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狼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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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恶人-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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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部里,斯坦尼斯拉夫到奥尔洛夫的会客厅看了一下,也没来得及问维罗奇卡,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她向橡木的门点了点头。

“我看,现在就问他会生气的。”

“黄嘴小儿说坏话,”克里亚奇科嘟哝着说一句,拉了拉自己的上衣,走进将军的办公室。

今天他们见过面,因此克里亚奇科直挺挺站在那里并且说道:

“我洗耳恭听,彼得·尼右拉耶维奇。”

“斯坦尼斯拉夫,你什么时候长大啦,”奥尔洛夫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克里亚奇科述说着,又感到自己有错误就辩解说:

“我努力作好工作,将军阁下,但没办法。”

“你讥笑年轻的同事检察官,不感到惭愧吗?”

“是说真话还是您想要我说什么你愿意听的?”

“你到处树敌,笨蛋!费都尔·伊万诺维奇打来电话,说那个小伙子认尸后回去,差点都哭了,他要记你一辈子。你该怎么办?”奥尔洛夫摇了摇头,“你真缺德,拿年轻人开玩笑。”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讲讲真实的话,”斯坦尼斯拉夫坚决地说,“爱打架的人打电话了?他是六十岁还是快要死的人。他同犯罪战斗了约四十年,也在侦查局工作过,由于他在侦查中大打出手,现在还是一个助理检察官。昨天这个年轻人甩手不干了,可是他还是和费都尔·伊万诺维奇一样地工作。这事问谁呢?怎么说呢?谁是他的上级呢?是爸爸、叔叔还是论资排辈的邻居?我个人的良心一点没问题,彼得·尼古拉耶维奇。”

“我都烦你了,斯坦尼斯拉夫”,奥尔洛夫打开面前的公文夹,“你准备何时给土林打电话?”

“十六号,按约定的时问。”

“现在就打,”奥尔洛夫点头指向排在面前的一台电话机,“用这部机子。”

“那你可难为我了,将军阁下。”

“谁难为你,三天没回老家了,去去!”

“那就要感谢您了。”斯坦尼斯拉夫缩了一下脖子然后很快消失在门后面了。

在会客室里他和维罗奇卡撞了满怀。斯坦尼斯拉夫很清楚地知道维罗奇卡早就暗中爱上了古罗夫,而对克里亚奇科,她只是友好的、宽洪大量,像对待不严肃的人一样。现在她只是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吻了他的脸蛋一下。

“你老是那么忙,斯坦尼斯拉夫,和姑娘坐五分钟,喝杯咖啡嘛,”维罗奇卡把上校推到了待客的圈椅上,递过准备好的一碗咖啡。

他一眨眼就猜到了所发生事情的原因,手里拿着杯子,严肃地问道:

“你在侦查局里工作几年了?”

这个女人不知所措,然后,皱起眉头,开始回忆:

“就是我学校毕业后……办好手续,那时还是一个姑娘……结婚……又离婚…我的上帝!过了好几年了!我在民警局里干了快八年了。可怕!”

“那么,小妞,有这样长工龄的人该知道了,什么问题该提,什么问题不该提。但我们是老朋友了,看在咖啡和脸上小酒涡分上,我告诉你,列夫·伊凡诺维奇生活得还好,他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啊,你怎么猜着的?”维罗奇卡发窘地看着他。

“你认为,斯坦尼斯拉夫·克里亚奇科只是‘来呀’,‘带来什么呀’‘搞点什么东西’,除此之外,顺便说说,他还是个密探。”斯坦尼斯拉夫缩成一个可笑的鬼脸。

“据说,被杀,身体在下水道舱口盖发现了……”这个女孩小声说了几句。

“古罗夫被杀几次……我不再认为会有这种了。谁说的?”上校好像是顺便问一问。

“各种人都有。”维罗奇卡慌乱了,“这很重要嘛?”

“废话。”克里亚奇科摆一摆手,“你知道,列夫·伊凡诺维奇不单单是一个同事,他是将军和我的近友。如果是古罗夫被杀了,我还能穿着白色胸衣在办事处里走来走去吗?我现在可能在全市所有下水道里爬来爬去。”

“都说,您和彼得·尼古拉耶维奇显得特别安静,没有人能猜到什么……”

“给我造一个人员名单,谁都到你这里来过,说了些什么,”斯坦尼斯拉夫把茶碗放到桌上,“这是侦查任务,明白吧!”

“上校先生,”维罗奇卡坐到自己的圈椅里,用挑战的眼光看着对方,“到我这里来的只有我的朋友,我不准备告发她们。”

“你是在刑事侦查总局工作,而不是在市场上摆摊。而收集情报不是告密某人。除此之外如果你藐视列夫·伊凡诺维奇的命运,你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吧。话说到此,咱们没话可说了。谢谢你的咖啡。”斯坦尼斯拉夫鞠躬行礼然后就走出去了。

很明显,福金通过可靠的心腹之人开始故意地渲染类似的谣言,而克里亚奇科学着古罗夫的样子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侦查员看了一眼洁白的日历,在上面很久没有写东西了,又看了一下表。离给亚力山大·土林打电话只剩下三个小时。这小伙子弄到需要的情报没有?

