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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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屁经-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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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和爱好。了如指掌之后,他进贡的法国玻璃八音盒、粉地金人磁盘等物品都颇受慈禧太后的喜爱。她经常在下人面前夸奖袁世凯会办事。

拍马的情商培养全在一个“顺”字。人的天性就是一个“顺毛驴”型的。在生活中,我们常常喜欢骂人为“顺毛驴”。其实,谁不是“顺毛驴”?只是有的纯种些,有的杂种些而已。

美国著名的关系学家卡耐基就是最大的拍马学理论家。他对人性的分析可谓人木三分,既然如此,我们就有必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隋炀帝对大臣宣称:“我天性不喜欢听相反的意见,对所谓敢言直谏的人,都自说其忠诚,但是我最不能忍耐。你们如果想升官晋爵,一定要听话。”这不光是独裁者的独裁本性,乃是整个人类的共同本性。隋炀帝喜爱人家吹捧他、拍他的马屁,下官也都会曲意奉承。隋朝的官员为了能提拨升级,大多厚着脸皮说假话,堪称“卖假求升”。这从反面告诉我们拍马者需要懂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

古代的程师孟尝请于荆公说:“公文章命世,某幸与公同时,愿得公为墓志,庶传不朽:”公问:“先正何官?”程师孟回答说:“非也。某恐不得常倚左右,欲求以俟异日。”这位拍马的功夫可谓到了家,自己没死就去求荆公给些墓志铭以恭唯对方文章写得好。然而,该夫子还是以此得到了实惠,人家的关系处理得好,然如鱼得水。近代实业家盛宣怀的“电报”发迹历史也是非常值得推荐的“情节”。

一次,在李莲英的保荐下,醇王特地在宣武门门内的太平湖府邱接见了盛宣怀,向他垂询有关电报事宜。盛在以前和醇王并元交往,但是与其门客“张师爷”来往密切。从他那里,他了解到两个重要的情况:一是醇王与亲王不同,他不认为中国比西洋差;二是醇王虽然好武,但是并不认为自己的文彩差。“知彼”之后,盛宣怀从别人那里抄了一些醇王的诗稿来,念熟了好几首,以备用。胸有成竹之后,便有了高阳先生的以下描述:

“那电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王爷的话,电报本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全靠活用,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如此而已。”

醇王听他能引用岳武穆的话,不免另眼相看,便即间说:“你也读过兵书?”

“在王爷面前,怎么敢说读过兵书?不过英法内犯,文宗显皇帝西狩,忧国忧民,竟至于驾崩。那时如果不是王爷神武、力擒三凶,大局真不堪设想了。”

盛宣怀略停了一下又说:“那是有血性的人,谁不想洗雪国耻,宣怀也就在那时候,自不量力,看过一两部兵书。”

盛宣怀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接着他又把电报描绘得神乎其神,醇王自然要把督办电报的事业交给他办。从盛宣怀成功的经验中我们至少可以作出这样几点点拔:首先必须摸清上司的喜好;其次是要赞颂上司引以为荣的事情;三是要切记,赞颂领导本身并非目的,把自己成功地推荐给上司才是根本的目的。盛宣怀略施拍马小计,就顺利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拍马学上还有一个至理名言,叫“三思而后拍”。因为你在拍马的时候,多数情况下可能都是不止一人在场。如果你拍其中的一个人(要是领导就不用说了),其他人就会有连锁反应。俗话说:“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范某因与领导关系没处好,在职称没评上的情况下;一气出走到深圳打工,年薪十万,好不令人羡慕。一位与他交好的老师在范某办手续时这样拍马说:“现在谁有本事谁不走,只有没本事的才蜗在这。”这句捧了一人、得罪了众人的拍马语言实在不值得提倡。

说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了《故事家》中描写的一个幽默故事:一个人在家里请客,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只来了三个人。于是,他着急地埋怨道,“又不是没告诉诸位早点来。该来的不来。”这三位中有一人起身便走,他又加上一句,“不该走的走了。”其中有一人想,那我们就是该走的了,于是又“撵”走了一位。最后那位本来想耐着性子等一会儿。不料我们的主人转身对唯一的客人说,“我又没说他。!”嘿!真够绝的,这三位全部被撵走了。原来,最后走的那位在犯嘀咕……不是说他,那肯定是我了。

情商让我们活得愉快。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有让别人活得愉快,自己才能活得愉快。否则,自己会处处受阻,上面我们曾提及过“倒拍马”的思想。事实上这类例子在中国古代并不少见,三国时期尤为明显。刘备与孔明的“犹鱼之有水”的关系已经为世人所熟悉。刘备“三顾茅庐”的“礼贤下士”让诸葛孔明深为感动,于是才有了日后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吴国孙权与周瑜的情义也是这么一种感情关系。正因为周瑜和孙权的关系是“内结骨肉之恩”、“祸福共之”,所以才有吴国独霸一方的“三国鼎立”之格局。周瑜后来不幸病死,孙权痛哭流涕:“公谨有王佐之资,今忽短命,我有谁可依赖!”孙权称帝后,还念念不忘周瑜的功勋,他曾说:“没有周公谨,我今天哪能称帝啊!”

