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医皇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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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医皇在都市-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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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善良,她理解人: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就必须抛弃一些常识!

    传说中,自己院里的那个副院长,经常把自己的办公室里的沙发,当成自在逍遥床用的!

    她包住头,从被子里拽出棉花,塞住两个耳眼。

    由于夜里真是太静了,她即使包着头,塞住耳眼,除了听见那些不该听见的声音之外,还听到邹主任的说话:唉,我们都是过来之人,我都是见孙子的人了,这些事都无所谓了,可是,这丫头呢?唉~~~

    尽管梅小丫心地善良,尽管她善解人意,但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感觉非常别扭:这叫什么话,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提我干什么?

    我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我毕竟活了二十五年,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的么?现实中我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事,录像等途径中我还没看过吗?我即使什么都见过,难道我还想象不出来?

    人总是有意外死亡的!遇到天灾**,比我小的多的人,不照样死么?

    萧星辰还是个学生,他比我还小呢。他肯定没经过男女之事,他不一样也要死么?

    人死了,经历了那事与不经历那事,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听到邹主任的话,一阵感慨。好在赵院长闷声大发财!什么也没说,他可能是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或者是其他什么?

    以前,她有一天喝八杯水的养身习惯,现在,到晚上就不敢喝水了,她躲在会议室的西南角上,一睡下就回头朝里,就用棉花堵住耳朵。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她隔着耳朵里的棉花隔着棉被,还是听见了邹主任对自己的夸奖。她对这夸奖甚感不适。

    “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她心里开始难受了!她真的想跑回宿舍去睡,即使自己一夜被吓得睡不着觉,自己也不愿意听到邹主任在这样的时候,用这样的话夸奖自己。

    到第三天晚上,她还是睡在了小会议室的西南角上。她不是怕别的,她是怕自己突然离开,引起邹主任的猜测,而影响团结。

    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特别在这样的时刻,更是要注意团结。

    人家赵院长接受了邹主任,人家两人就像铁板一块,团结一点问题也没有。

    人家两人也不会不团结自己,就怕自己节外生枝,影响了比铁还要硬的团结。她开始胡思乱想:要说硬,他赵院长还能硬么……

    人间的事情就是这样稀奇古怪!

    她想,如果萧星辰不回去了,自己在这坟地里也不回去了!自己如果今天晚上发病,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死去,至少不用拿棉花塞耳朵了!

    不过,转念她又一想,今天晚上自己这四人也要发病了,也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应该是这样……

    “你看见什么?我问你怎么不回答?”萧星辰又开始怀疑她的头脑出毛病了,要不的话,她怎么一个人低着头不吱声呢?她的脚,刚才差一点就踩着一只死田鼠的头了,要是平时,她肯定会吓得叫起来的!

    “哦……”沉思中的梅小丫,听到萧星辰的问话,惊了一下。思想,又回到了现实中来。“萧星辰,你说我们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应该如何度过?”

    “拼了!”萧星辰握了一下拳头,咬着牙答道。

    “拼了?”梅小丫吓了一跳:她想起邹主任那拼搏的样子,她浑身开始哆嗦。

    “是啊……你哆嗦什么?”萧星辰担心她提前发病了,但又有点不像。因而,惊讶的问道。

    “你说的拼了,指的是什么?”这一点,梅小丫想,自己必须搞清楚!赵院长邹主任都拼了,他再拼了,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啊!

    人故有一死,但愿死前像潺潺流水一样的小溪,不愿像大海一样的惊涛骇浪!但她也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主观愿望罢了,这不是以自己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你听我的!”

    “啊~~~”梅小丫听到这一句话,心里又是一惊:看样子,自己一个文弱的女子,想不惊涛骇浪也得惊涛骇浪了!

    萧星辰走在前面,她落在他的后面有二十多米。她想好了,只要自己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必要时再求助于赵院长和邹主任,自己应该是没事的!

    她胆战心惊的这样安慰着自己。

    ……

    小石拱桥西边的病区里,钟大响组长知道自己今天下午就要离开这可爱的人世,因而,他忍耐着困瘾的袭击,坚持站在铁门前。

    赵斯柯和邹小春两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站在路的中心,保持和钟大响五六米距离。

    钟大响以前那声音,二十米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此时,他的声音已经微弱,站在这样的距离还能勉强通话。

    “赵院长,虽然在关键时刻,你要保持节操啊!”钟大响虽然已近死期,但他的头脑依旧清醒。他似乎看出了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因而,作为老同志,他认为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赵斯柯苦笑:事情已经发生,想保持已经不可能了!再说,这样的时候,说这一些话,还有意思吗?

