰与我站在她身后左右两侧,也是垂眼不语。

    “胡闹!”家主愤恨地呵斥,一掌拍散了椅边的茶案,青花茶盏碎了一地。

    隔着灰挥飞的木屑,我看到小姐狠狠地抖了一抖。

    拍案而起的颜君绷着脸一步步踱向小姐,怒极反笑,“慕容薇,你真是我教导出来的好女儿!”

    “爹爹!”小姐惨兮兮地抬头,哀声低求。

    我听到三公子叹口气,闻声看过去,却见他跟二公子齐齐扭脸,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再看向大公子,见他也闭了上眼,我只能默默感慨这亲父训女的暴力戏目又要上演了。

    果然,就在我为小姐默哀完毕的瞬间,只听见刷刷几声风动,便见颜君家主捉了小姐的手腕,反手将她扣在地上。

    看来,这场比试,小姐又完败了。

    “放、放手啦!”小姐趴在地上,哇哇大叫地拍着地,“爹爹,你再不放手,女儿这条手臂可是要废了!”

    “哼,你这条手臂我从小拧到大,哪一次给你废了?”颜君家主冷笑,手上力度又增三分,“还是乖女儿这次想尝试尝试?”

    “爹爹,我可爱可敬可尊可人的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大家都暗暗叹口气,这习以为常的剧目在“以暴制暴”的家主手下经常上演。从小到大多少次了,父女俩瞬间的过招,小姐总是被按在地上的那个。话说游手好闲、无事生非如小姐,却自幼刻苦习得一身扎实的拳脚武艺,不为其他,就为有一日不在被她亲爹扣着手腕按在地上。

    在揽芳居被抓了个正着,可谓“人赃并获、抓奸在床”,我已经预想小姐会死得很难看了。看了眼还在地上扑腾挣扎的小姐,我只能说,最悲剧的不是死得很难看,而是不仅死得难看,还要一连死上四次,这真可谓死去活来的悲剧。

    如今看来,不成亲还是有那么些好处的,比如现在,我的处境应是最优的。小姐就不说了,无辜可怜的李钰永远是受牵连的对象,这次固然不能幸免。她身边的童舟面色平静,眼里却似寒风凛冽,就差射出小冰刀,嗖嗖地扎在李钰身上。

    对身边的喧闹置若罔闻,我放空思绪,满心盘算着最近的吉祥日子来。

    等身边的声音渐小,我回过神,见厅堂红烛燃了半截,淌下的烛泪一如小姐勉强可称之为悔恨的泪水。

    颜君家主将不争气的女儿摔在地上,二公子和三公子一见他松手,连忙以火大伤身为由送他回了房,眼不见为净。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不知道二位公子到底是护着小姐,还是想快快送走家主,好轮到他们亲自上阵继续修理之。

    “若是对那花魁好奇,大可以请到府中献艺。”大公子叹口气,终是心软上前捞起坐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小姐,“这么一闹,你开心了?”

    “呜呜呜,请回来后果更严重。”深知自家几房夫君的秉性,小姐攀附在大公子的胳膊上连连摇头,“何况,请回来了,浅浅怎么办?”

    “你又胡来!”大公子的口气陡然严厉,目光如炬地扫过小姐和我,“揽芳居那种地方是寻良人的地方么?!”

    “怎么没有了?”小姐边揉着屁股,边出声辩驳,“我二爹不就是出身烟花之所,还不一样虏获我老娘?”

    小姐的母亲,权倾天下的当右相慕容姿,素有冷面判官之称。而唯一与她这铁面铁血不相称,便是她五房夫婿的风流韵事。小姐的二爹,慕容姿的二夫君,便曾是尚京名动一时的魁首,那傲然如云、目中无尘的男子不知折煞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即便如此,我却依旧有理由坚信,以小姐的心性,这二夫君的身世绝对是她刚刚灵光一闪拉出来的挡箭牌。

    大公子一时语噎,怔愣须臾,只得摇头,“像二夫君那般的男子这世间又有多少?那青楼本是大染缸,在那的人皆是百态百色。你以为若满世间都是像二夫君那般的男子,右相又怎会倾心于他?”

    “不去瞅瞅又怎知碰不上?”小姐蹙眉,言语中带着抱怨,“别老是怪我啊,你们还不是这不行那也不行的否定,浅浅的终身大事才会拖到如今。”

    绕来绕去,终是又绕到我身上了。

    “那也不能这么急法啊。”大公子侧脸看我。

    瞧着他那又失望又无奈又纠结又讶异的目光,我很想举身赴清池以示清白——我真的没欲、求、不、满到上青楼随便买个男人了事的地步啊!

    “苏浅,揽芳居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是你们该去的么?”大公子责问,可口气还是和善了不少,“你跟李钰也不拦着,一味纵容宠,只会让薇儿更加肆意胡闹!”

    闻言,我悄悄松口气,所幸大公子并没有如我想得那般,存了某些带着颜色的猜想。他跟小姐在一起这么久,依旧保持着睿智理智,实在可喜可贺。

    见我沉默不语,小姐以为我心中委屈,连忙又搬出二夫君转移大公子的火力,“二爹待过的地方,说不准又有第二个二爹正巧让浅浅遇上了呢?”

    “你啊!”大公子无奈揉了揉眉心。

    见他依旧对揽芳居抱有偏见,最是敬爱二爹的小姐脸上浮出不满,“我怎么了?”

    面对着两位主子莫名其妙的争执,我适时插嘴,不想让他们不快,“大公子莫要在追究小姐。苏浅也不是□熏心之人,此番跟小姐前往,自然便会不在意那些公子的出身。”

    “你看吧!浅浅不是愚昧的人,她本人都不在意,我们这些旁人还有什么好争的?”小姐得了便宜,不愿跟亲亲夫君僵直,立刻凑到大公子身边讨好卖乖。

    听我如是说,大公子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语重心长地问,“既然如此,苏浅不妨直说说自己心上之人是何模样,我们听了,总比这般广撒网、乱投医来得强吧?”

    小姐在一边狂点头,旁观的李钰和童舟都不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垂眼想了想,我才看着他与小姐,沉声道,“待我以诚,与我白首。”

    堂中忽然沉默一阵,我心下疑惑,见大家面色皆有些不自然,心下了然他们是当我还在介意六年前的那场骗局。

    我刚想解释,小姐却嘻嘻哈哈地出声转了话题,“既然浅浅自个有了主意,咱就不多掺和!等她有了人选,我们再促成好事便是!”

    李钰和童舟连忙应声称是,想渡过这貌似感伤的气氛。

    大公子欣慰地看了眼小姐,点了点头,“说的是。那么今夜就到这,大家都散了。”

    “嗯嗯,都散了,散了吧!”小姐催促般地挥手,一副欲与夫君直奔二人世界的架势。

    李钰同我对视一眼,我俩眼中都有着相似的情绪——无语,很无语。

    等小姐和大公子相携回房,童舟重重哼了声,率先离开,李钰与我匆匆告辞,立刻追了上去。众人一时散尽,我一人孤身站在大堂里,倒有了几分干戈寥落的意味。

    闹剧结束了,吵闹的声响散尽,我竟有些不舍。

    “还杵在这干什么?”须臾过后,一声轻笑打破这儿凝重的氛围,“自省?”

    “子涵。”闻笑识人,我回头,果然见上官涵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月光在他脚下洒下一片清辉,看起来美好得如同幻境。

    “家训结束了?”上官涵半阖了眼,闲适地掏掏耳朵,“慕容薇的戏一如既往地烂啊!”

    “是啊。”我笑着走过去。

    以小姐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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