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藏在你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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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藏在你的最深处-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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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一片狼藉,美工刀、圆珠笔、润唇膏、收音机、玩具长颈鹿等东倒西歪。各种写过没写过的纸片随处都是,一叠厚厚的碟片上,积满了灰尘的一家老小。

  这大致就是我的狗窝。我喜欢凌乱的感觉,就像被风吹逐的树叶,虽然乱,但也是自然的杰作。老妈几次想乘我不在家的时候,帮我收拾打扫,但每次她微微一有这个迹象,就被我大声喝退。这倒并不是我不爱卫生,天生有丐帮的基因,而是在别人眼里无法忍受的东西,在我眼里却是那么的和谐。

  我可以在成堆的书籍中,找到5年前一本书中夹着的1块钱;可以在堆满各种小东西的桌子上,发现一枚锈迹斑斑的钢针;也可以满是灰尘的桌上,挥手写下洋洋几大页信纸;甚至在桌底蜘蛛网般密集的电线丛中,找到奄奄一息的避孕套。

  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书本都整齐的站在书架上,文具和达克宁都放在抽屉里,啤酒瓶在地上规矩的围成一个圈,桌上擦拭得像刚买的一样新……那对我是怎样的一种伤害!也许我会愤怒,也许我会暴跳如雷,也许我会将整个书架再次推倒……

  很多人说我很懒,我想,或许他们比我更懒。

  我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下该死的闹钟。马马虎虎,才十点半呢。这两个月来,由于公司受到局里的处分,被整顿了一下,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我起床洗了把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匆匆茫茫的打开冰箱,喝了瓶酸奶,就出了家门。

  公司里我家蛮近的,也就四五站路。我上了一辆公车,现在不是高峰时段,所以车厢里除了几个打着哈欠的老头老太外,空的可以放两张麻将桌。对很多上班公车族来说,高峰时段挤公交是一件最为头疼的事。我记得有次拜访一个大客户,前晚新买了件西装,那个开心啊。一大早我就穿着笔挺的西装去乘公交,人是多如牛毛。没办法为了赶时间,我把一个已经上车的老大爷给拽了下来,又把身后一名背着书包上学的小学生的上车路卡死。“滋~~”车门关上的刹那,我听见西装被夹住的声音。接下来的几站,犹如一场噩梦。每到一个站,有二十几光人下来,再有二十几光人上来,好像游乐场里的游客们上上下下铁轨火车。当终于到我下的那站时,一下子下了四十几光人,车门挤得都有些变型了。我一看西装,三粒纽扣少了两粒,两只袖子长短不齐,衣服皱得像鱼干。目送公交车吐着烟雾离开的背影,“西装搅拌机”的形象也在我心中留下了烙印。

  现在上班不同了,我可以堂而皇之的迟到,不用费力的挤公交。这并不是领导是我亲戚,也不是我把工资看的很轻,而是我替公司做了几笔大单子。总经理看到业务上去了,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十一点半我就到公司了。现在是午饭时间,所以公司里人不是很多。我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前台的Marcella。她是一年前刚到公司的,原本她的理想是当一名飞行员,当然现在也不错,至少和飞行员一样都是坐着干活的。Marcella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体重有一百五十多斤。一次总经理开会的时候,暗示某些人有损公司形象后,Marcella开始下决心减肥。据说她每天吃的各种减肥药啊,减肥丸啊,减肥茶啊,减肥糕啊什么的,加起来比我的饭量还多。后来终于被她又哭又闹的减了下来,上身变得苗条了,可这肉全跑她屁股上了。原来Marcella是前台,每天坐的时间比站的多,她就像母鸡孵小鸡一样,一屁股坐下来,纹丝不动就是好几个小时。久而久之,屁股大的已经像沙发了。

  “阿钟,你来了。”Marcella见我进来,打了声招呼。我半开玩笑的说,怎么两个月没见,又长青春痘了。Marcella哼了我一声,说好久没见也不说些好听点的。我做了个“吸星###”的手势,这时马俊杰小跑来到前台,问Marcella要了一张空白合同。我说:“小马,刚上班就这么用功赚钱啊!”马俊杰说:“没办法,女友要隆胸。”

  这时,走廊里传来清脆的“噔噔”高跟鞋声音。郝晓岚提着个LV大包,径直从前台边上,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在这公司上上下下二十几号人中,只有一个人敢比我更晚上班,那就是总经理秘书郝晓岚了。关于她的来历有很多种说法,其一是某名牌大学毕业高材生,总经理很赏识她,其二是和总经理关系暧昧,是他的二奶,其三是她的老爸是黑社会,后台很硬。而据我所知,郝晓岚平时外表虽然冷酷,但内心却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她的男友在澳大利亚,半年左右回来一次,每次带给她好多礼物,那个LV的大包,就是她男友送的。

  不就是有个国外的男友么,有这么神气么!