    邹小春拉着赵斯柯,意思叫他回去,不要和钟大响这样一个垂死的人,说这样的话题。

第0433章 这饭,是染病前的最后一顿了

    “萧星辰呢?”钟大响的声音已经变得含混不清,眼睛里全是白色,连眼球都像被染白了。就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眼里还射出仇恨。

    “他死了!”赵斯柯知道萧星辰并没有死,但他知道,钟大响希望他死,他说萧星辰死了,是给将死的他的一点安慰。

    钟大响在铁门前站不住了,回身到五米外的地方,端来一个凳子。五米远的距离,他似乎走了一个世纪。

    到了凳子前,他拿凳子像举重运动员举起杠铃摇晃着脚步时一样。他端半步歇两歇,喘三口。

    他的头上流满了像乳胶一样的汗水。他把凳子端到大铁门前,坐在凳子上。脊椎已经难以支撑身体,弯得像一张弓一样,他双手抓住铁门的立柱。

    “你说他死了?”钟大响喘息之后问道。

    赵斯柯流着眼泪,点了点头。他担心他已经看不见自己点头,便用鼻音重重的嗯了一下。

    “是你埋的他?”钟大响问道。

    站在砂石路中心的赵斯柯没听清他的话,望了望挽着自己胳膊的邹小春。

    邹小春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听清?

    “是你埋的他?”钟大响一字一顿的重新问道。

    “不是,也不知哪里来的野狗,把他吃了!”赵斯柯知道老领导最想听的是这一句话,于是,就诌道。

    “呵呵~~~”钟大响的脸在变形,但从他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来看,可以看出他是在笑。

    “你看!”邹小春看到从东边的盐蒿当中的小道上,走来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像是传递火炬的那些运动员一样,步伐矫健。

    赵斯柯顺着她的喊声,向东边望去,然后又把头转向钟大响。对于他来说,萧星辰的出现与否,完全不重要,他也不能帮人做一点儿事情。

    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有必要去见这样的人吗?

    钟大响坐在凳子上,弯着像对虾一样的腰,双手抓住大门立柱,眼睛向着东边的小路,一眨不眨的,像一尊雕塑。

    他的眼睛不眨,已经掉得差不多眉毛的眉头在收缩。那像米粥一样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红光。

    “老赵,你骗我,他没有死!”钟大响难得这样的眼神还能认出萧星辰来。

    “钟组长,我不是骗你,我是骂他!你以前不也是这样常常骂他吗?”赵斯柯尽力的想把话说圆了,好叫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老赵,你今天安慰他,再过十天之后,谁来安慰我们?”邹小春为赵斯柯的善良流下了眼泪。

    “……”赵斯柯的善良与梅小丫有点相似。他常常想,能为别人做点好事就做一点。他在这样的时刻,与其说与邹小春苟合,还不如说是同情于她,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赵斯柯骂萧星辰,也只是气极了情况下才如此。但钟大响三番五次的叫他把萧星辰不服从命令的情况反应给上级,他却没有那样做。

    “萧星辰,你给我过来!我要开除你的学籍,开除你的军籍,把你永远钉在好吃懒做的耻辱柱上!”钟大响像是返光回照。像是燃尽前的蜡烛,到熄灭前炸了一下,火又旺了一些。

    他这一句,声音很响,又像没生病时候差不多,而且吐字清晰。

    萧星辰听到愤怒的吼声,快走几步。他听懂了是钟大响的声音,他朝大铁门前一望,惊了一下。

    钟大响与三天前已经是天壤之别:蓬乱的头发上到处都沾着杂物,像抱窝鸡刚从鸡窝里跑出来一样。

    那一双眼睛,白色的眼睛里流着乳白色的粘液。最不能看的还是裤子,下面再往下淋水。

    显然,赵斯柯和邹小春两人,已经无法再照顾他们的生活了。尿与屎,只有随它去了!

    萧星辰心里酸了一下:这病毒,把人都折磨成什么样了?

    梅小丫迅速闪进南面的生活工作区,出来的时候,只见她穿着全身都是白色,连头脸都包裹起来,没露一点皮肤。

    她挂着一个药箱,里面有剪刀和梳子。一把长柄的塑料笤帚和一把长柄的畚箕。她用钥匙打开了病区的大铜锁。

    其实,到今天,这样的大铜锁,锁不锁已经没啥意义,所有病人都不能动弹了。

    以前,是有理发后勤人员的,眼前,他也是垂死的病人中的一员。

    “钟组长,你别动,我替你剪头!”梅小丫望着他潮湿的裤子,她以极大的毅力忍耐着。她虽然年龄不大,但她听过替替头好死的这个说法。

    死人头替的利索了,小鬼看着舒服,就会少抽他们几鞭子;判官看着舒服了,就会把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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