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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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爱十年- 第3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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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种迹象表明,所有的一切,对巨丰上市都是不利的。。。。。。

  而如今深夜来电,让他晶亮的眼眸立时闪出豹子临敌时凌厉的光,身边的女人还在熟睡,他听了几句,沉声挂了电话。

  “志林!稳住柯明俊!我立即到!”

  =

  林可汗,林可汗。。。。。。

  他与我对立在法庭。。。。。。环围的听众有我的父母、天龙的父母,昔日的朋友。。。。。。他们的表情肃穆静默,目光中却毫不掩饰唾弃和鄙夷:一个道德败坏,又肆无忌惮触犯法律的女人。。。。。。我脸色苍白、百口莫辩,法官的表情冰冷而又严肃,冷冷地宣读着判决书——

  等待我的是十年、二十年的监禁。。。。。。我的青春,我的前程,我生存的基础和动力,都荡然无存。。。。。。。法官郑重结束的语气之后,有警察过来拉住我的胳膊,我懵然惊醒:刚刚在这里结束的审判,预告我被囚禁生涯的开始。。。。。。我惊慌失措地四顾唐博丰在哪里,可是,每一张面孔都那么陌生,都那么远离,没有一个人,是我熟悉的。。。。。。

  后背发凉,一种莫名的可怕。。。。。。我张着嘴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是却哑然失声,情绪失控般地嚎啕大哭,竟然从这个噩梦中惊醒过来,目光遍寻之下,他,竟然不在。

  空旷的房间,豪华、顶天立地的家具昏暗中显得那么诡异。。。。。。黑魆魆的存在,压抑内心的恐惧,让挂着眼泪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拧亮壁灯,孤单的四周却徜徉着刚才他存在的气味,枕畔还是一根他掉落的发,只是,他却不在。

  这么晚,他去了哪里?

  他刚与我温存,却不肯再留宿在我这里。。。。。。如果我的猜想是真,这场景给了我怎样的孤寂与凄清?他的威胁,他的冷漠,他予取予求的得意;还有我臣服犹豫着、已丝毫不能自主的爱情。。。。。。

  掀开温暖的被子,穿着睡袍、拖鞋下地。长袍摇摇曳曳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外面一片黑暗,这个时刻众人皆睡我独醒。

  心陡然寒凉:他这样待我,我,该怎么办?

  Salron走了,不管是否如他所说,背后有我弄不明白、更为阴险的目的。。。。。。但,至少她勇敢地摆脱了自己无法掌控的婚姻。唐博丰,你一样地抛下了我,去猎艳寻欢,正如你自己所说,我已经成为一个、你可有可无的女人,一个想要就要,要过就离开的情妇之一。。。。。。

  这个时候你拥着谁入睡?楚希雯?或是你新近钟情、金屋藏娇的一个女人?

  豪门恩怨情仇的想象,太老套也令我觉得可笑;但所谓的英雄美人,却有亘古不变的‘蝶恋花、花枯萎’的主题。。。。。。

  黯然神伤。

  明天做什么?谁会帮我?是不是、应该对林可汗合盘托出?可是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

  矛盾着依旧不知所措,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能做出决定的。

  忽然一念闪过:我,决不能在这里听他摆布。当务之急,我要先离开此处。

  蹑手蹑脚地去轻轻打开卧室的门,外面黑漆漆地很安静。折回衣柜旁换上了衣服,四处翻找却没找到现金,回忆起我的证件和银行卡,都在曲丛生那里。无可奈何地攥着皮靴,穿着袜子赤足走出去。

  客厅空无一人。。。。。。轻轻打开大门向外一看,天哪,居然无人防范亦无人看守。。。。。。现在是凌晨三点,马仔再负责也会打瞌睡,更何况也没什么严格的命令。我连门都没有关,赤脚‘蹬蹬’地朝电梯门跑过去,寂静空荡的走廊,响起我这沉闷的脚步声,终于,一切消失在闪耀着黄金色泽、缓慢关闭的电梯门。。。。。。
八十七 垂死挣扎2
与其他黑手党家族不同,警方解除QAWALY家族的武器抵抗时,并没经历什么腥风血雨。帕迪之父隆迪瓦多,正在养老的庄园别墅内抽着雪茄,意大利法律调查局和警方官员,径直走到他面前,寒暄了简短的1分钟之后,这个昔日靠敲诈和黑市垄断发家的教父、在陌生又年轻的正义力量面前,眼睛失去了神采。

  “您的儿子帕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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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迪瓦多紧攥着拳,嘴巴抿得很紧,阴森老迈的眼泛着狡猾的光。他决不出卖自己的儿子,但,年轻警官礼貌地开口,话锋象针一样尖利,咄咄逼人,“恰瓦拉先生,我只是跟您确认他没在家。他去了中国。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手,接他来和您见面。。。。。。。”

  