  她的冷艳孤傲,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全公司的人,除了总经理外,全不在她眼里。她是我公司里唯一勾搭不上的女人,每次和她打照面,我的神情就会一下子严肃起来。

  女人通常分为两类,一类是强暴时,一开始会反抗,后来就乐在其中的;第二种是强暴时,自始至终都会激烈反抗的。郝晓岚,可能就属于后者。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一切都如两个月前的模样,只是多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叹了口气,来这家医药公司已经两年了,从一个普通销售员做到今天的市场部助理,期间有太多的感慨涌溢心头。我点了支烟,猛的一吸,吐出的烟雾顿时化作了青烟。

  “你小子可来了,都想死我了。”

  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刘主。我抿嘴一笑,随手递了支烟给他。他拍拍我肩膀说,这几个月都忙些什么呢?局里的那些人很难搞,我和公关部的小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定。我说,给了多少钱。刘主嘿嘿的伸出五个手指,然后又加了一个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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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拷!六位数,那帮猪头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

  
上海,今夜藏在你的最深处 (4)
(4)

  下午两点,总经理召集大家开会。这也难怪,都两个多月没上过班了,有必要整肃一下。会议厅在二楼,我和刘主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销售部、运输部、公关部、后勤部等都到了。

  我知道这次会议,长篇大论的人济济一堂,为了上盥洗室方面,我拣了个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

  坐下的时候,身旁的一个女孩回过头来,我一看,原来是公关部的张曼娴。张曼娴是和我同一年进的公司,人长得就像她名字一样美。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追过她,不过她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我不过是个小职员,根本不在她眼里。我又是送花,又是请她吃饭看电影,还邀请她去滑雪,她硬着头皮应付了我几次,以后就一直推脱忙。后来我才渐渐明白,这种女人,是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的。有段时间我还很恨她,想方设法骗她上床。也就去年年末,公司一帮人去钱柜唱歌。那晚大家心情都很好,唱歌也很放的开,男的女的不停的蹦啊跳啊唱啊。那晚张曼娴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没融入大家快乐的气氛中,一个人瘫陷在沙发里,喝着红酒。也许是玩的太疯了,几个“麦霸”女生,喝酒加唱歌,到后面都呕吐了。于是公司里的几个男同志,自告奋勇的先送她们回去。偌大的包厢就剩下我和张曼娴两人。张曼娴有些醉醺醺,我知道她也根本唱不动了,就想扶她起来,送她回家吧。我扶起她的时候,突然她胸前的纽扣开了,露出了粉红色的蕾丝胸罩。我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激动。那是一个四分之三罩杯的胸罩,她的Ru房鼓鼓的很美。我犹豫了,该怎么办呢,替她扣上还是就这样送她回家?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我觉得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帮她把纽子扣上。我颤颤抖抖的拿起纽扣,谁知脚没站稳,和她一起滑倒在沙发上。我的右手伸进了她的内衣,放在她的Ru房上,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急促的心跳。张曼娴有些喘气,神志不是很清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五分钟后,手还是在她的内衣里。都说醉酒后的女人最美,我也觉得的确如此。她的肌肤很细腻,又有些温度,摸上去像羊绒球一样舒服。她的Ru房很有弹性,令我的手有种酥麻的感觉。指尖滑过她的双峰,她缱绻嘴唇,两抹红晕上颊。蛰伏的热情很快将我湮没,悸动中体内卷起一股热潮。我的滚烫嘴唇吸住了她的粉颈,她衣服上的扣子一粒粒被我解开……我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我知道这个女人不属于我,我乘人之危,这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我虽然很想得到她,但不会用这种方法。后来我抽了支烟,把她扶出包厢,叫车送她回了家。

  总经理唾沫四溅的在台上慷慨陈辞,无非就是这次能重新开工,大家一定要重振旗鼓。台下有听mp3的,有剪指甲的,有照镜子的,也有看报纸的,但没一个人认认真真在听。总经理起的吹胡子瞪眼。“关于今年年终奖的问题……”

  一听到着,会议厅里顿时鸦雀无声,所以的人都在看着总经理的嘴巴是怎么动的。“年终奖的问题,下次再谈!”

  “哎……”大家异口同声的叹息,仿佛是在参加某个葬礼。总经理叫郝晓岚拿来一个文件夹,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叠文件。“这次我们华胜能够死灰复燃,多亏了市场部的刘和公关部的张。特别是张小姐,攻关能力很强,为了公司,还几次倒在酒桌上,为这次华胜的付出,可谓立下汗马功劳。所以我决定,张曼娴的工资,以后加一半。”

  人群一阵骚动,张曼娴有些脸红了,连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总经理眯眼而笑,会场气氛有些缓和。我知道药监局的马局长是很难搞定的,并不是说他为人正派,没有空子可钻,而是心太黑了。逢年过节的,总经理没少送东西。高档的电器,最新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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