在给土林打电话之前,为了消磨时间,上校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叠纸,开始着手写一个长长的资料,这份报告一个月以前就该交上去的。

古罗夫浮行了规定的一千五百米,准备从池子里出来,此时从淋浴室走出两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一个完全秃顶,第二人有漂亮的灰色浓密的头发,两个人都挺着不相称的大肚皮,细手细脚,他们的动作像蜘蛛一样。密探在餐厅里看见过这两个男人,穿着时髦昂贵的服装,他们看起来很阔气,甚至很体面。密探也注意到,当不认识的人穿上衣服带上钱夹子,男人的脸色又是另一样了,不像现在这样。兴旺发达有钱的人还有虚假的一面,有可恶的笑容,他们脱下衣服后就像那些丢失东西徒劳地在寻找什么似的人。

古罗夫不愿在这两位先生面前出水,不是因为怕凸起非常发达的肌肉,与这两个人不同引起什么麻烦,而是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特别是近来格斗时脖子和背上受的伤。听他们提出一些愚蠢的问题,然后想出一些更愚蠢的回答。他用脚一蹬墙就游到池子另一头去。心想,当他游回来时那两个商人就会钻入水中,他就可顺利地很快从水池中跳出来并且消失在淋浴室里。但这两个男子还是站在瓷砖上,提心吊胆地看着水,并不急于入水。

“教练,水不太冷吧?”秃顶高声问道。

“多少度?”第二个人也感兴趣的问。

“我不是教练,先生,据我的意见,水太温热了。”

“谁问你的意见来,问你水温有多少度?”

古罗夫突然发怒,好像生平第一次遇到这无礼的人,很快地游了二十五米,从池子边上跳出水来,默默离开走进了淋浴室。

“看见没有?罪犯全都纹身呢。”上校听到背后有人说话。

很快地淋浴好,擦擦脸,密探穿着阿迪达斯运动服。不能总是认为这种服装不适合古罗夫这种人穿。但衣服是很好的,主要的是穿着舒服——因此就耐着性子吧。

走进屋里古罗夫关上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补品,抽了一支烟,看了一下表,是五点差七分,斯坦尼斯拉夫一定已经坐在电话旁边。意志刚强的人有时也控制不了思想,思想回到了自己圈里的事和人。

福金准备如何利用伊戈尔·斯美尔诺夫?美国人经受了越南旋风,我们经受了阿富汗,现在又在经受车臣的劫难。够丢人显眼的了,但俄罗斯这个国家终于走自己的路。为什么十月革命发生在俄罗斯?为什么我们生长了布尔什维克一代人?本来,正如创始人坚定指出共产主义幽灵在整个欧洲游荡,而俄罗斯和欧洲只是一半。在法国、德国完成了革命。但布尔什维克就出生在我们之中。不错,在德国吃人的野兽叫另外一个名字,但姜不比罗卜甜。如果希特勒不发疯,听老人的话,本来俾斯麦就警告过,不可以和俄国人打仗……那么如果希特勒不东进,而向西进军的话,今天的世界历史就会是另一种样子了。

到底福金为什么要这个小伙子呢,这个小伙子是在内战中变成残废的。是和谁生气了吗?拿出事实来。这小伙子生病了,体格很弱,不适合任何剧烈的行动。扔炸弹吗?

电话响了,古罗夫拿起听筒。

“列夫·伊凡诺维奇,很抱歉,我高兴不起来,”斯坦尼斯拉夫说,“电视台领导劝告小伙子最好准备自己的节目,但警卫处的事,尽管他是个大明星,和领导也没谈成。你知道领导的后台是谁?”

“福金。”

“当然喽!这么小小芝麻官都跳不过去。”

“萨莎应该有头脑嘛?”

“还行,”斯坦尼斯拉夫回答道,“他说因为个人的事想要见见将军,得到的回答是,选举运动结束之前将军不接见任何人。谈话到此结束。”

“报纸上登过,总统要巡视全国,”古罗夫犹疑不决地说,“我真傻,忘记了,在哪份报纸上看到过。”

“呶,如果飞速传开,一定会得到通知的,”斯坦尼斯拉夫安慰朋友说,“部里传开了谣言,说在下水道里找到你的尸体。”

“让他们找吧,”古罗夫心平气和的说,“说说什么新鲜事儿吧。”

“新鲜事儿?”斯坦尼斯拉夫再说道,“他们没通知我就改变了成员编组。现在是柯托夫与聂斯捷伦科一组,加弗里洛夫与卡尔采夫一组。”

“那又怎么样?”古罗夫吃惊地问,“他们愿意怎么合作就怎么合作吧。”

“聂斯捷伦科和格里沙·柯托夫认为,加弗里洛夫与卡尔采夫这一对应分开,两个人都年轻且轻浮。我同意了,但鲍里斯和伊里亚反对,说是他们和上年纪人在一起工作感到乏味。你自己很清楚地知道,这种事靠命令是行不通的。全体人员应该坚如磐石。你一到那里,刚一开口,就堵住你的嘴。我的权威还不够大。”

“你别把我给搞糊涂了,”古罗夫顶撞回去,“你有足够的精力,你怎么想的,我可不知道,你到我这来干什么。都说出来吧。”

“说好了。”斯坦尼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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