  躲到陈琳这里,她睡眼惺忪地开门,又裹了外套下楼去付出租车的帐。但无论她怎么问,我什么都不肯说。

  惊慌失措的脸面,遮掩着已无处安身的灵魂。还好,这里曾是我的住处,一切都很熟悉。反主为客在客房的床上、卷着被子沉沉地睡下。

  并没梦见被追杀的场面。次日凌晨醒来,一直无事。

  下一步怎么办?林可汗的三天之限,今天必须要给答案。从陈琳那里拿了些钱,想起办公室的抽屉里,还有那辆宝马的备用钥匙,就让她把停在大厦地下车库的车开回来。

  一个白天,都惴惴不安地等待天兵天将下凡,将我捉拿归案。但那边悄无声息地,仿佛将我的逃脱视为不存在。还是,他知道我在哪里,并没什么招猫逗狗的出轨举动,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当年他说的‘如果我在这里,决不来打扰’的诺言还算,那这个地方,倒是难得清净和安全。

  等到傍晚,陈琳进门来语气慌张,“唐志林今天发布了双水一份公告,是关于你的辞职声明。”

  显而易见的傀儡,上任就未获我首肯,如今又照旧炮制一份辞职声明,辕辙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个中缘由虽百思不得其解,但问之又有何意义?我在位,是他主宰;我离开,亦是他的手段。横竖是一颗棋子,落在一只翻云覆雨、八面玲珑的手上。

  我轻叹一口气,黯然地说,“陈琳,我想走了。”

  她惊异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想离开北京,也想静一静,”我低头静默一霎,语气清淡,“我觉得这两年间的生活,斗转星移。看似普普通通,是很多女人都会经历的离婚、再婚,但是现在我的处境,让我自己都感到迷惘。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曾经对未来意气风发、想大有作为,但是现在看淡了、看冷了。”

  “他所做的一切,就象给了我一个梦。我不能自主的梦,但我想要的东西却应有尽有。童年少年时我梦寐以求的一切,都成了真,但拥有抱持着、却索然无味。也许你很难理解我心里的苦涩,那是因为你没有如我一般拥有着、却无法注目珍惜的感觉。”

  “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可是我,注定是不能拥有这样的生活的。”

  她眨了眨大眼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同情,“冰然,我知道,你的个性。。。。。。”

  “这不是个性,陈琳。”我轻轻地打断了她,“是始终的清醒。如果我还有个性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接受这样的婚姻。如果是真爱怎样,真爱就可以迫使正义和良知下跪?我高尚不到哪里去,但是我崇尚自由。男人的事我也许不懂,但这种冷暴力谁能忍受?他有权利、有马仔,就可以随便关我、为了利益任意杀人?”

  “这就是强盗的行径!我再也不会重蹈覆辙去追随自己心灵的感觉。这爱情是错的,是盲目的,再继续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

  “冰然,”她疼惜地摇摇头,“看看现在的你,这幅表情根本就不是冷静。你是在拼命否定自己从前的决定。”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他做什么,前提都是、因为爱你。”她迟疑地说出这句话,又不敢肯定地反问,“不是吗?”

  “这个爱字,让我感到累。”

  我木然地坐在床沿,看着窗外夕阳落幕的风景。隔着各种楼栅的余光,透射进来成为金黄|色的一缕一缕。“打着爱的名义,进行利益的纷争。这个借口换做是你,一样寒心。”

  “你没觉得吗?他的事业,比我重要。”

  她拿出钥匙,递到我手里,“车子我开回来了,你做什么用?”

  我没有证件,买不了机票,去不了国外散散心;流浪的心境很符合这凄凉的一幕。成|人的很多行为,都逃不过童年时家庭生活的阴影——那个时候,我就很爱离家出走。

  没有温暖的家、恐怖的家,仿佛是我人生中始终如一的障碍。。。。。。
八十七 垂死挣扎3
“我打算先离开北京。”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就开这辆车走,去南方,到我妈的老家。我要去找岳惠借些钱,让她想办法从股市里弄点现金,还有,”我伸腕上的手镯给她,有这东西,他肯定知道我在哪里。

  “这玩意儿,帮我想想办法去了。”

  想给林可汗打电话,却忘了他的手机号码。走之前,对他的那个要求,我有话说:虽然我给不了他、他想要的结果,但,我该说的话,并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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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事件里,从犯注定要为主犯顶罪,无法自我开脱。

  没有手机找故同僚的号码很是费神,翻了翻书房旧有的文件夹,未果。陈琳忽然一机灵,“安总也在金盛呆过,他那里会不会有?”

  陈琳啊,你真够不怕死的。如果唐博丰知道你这样帮我,会不会恨屋及乌?

  对安立东,我倒是很有几分信任,他绝对不会象唐博丰那样霸道地待我。及待接通电话,他一如既往的声音传来,我突然心头涌上悲伤,好像飘来一片乌云遮没了原本照耀心头的阳光似地,“是我。”

  他的声音柔和下来,“你在哪里?”

  我不能说,我不想再让任何外人卷入我的生活。我想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仅此而已。

  “别问这个,”我淡淡地答,“林可汗的号码,你给我。”

  他沉默,一会儿反应极为迅速地问,“你找他做什么?”

  “有些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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