在现实社会中,拍马学涉及到方方面面,除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有“男男女女,朋朋友友”。关于“君臣”,我们已经谈的不少,下面我们用一定的篇幅探讨一下“父子”以及“男女”的关系问题。我们老家流行着这么一句话:“儿孙满堂一个样,看谁嘴上粘了糖。”言下之意,人总是疼爱会说的。过去,儿孙在家庭中争宠的现象屡见不鲜。而作者人的最喜爱谁呢?有的父母偏心就偏在谁的“精神贿赂”高。比如说,多表达一些想家的思想啊!多带一些父母大人的照片啊!

我们家过去是一个大家族。到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已经姊妹七、八个了。我的母亲一看到我们被父亲打了,就会唱她的顺口溜:“大的疼,小的娇,中间尽是受气包。”因为我是排在中间的“零余者”。

到了长大以后,这种情况就有了改变,母亲最疼爱的是我,这倒不是我刻意在兄弟姊妹们面前故意耍个邀宠的心眼。而是由于我自小就没离开过家,一出门就要流泪。记得那年我第一次出远门到千里之外的江南去读书,我和母亲抱头痛哭。而后我又不断地写信给家里,诉说自己如何思念家乡,想念父母。母亲逢人便说我最孝顺,靠得住。而我的哥哥姐姐们从来没有像我这样缠绵过,母亲老说他们是“白眼狼”,“娶了媳妇便忘了娘”。恋家本来是人世间本能的一种生活情感,母亲把它看得那么重要,真是不可思议。但是从中我却受益匪浅,而且进一步悟出了人生的道理来。

直到现在,父母他们还是十分偏爱我,平时会多塞一些钱给我们这个小家庭,而且对孙子也是倍加喜欢。这在兄弟姊妹们都看在眼里,但是谁都不提及此事。后来有了嫂子、弟媳以后,我的外号就出来了:“马屁精”。我甚至还听说了这样的闲话。弟媳妇对着我弟弟直吆呵:“看看人家老三混的,你这张嘴难道不是一个爹娘给的。”于是我的弟弟就把这话给原封不动地送上父母的耳朵边。不难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一句活能使人笑,同样的一句话也能使人跳。母亲果然大发雷庭。弟弟一家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在父母面前更为尴尬。

拍马学在男女关系中间讲究的是一个“悄”字。这个“悄”又有巧、妙、呢。只有有了这样的素质,才有“清”事可言。众所周知,白居易的《长恨歌》与《琵琶行》已经是千年的绝唱。对前者,人们多欣赏其对李隆基与杨贵妃爱情的描绘如位如诉;对后者,人们都为他那“同是天下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千古名句而叫绝。

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位写下了“商人重钱轻别高”的高雅之士,在伟大的同时还有着不伟大的一面。那是白居易七十之年的当口,“既老,又病风”,此时家中尚有二十来岁的家妓樊素为之提供性服务。此刻,老翁已经无力享受樊素的青春妙龄,但他仍留其于家中。而且,自老先生还专此作了一首《不能忘情吟》作为纪念,足见其风骚的个性。这不由得让人想起他在“秋风瑟瑟夜送客”那个晚上的逸事:“添酒回灯重开宴,举酒欲饮无管弦”。想想看,和一个朋友饮酒还要找一个小姐作陪,不然就喝不下去。这是一种什么情调?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三陪”。找“三陪女”作乐,在今天可是属于“黄”的范畴。

如此说来,老白的诗还有什么情调?关于白居易的《不能忘情吟》,在他五十四岁时任苏州刺史时就有记载:“一抛学士笔,三佩使君符。未唤银青缓,唯添雪白须。公门衙退掩,妓席客来铺。履臼从相近,呕吟任所须。金嘶衔五马,钢带舞双妹。不得当年有,犹胜到老无。合声歌汉月,齐手拍吴俞欠。今夜还先醉,应须红袖扶。”

这首《对酒饮》意在抒发对仕途的不满,青春年壮时没有。而到了半百才有妓乐。但是有总胜于无。其中所写的以乐舞待客,听凭客人调戏,也都真实可信。要知道,在古时家庭里的奴隶分为好几等,家妓是最为靠下的一等。家妓的主要功能在于:一是其服务以技艺服务即歌舞之类为主,当然也逃脱不了性服务,但并不以这为主;二是家妓还可作为待客的工具,宴客时以歌舞娱宾,乃至奉主人之命提供性服务,不算门风之耻。家妓和二房、通房丫头是有区别的。这些家妓,十二三岁,最多十五六岁时买来,并不会什么歌舞,主人家得费一番功夫教习。于是这里就有一个矛盾,恰如白居易所说:“莫养瘦狗马,莫教小妓女;……马肥快行走,妓长能歌舞;三年五载间,已闻换一主。借问新旧主,谁乐谁辛苦?”那意思是说,买来现教,虽然年轻,毕竟费功夫,不入买人家调教好的现成,尽管年纪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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